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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无法平静的杨义再次来到城头,借着月光看着怀抱兵刃横七竖八倒卧着的将士,一些人的脸上还残留着没有来得及擦拭的血迹,现在早已经干涸在脸上,就那样沉沉的睡去。偶尔走过的小队巡逻士兵,兵器反shè着白森森的寒光混合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焦臭腥气,印证着不久前的那场血战。
杨义矗立城头,遥望俩里之外的黄巾大营,暗自琢磨着张牛角下步的打算。
……
此时黄巾大营灯火通明,大帐内张牛角朗声问道:“程兄弟,刺杀一事安排的如何了?”
“回大帅!刺杀杨义基本没有可能,他身边有十六统领明里暗里时刻地保护着,张飞也不可能,刘备倒有可能,另外他是皇戚,杀了他,可以给柴义安个罪名!”程志远回道。
“那就快点办事,明天晚上可就攻城了!我希望攻城前刺杀行动能有成果!”张牛角不耐烦的说道。
程志远点头转身离去。
“另外褚兄弟掘子军的进度怎么样了?”
“禀张帅,最快明ri午时可以挖穿!”褚飞燕回道。
“好!后天我要血洗涿县,用官兵和帮助官兵的百姓的血来祭奠死去的将士!”张牛角恨恨的说道。
……
杨义正思索之时,身后脚步声响,杨义刚要回头,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大哥这么晚了还不休息,du li城头在想什么呢?”杨义听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张飞来了,接话道:“睡不着,三弟你说明天黄巾贼子会选择哪里攻城?”
“北门!”张飞毫不犹豫的回道。
“为什么?”
“大哥已经教给对方为什么了!”
“哦?此话怎么讲?”
“今天大哥退敌采用的烟熏法敌人一样可以拿来使用,难道不是大哥教的么?”
杨义猛然间刷的一下回过身死盯着张飞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瞅着他,半晌才哈哈大笑道:“你说张牛角会用烟熏之法?”
“大哥,三天的狂攻,黄巾贼损失接近俩万,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有这么好的机会张牛角当然会试,另外再配合上掘子军,相信敌人一定会选择烟熏。”
杨义盯着张飞,有点越来越琢磨不透眼前的这个汉子,在这副粗狂的外表下究竟还隐藏着多少智慧?所谓的粗中有细就是指的他这样的么?
“三弟你去帮帮鸣世,二弟连夜赶制守城利器,一定累的不轻。我巡视完如果有可能也去帮助你们!”
“好的大哥~!”张飞说完蹬蹬蹬~顺着甬道离开了城头。
杨义目送张飞离去,喃喃道:“但愿今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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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节 刘备离去
杨义累的实在够呛,巡视了半圈便蹲在城头沉沉的睡去。十六统领刚刚轮换过一班,看杨义在城头休息并没有上去打扰,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去叫杨义回房休息那是做梦,几年来凡是大战杨义都是与将士们同吃住在一起的,也正因为如此将士们才个个用命,悍不畏死。
也不知道杨义睡了多久,西边曙光放亮,杨义刚刚睁开猩红的双眼,伸了个懒腰,可是还没等杨义懒腰伸直……
“抓刺客,杀刺客啊~!”
“刘将军被杀了~!”
……
杨义激灵灵一个冷战,臃懒之劲一扫而光,滚身站起奔着喊声冲了过去,心里嘀咕:“张牛角好快的动作,竟然这么快就下手了。”杨义心底盘算,脚下加劲奔到北门,此时血骑将士个个刀出鞘、箭上弦,早已经把现场围的风雨不透。
众人见杨义来到,左右一分,让开一条道路,杨义走了进去,地上的血迹尚未干涸,韩起双眉紧锁站在边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韩起也看见了杨义,上前单膝跪倒开口请罪道:“末将无能,请将军责罚!”
杨义看了一眼韩起道:“你先起来!容后再说!”杨义扫视了一下四周问道:“玄德公人呢?”
“已经被关羽、颜良抬回县衙!”高顺回答道。
“走,随我去看个究竟!韩起,敌人用的什么武器?”
“回将军,敌人用的一律是箭,shè完便走,根本不多纠缠!”
杨义暗道:看来黄巾贼中也不乏训练有素之辈。杨义又问道:“可有抓住活口?”
韩起羞愧的摇摇头道:“抓住的全部咬舌自尽了~!”
“天下死士何其多也!”杨义叹息着,没再问什么,起身带着高顺、张飞、韩起直奔县衙而去。临走前杨义冷冷地吩咐下去:“十六统领分守四城,北门多去几个!二弟昨夜赶制了多少刀轮?”
“五十多个!”
“好,先全部调拨北门,由你来教给十六统领使用方法!县衙二弟就别去了,别叫张牛角钻了空子。另外派人把这里处理干净,搜索城内的黄巾信徒,一律押入大牢,死硬派杀无赦!”杨义说完领着张飞、韩起离去。
看来杨义真的是怒了,其实杨义自己知道如果没有暗影的配合,黄巾贼绝难成功。
……
“二哥你别拦我,让我去找黄巾贼子,我要为大哥报仇!”颜良边说边往外走。
关羽死死揪住颜良劝说:“三弟你别急,现在大哥危在旦夕,你再有个什么好歹,等大哥醒了叫我如何向大哥交代?”
“大哥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好交代的。你畏首畏尾怎么对得起大哥,是不是已经忘记了青石岭结义之情!是不是现在有了官做,就不要兄弟手足的情义了?你怕那黄巾贼子,我不怕!你放手,我自己去为大哥报仇!”颜良愤怒地反驳道。
“哎~!三弟你可屈死我了,我怎会不记得青石岭结义,我又怎么会不顾手足之情!只是三弟你好好想想,黄巾贼子过万,勇将无数,我等这样前去,岂不是白白送死,又怎么能为大哥报仇?要报仇也需从长计议。再说大哥现在仅仅是昏迷,依我看并无大碍!”关羽再次苦心劝说。
二人正争吵的不可开交之时,房门呼啦一下被人推开,二人神情紧张转脸看向屋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杨义、张飞及韩起几人。
杨义抬头看着双目赤红的颜良、关羽二人急切地问道:“二位将军,玄德伤势如何?怎么会这样?”其实杨义路上早已经了解了全部过程。
关羽听了杨义的问话先是叹息,然后道:“将军自己看吧,六处箭伤,腹部一箭最为严重,昏迷至今仍不见好转。”
但见榻上‘刘备’双眼禁闭,面如金纸,床塌边上还有尚未干涸的斑驳血迹,以及刚刚取下的弩箭。没等杨义靠近,一股浓重的药味已经扑面而来,看样子已经包扎过了。杨义拿眼睛略一打量便转首问道:“郎中怎么说?”
“涿县内药物短缺,没有好的金疮药,很难救治!”关羽回答道。
“那~郎中哪里去了?”
“郎中已经走了~!”颜良怒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