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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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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曦凰蓦然一掌击向桌面,砰的一声大响,震得凤昕倏然收声,“我知道的事情不会比你少,我也告诉你,我一点不恨他,恰恰相反,我仍旧爱着他,爱到可以不计生死。”她转过身,与她目光相接,一个爱不能一个求不得,她的伤怀她的痛,深浅不同,却又如此相似,“我与他已各有姻缘,各配良人,从今晚后,他是他,我是我,我只期望再也不要见到他,不是恨,只是想彻底忘记罢了。”

凤昕捂住心口,泪水不可遏止的淌落,却不明白哭的到底是她还是自己。

“走吧,我想他应该和我一样,不愿彼此再见面的。”曦凰回过身,背向凤昕,话至此,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

身后静谧,良久后才听得一声幽幽叹息,“我知道了,就此告辞,嫂嫂。”

凤昕走后,曦凰呆立在原地,神色颓然,眸光迷离,她一直在竭力要忘记他,不要见他,永远不要见他,这样便可以真的将他从自己心上剜去吧,她这么告诉自己。

单手覆面,她将所有酸涩悲楚埋入掌心,身后有人默然注视她良久,她也【炫】恍【书】然【网】未觉。

“曦凰。”凤昀轻声唤她,眼底缠绵交织哀色。

她以指腹擦拭眼角,略整了鬓发从容转身,“我刚从宫里回来,从今日开始我们要迎来真正的腥风血雨了。”

“曦凰,他还没走,你可以……”

曦凰呼吸一窒,装作漠然的侧过身去,冷冷将他话语打断,“我们可否不要谈他。”午夜梦回时挣脱不开他的桎梏,已经够耗她的心神了,而今凤昕来责问她,凤昀又来劝她,他们是不是要将她逼疯这才甘心?!

凤昀沉默下来,身影在烛光投照下,落在玉砖上,拉出颀长阴影。

“我累了,改日再谈吧。”曦凰摁了额头,只觉得一时间头痛欲裂,胸口窒闷的喘不上气来。与凤昀擦肩而过的时候,凤昀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慢慢将她身子板正过来。

他的目光柔和,五指轻抚上她的面颊,怅然浅叹,“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哭了。”他拭去她眼角湿痕,花子晕染开来,残妆桃面。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最近更的有些慢,不过还有几章就要完结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正如曦凰所料,皇帝的动作已经开始有所偏颇,朝中大臣反复更替,但凡被认为与凤南王府过从甚密的一律被打压,左右两相趁此机会在朝中大肆培植亲信,皇上竟然也顺水推舟,一应照准,俨然是要高高捧起李家。

有人说,皇后怀有龙嗣,李家得圣眷隆宠,终要权倾天下,稳坐世家之首,一时间前往国公府拜谒攀附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反而以前门庭显赫,造访留贴络绎不绝的凤南王府冷清了许多。

“最近连来书院的学子都少了很多呢,好像怕跟我们沾上半点关系似的。”昭阳码好桌上一叠书,兀自喋喋不休的抱怨,“本来还以为就当官的势利眼,没想到读书人也这么趋炎附势。”

曦凰正在誊写一篇从古墓碑上拓下来的文章,闻言不由抬头轻笑,“这才能看尽人心么,书院现在留下来的才大多是可以善用的清流名士,那些爱权贪富的,走就走吧。”

昭阳见她砚墨快要干了,取来花露为她推研,淡淡花香在屋中弥漫开来,“宫中传出消息,近日里皇上去中宫非常频繁,帝后不再争执,相敬如宾。”

曦凰头也不抬,慢慢落笔,笔下字体圆润楷正,娟秀中又带刚强,“皇上毕竟年少,左右交困下,他还是选择了那个看上去无害的亲人。”若非因她在宫中明言不讳的那番话,皇上不会立时偏向李家,而一力打压凤南王府,皇帝心中不是不怕,凤南王势力太大,迟早威胁皇权,聪明的少年天子选择先忍,假以时日慢慢削弱凤南王势力方为上策。

可他到底才十多岁,稍稍被曦凰一激就失了方寸,胡乱投向李氏,想要假借李氏之手来除掉凤南王。

“焉逢来信说,皇上可能会调整内禁军,甚至京畿卫也会有大动作。”昭阳低着头,眉心微蹙。

曦凰将笔濡湿,依旧不紧不慢的誊写,“数年来的布置,岂是他想换就能换的。”平波语声里隐隐透出寒意,夜箴亲手布局至今,每一招都有妙意,但凭皇帝和李家要想搬动棋子,真是妄想。

