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她回去……。
她告诉了他地址,他带她回去,天还没亮,车子停在她的公寓楼下,他把她从车里横抱了出来。
以若没再看他,只是有些尴尬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告诉他住在几楼,然后被他抱上去。
他答应放下她就走。
就一个卧室,她跟果果一起睡的,反正已经这样,以若也没想再继续让他们父子不能见面,果果也整天问他,他这么好心送她回来,一路上都跟个正人君子似的,算了算了。
“卧室!”她的手指了指南边那个玫红色的门口,他望了一眼便抱着她往里走,一开门,床上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谁。
轻轻的把她放在床沿,然后把小家伙往里面移了移后才要扶她躺下:“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你……!”若是就这样让他走,她就真的太狠心了。
“你看看果果再走吧!”
他只是深深地望了那张小脸有那么一段时间,然后还是扶着她躺下,管她愿不愿意。
“知道我的电话吧?”还是直起身子,并没在像是那天那么激动狂暴,一下子好像换了个人,让她有些不适应。
以若怔怔的看着他,她知道曾经他的号码可不可以。
“手机呢?”看表情就明白她肯定不知道,也是,人家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又怎么会还记着他的电话号码。
有些失落,淡淡的问道。
她还是静静的望着他:在包里!他找出她的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又给她存好放在她的枕头边后就离开了:“果果改天我再来看,记住有事给我电话!”
那一刻,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心里湿湿的,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直到他给她关好门离开,听到楼下车子离开的声音,硬是一滴泪也没掉,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心里很凉。
☆、73 越反抗越欺压
没想过再找他,第二天照样去上班,在路上买了点膏药在社里的洗手间贴上,这点小疼小痒的不能干扰她的正常生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活的这么简单。
也许正如某个平凡的人说过的那句话:我们都是生活在这个城市里最普通最平凡的那种人,骄傲可有,娇贵却不可有。
因为,我们没有娇生惯养的本钱。
又比如她,左以若,妈妈早点去世,她跟着冷漠的父亲还有两个禽兽哥哥一起长大,年少时的经历以及对某人痴狂的迷恋,就好像骄傲的仙女以及被剔骨成凡人,曾经身后因他而有的刁蛮任性早就在这几年彻底的消失。
可是从前面的镜子里,她却想起昨晚他抱着她上楼,焦急的喊叫医生时候的情景,心猛然间抽紧。
一份惬意的工作,每天在外面捕风捉影啊真的是,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也能遇到他,她真的这一天会过的无比舒坦。
他今天一身休闲服,跟他亲爱的大学同学一人抱着一杯咖啡走在大街上,看上去还真是佳偶天成。
她想到一个词,豺狼虎豹,想起三年前凌纷飞说过的一句话,她那时候就说希望他多穿点宽松舒适的衣服放松放松。
此刻以若深感他肯定喜欢凌纷飞比喜欢伍优越多。
凌纷飞一直微笑着的脸突然僵住,步子情不自禁的停下,睿霖也看到了她,胸前挂着个相机,一条牛仔短裤,一个大吊带,一头乌黑的发盘在后脑勺,一如从前的小家碧玉。
只是觉得那照相机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太过累赘,就她那娇小的身子,真怕压坏了她。
凌纷飞也是刚带团回来,完全不知道以若已经回来的事情,这下真是吓到了。
以若左看看又看看,然后尴尬的冲着前面的两人笑了笑。
犹记的去年凌纷飞跟她说过的话,不过以若却没怎么上心,反正她要去哪儿也用不着跟凌导报告吧。
凌纷飞提议找个地方坐坐,她也没拒绝,坐就坐,谁怕谁。
咖啡馆里三人一起坐下,凌纷飞淡淡的问道:“回来很久了吗?”
