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不见,鹰却听得见。”天阳接过小银笛,“这鹰啸可不能随便乱用。”
“我知道了,这啸是利用超声波,只有鸟类的听觉系统才可以接收到,然后,听到啸声的鹰就会飞来,对不对?”蓝山故意地强调,“那我刚才已经乱用过了。”
揉了揉蓝山的脑袋,天阳笑道:“我知道你有你的用意,你早知道这鹰啸的作用,就是要用这啸声音引来群鹰,捕食蝗虫,帮助你治灾。”
蓝山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天阳,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这是夸我吗?”天阳好笑的问。
“当然,一般人想给我当蛔虫我还不要呢!”
天阳哭笑不得,回屋里换衣服,蓝山跟在后面大声问道:“你说那些鹰什么时候来?”
“来的时候,你自然就看见了。”天阳退下身上的劲装,精健而宽厚的背脊呈现出漂亮的倒三角形,“下一个县城你准备去哪里?”他随意的问着,“一会儿你还不去验收一下昨晚治虫的成果?”
“蓝山?”半天没有听到小跟屁虫的声音,天阳疑惑的转过头看他。
而我们的愤青同志正慌张的用宽袖捂住脸,四处乱转。
“蓝山,你怎么了?”天阳进身到他面前,“让我看看。”
不过,那个家伙别扭的死活不让看,更不要放下手臂,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没事,没事,你快把衣服穿上。”他左闪右闪的躲着天阳的询视。
天阳心急,一把抱住蓝山坐下,将他放到自己腿上,蓝山无处可藏,只得乖乖地让人家察看,“蓝山你不舒服吗?怎么流了这么多鼻血?”天阳惊问。
“没事啦!一会儿就止住了。”蓝山陀红着脸,老老实实地任天阳收拾他不争气的鼻子。但是血似乎还是不停地流。
“怎么止不住?难道是那个血玉的碎片?快告诉我,你现在什么感觉?”天阳焦急不已。
“没血玉的事!”是因为袒胸露乳的你!
算了,蓝山心一横,拿手一抹,双臂挂上天阳道:“天阳,我们做吧。”面色红得堪比肆意横流的鼻血。
“做?做什么?”天阳很是不解,天真可爱至极。
蓝山羞恼,二话不说,捉住天阳的双唇便封了上去,顺便蹭那人一脸鲜红。
悠悠长长的一个吻,待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伸手擦去天阳脸上的恶魔血,蓝山发现自己的鼻血也止住了,他靠在天阳怀里,点着那人的胸口道,“才发现,你这里,有个伤疤……”
天阳光滑结实的胸膛,心脏的位置上一个淡淡的印记随着呼吸起伏,虽不扎眼醒目,却让人无法忽略那疤痕的存在。
“这个,自打我出生就有的,只是个胎记罢了。”天阳轻描淡写的解释。
“是吗……”蓝山声音轻得仿佛自言自语,不自主的他吻上了那个痕迹。
天阳只觉得一阵战栗窜遍全身,最后全部汇聚到大脑,血气上冲,头皮酥麻。
他有些强硬的握住蓝山的下巴,怀中人还有些迷惑的没反应过来,就被天阳蛮横的咬了上去。唇齿间的斯磨,进一步转战到了脖颈锁骨,蓝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下来,年轻的肌肤承受着那人来势汹涌的冲击,一路点燃火种,直烧得两人深陷其中,不愿自拔。
突然哗啦一声巨响,房子立时塌了一半,正是缱绻的两个人一下子惊醒过来,房子里烟尘呛鼻,天阳护着蓝山,心中有些惴惴。
好容易等烟尘降了下来,蓝山仔细一看,鼻子差点气歪,站在瓦砾中的竟是一只硕大无比的白色大鸟,这鸟好眼熟啊?对了,是在独孤龙的山庄里见过的那只雪雕!只是此刻成了灰雕。
“它,它它它怎么会在这里?”还坏了我们的好事!
