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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1 / 2)

>简单的行李提到了房间里。这时孔祥书来了。王建华很知趣,跟孔打过招呼,便退了出去。

早几年世人就传说宋海棠已经正式嫁给了孔祥书,两人是在香港登的记,新房也是在香港,深圳和省城两人亦筑有爱巢。实际情况并不完全这样。宋海棠确实曾把孔祥书视为理想的归宿,后来因她太贪心,要求在跟他合作的房产业中分得更多的利润,两人的关系就淡了。不过因一个经济实力雄厚,一个名气炙手可热,合作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故两人都从利益出发,依然连在一起。这几年一直是分分合合,在香港同居过,也在深圳和省城同居过,还时常手牵手出入各种社交场合,让人误以为他们正式办了手续。再说,都是名人,这种事只要有点苗头,就会被人大肆渲染,以讹传讹。故世人说他俩结婚了并不奇怪。两人倒并不把这些误传放在心上。不过勉强凑合到现在,他俩之间的感情基本上是没有了,近半年多来几乎就没做过爱。主要还是生意闹的。宋海棠的翅膀越来越硬,不说是不把孔放在眼里,至少她对利润的渴望变得越来越不容易满足。孔祥书毕竟是大老板,宋海棠今天在房产业的辉煌成就没有他当初的资金支撑根本就不可想象,如今她却想卸磨杀驴,自然引起他的怨恨。两人就想分家。可又都怕分,因为都对对方的力量多少有点忌惮,怕让对方占了上风,吃亏事小,没面子事大。于是便这样拖拖拉拉了一段时间。孔祥书到底是个男人,眼光远一点,觉得还是应该咬牙分了算了,这是迟早的事,拖得了一时,难道还拖得了一世是怎么的。他下面的人也这样劝他,认为分了他会发展得更好,届时还可以看看那个喜欢自以为是的明星能有什么做为,弄不好只怕她连西北风都没得喝。

宋海棠这次来香港剪彩,就是孔祥书一而再再而三要求来的,说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楼盘,也有你一份,你不到场,是不是以后挣的钱也归我一个人啊。这话令她好生不爽,岂有此理,这才打起精神来了。这会孔祥书一方面是来跟她说一说明天剪彩的具体行动,他很怕她到时又把他完全晾到一边,这种事以前经常发生的,每每中心人物明明是他,却让她抢了风头,他有时连个配角都不是,他想告诉她香港不是内地,没那么多人喜欢她崇拜她,表现欲不要太强了。另一方面,他就是要跟她谈谈分家的事。这自然是两件令她很不痛快的事,但交流起来并不困难。

对头一个问题,她回答说:“你放心,这里的事全由你作主,实际上你请我作主我都不想作主呢,我从来就不喜欢香港人,一群经济动物,殖民地奴才。”

对第二个问题,她回答说:“好的好的,分家哦,好的好的,我盼望已久的。”

孔祥书倒被搞得哭笑不得,原以为会有点艰难,哪知这般容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不便继续呆下去,便悻悻地走了。

宋海棠在背后骂道:“狗杂种,想讹诈老娘,下辈子再来。”

王建华在宾馆里跟人喝咖啡。还没喝几口,就见孔祥书灰头灰脑地出来了,便笑了一下,对四周的人说:“这家伙一心想玩明星,结果却让明星给玩了。”

有人明白他的意思,便说:“那个女人,确实厉害。”

王建华却不屑地说:“那得看怎么说,她在别人面前再厉害,在我面前却只是一具玩具,我怎么拨弄,她就怎么动。”

旁边有个叫洪军连的人就拍王建华的马屁说:“那是,你是她的军师嘛,她最信任你了,要不然你的那部刚刚上市的书《我策划了宋海棠》怎么能卖得这么好。”

边上又有人说:“老王,那部书怎么不搞到香港来发行?”

“宋海棠在香港没影响力。”

洪军连说:“不会吧?”

