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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1 / 2)

>“谢谢你。”她踮起脚吻上他的眉角,他却徒然收紧双臂箍牢她的腰身,偏首吻住她的唇,一切缱绻尽付缠绵。

“可惜依旧没有哥哥的消息。”浓情过后,曦凰伏在他的肩头淡淡叹惋,府中所有开销几乎都放在寻人上面,就连宫中都派出人在全国各地撒网寻找,日子一天天过去,似乎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侯爷一定还活着。”夜箴五指梳过她的青丝长发,看着指缝间漏下的丝丝旖旎风情。

他说一定……

“真的?一定还……活着么?”她颤声追问,得到他的肯定后,更是喜不自胜,心中深压日久的忧急如焚终于可以缓过去了,“只要活着,怎么样都好。”曦凰抱住他,开心的笑声连连,将眼角湿痕悉数揩到他衣襟上。

夜箴哭笑不得的看她这可爱的小动作,心中软软的好似塌陷了一块。

“元帅。”恰此刻,门外传来不解风情的叫唤,曦凰听出来者的声音,忙跳出夜箴的怀抱,胡乱用手擦了脸。

“那我先出去了。”夜箴看她的窘样,会心笑道。

“哦,好。”曦凰边应着,边整饬衣冠,整个一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夜箴看她搞得差不多了,这才回身打开门,屋外站着佩甲仗剑的白懿,看到夜箴时也愣了下,彼此颔首打过招呼后,夜箴便先走了一步。

白懿盯着他衣衫飘飘的背影良久,眼中神色变幻,直到他转到一片墙瓦后,白懿这才抬步跨入屋中,朝曦凰拱手抱拳。

曦凰已坐回案后,正佯装看着卷宗,听到他的声音后这才抬起头,正色道:“有事吗?”

白懿取出两封军函递上前,“子琮和宋濂遣人快马送来的。”

曦凰将俩封军报逐一阅过,继而不动声色的折回放好,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眼看白懿还杵在那里不动,曦凰不禁蹙眉,“白将军,还有事吗?”

“末将有一事不明;还望元帅解惑。”白懿抱拳低头,语音沉着。

曦凰唇角一勾,仰身靠坐圈椅上,双手十指交叉横在身前,“你想问我为何迟迟按兵不动,甚至让子琮和宋濂屯守原处近乎半月之久,是么?”

“是。”白懿抬头,目光灼亮望着曦凰。

她不过是在等汉王的决断而已,半个月并不是她的极限,她等得起。只是与楚娴汉王私下里的话并不适合张扬人前,有些事并非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曦凰正思量措辞,怎么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门外又有人疾步奔来,语声惶急的唤了句,“元帅,帝都传来丧报。”

丧报?!此时此刻帝都又是谁突然去了?!

曦凰悚然从椅上惊起,心口一阵收缩,喉咙干紧,一时半刻居然迸不出半个字来。士兵将帝都来的传信使领到屋中后,径自退下,那信使只穿普通百姓服装,腰上却悬一枚出关符节,曦凰已觉有些异样,那男子单膝跪倒在屋中,双手递上一封白面书章,高声道:“九月十一日,德太妃驾薨于慧慈殿,皇上特准太妃遗体陪附皇陵,只是……”那人欲言又止。

曦凰讶然立在案后,有些难以置信,正在此际关键时刻,德太妃怎么就去了呢?这未免巧合的太过诡异了。

“只是什么?”曦凰语调冷下,五指握成拳撑在书桌上,指骨深凸。

那人顿了顿,缓缓道:“只是暂且秘不发丧。”

秘不发丧……岂非欲盖弥彰……

“元帅?”白懿见她神色不对,上前关切轻唤。

曦凰抬手表示自己无碍,目光沉静下来,又看向手持哀召的男子,“帝都里还有什么消息?”

男子低头回禀“宫中疫疾已经控制住,所幸只有慧慈殿及附近的永寿殿和长生殿受到波及,受疫疾所害共有七十二名宫人,其中有十二名已经暴毙,所余下的宫人悉数被圈禁隔离起来。”

宫中什么时候出了如此险恶疫情?皇后居然在信中只字未提,曦凰心中顿时急的火烧火燎。

男子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一般,又道:“后宫诸位妃主大安,皇后大安。”

曦凰粗喘一口气,伸手压住怦怦乱跳的心口,稳了稳遥遥欲坠的身子。

“你抬起头。”半晌后,她才平复心绪,各种疑窦终于浮上水面,这来传信的人不过是个下等士兵,怎会如此清楚宫中情况?

