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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眼看敌阵中飞马奔出一将不待杨义说话,挺矛越过杨义便迎了上去,杨义见此,对着张飞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拨马回归本阵~!待杨义再回头时,张飞与吐奚丘二人已经是战到了一处。
杨义这一看还真是一惊,暗道天下英雄何其多也,先有鲜卑的第一勇士铁伐与张飞斗了个旗鼓相当,这又不知是羌胡的那位悍将,看来武艺勇力也不再三弟之下。
斗场中张飞哇哇怪叫,手中蛇矛上下翻飞,或挑、或刺、或砸、或绞,丈八蛇矛简直被张飞使活,宛如一条活的怪蟒在斗场中盘旋吐絮,只觉得整个斗场中寒光闪闪、冷气四溢,使本来燥热的人们都感到丝丝的冷意~!
敌将吐奚丘也不简单,手中一柄镏金大锤舞动开来,挂着劲凤是呼呼山响,锤锤不离张飞的脑门、前胸。俩人偶尔的兵器磕碰更是震耳yu聋声至九霄,震得人脑袋嗡嗡作响。
杨义看到此处眉头不由得就是一皱,暗道:“三弟背伤未愈,恐不易久战,而三弟对对付此燎没百八十合恐怕实难取胜~!”
而斗场中的张飞此时感觉可不仅仅如此,刚刚与敌硬撼的几招,便感觉自己得背伤隐隐作痛,似乎又被重新震裂一样十分疼痛,这使得张飞不由勃然大怒,一声穿脑的嚎叫,蛇矛一改最初轻灵的路数,对着敌人的镏金锤硬封硬砸起来。
吐奚丘被张飞那一声怒吼震的眼冒金星,心中陡颤,更是被张飞突然的变招弄的手忙脚乱,一时间弄得吐奚丘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斗场中似打铁一般“叮叮当当~!”兵器暴击声四起,只震得人耳膜生痛脑胀头晕,。
羌胡首领以及羌胡第一勇士没路真见此景不禁也是眉头紧锁,暗自叹息:没想到中原除吕布,还会有如此武勇之人~!没路真的右手更在不停的摩挲着胯下战马的鬃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斗场,脸上流露出强烈的期盼之sè~!
羌胡首领看了看边上身形不停蹿动的没路真,微微一笑道:“没路真该你出场了,去;把贼将的脑袋给我提回来。”
没路真听自家首领对自己有吩咐,十分不情愿的把眼光收了回来,转而有些疑惑的望着自家首领。
“呵呵~!没路真这是战场,我们不能用那些勇士的规矩来要求,特别是对待汉人我们更不能拿勇士的jing神来束缚自己!”
没路真听了自家首领的解释,低头沉思里片刻,突然右手放在胸点头施一胡礼,提起紫金瓜直奔斗场。
此时杨义见敌阵中又冲出一将,不由得大急,看了看左右才发现自己此时已无人可派,一拍大腿就要往上冲,可是这一拍大腿去看见挂钩上的铁胎穿云弓,眼睛利芒一闪,忙弯弓搭箭对着来将“咻咻咻~!”就是一个三连shè,同时怒吼道:“鸣金撤~!”
冲上来的没路真刚想绞入斗场,帮吐奚丘拿下张飞,猛然觉得敌阵中一股恶风袭来,知道有人暗箭偷袭,忙举锤横扫只听“噹~嘤儿~!”一声金属的碰击声响起,没路真只觉得手臂一震,双手一沉,暗道:“好强的箭力~!”
可是没等没路真想完,杨义的第二箭、第三箭几乎不分先后的也shè到了,没路真再想抬武器拨打已经来不及了,惊得忙一甩头第二箭贴着没路真的脸飞了过去,不过没路真依然感觉不妥,忙又使劲后坐此时没路真便已经是坐到马股之上。
不过杨义的第三箭shè得的确有些yin损——是奔着没路真的胯骨而来的。
其实杨义此时根本就没打算伤敌,因为杨义明白这种情况下自己根本也不可能shè中敌将的要害,既然shè不死敌将倒不如把敌人逼的狼狈一些,也就是杨义的一念之差,没路真却倒霉了~!
再说这第三箭没路真是勉强让过去了,但是战马却没有没路真那俩下子,只听“噗嗤~!”一声,狼牙羽箭狠狠的钉入战马的脊背,战马吃痛可不管许多,前蹄一抬“唏溜溜~!”一阵爆叫,再看马股上本就没有坐稳的没路真“秃噜~!啪~!”摔了个四脚朝天~!
血骑将士见了纷纷高举兵刃震声怒喊:“战~战~!无往不胜~!”
