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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遇泽盯着热搜上那个“爆”字看了几秒,嘴里没忍住吐了几个脏字。他从沙发上抓起外套,拿起车钥匙就窜了出去。赵煊堂家离他现在住的地方不远,他开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他在车上望了一眼别墅区里那幢唯一没有一点灯火的别墅,咬着牙下了车。
赵煊堂平时开的车还停在外面,他刚下车,正准备锁车门的小弟回头看到了他,包也顾不上拿就立刻撒腿开溜。梁遇泽咒了一句,几步上前一脚将那人踹倒,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
“赵煊堂呢?”梁遇泽喘了一口气,凶狠地拽了拽他的衣领,“他人呢?”
“我们老板几个小时以前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消息,您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对方抱着头蹲下来,“唐小姐也打电话问过,但是我们是真的不知道老板去哪里了,公司还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
梁遇泽看他不像说假话的样子,暴躁地撒开了手,转身上了车。
外面的雨快停了,易渺睁了睁眼睛,望向一直坐在角落里盯着她的那个人。
虽然感到很不舒服,但眼下有其他的事情要考虑,她没对这种眼神表现出过多的抵触。她向后倚在椅子上,想起盛林刚刚说过的话。
他说如果她不同意留在这里,他会和她一起死。
对于他来说,自己的命好像都算不上命了。她本来想从这个角度出发劝他好好活下去,但是转念一想又没有这个必要。他已经病得不轻了,别人说再多的话都不能挽回,她现在唯一要想的是怎么拖住他。
“我要喝水,”易渺抿了抿唇,声音轻了一点,“我也饿了。”
盛林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刚喂过她吃东西她就会饿,再看向她的肚子,不禁点了点头:“我是听说怀孕的人经常会饿,你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便吧。”易渺的语气像极了在和一个普通朋友对话,她看了一眼地下室门顶开的那一格小小的窗子,将目光移了回来,“嗯……还是清淡一点的好,你说想和我在一起,总不能让我一直吃速食吧?”
盛林闻言苍白的唇颤了颤,又好像十分不好意思的一样搓了搓手:“好,我出去弄一点,你等着我。”
易渺看着他出门的动作,不自觉松了一口气。她放松片刻,再度抬头看向门顶那扇狭窄的小窗。整个地下室都是密闭的状态,只那扇门上开了一道不明显的小窗。她眨了眨眼,再度看到小窗的玻璃上多出一个激光红点。
刚才就注意到了,只是盛林在这里,她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将他支开。
“有人吗?”易渺喊了一声,看着玻璃窗上的激光红点又移了移,卯足了力气再喊了一声,声音都有点哑了。
果然,这一次红点迅速地移动又停下。
易渺没再出声,紧盯着那扇门,这次外面传来了开锁的咔哒声。因为不知道开锁的人是谁,她心跳如擂锤,汗水顺着脸颊一侧向下淌。
门随之弹开,穿了一身黑衣的男人探进身子来,目光迅速扫视了一圈,然后几步跑上了前。他戴着棒球帽,但易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从一边的工具袋里找出一把特制的钳子,十分熟练地剪断了她脚上的铐子,双手绕到她身后将绳子解开。
“受伤了没,能走吗?”他扶着易渺站起来,向门外看了一眼,“商场外面荀庭的人已经查过来了,我找到这里的时候来不及叫其他人了,这个地下室的入口很复杂,需要费不少事才能进来。我们得快走,盛林是想拿你威胁荀庭,而且到最后也不会留你的命,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报复荀庭的。”
易渺掩饰不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被绑的时间太长,她双腿瞬间麻木地软下去,被他一把扶住。
她借着他手臂的力量吃力地向前走,忍不住喘了一口气:“赵煊堂,算你还有良心。快,他可能随时回来。”
