几个人说了会话,苟云就离开了。管和便立刻质问莉莉:“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对男人不感兴趣吗,搞了半天你是骗三哥我啊!”
“我不这样说他能借我钱吗?要不你借我60万,或者50万,以后慢慢从每月我的收入里面扣,我就不找苟云借。”
“我上哪去弄60万,抢银行呀!”
“那我就只能这样向他借。我说三哥,你别吃醋好不好,我这几天慢慢想通了,如果买了别墅,我要过一种全新的生活,到时候你就搬到我那去吧。唉,我要卖这套房子其实也不是为了躲邹伟强的父母,那两个老东西,我才不怕他们呢,我是想换一种环境。住在那套房子里我总觉得憋气,邹伟强好像阴魂不散,老在我眼里晃来晃去。我真的憋坏了,想出去玩几天,看看风景名胜,桂林啊,杭州啊,去转一转,但一个人没意思,三哥愿意陪我去吗?”
管和完全被她骗住了,眼睛亮了起来,心里感到十分甜蜜,说:“当然愿意,夜总会就让苟云管几天,我们出去好好玩玩。”
“不过你别让他知道我们俩一起出去了,否则他知道我跟你有关系,肯定不会借钱给我,你又拿不出这么多钱,那我买别墅的计划就会落空。等到我把别墅买下来了,再公开我们的关系,到时候还可以办个仪式,把你大哥二哥都请来,大家一起庆祝庆祝,懂吗?”
“这用得着你说吗,我当然懂。”
到了晚上,管和就对苟云说:“我乡下一个亲戚出事了,我得去处理一下,夜总会你照顾几天。”苟云自然应允。管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几样简单的衣物和洗漱用品,装进一只皮包,便离开了夜总会,来到了莉莉的住处。一夜无话。
次日,莉莉要管和去取20万划进她的帐上,再去旅游。管和当然不甚愿意,又怕不答应她旅游一事会泡汤,只得照办。两人出门立刻办了划帐的事。莉莉故意装出非常高兴的样子,要他陪着去买了一些旅游需要的东西。这些东西当然不可能真是为这次旅游准备的,她是在为以后出国做准备。管和哪里知道这个,只是异常觉得。莉莉姿色动人,他早就垂涎三尺,现在要成为他的掌中物了,他有一种已经找到了归宿的感觉。
买了东西回来。莉莉又说走之前我们好好吃一顿吧。便出门去菜场买了一些鸡鸭鱼肉,回来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打开酒瓶,两个人便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喝了一两酒,突然管和意识到了什么,猛然一惊,睁着一对恐惧的大眼睛看着莉莉。她从他眼神中看出他已经想到了邹伟强,不觉紧张起来,心里突突直跳。好在她有过杀人经验,平时又经常告诫自己到时候不管出现什么危险的情况都一定要稳住。故她马上又镇定了下来,喝了一口酒,说:“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怪吓人的。”
管和依然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莉莉拿筷子敲了敲碗沿说:“喂喂,有病呀!”
“你猜我想起来了什么?”
“那谁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我想起了邹伟强。”
莉莉故意装出不高兴的样子说:“想他干什么。”又故意装出突然明白过来的样子说,“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在怀疑我……”
管和便皮笑肉不笑地说:“说对了,鲍愁,我还真是有点怕呢,你不会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我吧?”
莉莉气得把筷子摔了,瞪着眼睛怒道:“好好的吃着饭呢,什么意思?你莫非真有病吧,管和,我干嘛要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你,我们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什么别的?”
“我不是刚刚借了你20万块钱吗?”
“吓,为了20万就这样干,那每月的几万块钱就拿不到了,我其实是得不偿失啊,难道我这么愚蠢,算不清这笔帐?真没意思!”说罢莉莉站起来,坐到一边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说,“没意思,不去旅游了。”
管和感觉是这个道理,他和她既没有矛盾,也没有利益冲突,她杀了他从长远来说实际是亏了。可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心里总有点不安,便不敢再往下喝了。他看了看她,又觉得如果是自己疑心太重的话,那就真的太没意思了,好端端把关系弄僵,旅不成游了。他就想消消她的气,便赔着笑脸说:“我是开开玩笑,何必当真呢!”
她不说话,半躺在沙发上喷云吐雾,看上去似乎很冷酷,实际心里紧张得要命。管和便又拿起了酒杯。尽管他心里仍有点不安,但他酒量很大,才喝一两,再喝一两没点问题,万一出事足以应付。于是又喝了一两。实际上他要活命只能马上离开,留下就是个死。原来宫自强早料到了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便给莉莉开了一些安眠药片,碾成粉末,要她悄悄倒在仇人的酒杯里,这样酒力和药力混合作用,就保险多了。莉莉见管和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这才把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冷静地等待着。
10分钟后管和很困。他其实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但他实在不敢去细想,因为他疲倦得很,觉得自己即使要走,这会也是根本没办法走出去的,只能硬着头皮留下,而且还不敢流露一点怀疑的意思,怕把这女魔王搞烦了,她万一真动手,自己还不太好办。他便离开了饭桌,头重脚轻地来了她身边,坐在沙发上将她搂住了。她知道这会一定得抚摸他,才能使自己更安全。便忽然一改刚才的冷酷,对他露出笑脸,还主动上去亲了一下他,说:“好了,算了,刚才的事我们都忘了它吧。”
他放了一点心,觉得她的笑根本不像一个杀手,便无力地靠在她肩上,伸手去揉她的乳房。没揉两下他就倒在了她怀里。她没有马上行动,又抽上了一支烟,很安静地消磨着时间。
第二天,莉莉给熊彪打了个电话,说:“我了解了一些管和的情况,你们猜得不错,邹传强的死绝对是他干的,你到我这来一下好吗,我给你详细说一下,还有关于这套房子,邹伟强父母要跟我打官司的事,我也想跟你说说,请你为我做做主。好吗?”熊彪想了想说好,就一个人开车来到了莉莉的住处。敲开房门,他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便问是谁。莉莉说:“他是我哥哥,怕我一个人对付不了邹伟强的父母,特地来帮我的。”
熊彪便笑了一下,那意思好像是说这个书呆子一样的年青人,手无缚鸡之力,能帮你什么忙,一切有我呢。宫自强看出了他这个意思,心里直冷笑:马上要你知道厉害。
果然,熊彪在沙发上坐下了,没说几句话,宫自强就从沙发后面过来,拿着一只拳头大的铁锤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他就晕了过去。然后宫自强把他弄到床上,莉莉用铁夹子将他夹住,插上插座,用一大盆凉水将他泼醒,使劲抽了抽他耳光:“喂喂喂,熊彪,醒一醒,还不到你死的时候呢!”
宫自强使用的力度恰到好处,使熊彪在短暂的晕厥之后又能在外力的刺激下迅速恢复理智。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觉头上剧痛,伸手去摸,宫自强喝令他不要动,他哪管这么多,莉莉便把开关打开,将他电了一秒钟,又关上了。她对宫自强笑道:“我没说错吧,整个人好像膨胀起来了似的。”
宫自强说:“像头猪似的。熊彪,你大概没想到吧,为非做歹这么多年,自己也有今天。”
莉莉说:“把自己面临的形势看看清楚,我们来好好谈判谈判。”
熊彪很费力地看到自己跟电线连在一起,知道是没办法反抗的,便说:“鲍姑娘,有话好说嘛,何必这样呢。”
“好说?跟你这种流氓强盗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得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