没路真这个洋相出大了,同时脸也丢尽了,没路真可是羌胡第一勇士隐隐的有超过铁伐成为漠北第一的态势,如今却被对方shè了个四脚朝天。(此时还羌胡不知道铁伐已经战死。)
勇士在羌胡那是极受尊重的,就是首领对其也是礼敬有加,此时却丢了这么大的人,这叫没路真以后如何处世,如何在族人面前立足~!想到此处没路真不由得怒火焚胸,呼的一下弹地而起。
没路真脸红似火,眼睛充血紫金瓜遥遥一指便要开口怒骂,却发现张飞早已经逼退吐奚丘退回血骑阵营,同时所有血骑将士狂笑着拨转马头如风一般扬尘撤走~!
没路真有种浑身的力气猛地一拳砸在空处之感,心中别提多难受了,没路真怒了上前对着不停蹦跳的战马就一巴掌,他这一巴掌下去,但见好好的一匹战马如大墙般轰然倒下,躺在地上抽搐几下不再动弹。
“无用的牲畜”
羌胡首领见此也是气得大怒,手中大槊一举怒吼一声:“追~!”
第一百零五节 二戏羌胡
“头人~!”就在羌胡首领怒不可视准备挥军追赶杨义之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急吼。
羌胡首领被这声急吼叫住,因为他知道喊自己‘头人’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独孤寒。独孤寒此时叫住自己一定是另有深意。想到这里,羌胡首领先是停止了追击,猛地回过头怒视着独孤寒,虽然纥骨拨(羌胡首领)知道独孤寒制止自己的追击是好意但依旧怒气哼哼的大叫:“有什么话快说~!”
“头人,杨义此举就在于激怒我们,如若我们真的追赶他,那我们就中计了~!”独孤寒心中不慎高兴,但寄人篱下还是忙上前跟纥骨拔解释。
纥骨拔听后重重的“嗯~!”了一声,强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吼道:“收兵回城~!”
杨义、张飞及一众血骑将士狂奔出十里之遥与八统领、九统领回合一处,众将士纷纷翻身下马,相聚在一起准备商议下一步计策。
“诶~!”没等杨义说话,先是听见坐在大石上的张飞重重的一声叹息,杨义知道张飞打得实在郁闷忙走上前一拍张飞的‘铁肩’道:“翼德背上的伤口是不是又崩了?”
张飞抬起头见杨义一脸关切,心中一阵感动,“哗~!”的一声站起身抓住杨义搭在他肩上的手臂道:“大哥不碍事~!一点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
“八统领帮翼德卸甲~!”杨义回头吼道。
“大哥战时弟决不卸甲~!”张飞大手一挥制止走上前的八统领,同时对着杨义坚定的说。
“三弟~!”杨义叫了一声张飞,然后抽回自己早已那早已满是老茧的大手。回头吩咐道:“放出岗哨,其余弟兄们抓紧时间休息,半个时辰后随我出战~!”
“诺~!”
杨义挨着张飞坐下身来仰面一趟,望着天空叹息了一声,然后便陷入沉思。
“大哥你在想什么?”张飞见杨义如此边上轻问了一句。
也不知道杨义听见没有,但杨义却回了一句:“翼德你知道独孤寒是谁么?”张飞对杨义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感到十分费解,不明白自己的大哥为什么问独孤寒,不由得满脸迷惑地望着杨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三弟听说过赵雷么?你和二弟应该都不知道,但是在血骑的墓地里你和二弟以及许多后进入血骑的将士应该都看见过那尊无字的石碑,那就是赵雷;赵子宵,我的结拜二弟,应该也是你的三哥。子宵是我走出森山的一位兄弟,可惜的是我们与鲜卑的第一战便命丧贪狼原。”杨义对着张飞自问自答着。
而此刻的张飞则少有的没闹气任何人,静静的听杨义说话。
“哗~!”杨义把手臂放在了脑后使自己舒服一些,喘息了一声:“哏~!那一战我们五十六员血骑将士对敌人五千之数,也是血骑成立以来最苦的一丈,那一战下来我方仅存十六人,不是吕布和‘八马破血刺’及时赶到把我们从乱军救出,恐怕我早已经死于乱军之中了,若不是赵雷帮我挡了一槊,恐怕我也早已是那世之人了。”
虽然杨义在极力的压制心中的激动但话音还是有些微变:“这一切都是独孤寒所赐,都是鲜卑人所赐,所以我要独孤寒死,我要鲜卑人亡,我要让大汉国威四方,我要让所有的外族听见我大汉之名,都要敬重~!”虽然杨义在极力的压制心中的激动但话音还是有些微变,最后杨义仍然在不觉中流下了泪水,张飞默不做声的看着杨义,身边休息的几位统领也被杨义不明所以的表情弄得一愣,但转而立马便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