她被束缚在这里已经快八个小时,身上也很虚弱。赵煊堂将腰间的枪塞到她口袋里,一咬牙将她抱了起来,迅速闯出门去。只是刚刚走出地下室,距离他们不到两米的人就举起了手中的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林手中提着一个装着饭菜的手提袋,空洞的目光看向他们。他把枪上了膛,目光移向他怀中的易渺,怪异地扯了扯唇角:“易渺,你又骗我了。”
易渺为了不激怒他,已经忍着没有破口大骂了。她扶着赵煊堂的肩要他把她放下来,然后轻轻伸了伸手:“听我说……”
“赵煊堂,其实我和你合作的第一天就知道你不会和我一样走到最后的,你心太软了,像个废物一样,”盛林没有理睬易渺说的话,看向赵煊堂的脸,但是枪口移了移,又偏到了易渺身上。
黑洞洞的枪口逐渐下移,瞄准了她的腹部。易渺顿时咬紧了牙关,伸出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只有这种时候是她最怕的时候,她冷汗顺着脸侧向下流,被赵煊堂拉着挡在了身后。
“易渺,这么多年你都看不到我,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以为我们会有一点故事。但是你居然和荀庭在一起了,还……怀了他的孩子,我想想都觉得可笑,”盛林的脸因为嫉妒呈现出一种扭曲感,枪口在易渺和赵煊堂身上来回移动。
易渺衣服里还夹着赵煊堂塞给她的枪,她动了动手指,听到一声“砰”的一声巨响,子弹擦着墙侧击中了他们斜后方的门。
“别乱动,易渺,我真的会对你开枪的,”盛林哼笑了一声,语气慢了下来,“你要怪就怪荀庭好了,他把我关起来的时候,可不止一次拿着枪对准我。”
“那你有本事去找荀庭单挑好了,”赵煊堂笑着说了一句,“你杀了我什么都证明不了。”
赵煊堂很冷静,他一面在心内计算着时间,一面伸手护住易渺。他与易渺对视一眼,侧头盯紧了盛林的表情和动作,在他低头微笑的一刻迅速从易渺敞开的大衣里掏出枪,一手护着她
蹲下将枪口对准了盛林。
他没有丝毫犹豫,在盛林咬牙扣动扳机的一刻也开了枪,然后回头遮住易渺的身体。她被楼道里弥漫的烟气呛了一口,耳边像有巨大的轰鸣一遍遍的划过,在眩晕中被赵煊堂压着倒在地上。
灯碎了一盏,她看不清楼道里的情况,只听到接连两具肉体倒地的声音。那边没了声响,她意识到什么,颤抖着手去摸赵煊堂的上半身,手心立刻沾上一片熟悉的粘腻。她慌了神,听到赵煊堂一声闷哼,趴下去拍了拍他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煊堂,你……你怎么样?能不能听到?”
接连两声枪声让正在寻找地下室入口的两队人听到,荀庭看着手机里赵煊堂发来的短信,耳边传来巨大的枪声。就只是一瞬间,他眼前弥漫开一片血雾,心好像也被飞来的子弹打碎了,无法名状的疼痛顺着心脏的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甚至连手都在抖,多年来他从未有过这样慌乱和害怕的时刻。
但来不及犹豫,他眼眸通红,和易溯对视一眼,两个人疯狂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易渺借着应急灯微弱的灯光看到了对面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盛林,她连忙低头去看赵煊堂。他黑色的上衣已经被血染透,她眼泪和汗水一起向下掉,伸手摸索着找他出血的位置,想要堵住正从他胸口源源不断向外冒的血液。
但是她刚刚俯下身听他的动静,赵煊堂沾满血污的手指就动了动。他费力地睁开眼,好像是笑了笑,然后艰难地用手指碰了碰她的手腕。
“你不准和我交代遗言,救你的人马上就到了,你有话自己去和唐紫说!”易渺猜到他要说什么,吼了一声,泪水控制不住地向下滑,拼命捂着他冒血的枪口。
她俯身趴在他的耳边,大滴的泪落下来,听他沙哑的声音从唇中发出来。
“糖糖……让她别……怪我了,”他笑了一声,借着猛地咳了一下,“我对她说了好多假话……只说了一句真话。我一直都喜欢她,可惜她听不到了。”
题外
终于要倒数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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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不动了。
易渺压抑着哭声,一只手压住他冒血的胸膛,另一只手去试探他的鼻息。听到身后人不断靠近的声音。她哑着声音喊了一声,风声伴随着急切的脚步声迅速涌来。她低下头,在短短的十几秒后被人从身后大力的拥住。
