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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有时也会这样想,是不是自己太神经过敏了呢,把根本不存在或者不值得太在乎的事看得过于严重了。这种想法当然能带给他不少愉快,只是太短暂了。他现在经常有这种苦涩的感叹。一个人有生病的时候,那一个人的生活状态和事业状态可能也会有生病的时候吧,他想这应该是可以成立的一条理论的,便很自然地认为自己大概正处在这种状态中。固然是可虑的,但也是不必过虑的。
这天,他跟严笑笑寻欢做乐。大概因为这段时间的郁闷,他有一种疯狂发泄的欲望,便拿出一盘在他看过的所有黄色带子中最淫秽的一盘带子看,依照里面的种种离奇古怪的动作,将严笑笑像一只布娃娃似地随意拨弄,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沸腾奔涌的精液几乎沾满了她一身。
他累坏了,想歇息一下,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不禁骂了一声:“妈的,竟忘了关机。”拿出手机一边看上面的号码一边去摁关机键。突然他发现那号码不是他熟悉的,他就心有所动,没摁下去,想了一下,这是谁的号码呢。很快他便想起了这是深圳宫自强的手机。因为一连串的挫折,他现在有些儿讨厌省城人,如果是他们的来电,他是决计不接的,可深圳的宫自强不一样,他很喜欢那个年青人,更重要的是宫一般不来电的,一来肯定有重要的事。他就打开了手机。
两人互相问候了几句。
“老板,有件事我想我必须跟你汇报一下。”
听口气,不像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陆同就不觉把眉头皱了起来,暗骂道:妈的,省城的事不让老子放心,那边的事看来也不顺,怎么回事,老子是犯是什么凶相是怎么的?
“说吧,什么事?”
“上次我就说过,好像有人在故意炒我们的股票,你叫我留神点。我根据这段时间那个炒家的操作手法估计他可能就在深交所里,于是我就故意装做喜欢跟人交朋友的样子去许多大户室侦察了一番,你猜怎么着,还真让我料对了……”
陆同忍不住惊喜地叫了起来:“啊,你查到他啦?”
“不仅查到了,而且说出来可能还会吓你一跳。”
“谁呀?”
“王猛。”
陆同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他!”
“他从上市的那一年开始就搞了个人专门在深交所炒自己的股票。因为财务报表完全是由他写的,股评家也被他收买了,所以每次他都先放风说这只股票前景不好,别人当然就会抛,他趁机低价购进,然后在财务报表上做文章,又把这只股票的情况说得非常非常好,别人当然又会拚命的买,他再趁机抛出,一进一出,几乎就可以赚百分之五十,据说他这几年赚到的钱是现在他手里公开持有股的市价的十几倍。老板,你说他厉不厉害?”
陆同几乎不敢相信,问:“这种情况你是怎么弄到的?”
“我在一个大户室认识了一个叫董湘成的北京人,我注意到他一直在炒轿车厂的股票,就跟他交上了朋友。只怪王猛那个家伙不够义道,董湘成为他挣了那么多钱,王猛每年却只给他开很少的奖金。有一天我故意请董湘成喝酒,把他往死里灌,那家伙不经灌,喝到七八分醉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他以为我可以做知心朋友,我问什么他就说什么。酒后吐真言,我相信他的话绝对不会有错。”
陆同把王猛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忽然又觉得有点可疑,问:“那他今年怎么不亲自去深圳了?”
“你不是说他北京的家里有事吗?”
“家里的事再大也不可能比挣钱大呀,又不是家里死了什么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给你提供的情况绝对可信,应该怎么办……你看着办吧!”
“嗯,你提供的情报很重要,你继续跟那个那个叫董什么的接触,尽量弄到更多的情报。你的工作非常出色,这个月我多发你一点奖金,5万,马上就拨到你帐上去,有意见吗?!”