天阳欢喜地笑答:“这是你的鹰啸招来的。”说完他向那雪雕唤道:“小白,过来。”
小、小白?
“这是我的雪雕,叫小白,一直让独孤帮忙照看,你快和它打个招呼。”天阳的嘴拢不住地笑,像是见到了自己的许久未见的孩子。
蓝山神情僵硬的挥了挥手,扯着嘴角问道:“难道,我们就是传说中的,神雕侠侣!?
“神叼侠侣?”那是什么?
第五十八章 惊动官府
话说那日雪雕私闯民宅,坏了蓝山的好事,那二人你看我我看你足有半柱香的功夫,终于没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云雨之事。顶着两张大红脸,两人领着雪雕,指导其他被这只大白鸟率领而来的猛禽们捕虫,品农家饭尝野味,体验生活。
蓝山又在村子里找了些腿脚勤快、口齿伶俐的年轻人,组成了扶贫救灾小分队,编了几句数来宝顺口溜打油诗,让他们在四里八乡的地方广泛传播,帮助其他县乡的百姓们去除蝗灾。
一时间,淮河上下、南北两岸、东西县镇、左右城乡,人心大动、言论鼎沸。
据道是有仙人驾临,惠灵骨,美姿颜、青丝曼动,衣裾翩翩;引大鹏,修河堰,翻手挽澜,挥手燎原。
功德自在人心,这话几经变换演绎,更加的玄乎其玄,直把蓝山说得天上天下,宇宙第三。
第一是如来,第二是玉帝,第三是蓝山。
回过头来说这晋升到宇宙三巨头之一的愤青同志,蓝山一日初闻此言,乐得心花怒放,大叹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舆论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自己这个未来社会里的无名小卒果然是应该生在古代的。
于是乎他带着天阳李钰李虎,更加卖力的救灾,白天鸟儿吃虫,晚上烈火烤虫,车轮战一开,蝗虫们立时感到灭顶之灾的来临,数量骤减,纷纷逃散。
而各个州府县衙老爷们,听到这些传闻全都坐不住了,有的兴高采烈,只盼着仙人早早来到自己的属地,替自己解了燃眉之急;有的将信将疑,派人四处打听,实地勘察,辨别事件真伪;还有的内心惶惶,生怕自己干的那点“好事”被仙人查到,来个天庭治罪,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这些传闻的自然少不了徽州刺史元茂,上一次与巡道御史及众官员接钦差接了个空,就让他对这个“碧天长史”心有怨念,本就不大信什么神仙鬼怪的元大人,眼看着自己管辖范围内的老百姓们对这个奇怪的仙人举手称赞,人心所向,更是大大地不快。治下几个邻近的州府已经派人来报,其他的较远的恐怕也在路上。
倒要看看你是哪路的神仙,元大人心中暗想。
正思虑着,忽有门人来报,说是个自称五河县姓王的衙役求见,“那人灰头土脸,一身邋遢,我料他必是冒名,但那人死活活说求我通融,我看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能哭成这样,说不定真是个什么人,就先押他在门房外,进来回禀大人,听候大人发落。”门子里里外外的话都说全了。
“五河县?”元茂心想,这五河县不正是流言四起的源头之地,若真是那里的衙役我到要好好问问,“带那衙役进来。”元茂半回身吩咐了下人,步进了他古朴素雅,收藏了许多书画古籍的会客正堂。
原来这王衙役自打那日见一村人领着签令,前来呼喝官差,心生疑虑,想必是那奇怪的少年占了县衙,他害怕那少年的力量,不敢妄动,也不敢告与同伴,只自己找了个时机偷偷溜了。一路上风餐露宿,白天不敢走,夜里走,官道不敢走,走小路,也是十分辛苦,终于到达徽州元大人属地时,已是半月有余,浑身上下早认不出官家的模样。
元茂看到从外间蹒跚进来的就是这样一个狼狈的五河县衙役。
“大人!”王衙役肥胖的身子一个前扑五体投地,“有妖人在五河县作乱,关我老爷,占我县衙,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