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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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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进去内殿传禀,不消片刻,完颜澈越帘而出,他身上朝袍都未换迭,黄佩金绶,发上簪着皇冠。

“陛下。”夜箴朝他敛襟作礼,每朝国师都被赐予免跪之权,可见驾不拜。

“国师免礼。”完颜澈上前将他扶起,“有一事怕要劳烦国师。”他说的有些犹豫。

夜箴笑得谦雅,明明知道完颜澈的意图,他却只当不知,“劳烦不敢当,陛下有事尽可吩咐。”

“贵妃身体不适,不知是何缘由,想请国师探看一二。”完颜澈看着他,口气十分慎重。

夜箴状作疑惑:“这不是应该请太医前来脉诊么?陛下怎会找我?”

完颜澈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到把死马当活马医,夜箴彪悍的灵力他是见识过的,能伤人于无形,亦能救人于旦夕。虽然内廷妃嫔并不适合与外臣见面,不过完颜澈不是个拘于小节的人,只要能看好曦凰的病,试再多方法他也愿意。

夜箴瞧出他的意思,应该是别无他法了,这才想用他灵力一试,遂又道:“我定当竭尽全力。”他说的好似无比诚恳。

完颜澈一笑,他欣赏夜箴并非全然因为他天赋异术,有时候,一些话并不适合明说,他却能领悟,聪慧机敏,善于观察,也是完颜澈不畏他汉人身份敢于用他的原因之一。

内殿中,曦凰靠在窗下的软榻上,长窗半敞透风,曦凰的目光怔怔望向窗外天空,一片澄澈。

珠帘碰动声响,曦凰转过头去,漠然的脸孔上微微带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完颜澈走到榻边,俯身同她说了几句话,曦凰点了点头,抬目去看十步开外的夜箴,平静的眼瞳中忽而灼上焰光,那般炽烈。

夜箴坐到榻旁,曦凰伸出手,搁在昭阳递来的软巾上,夜箴举手搭脉,凝神窃听。半晌后,他从椅上站起,半弓着身的时候,曦凰突然反手将他五指握在掌中,紧紧一攥,身后就是完颜澈,她却如此肆无忌惮。

夜箴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掩入袖中,目光淡淡一瞥曦凰,眼中却是温柔笑意。

“陛下,请殿外容禀。”转身面对完颜澈时,他已换成一片恭敬姿态,眼中哪得半点温存。

走出内殿后,夜箴这才说道:“贵妃怕是早年受过重创,心脉附近有股阴柔的力量挥之不去。”

果然和太医所诊的一模一样,“国师可有方法能解?”

夜箴沉思,眉目凝作冷肃。

“或者我用内力替她化解,可成?”他一直有这个想法,用自己的内力渡化她体内那股力量 ,不过他也怕弄巧成拙,几番思量下来后,并没有动手。

谁想夜箴却断然否定道:“贵妃体内的这股力量不平常,陛下万不能这么做,否则纯阳之力与阴柔相克,贵妃怕是熬不住的。”

完颜澈心中暗道好险,幸亏没有一意孤行,他又问:“那如果是用女子的内力,可否替她化解?”

夜箴还是摇头,“女子之力虽不相冲,但是怕会被吸纳,反而加重病况。”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难道一点办法都没了?

完颜澈眉头紧攒,负手在外殿来回踱步,神思焦灼。他的一言一语,一行一态,看在夜箴眼中,心里莫名复杂,似在酸涩中夹杂了些恨意,绵绵不绝的涌上心头。

“我或许可用灵力为贵妃渡化一二。”夜箴平静开口,施灵是非常消耗修为的,若非迫不得已,他从来不会用。这点完颜澈也是知道的。

完颜澈脸上透出喜色,“此法可成?”