“老板这样问是骂我。我对老板感激都感激不过来呢,怎么会有意见,那不是太没良心了吗?老板放心,我还会给你搞更多的情报。”
陆同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王猛这段时间总显得好像很神秘似的,原来这家伙在股票上搞名堂,肯定是怕自己在深圳发现了他的秘密。不过他并不恨王猛,因为王猛这样做只是利用他们的股票赚更多的钱而已,倒也并没有损害他的利益,至于股民们因此被害惨了,那与他无关。另外他这次去深圳后不是也跟王猛想到一块去了吗,其实他跟王猛是一路货色,谁也不比谁好。令他懊恼的是他居然一直被王猛瞒了过去,由此可见自己有多愚蠢。显然,王猛一开始就是想利用自己弄钱,从来也没把自己当朋友,可笑自己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以为王猛是一个很够意思值得交往的一个人。他觉得自己终于完全把王猛的嘴脸看清了,想到眼下的境况,他不免就又增添了几分担心,以王猛的这种品性,他是不可能在关键问题上帮助自己的,那这次朱应洪的事还能够指望他吗?噢,一想到这里他的脑子就嗡嗡作响,显然,他要说服自己相信这一点非常困难。而如果朱应洪的问题不解决,结果会怎么样,那可真难说。他坐在床上,早把刚才疯狂蹂躏的严笑笑忘到了脑后。严笑笑见他半天没动静,反而觉得不痛快,就上来拨他,要他重新进入刚才的状态中。然而已经不可能了,他对她的全部的欲望,已经完全被一种对未来的担忧所消灭了。这种担忧仅就程度而言并不比先前的担忧深多少,但可怕的是毫无疑问它更具体了。如果失去了王猛的帮助,他还真不敢说自己能把朱应洪救出来。
严笑笑还在撩拨他。如果说一般情况下她在他面前是很背动的话,那当他已经进入到某种激烈的状态中后,她其实是也会煽动起来的,这种时候如果他冷却了下来,她的感觉会跟男人们想射精而找不到目标的感觉一样难受,所以她也会像男人那样的疯狂。她不明白有什么事能使他在这种时候如此不可思议地保持冷静。她非把他重新撩拨起来不可。然而,她把他的小弟弟一会像拨秧苗一样的拨几下,一会又像插秧苗似地插几下,却什么效果也没有。他整个人就像被阉了似的。也许一个真正的阉官在这种时候都会比他有反应。
看过黄带子的人都知道,手指有时也是可以发挥作用的。他后来烦她不过,便就是用手指替她消了乏。
陆同便叫来顾龙祥,把自己现在遇到的这些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请他参谋参谋。顾龙祥听罢抽了几口烟,说:“我感觉你的情况有点不妙,应该可以想一想撤退的事了。老实说以前我早想这样劝劝你,可你当时兴旺发达,我一怕扫了你的兴,二怕你非但听不进,还嫌我多嘴,端了我饭碗,我就没说。现在既然你自己意识到了问题,那我就不妨跟你说点实在话吧。你最初发达的时候用过什么手段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到省城后所用的手段多少有点过头,这自然会留下后遗症。我想现在大概就是这种后遗症开始产生影响了。它究竟怎么样,谁也无法预计,不过保险起见,你应该早做准备。”
陆同听了顾龙祥的话,就更觉得不妙了。顾龙祥跟他这几年,不论是分析判断还是出谋划策,好像还从没出过差错,他一直非常信任他。尽管顾的这一段话叫他心里非常不爽,可他知道现在不是爽不爽的时候,而是必须做出正确决定的时候,可不能为了爽快而让自己悔之不及。
找一条退路对陆同来说似乎还可以说是一件容易的事。薛平现在是市局刑侦大队的副队长,在局里好歹算号人物。陆同向他要几张去香港的单程证。薛平问他怎么这时候要办证。他说想去香港投资,先去买栋房子。薛平立刻就给办了。
陆同把朱应洪的事跟老婆说了,要她带儿子去香港买栋房子,先住一段时间再说。他老婆看来完全就是一个只图享受的贵妇人,对他的事实在是太不清楚了,直问朱应洪出了事,跟你什么相干,我们犯得着往香港转移吗?
他说:“你懂个屁,整天只知道打牌。照我说的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