她自然不能去问睿霖,她从来不会主动问睿霖关于以若的事情,她的年纪自然不会像是那些小女生那样冲动了。
“哦,也没多久!”一直都在。以若淡淡的笑着,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端着咖啡轻抿。
“现在做摄影工作吗?”看着桌上的相机,凌纷飞又问了句。
“是!”她不多言,睿霖已经拿着她放在桌上的相机翻看着她的杰作。
自始至终都一句话没说,就那么坐在凌纷飞旁边自顾的欣赏‘艺术’,好似旁边无人。
“哦……看来现在过的还不错!”凌纷飞笑着说道,没再深问。
以若也笑:“是啊,是不错!”
确实很惬意,不用再看某男的脸色,不用在担心随时可能会失去他。
只是……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就你这水平,真是为难你了!”就在两个女人不知道该再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丢给她面前照相机,完全无视她感觉的一句话。
以若怔了一下,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不过都没关系,她不会再跟他斤斤计较纠缠不清,不就是损她嘛,又不会少快肉,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了。
“相信她一定有她不一样的地方,我们走吧!”以若静静地听着他们交谈,仿若一个小女孩在听两个大人谈话,一个字也不往里插。
“嗯!”他便起身,似是没有任何留恋。
“有空再聊!”凌纷飞说着已经上了睿霖的车,因为睿霖已经替她开了车门,聪明如她,不会不懂睿霖已经不耐烦。
以若刚虚情假意的笑着做了个跟凌纷飞拜拜的手势,他马上投来一个冷的像是冰刀子一样的眼神。
间隔一米左右,她觉得小脸紧绷的像是冬天里洗完脸之后没擦油,皱巴巴的不自然。
他身上浑然天成的那种气场,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视他的存在。
“再见!”
说着已经转身,迅速撤离这个危险的现场,可不想再闹出别的什么事情。
几天不见,她倒是过的不错嘛。
他皱起眉,看她那匆忙逃走的样子,能行吗?
后来他知道她在LE杂志社工作,他看了她应聘时用的照片,其实真的很怀疑是不是她拍的。
主要是那时候的心境比较平静吧,那时候她只看到那碧海蓝天,打开窗帘的一瞬间,心旷神怡。
那天她下班后背着包往外走,他的车子便横在了她的面前,让她逃,这次看看她还能往哪儿逃,不让他见,想得美。
“上车!”同事们陆续出来,听到身后已经有打招呼和开玩笑的声音,很快,车子已经在一条熟悉的路上,但是不知道这是上哪儿啊。
一路上,真的安静的诡异。
浑身的每根汗毛都警惕的竖着。
车子驶进了他的私人别墅,当电子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冤枉抓进监狱里那种恐慌,心狠颤了两下。
“下车!”刚下车去给她开车门手机响了,看了眼号码接起来,冷厉的眼神望着不肯从车里出来的女人,似在警告。
以若乖乖下车,可不想再被他粗鲁。
“嗯,我知道,晚上一起吃饭,嗯,我去接你!”说着已经将车门关上,转身两人一起往里走去。
以若的心里恨恨的揪着,平静的脸上一双水眸难掩她内心的挣扎,这个地方,曾是她最向往的地方。
可是现在,她惧怕了,而他的电话很快讲完,就在她站在门口发愣的时候他已经从她身边经过:“进去吧!”
淡淡的三个字,他就像是监狱里的警官,不惜一切办法让她交出实情,吓死人了。
本来想问他怎么找到她的,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他那么大的本事,想找她工作的地方根本不算个事,索性什么也不问,反正他若不想说,问也是白问。
那次专访的时候还来过这里,不过不是专访他,只是恰巧碰到他,那场婚礼的广告,他是男主角,结果他当着众人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把她拉到这里来把她XXOO了。
想到这儿小脸情不自禁的发烫,他却看到她小脸上的红云。
两人在客厅里站着,以若不自在的转了转头,正好对上他火热的眼神,心下一紧,马上转头逃开他的炙热。
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反正待会儿他就要陪凌纷飞去吃饭了,就一会儿,一定要镇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