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科学家听说江风准备把这些特异功能全写下来,非常支持他,连连说:“好好,应该应该,一定要写一定要写,特异功能很有可能改变整个世界,如果我们不进行研究和宣传,就又可能落后于西方,又可能受制于人。一定要好好写写,让全社会的人都能认识它,关心它,研究它,最后掌握它。”
“对于司马北那些反特异功能的话,你们科学家怎么看?”
“任何一门科学在它的初期都是有争论的,这一点不奇怪,因为人们不了解它,解释不了它。争论没什么,司马北错就错在他想一棍子把特异功能打死,这种偏激的极端的做法只能证明他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其实跳梁小丑也有跳梁小丑的好处,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他们能够客观上起到使人们重视的作用。”
江风觉得这句话很精彩,就立刻掏出本子记了下来。
这时已经有两三个科学家把测量电压的仪器接在了纪方身上。几个纪方的助手在一旁替纪方服务,一会给纪方递一瓶用矿泉水瓶子装的纯蓝色的液体。纪方对信众们介绍说这是一种神水,对一般人来说是毒药,喝一滴就能送命,但对有功夫的人来说则有营养滋补的功效,尤其是在发功放气之后,喝了它可以尽快恢复被消耗的功力。
一个操纵仪器的科学家突然抑制不住激动地对大家宣布:“电压230伏。”
就听整个公园响起了一片整齐的闷雷般的惊讶的声音,然后是暴风骤雨般的掌场。有人说这样的电压肯定能点亮灯泡,提议谁去买只灯泡来试试。其实哪用得着人去买,早有人准备好了。就拿出灯泡,接上电源,灯泡果然亮了起来。又是一片排山倒海的掌声和惊心动魄的喝采声。
这时几个怀疑派的科学家走到测量仪器面前要求自己操作。那个正在操作的科学家似乎不反对让他们来验证一下,但纪方的助手立刻上前阻止。那些科学家就问:“为什么,既然你们声称没有搞名堂,绝对真实的,为什么不允许别人检测?”
有一个助手振振有词地说:“我们欢迎一切诚心诚意来跟我们进行科学交流的人验证检查,但我们不欢迎你们,因为你们从来不怀好意,是想借检测之名搞破坏,这种事你们干了不止一次了,所以我们拒绝你们。你们只能观看,就你们所看到的事情提问也好、质询也好那都是可以的,但不许动手,谁知道你们想搞什么名堂!”
“说得好听,其实你们心里有鬼,害怕检测。”
这话立刻引起了许多信众的意见,一齐冲这几个科学家喝倒采,里面还夹 杂了不少骂娘的声音,甚至有人发出了威胁:“你们是想做司马北吗,跟他是一路的吗?当心我们撕了你们。”
那几个科学家知道不是好玩的,听到这种恶俗的语言,只能赔着笑脸,不再说什么,但又心有不甘,有时还是不免质疑几下。纪方就悄悄地对江风说:“这几个人一贯跟我们大法过不去,肯定是司马北那些人派来的,你一定要替我揭露揭露他们。”
“既然是司马北的人,你怎么不收拾他们?”
“嗨,司马北的人成百上千,你说怎么办,全都一个个收拾了吗?擒贼擒王,要收拾也只能收拾司马北,这些小喽罗只好由他了。可司马北那个家伙早学乖了,再不敢在我组织的活动中露面,这几年我没有跟他面对面的交锋过。这一点你也给我抓住好好做做文章,就说他司马北既然觉得真理在他手上,那他为什么不敢跟我来当面辩论呢,只会躲在暗处放冷枪,足以证明他心虚。大致就是这样,具体的你去发挥吧。”
江风觉得光了解纪方这方面的情况还不够,最好再了解一下怀疑派科学家他们的说法。过了一会就跟那些怀疑派的科学家混到了一起,听他们谈对这种事的看法。一个科学家说:“确实神奇,但很有可能是魔术。”
江风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特异功能叫魔术,惊讶过后觉得有点意思,就问:“你的根据是什么?”