男子依言抬起头,满是风尘的脸上犹有些少年稚气,这张面容曦凰不会记错,正是宫变那晚前来侯府传话的少年。

他定定望着曦凰,眼中流露凝重神色,缓缓又道:“汉王妃留在慧慈殿陪伴德太妃,因而染疾,重病垂危。”

乌云拢垂天际,惊雷闪烁层云间,似有大雨将要瓢泼倒下,皇宫最西边的秋梧宫僻静森冷,终年不透几缕阳光,正是宫中诸妃人人谈之色变的冷宫。而此刻秋梧宫前佩甲持戟的内禁军驻守宫门前,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

一乘鸾驾由远及近而来,鸾车上凤帷珠帘在暗沉的天际下闪烁光辉。车驾停在宫门前,内侍搬下脚凳,一旁宫娥挑起车帘,从车上扶下素鬓简服的皇后。

禁军见皇后到来,忙放下枪戟,单膝跪倒在地,皇后只轻道一声免,便携着两名宫娥直入宫中。

“请皇后止步,皇上有令,除了太医,谁也不能入秋梧宫。”两名禁军从旁斜出,横档住皇后的去路。

“让开。”皇后淡淡开口。

禁军有所踯躅,仍旧不敢违背圣命,坚持道:“请皇后暂避。”

“抗懿旨者当廷杖杀,你们准备好了么?”皇后淡淡微笑,目光微睐间尽显威严。

禁军守卫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彼此间相顾失色,皇后也不再看他们,拂袖大步而入。

满庭的梧桐树叶染上金黄颜色,落叶铺满一地,犹如金色织毯。偌大的宫中根本不见有宫娥内侍,满眼全是萧瑟景象。来到偏殿时这才能瞧见二三名宫娥脸上覆着丝巾,手捧药盏进出殿中。

见皇后驾临诸人忙上前见礼,皇后跨上玉阶低声询问王妃近来情况,药史女官在旁一一回禀,冗长说辞下就一句有用的话:汉王妃的病况并无多少起色。

“太医院不是已经调配出解疫的方子了吗,怎么还会没有起色?!”皇后在跨过第一道门槛时忽而驻足,回身喝问时语气渐严。

药史女官亦步亦趋跟随,“王妃中疾太深,那些药又太过温和,所以……”

皇后不耐听她啰嗦解释,挥手让她们退下。宫室里昏暗沉沉,只点了两三盏素灯,从风屏帷幄后不时传来干涩的低咳声。

皇后疾步转过玉屏,看到倚坐在榻上的楚娴身姿伶仃,容颜憔悴,恹恹无神的样子哪有往昔半分美艳娇嫩,整个人都似枯萎了一般。

“楚娴。”皇后低声痛呼,欲上前探看,楚娴见到她却蓦然慌了神,双手捂住半遮脸颊的丝巾竭力往床里缩,口中迸出尖叫,“拉开皇后,不要让她过来,不要过来!”

一旁宫娥拉住皇后,低声道:“娘娘,暂请按捺一下。”

皇后心急如焚,看向她与另一个小宫娥,而这两个伴皇后而来的中宫女官正是祝梨和横艾。横艾取出随身携带的一盒香草,拿过殿中空置的一只香炉用绢布拭尽里面灰尘,往内倒入七八种花草,用火薰烧。渐渐的,镂空花笼中升腾起袅袅浓烟,花香中带有刺鼻味道,肖似薄荷却比之更凉更烈。

横艾捧着香炉走到榻边将之放在楚娴枕旁,解释道:“这八味药草可解毒疫之症。”

“毒?你说这是毒?”皇后惊道,明明太医院说是疫疾,为何她们却说是毒。

“不错,这是传自苗疆的一种毒蛊术。”祝梨声音凉凉从身后传来,“太医们读得正经药书,当然不懂这旁门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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