启用了备用电源,灯光瞬间明亮起来,一边的易溯喘了一口气,扫了易渺一眼确认她没有受伤以后来不及说什么,立刻和赶来的蔺以一起蹲下去察看赵煊堂的伤势。
“赵煊堂……快救他——”
荀庭身上的气息让她鼻尖一酸,他紧紧箍住她的身体,手急切地探过她的身体,好像从上到下确认她身上有没有伤口。她眼前好像有白光在闪,耳侧是他沉重急切的呼吸声。她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没事,被他沿着脸侧粗鲁地吻下来。
“渺渺,说句话,”他握紧她的手,凑近她的耳边,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急切,“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她应了一声,其余的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拦腰抱起来。外面的光线很足,她被他用外套盖住了脸,从地下室到出商场很长的这段距离她能听到周围被清场后的安静,只有警车发出的一点声音。可她耳中被荀庭剧烈的心跳声占满,他把她抱到车上,没等喘一口气,按着她的脖颈压到自己的怀里。
她睁开眼看到自己满手是血,荀庭不松开她,攥紧了她的手腕。他埋头进她的脖颈,安抚着她的后背。易渺缓了一会儿已经好了许多,她抬起头去看荀庭的脸,沾着血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想要说话眼泪却先流出来:“荀庭。”
她没看到过他这样狼狈的样子。
大多数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几乎像没有情绪一样,即使被枪指着,他也能冷静到像无事发生一样。看惯了他淡定从容的样子,她动了动手指,看向他布满血丝的眼眸,轻轻笑了笑:“你怎么要哭了一样。”
他没说话,但眼睛红到像马上要掉下眼泪一样,抱着她的力道让她有种想喊痛的感觉。她知道荀庭要说什么,倾身抵住了他的额头:“你不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想起盛林单独告诉她的那段话,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无论是谁的错误,什么样的错误,每一个人都习惯性的把这个错误推到荀庭身上。甚至再借这个错误之名,每个人都可以伤害他。他从少年长到至今,没有人告诉他一个正确的答案。
她要告诉他,他从没做错过。
梁遇泽赶到医院时,易渺已经睡着了。她坚持要在手术室外外等着赵煊堂,被强制输了液带回了病房。被绑架的八个小时里她精神高度紧绷,现在放松下来,荀庭只稍微哄了一两句就在他怀里睡过去了。他不好继续在病房里打扰人家夫妻,即使想上前看看也只得知趣地退出去。
他从住院部到了手术室门口,蔺以发信息告诉他赵煊堂正在里面抢救。他看了一圈等在外面的人,易溯,蔺以还有赵煊堂的小弟,唯独少了一个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他向后倚到墙上,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那一头张扬的红发。
妈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没有人通知唐紫吗?”梁遇泽想抽烟,一想这是在手术室外又忍住了,“她人呢?”
易溯的神情很疲惫,确认过易渺的检查结果完全没有问题后他才短暂休息了几分钟,之后就一直在手术室外守着。给唐紫发过信息后电话打过去就一直是忙音,他本来没想通知她,但赵煊堂直到在被送进手术室之前手里都紧抓着自己胸口的布料。
救护车上的大夫剪开他的外套,他翻过外套里的内口袋,在那个位置发现了一个被血染红的薄钱包。钱包里只有一张照片,即使被裁了,他也能看出是易渺他们一起照过的毕业照。留下的不到一寸的照片里,穿着校服的少年望向身侧的女孩。
毕业照是唯一的合照,他留在身边好多年。
“电话打不通,”易溯揉了揉眉心,“你可以再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遇泽坐到手术室外的椅子上,一言不发地打开手机。和唐紫的聊天记录里都是一些搞笑的东西,他在对话框里输入,迟迟打不下那几个字。
他回头看向易溯,时隔多年终于和他有一次比较正常的对话。他将手中的矿泉水递给他,表情十分认真:“赵煊堂真死了怎么办?”