“你想嘛,人的身体是皮肉做的,百分之七十是水,而水是世上最柔性的一种物质,它怎么可能穿透这么厚的坚固的墙壁?即使是钢铁,穿进这么厚的墙壁也必须借助某种强大的外力。从物理学上说这种神奇的现象实际也是十分荒诞的,可它又是真实展现在我们面前的一幅情景,所以我们只能认为它是魔术。至于特异功能,不管是国外的特异功能还是国内的特异功能其实从来都没有被科学证明过。”
有一个科学家补充说:“特异功能的一个共同之处就是它们从来不能接受真正的检验,也就是说每一次检验都必须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你说说,这能让人完全相信吗?科学是什么?科学是一种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接受任何一种方式检验的真理。不能做到这一点的就绝不能叫科学,否则科学不是就成了儿戏吗?”
江风说:“既然是特异,当然不能用一般科学的方法来检验,或许我们可以把它当做一种特殊科学来对待。”
两个科学家同时嘲笑了起来:“科学是一种普遍的规律,凡是特殊的理论、道理和自然规律,都不是科学。”
江风还想争辩,这时纪方派一个助手来把他叫过去问他跟那些人在说些什么。他如实相告。
“你最好少跟他们接触,因为他们还是具有一定迷惑性的,搞久了你就会受他们的影响。”
江风心里有点不悦,暗说这关你什么事,但一来是帮人家说话的,自然得听听人家的意见,二来纪方的这种势力令他既惊叹又畏惧,就没说什么。
又闹烘烘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活动才渐渐散了。纪方便领着一帮子人叫上江风,搭乘几辆小车和豪华中巴去了华天酒店,开怀畅饮,庆贺今天的大型传功活动。纪方亲自给江风倒了一杯酒,说:“老同学,怎么样,看见了吗,我们的力量多么强大,我们的群众多么虔诚,我们的前途多么光明!司马北那些人想灭了我们,那不过是螳螂挡车,蚍蚨撼树,不自量力!”
他的话顿时引起这帮人的振臂呐喊,声震屋宇。
江风被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拿酒杯的手有点颤抖。但他还是稳住神跟纪方干了一杯。他觉得自己这会有点像井底之蛙,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一向没有引起自己注意的大法居然如此的令人恐惧。
大家在一阵乱糟糟的气氛中谈笑风生。这时纪方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听,慢慢神色凝重起来。关了机他就对几个亲信简单交代了几件什么事,然后对江风笑了笑,要他吃好,少陪了。
第九十五章 张仙仁
第95章 张仙仁阴谋图国柄 黄洪涛随意害忠良
纪方独自开车来到芙蓉宾馆。他坐电梯爬到14楼,左侧就是一套总统房。他按下电铃,等了一会,房门就打开了,现出了一张北方人的脸。那人冷酷而镇定地把他很不礼貌地上下看了几遍。问他找谁。他忙恭敬地双手递上名片说:“请交给师傅,弟子求见。”
那家伙接过名片,又把纪方打量了一下,然后关上门。纪方心里恨恨地想:他娘的狗仗佛势。等了一会,门又开了,还是那张北方人的脸,不过这回脸上的冷酷好像稍稍化开了一点,他给纪方闪开了一条道,说了声:“请!”
纪方就进来了。大客厅里空无一人,也听不到一点声响。那人带着纪方来到小客厅,纪方这才看见里面坐了三个人,一个是张仙仁,一个是大法会秘书长田振,一个是大法会骨干石勇。纪方不禁吓了一跳,有点紧张。他原以为只有一尊神,哪知却是三尊,齐刷刷地看定他,神情冷峻。他恭敬地向张仙仁施了个道可道大礼,再跟田振和石涛点了点头,说:“不知大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张仙仁轻轻摆了摆手说:“不必拘礼,这些文诌诌的话我听着别扭,随便点。”
这位把当今中国快要搅得天翻地覆的神秘人物从貌相上看并无特异之处,跟人们平常在大马路上看到的一个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