“这你就不懂了,殖民地的人,对内地人不太感冒。这次剪彩,其实她可有可无,孔祥书是脑子进了水,不知道请她来干什么。”

且说这洪军连原先是深圳某乐队里的一个鼓手,后来在舞厅里跟王建华认识了,两人交上了朋友。王见这家伙能言会道,又懂艺术,对音乐界的路数更是十分熟悉,就叫他跟着自己干,做了策划部的一个什么主任。起初洪军连对王建华还是很感谢的,很贴着王干。但天长日久,难免在经济上有些嗑嗑碰碰,或是王觉得给他给多了,或是他觉得王给得太少。一次两次没关系,次数多了自然伤感情。尤其是最近一次,发行一部宋海棠新拍的电视连续剧《满江红》,对外宣传方面洪军连自认为自己花了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可王建华却把功劳全算到了他头上,只给洪发了很少的奖金。洪非常不满,本想跟王闹翻,可一时又没找到新的去处,就暂时忍耐着。忽然想你不仁我不义,觉得可以挑拨一下宋海棠跟王建华的关系,那两人一个自大,一个自负,平素也是偶有龃龉,拆散他们不是不可能的,到时自己取王建华而代之岂不更好。这会听见王建华在背后这样说宋海棠,一方面真觉得王这家伙要不得,狂妄得过头,一方面觉得自己应该可以采取行动了。

洪军连依然笑眯眯地奉承着王建华,暗里寻找跟宋海棠接触的机会。王建华这几年为宋海棠当经纪人,显然是因为做得比较顺手,难免有些张狂得意,偶尔还想吃吃宋的豆腐,哪知宋只是喜欢他的头脑,对他的身体不感兴趣,他不免有点失落,有时便在背后对她出言不逊。他从来都没想过,在这个人们勾心斗角的竞技场里,不光只是自己会叮着宋海棠这只破蛋咬,别人也是会瞄准了他这只烂石头凿的。

喝完了咖啡,王建华便对大家说:“我去看看我们的孤独的影后。”

宋海棠躺在床上小憩。王建华的到来叫她有点不快,怪他打扰了自己。王建华殷勤地问她需要什么东西不需要。她说需要我会叫小姐的,从现在直到明天上午都不要来打扰我。王建华便退了出去。宋海棠确实感到很累,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身体的累还是心的累。按她自己的理解,应该是身体的累。可现在有评论认为她的疲倦状态其实是心累的表现,她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理解了。再深一细想,她竟很赞同大家的评论,想想看吧,人们对她的关注居然到了这种纤毫必究的地步,可以想见自己的警惕性该有多高,这种精神上的防范不就是心的劳累吗?唉,真是高处不胜寒啊,她在睡梦中都这样感叹。

次日上午,王建华再次来到她的房间,说孔祥书催他们赶快去剪彩现场。她爬起来草草洗脸漱口,随便化了一下妆。出来她去宾馆的餐厅部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小块蛋糕,这才跟着王建华上了车。来到那栋新落成的商品楼前,香港市政府已有不少官员到了,更多的当然还是记者,现场一片热闹气象。九七回归以后,香港的一些搞法越来越有点像内地,追求隆重的形式,至于内容如何,大家倒不甚关心。宋海棠本就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昨天又跟孔祥书说好要分家,便觉得这栋楼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自然就更是打不起精神。她懒洋洋地跟人招呼,说笑。孔祥书把她介绍给那些市政府的官员。香港的政府官员可不像内地的官员,对她这种明星没有多少殷勤和笑脸,都是握握手,也就完了。她却不检讨自己懒洋洋的态度,心里很怪这些官员不尊重艺术,拚命地骂他们是一群经济动物。乱烘烘闹了一番,剪彩仪式很快结束了。孔祥书对宋海棠说:“我们香港分公司的财务帐表你是不是去看看,到时候好细谈?”

宋海棠毫无兴趣,说:“我叫我哥哥去看看,这些事他比我熟悉。”说完她转身想走,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便叫过王建华说,“你陪孔先生去我们房产公司查一下上次我们卖《火烧阿房宫》的资金情况,当时手忙脚乱,把影业公司的帐并到了房产公司,这种事以后再不许出现了。唉,家大业大了也麻烦,很多事情就不守规矩,弄不好哪天会出乱子的。”

王建华很自信地说:“不会,有我呢,能出什么乱子。”

宋海棠瞪了他一眼。王建华便跟着孔祥书走了。一旁的洪军连见状就凑了上来,问宋现在干什么。

“干什么?能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去春香楼?”

“我去那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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