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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峻哥,我干爹他们这段时间也不好过,飞龙帮的手下也找到他们要人……大家见你安全回来,都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你的事就不能暂搁一旁,明天再办吗?”张健也劝道。
冷峻按了下手说:“我了解大家的心情,我也知大家对我的情义,你们是我的好兄弟,但我的良心不安,我必须首先办完事,否则,我不想见任何人……”
“够了!”思绮终于怒了“又是你有事要办,口口声声地义气,良心,人家为你被人毒打被人恐吓,听你回来了不顾一切地跑来只是想和你相聚一会儿,你却拒绝人家,这就是你所谓的义气?!人家为你痴情一片,无数个夜晚从恶梦中惊醒以泪洗面,你却又是一句‘有事要办’就要走人,这就是你所谓的良心?假装什么正经,摆个什么脸?真他妈让人恶心……”
五雄不语了,低了下头。
温婕,长长的睫毛又挂着水珠,搭在眼睑上,她也垂下了头。而且,脸红到了耳根。她感到惭愧。李思绮虽然在替她温婕说话,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和朋友争情人是多么地残忍,更何况是朋友让情人?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多大的决心多少次的苦苦挣扎啊?!她知道自己欠了思绮很大一笔债,而且是最难还的感情债。她有些抬不起头。
冷峻紧盯着思绮。他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在苦苦挣扎呢?
两个女孩儿,两个都让他心动的女孩儿,他无法在她们之间选择。甚至他认为这是对她们的亵渎。他知道自己不配接受她们爱,更不配在她们之间选择。
几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一个人,但若一个人说他同时爱上了几个人,则是他妈的混帐,厚颜无耻。这是他的看法,所以当他遇到这种情况时,他认为自己也成是混账,他不能原谅自己。
至于“选择”温婕,则是因为她太柔弱了,她看得出对自己深入骨髓地爱,他不能让一个爱他的女孩子受到太大的打击。至于思绮就当她是仇人的女儿吧,他们是不可能的。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早已看出李振宇是个诡秘难测的人,他有太多的事让他怀疑,他断定李振宇不仅是个极难对付的人,而且他的背后很可能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何况李振宇似乎对他有着很大成见,看他今天下午那架式,大有除他而后快之意。
敌人的女儿!
他一咬牙,叫道:“是!我这人就他妈无情无义让人恶心,我自私自利目空一切,厚颜无耻却又自鸣得意,连我自己都感到恶心,何况你们呢!而你们居然还有人把我当成朋友为我付出真情,你们没看到我老是打架闹事不务正业,把你们一个个连累得半死不活,我他妈还整天在大叫大嚷着朋友义气……”
他越来越觉激动,眼泪早已无声地滑落在脸颊上湿了一片,听众也有人泣不成声。
“哭什么哭!”他猛地揩一下眼泪吼道:“你们以为我在反省吗?狗改不了吃屎,说你们蠢你们还真他妈的蠢,我滴几滴眼泪,你们就动了真情,你们真他妈的蠢,你们,你们……妈的,不准哭……”
“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思绮的眼泪却最是汹涌。
“你们,你们……”冷峻还想以骂止住他们的哭声,但他哽咽了半天,还没说出话,却又有泪水夺眶而出。
多少年了,终于流了这么一次泪。但多少年了,是男人不哭的念头依然固执。
他狠狠跺了下脚,猛地转过身,边大把大把地抹着眼泪,边大步地朝右边一直沉默的那群人走去。
杜雨默默地替他打开了门。
车子驶向远方,留下身后一群仍在风中抽泣的男女。
第九十五章 杜雨的情殇
淡黄的天花吊灯,悠扬沉静的音乐,袅袅的青烟,澄黄的美酒,还有两个穿着薄比蝉翼般透明纱裙的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频频走动于三个男人之间为他们递烟倒酒,美境、美人、美酒,随便一个都可以醉人,醉得人不知是生是死。
此刻的冷峻就好像已不知自己是生是死。他躺在沙发中半闭着眼睛,仰望着天花板,左手夹烟右手端酒,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儿,偶尔见他吸了口烟或喝口酒,若不然真以为他睡着了。
他刚冲了凉,穿着睡衣。
古风也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盯着袅动徐开的青烟,似在沉思,虽然一脸的平静,可看上去总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冷漠。
杜雨却显得有些百无聊赖,他一会儿削水果皮,一会抽烟,一会喝酒,卧在沙发中老是动弹。他不喜欢这种沉静。他已好长时间没这样沉静过。
秋月朝杜雨走了过来,她扭着蜂翘臀如模特在舞台上的走姿,一双修长结实的长腿很有节奏地扭动,丰满挺拔的双乳也随之颤动着。她脸上有着醉人的笑意,眼中有媚惑的神情。她过来给杜雨倒酒。
杜雨笑望着她,将胳膊一伸,随即“嘤咛”一声,她那透着香气的娇躯已滑进他的怀里,他得意地笑了,右手端杯左手撩起纱裙握住那微微颤动的蓓蕾,轻轻揉捏着。同时嘴也凑到她的粉颈耳际处细细地嗅着,吻着。很是陶醉的神情。
秋月张目扫视了一下,另外两个仍躺在那儿石化般毫无动静,“不要。”透明的脸蛋上,漾起一些红云,她嘤咛着,佯装挣扎地扭动着,却更显得娇媚动人,让人把持不住。
杜雨干脆放下手中酒杯,右手也放在那平滑的小腹上抚摸着。左手掌指的力道加大,更揉得秋月喘息连连,身子像蛇般扭动得更欢。他终于忍不住解开她的胸衣,将干燥的嘴凑了上去。
那女人更是旁若无人地淫媚地喘息着,欣长的玉臂缠着男人的脖子、腰,两只白净小手在他的身上游移摩娑着……
冷峻站起身朝杜雨鄙夷地斜了一眼,满脸的厌恶之色,而古风仍是一脸平静的冷漠。他们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暗室。
杜雨也终于意识到了二人的不满,一把推开腿上的女人,窘道:“你们准备上哪儿去?”
“暂时离开一会儿,不打扰你的雅兴,请继续。”冷峻说。
“你们怎么这样?!”杜雨不平地说:“我也是百无聊赖消遣消遣嘛,值得你们这样认真?再说,你们都坐在那儿发呆跟个石头似的,我不找乐子,还不闷死?”
古风叹息一声说:“小雨,你对那事儿太沉溺了吧,我们在这儿,你还乱搞,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对身体亏损多大。你看你的气色——”
“好啦,不要说了,”杜雨摆摆手说:“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我只是个酒色之徒没什么雄心,只晓得贪图享受,还有什么好说的?!”
冷峻撇了撇嘴说:“没想到你还知道这点儿。”
古风阻止道:“冷峻,你也不要这样说他,他也有他的苦衷。”
“沉溺酒色还有苦哀?”冷峻讥嘲地说。
古风坐下来,点点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处。”
“哦?”冷峻说“又是因女人而起?”
“这世上又有多少恩怨不是因情而起?”古风说。
杜雨摊开手,撇撇嘴,摇摇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