以往这种时候,他猜他得到的答案一定是“祸害遗千年”这种话。可这次易溯只是看了他一眼,接过了他手中的水。
“不会死的,”易溯声音很淡,“他还有事没做完。”
大量的媒体被拦在了医院楼下,热搜榜上这件爆炸性的新闻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喧闹。从刚才开始,媒体,公司,合作方的电话就不停地打到易溯手机上。他一个都没有接,只是安静地等在手术室外。
以前圈里的人凑在一起的时候,赵煊堂是很少喝酒的那一个。他以前的性格和现在的梁遇泽很像,少年轻狂,高中的时候见到他的时候总会不情不愿地叫他一声哥。在这个充满利益又云遮雾绕的圈子里,他很难得的保留了一份只有少年才有的气质。
赵启五周年的忌日时,他来祭扫时在赵启的墓碑前看到不知站在这里多久的人。雪下得很大,他没有打伞,黑衣上满是雪花。易溯其实快不能把那个穿校服的少年和现在面前的人对在一起了,他想说什么,却没有张嘴。
赵煊堂侧头看他,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点了点烟灰说不用安慰他。
“你之前教育过我和易渺嘛,”他笑着看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笑,“因为人生是匆匆,匆匆,太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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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彻底结束以后,易渺去了一趟荀宅。
也是和荀庭刚刚领证一天的事情,暮春时候,天气和暖,两个人就挑了个好日子去结成了法定夫妻。荀义本就巴不得他们立刻结婚,领证的当天就把郊外那个宅子送给易渺当作结婚礼物。
林惠如也不想显得差意思,知道荀义爱收集些老玩意儿,把收藏的几样古董忍痛送给了他。
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她即使在家外面都围满了一群保镖。听说她要去荀宅的时候,荀庭脸上的担心肉眼可见,仿佛她出门是多要命的事情一样。也是那天以后,她半夜醒来总能看到荀庭在盯着她看。
不仅喜欢盯着那张结婚证看,而且喜欢盯着她看。
大半夜起来看到有人盯着自己,想想觉得怪瘆人,可他目光里除了温柔和爱意并无其他。她其实很早就发现荀庭这种情绪了,这或许和他的心结有关系,让他对待一个自己爱着的人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领证以前都要再征求一下双方父母的同意,但是方照的精神状态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也就以荀义说的算为主。
她心里还藏着一件事,必须要去见方照才能说的事。
管家说方照最近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竟有点像刚嫁过来那时的状态了。易渺进门时她正坐在自己屋里剪纸。这也是医生说的,能很大程度上减轻病人的焦虑感。她听见声音抬头望了望,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你是?”
又不记得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所有的人格里,她的主人格是一个已经没有仇恨,但会随时忘掉之前事情的人。好像只要不存在记忆,她就能一直快乐下去一样。之前这种人格的残酷性在于她只会忘掉荀庭,到现在,她正在忘记所有和荀庭有关的人。
“方阿姨,我是易渺,”易渺坐到她的对面,将手轻轻放到了桌子上,“您可能记不太清了,我
之前来过,现在刚刚和荀庭结婚。”
易渺的语气很柔和,但即使是这样,方照的眉还是紧紧皱了起来。她看着易渺的肚子,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眼神很茫然。反应了数秒以后,她抱歉似的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对着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姑娘,大夫说我脑袋受过伤,把很多事情都忘了。所以你这么说我还是想不起……”
“没事的,不用想起来,您就把我当来探望的普通朋友吧,叫我渺渺就好,”易渺摇了摇头,“不急着想那些,您先保重身体。”
以前每次见到方照,对方几乎都是冷漠和苍白的。可如今见到她,她却只是像一个普通的中年女人一样,只是面容姣好,气质出众,让人可以想象到她年轻时候的样子。现在的她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母亲,就像她原本的脾性一样。
“好吧……真的是年纪大了,身体的恢复能力也不行了,”方照叹了一口气,温柔的目光落到她的肚子上,“得有六七个月了吧?这个时候要好好注意啊。”
易渺点了点头,想起盛林说过的话。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方照都是这种失忆人格,盛林经常代替荀庭回荀宅看她。她的记忆偶尔会有恢复的状态,偶尔又会变成狠毒诡异的那个人格。她记忆恢复时往往很癫狂,但通过她说出的一些碎片,还是能勉强拼凑起一些东西。
他在荀庭身边做事,本来就心细一点,将她每次发病时说出的那些片段都记录了下来。再通过锲而不舍地追查,他总算对这件事有了大概的了解。但他没有告诉荀庭,也许从那个时候他就开始有了私心。
如果不是对易渺说了,那个秘密也许会永远沉入海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怀孕的时候也很辛苦,我记不得怎么辛苦了,只想着他在我肚子里是什么感觉,老是动啊动啊,我就想赶紧出来吧,让妈妈看看是什么调皮鬼,”方照笑了一下,小心地抬起手摸了摸易渺的肚子,“他们说我儿子在国外工作,我都记不清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我这里这么多天,也只要你一个人来看过我。”
易渺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我女儿呢,也不告诉我儿子长什么样子,也不来看看我,”方照语气一顿,似乎是觉得在客人面前说这些不好,歉意地笑了笑,“我也没什么人说话,一看到你这肚子,就忍不住打开话匣子了,渺渺,你别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