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眉的额发,半裸上身,迷你小裙,漂亮的古铜色皮肤,蓝山扑哧一下笑喷出来,天阳你太性感了!
“别笑我,低头看看自己。”
我?蓝山看了:白色亚麻紧身短裙,还露着肚脐,漂亮却格外沉重的绿松石黄金镶玻璃项圈,同样半裸上身,啊!不好,露点了。不过环顾四周——男人都,爽利的露着;侍女都,更加爽利的露着。
下巴,落地。
和天阳对视了一眼,收到了这里是古埃及的无力信息。
“儿啊,你醒了我就放心了,听医生的话,按时喝葡萄酒……”
“等一下!”蓝山连忙打断,“那个,那个,你就是埃赫那吞?”
“阿吞神啊,我的儿,你连伟大的阿吞神之子,你父亲我老人家都不认识了吗?真是的,为了那个赫梯的侍卫长,你竟然要拼命,好容易睡了三天醒来,却六亲不认!”
赫梯的侍卫长?天阳?呵,呵呵,满脑空白,只剩干笑。
“旗子,我们走,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法老柔弱的声音。
“棋子?”木乃伊棺上的那个名字?
“没错,他是你母后水龙棋子,虽然不是生母,但干妈的份是有的,想必你也记不起来了。”
“不对啊,我记得埃赫那吞的妻子不是天下第一大美人捏菲尔提提吗?什么时候换人了?”
“提提?这名字不错,”法老身边莺声燕语软嫩喷香,“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的马甲不用今昔碎月,改用捏菲尔提提!”大美人的决定谁敢不支持。
蓝山无语,难道,这才是历史的真相。
蓝山还处在震惊之中,国王和王后已带大队人马撤了出去,只留下几个侍卫侍女,还有刚刚那两个围在床边的小孩。
“哥哥,你还记得我吗?”小男孩8、9岁的样子,黑漆的眼睛闪闪亮,绿色的眼影描画得细细长长,很好看,蓝山心里喜欢,一把将他抱到腿上,“当然记得了,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图坦卡门。”(实在不敢把小图坦瞎写,我怕那诅咒)蓝山又用下巴指了指小女孩,“她是你姐姐,我们可爱的小公主安克赫森阿蒙。”
“不对!”小男孩很难过,“我叫图坦卡顿!”
啊,忘了,忘了,现在埃及还处于阿吞神的崇拜时期。
“她叫安克赫森阿顿小恋。”小男孩继续说。
小恋?为什么还多了小恋几个字?历史的真相真是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
“哥哥,你好好休息吧,小恋、sadanlu我们走。”
sadanlu?你的侍卫长?
一脑子和了糨糊的问号,蓝山决定出去散散心。帐外是一片沙漠绿洲,天蓝得水洗一般,这就是没有经历过现代文明污染的纯净天空啊,唯一的废气排放来自生命之气。
蓝山牵着天阳的手,心里念叨,我有个马凡氏症细手细脚的父亲,一个爱穿马甲天下第一大美人干妈,一个未来著名少年法老弟弟,还有一个命运多舛、不停实习却善良可爱的公主妹妹……好厉害的家族!
“殿下,”一个半裸侍女,“陛下正在大殿设宴,庆祝殿下康复,叫我来请您赴宴。”
宴会晚礼服蓝山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上半身也有块布糊上了,额上饰挂着金鹰坠子,金项圈、金镯子、金腰带、金短剑还有金凉鞋,浑身上下珠光宝气,金光闪闪。
“怎样!羡慕不?全是金的!”蓝山被一群侍女簇拥着从自己的寝宫走了出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不幸了。”狄天阳不怀好意的冷笑。
不幸总是容易被言中(胖马就被诅咒了,无缘无故急性肠胃炎…__…),狄天阳所谓的不幸,蓝山在经历了招摇的一杯葡萄酒的功夫后终于感受到了。黄金做的东西万般皆好,只是有一点比较闹心,就是份量太沉,何况蓝山又是从头到脚的戴了一身,他不禁联想:是我大病初愈体力有限?还是古代的时候地球吸引力比现在大?难不成是我无福消受这么多金子,舍拉卡曼好像的确死的挺早,原来竟是被金子连累的,冤啊。所以,当蓝山一进到宴会大厅,立马直奔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上去直到宴会结束才起来。
宴会大厅十分豪华瑰丽,几十根雕刻成莲花头和莎草花头的高大石柱,撑起硕大厚重的多拱形屋顶,石柱上刻满了王室祭祀神灵、日常生活、嬉戏娱乐的场景,漂亮的象形文字点缀其上,更加充满人文色彩,大厅的中央是一个宽大的水池,里面水清如碧,一朵朵蓝莲花娇艳欲滴,四周已经坐满了身着亚麻长衫的贵胄。
法老埃赫那吞与王后水龙棋子提提坐在高高的黄金座椅上,左边是舍拉卡曼蓝山和他的侍卫长,右边则是安克赫森阿顿小恋,而图坦卡顿小小的身影坐在皇室最角落的地方。蓝山记得未来小法老的生母只是地位卑微的妃子,而他本人也几乎从未在存留下的皇室嬉戏浮雕或壁画上,描绘下自己的存在,真是个可怜的家伙。蓝山招招手,把小图坦叫过来,抱在自己的腿上。
“阿吞神之光,神在人间的使者,我伟大的法老陛下,为庆祝大王子安康,祭司们特准备了一场精彩的节目,愿敬献陛下、王后、大王子以及在座的诸位。”一个留着头发的祭祀说道,那声音竟是女人的嗓音。
“等一下,”蓝山好奇心又起,“祭祀不用剃光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