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子在她还没走两步就离开了,她转身,望着车子离去的地方简直不敢相信,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好比他的心思,也是让人捉摸不透。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还是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下,养足了精神明天继续努力工作,赚钱,给儿子买好的。
好像,活着的唯一目的都是为了儿子了。
仔细想想,她还有别的亲人吗?
不对果果好,她还能对谁有寄托,有奢望。
只盼望儿子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这就是她活着最大的心愿。
突然想起左家人,三年多不见,她竟然会想那家人,不知道是恨还是因为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反正这夜翻来覆去的想了他们很多,虽然印象都不好。
刚要入睡,三更半夜的又有人敲门,直觉告诉她,可能是那个男人又回来了,她就觉得他不会就那么罢休,可是又觉得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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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执拗,强行占有
冷睿霖在回去的路上却突然一个急转弯,他必须要说明白一些事情,为什么他们明明是夫妻,却要分居着呢?
“优远,你……!”以若穿着粉色的睡裙站在门口,头发蓬松,反正现在状态不佳就对了,看到他的时候全吃惊。
你先什么都不要问,先听我说好吗?”他在征求她的意见吗,那样急切的声音,她只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还在怪我当初带你离开时散播的谣言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我那时是心里在想什么难道你不明白吗,不过是帮你做个决定,让你彻底的不再对他有念想!”
他这么晚这么急着照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优远……!”其实她早就不在意,若是在意当初就一定会质问他的,可是她不在意,真的不在意,只是一直误会是睿霖做的,只是清楚了事实而已。
谁都没怪过,既然会发生,也已经过去,她早就想开。
“以若,我们已经交往了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你也不会那么悄悄地离开不是吗,为什么不再给彼此一个机会,我们也可以过的很幸福。”优远急切的抓着她的双手,眼神里满满的期待,他很激动。
可是以若却激动不起来,因为她的心,不在他身上,曾经也想过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对她那么好,她相信只要她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会对她左以若好一辈子,但是她还是做不到,太清楚自己的心意,根本就无法欺骗自己了。
或者他说的也对,她一年前悄悄离开确实带着些气恼,明明他伍优远什么都清楚却什么都不跟她解释,所以她走了,谁也不告诉,可是后来她真的都想开了,一切都是有早已经注定。
兜兜转转,还不是又回到最原来的自己,不,其实现在比几年前的情况要好得多,最起码她脱离了左家,最起码,她不会再没了睿霖就狂躁不安,最起码,她会赚钱养活自己。
而且,她还有了她这辈子的至亲宝贝。
“优远,你……唔……!”他激动的抱住她,唇一碰上就好像撞破了皮,疼的她想尖叫,不过都被他粗鲁的吻堵住了。
而他,却站在电梯门口再也走不过去,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太慢了。
也或者,真的错了,不该给她太多自由,既然将来她一定要是他的,他何必不早点把她拥为己有,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在一起也是应该的。
何必还要为她考虑,逼她又怎样,又不是没逼过。
总比现在这样看着她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还拥吻在一起的好吧,她,是他的专属品才行。
有些后悔了,后悔为了赌一时之快告诉伍优远以若离开时为什么不辞而别的事情,当时是打击了他伍优远,可是过后呢……深更半夜的那男人跑到这里一顿折腾,然后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突然不愿意再等下去,想到待会儿可能他们就会进到屋里,然后门一关……就算以若不愿意,可是他也进不去了,到时候伍优远岂不是……。
“伪君子!”伍优远整天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可是今天,睿霖却突然觉得那男人简直坏到了极点。
用力的拉开以若,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那一拳真的打的不轻,伍优远被打倒在地,却没有爬起来,挫败的感觉让他无以复加,已经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粗鲁,竟突然抬不起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若,或者真的错了,怎么能那么对她。
做不到坦诚,如何相爱?
一个人的爱,是爱,却只是你自己的爱,跟她无关。
伍优远还在羞愧中只听见门被用力合上的声音,睿霖抓着以若就回了屋里,二话不说,放她在一边便闯进了卧室。
以若听到卧室里翻箱倒柜的声音实在困惑好奇便跟了过去,他已经把她橱子里的所有衣服都拿了出来扔进行李箱里。
“睿霖你要干什么?”白皙的眉心肌肤皱起,她被他弄懵了,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又回来,而且现在他这是要干什么。
绝不是打劫,是绑架,冷总很没耐心的继续跟她打游击战了,最起码要先把她带回家,至少每天能让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你说我要干什么,自然是让你跟我回家!”
回家?
那两个字狠狠地戳中了她的心窝子,个中滋味不好体受。
“什么,我不去!”以若根本没时间跟他耗着,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跟他走的,早就想了断。
也一直以为已经了断了,可是,到现在他们竟然也没离婚,这倒底是福还是祸。
“不去?”他刚合上的行李箱又被他粗鲁的推翻,转头,掐着腰望着她,眼里满是怒意:“你作为一个妻子已经缺席了三年多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说不去就不去,你把我当什么?”
呃……
他突然像个怨妇那样……不对,应该叫怨夫,那么凶悍的埋怨着她这几年的离开,每当夜深人静躺在那张本属于两个人的大床上,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痛苦。
“反正我不会跟你走,离开前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冷总裁,希望你不要再咄咄逼人。”怎么搞的,以若愁苦的望着那个男人,以前他整天让她滚远点,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滚远了,他却又这样……。
他这样算不算穷追不舍?
以若不敢滥用词汇,不敢误会他一丝一毫,怕自作多情,可是他现在这幅样子,难道她有想错吗?
“我咄咄逼人,是我咄咄逼人吗?三更半夜跟男人在门口搂搂抱抱,还……到底是谁在咄咄逼人,我已经一而再的忍让,难道你真看不出来,我……!”他突然说不下去,因为以若也已经直勾勾的望着他,他打算说什么?
貌似掉进醋缸里的样子,真不像他。
她想,这一定是种错觉,他肯定不会如她想的那样,可是内心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已经贴在胸口,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什么?”鼓起勇气去问他。
“左以若你……差不多就行了,你还想玩到什么时候?”他上前愤怒的抓着她的双臂,抓的她很疼。
她才恍然间明白,他当她的离开,只是她的意气用事,只是她的一时贪玩?
他根本就不认真,从头到尾都没认真过。
倔强的顾着腮帮子,就那么执拗的看着他,实在太过分了,不是一直想离婚,不是一直想她滚远点?
“冷总,我没你那么贪玩,
如果三年前我没有跟你说清楚,
那么现在,让我告诉你,
我,
左以若,再也不要做你的妻子!”
那话,艰难的从嗓子眼里发出来,她的眼睛里透着晶莹却没有一滴泪,就那么冷漠的看着他,仿佛他们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仿佛,对他,已经毫无留恋。
冷睿霖愤恨的望着她,眼里的怒意早就要装不下,捏着她手臂的双手情不自禁的用力。
很疼,可是,她却毫无反应,仿佛已经麻木,只是冷清的望着他,这个让她最爱过的男人。
她突然间想到,那会不会不是爱,或许只是他太优秀,所以小姑娘的她就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