夜箴慎重点头,“约莫一年应可全部化尽,只是……”他略作踌躇,似有难言之隐。

完颜澈却连连追问,“国师有话不妨直说。”

夜箴沉吟片刻后,这才道:“此事怕要陛下配合了。”

完颜澈原以为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听他如此说,忙回应道:“要怎么配合,国师但说无妨。”

夜箴眉眼低垂,语声清幽下来,“这一年内陛下不能再宠幸贵妃。”

“什么?”完颜澈一怔,居然一下子没能理解他话中意思。

“陛下不能同贵妃行房,否则扰断灵力,贵妃性命堪忧。”他说的平静,声无波澜,灰色的眼瞳中是一片清澈。

完颜澈怔忪了半晌后,目光往内殿方向投去,似乎隔着一层壁梁宫墙,看到了榻上那妙曼而卧的身影。

一瞬缱绻(上)

春色未尽,狼烟却起。

昌平公主鸾驾欲袭,一抹香魂陨断北地,东朝皇帝大怒,发兵十万越草原迫西突厥城关,战事一触即发。

完颜澈刚与几位心腹部将讨论好事情,正准备离开上书房,一脚刚跨出门槛,却见廊上耶律宝隆疾步走来。

“陛下,这是夏王差人千里快骑送来的急函。”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函递给完颜澈。

完颜澈将那封颇沉的信函拿在手中掂了掂,目光看向封口处的火漆印信,心中暗哂,这夏王还真是胆子小,不过十万大军而已就把他吓得连避讳都忘记了,大咧咧的用了王印,真不怕被太子的人看出来。不过,事到如今,这也不重要了。

“他这人说话太罗嗦,也没个重点,你看看,拣紧要的跟我说。”完颜澈将信函递回给耶律宝隆,转步折回书房。

耶律宝隆应命,取出里面厚厚一叠信纸,饶是他一目十行,也看了足有半刻之久。

“夏王想请陛下出兵。”耶律宝隆将信折好,搁回御案上。

“出兵?”完颜澈冷森森的讥笑,眼中全不掩轻蔑,“他凭什么要朕出兵?”

“夏王信中隐隐流露出威胁之意。”耶律宝隆半低着头,眉心轻蹙。

夏王与太子纷争,已渐显势弱,竟不惜向外人借取相助。

他说正逢东突厥与东朝和亲,恰好能布一曲祸嫁江东,即可以将太子拉下马,又能暗吞两国的丰厚妆奁,岂非一举两得。

夏王心动,并再三求取保证,不伤公主,且他绝不反目动兵。

可惜风尘狼烟,东朝公主殒命北地,东朝皇帝震怒,发大军而上。本想借机扳倒对手,却不料被人计上设计,转眼间须得和人兵刃相交,夏王焉能不恨。因此来信中流露出胁迫之意,若完颜澈不举兵相助,他便要撕破脸面了。

完颜澈坐在案后,手指轻敲桌面,笑容淡薄,“事到如今了,他还以为有筹码来和朕讨价还价么。”

“陛下的意思是?”

“回信告诉他,即为同胞手足,亦当慷慨相助,只是调兵尚需时间,还得稍待。”

东朝一天不动兵真打,他就不会出手,他要西突厥被逼到退无可退,只剩下破釜沉舟一战方可。

“臣明白。”耶律宝隆会意,完颜澈对他说的直白,而如何措辞隐喻便是他要作的事情了。

“让人捎口信去就成了。”他掂起手中信封,冷笑,“可别像他一样落于纸笔。”

辰时刚过,垂幔绡纱层层掩映的内宫中,香雾氤氲。

夜箴正拿着细笔,沾着手中青瓷盒内的金粉为她额上绘着双花钿,发冠上的璎珞垂荡两颊,曦凰伸手扯住那束缀玉长璎,绕在指上,“我不喜欢你这身衣服,莫名让人沉心。”瞧他一天到晚只穿黑色袍服,衬得他本就冷漠的一个人更显得难以亲近,“还是柔色的好看。”她低声嘟囔。

“你这丫头又胡说,我什么时候穿过柔色的衣衫了。”夜箴低笑一声,为她吹印额上那枚刚画好的花钿。

他口中温软气息拂在肌肤上,带出心中轻微的战栗,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下,仰身吻上他的唇。

没有激情,也不再见掠夺,彼此间有的也只是厮磨般的亲吻,缱绻的缠绵。他视她如宝,极尽温柔呵护。她爱他痴狂,目光迷乱。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如此默契,连浅浅的一个吻也是这般销魂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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