“还有祝梨从边境传来消息,说是突厥……”昭阳话说至一半,突然噤声转头看向门口,须臾功夫后,有人前来叩门,昭阳前去相应,打开门后朝来人从容裣衽执礼。

凤昀领着一个中年文士进得屋来,那人青衣布衫,穿得十分简朴,却有高雅风仪不自然间流露出来,他朝曦凰拱手作揖,敬道:“草民任竹修参加王妃。”

“任先生不必多礼。”曦凰抬手虚扶,拾起桌上已经写完的文章递给他,任竹修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捧在手里,目光不经意扫过时,倏然大亮,“这是五国时,前魏的治河名臣所撰的荀河治》!”他如获至宝一般的将文稿捧在手中,竟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

“王爷知道先生对治河之术颇有见地,特命人寻来了这本古拓本,我稍事/炫/书/网/整理了一下,只可惜三十六卷里仍有七卷被毁坏严重,难以重理了。”曦凰淡淡含笑说道。

“够了够了,仅仅这二十九卷中所含精华就足以受用了。”儒雅文士喜形于色,揖手朝凤昀一拜到底,“草民多谢王爷恩顾相与之情,万死难报。”

凤昀忙伸手将他扶住,朗声笑道:“任先生何必多礼,将来有朝一日先生还需将所有才干报效朝廷才是。”

他摇头,难掩苦笑,如今这世道,权臣把弄朝纲,他这种寒门子弟,又无家世背景,屡试不第,怀才多舛。原来还有凤南王向上举荐,任人唯贤,而如今那些官员却连遭贬谪,分明被人有意打压。

“如今这世道……”话至唇畔,有些说辞他终究也没能讲出来,图了一时快意,到头来给自己和凤南王惹来麻烦又有什么意思,不讲也罢。他又朝凤昀和曦凰一礼,捧着文稿离开书房。

“今上仁弱,外戚弄政,打压贤良,世风不古,我猜他想讲的是这个罢。”曦凰折了下衣袖,在案后优雅落座,如今这般流言在四下角落里传起,说皇上有失仪德,打压名将贤臣,重用后族外戚,虽然这些话被压制在李氏煊赫的光耀下,但却深刻流淌进每个人的心中。

“任先生为人鲁直了点,有些话实在不该说的。”凤昀低着头,将桌上拓本一件件小心收起。曦凰凝眸静静看着他,任竹修是夜箴为他寻来的治河奇才,是藏在他府中的一颗珍石。湛江水患反复了多少年,耗费了多少国库,不仅从不见成效反而养肥了河道总督那些官员。凤昀需要良将美才,而这些年来,夜箴确实为他寻来不少,一旦新朝开立,这些人便可为凤昀悉数尽用。这江山,这帝业,到底是谁耗费了更多心血。

“你不要有所愧疚,无论是窃国之罪,还是万世骂名,都由我来替你担待。”曦凰突然将他手握住,她五指纤细却十分坚定有力。凤昀为人良善,作不出虚情假意,勾心斗角的事情,他更不会贪慕权贵,而如今他逼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谁,曦凰心如明镜。凤昀为自己所作的,她一辈子还不清。

“又说什么糊涂话。”他反掌将她柔荑扣住,目中坚毅光芒闪烁,却不会动摇,“既然已经走到这步,该有什么责任我自会担待,哪需要你来为我出头。”话语间,男子的傲气分毫毕现。

他的掌心如火,灼烫着她的肌肤,彼此相持,以夫妻之名,这便是他们的一生了,曦凰蓦然抽回手,像被什么刺中心坎一样,与他的对望中先生出慌乱,她索性撇过头,走到窗下,深深呼吸,却仍旧觉得有苦意在心中蔓延。

凤昀望着她的背影,瞳眸中闪过一丝浅弱的光芒,默然低头继续/炫/书/网/整理书桌上的拓本。

空气中暖意融融,花香芬芳,彼此间古怪僵冷的气氛却盘桓难散。

良久后,珠帘茜纱被人匆忙打起,昭阳探身进来,神色严肃道:“王爷,老大来了。”昭阳一直跟随曦凰,从安国侯府直到凤南王府,她对凤昀礼敬尤佳,但对夜箴的称呼从来不变。

“好,我知道了。”凤昀又望了眼曦凰,见她仍旧背身相对,根本连动也不动,也不多说什么,径自离开书房。

“出了什么事?”凤昀离开后,曦凰这才转身看向昭阳,夜箴有事会让昭阳传达,绝不轻易过府,而今亲自前来,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恐怕又要起战事了。”昭阳声音绷紧,眸光中有锐利透出。

“谁?”曦凰脱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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