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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酒精也扎屁股

小时候最怕生病打针,那时候一感冒就打青霉素,打针的是个女赤脚医生,眼看着她啪地一下,打碎一支玻璃管,抽出里面的药水,把长长的针头插进另一个小玻璃瓶里,慢慢地把药水注进去,边注边晃,我看得有趣,还伸手去要她手里的上下晃动的那个贴着纸标签的小瓶子,可是过一会,情况就不妙了,她悄悄地向母亲使个眼色,两个人就一起把我摁住,在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屁股上就凉凉的了,以为是被扎了针,其实不过是擦了酒精,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毫无防备的我,顿时放声大哭起来,随后就变得很紧张、很害怕。还有一次生病,躲在奶奶厨房里去不肯打针,家人都哄我说,不是给你打的,是给奶奶打针来的,我问奶奶是不是,奶奶回答我说是给她打。我以为奶奶是不会对我说慌的,就进了挨着厨房的卧室里,突然呼啦一下围上黑压压一群人,把我摁倒在炕沿处。从此以后就变得更加害怕打针,直到现在想起打针,仍是心有余悸。

玩不好的游戏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农村的小孩儿,很少有玩具。小伙伴们在一起就玩过家家,树枝做筷子,树叶做碗,把泥巴用手做成各种形状:方的,圆的,扁的,还有像陀螺一样的,当作糕点。在地上,用树枝画上几个方格子,就规定这里是卧室,那里是厨房,那里又是院子等等。有时候也玩藏猫猫,最初的游戏规则是,只要看到就算赢,后来就改进为不但看到,还要捉到,因为自己个子小,跑得又慢,轮到我捉人的时候,就常常输得直哭。最主要的一方面原因还是,母亲对我们的管教开始严厉起来,她不允许我们跑到外面去玩耍,渐渐地,和小伙伴们就疏远了,游戏玩得少,自然就不怎么会玩了。

飞舞的小野花

大多数的时候,我是和邻居家的冬子一起玩,冬子比我小三岁,她叫我小姐姐,有时候,我扮老师,她扮学生,我教她语文和数学,也有时候,我们两个跑到她爷爷家门口那堵老墙上,去掏鸟窝。把一根有树杈的树枝伸进墙上的土洞里,用力地转几下,猛地往外一拉,鸟窝就这样被掏了出来。另外就是在春天的时候,我们把早早钻出地面的野草当成花,移栽到另外一处地方,还煞有介事地在上面罩上一层塑料,弄成温室,再浇上水,幻想着,它开出美丽的花来,然后我们两个可以去卖花,一定会赚好多好多钱,赚了钱,我们就买好多好吃的糖果,说不定还可以给妈妈买件新衣服呢。

再后来,天渐渐暖起来,游戏的节目也丰富起来,玩累的时候,就到林子里采野花,林子里开满了各种漂亮的野花,红的是狗尾巴花,黄的是薄公英,紫的是苜蓿草,还有五颜六色的爬山虎。不过,在我记忆最深处,有一种野花,占据了我整个童年的天空。母亲告诉我,它叫老牛筋,因为它的枝条坚韧,生命力顽强,像牛的筋一样。而且它的花朵,随着枝条的生长,一路开下去,随长随开,随开随长。那是一种不很漂亮的小小花朵,然而却有着变化多姿的色彩,特别是那种一朵接着一朵地开的势头,更让我钦佩,所以怀念至今。

那时,我们常常把老牛筋从地上扯下来,用它来编成花环,戴在头上,还编成跳绳,黄昏的时候,在饭菜飘香的院子里,一边唱着歌谣,一边在野花飞舞中跳上跳下,红红的小脸蛋儿上,荡漾着如花般的灿烂笑容。

家里那只小黑狗,就蹲在旁边,随着我的跳上跳下,把它的耳朵左一下右一下地摆动。

为长发而抗争

小学四年级之前,我一直梳着小刷子头,母亲叫它“五号头”,就是那种额头前的头发贴着眉毛上面剪得齐刷刷的,脑后的头发也是贴着脖颈剪得齐刷刷的。每次剪头发的时候,我都会痛苦流涕,哭着闹着,奢求母亲不要把我的头发剪短,开始的时候,母亲会耐心劝我,说,小孩子家,留短发,看起来多精神。更主要的是,她那时学了服装裁剪,每天要忙着赶完接到手里的活儿。哪还有时间天天早上为我梳头。劝来劝去,她劝得也烦了,看我还不肯就范,就板起脸来,大声地骂几句,这时候才吓得我乖乖地,一边抽噎着一边坐在小板凳上,头发茬这时就会和着泪水鼻涕粘在脸上、脖子上。这种感觉,更让我痛恨剪头发。

记得有一年,是大年三十的中午,母亲最后一次给我剪头。那次闹得最凶,但到最后,一样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头发剪完了,我也哭累了,趴在一边睡着了,到吃午饭的时候,胃口却变得极好。母亲笑着说,哭累了,劲也全用没了,能多吃饭了,也是好事呢。

在家排行最末,也最受宠的我,迷迷糊糊地挨着父亲跪在桌子旁边(我小时候吃饭是一直跪着的)用餐。家人用餐时,对于座位是很讲究主次之分的。我能跪在正位置上挨着父亲,不禁让小小的我萌生出小小的得意。嘴里嚼着馒头,一脸迷惑的我,听着母亲说的话,才隐隐约约想起来,睡觉之前原来是哭过一场的。

童年的记忆对于一个人一生的影响,是极为深远的,我始终这样认为。这种幸福、快乐的感觉会一直深深地埋在灵魂深处,不管在成长的路上经历了多少坎坷与忧伤,都不能取代这种与生俱来的幸福感。而这份幸福感,会让人变得更加坚强,更加懂得如何去追求和把握幸福。

窗 花

我所说的窗花不是剪纸的窗花,而是大自然造化之物,结在窗户玻璃上的窗花。

此刻,我对面的玻璃上就结着窗花,映射着光芒。这光芒,来自清晨的阳光。那是种耀眼的、变幻着的红光。这光芒透过窗花映射到我的脸上、手上、电脑上。我痴痴地直视这束光芒,窗花在阳光下慢慢地融化,将要消失。在将要化成雾水的窗花中,我看到了更美的,不易融化的,故乡的窗花。。。。。。

冬日的清晨,在母亲忙碌的脚步声中,在她不时的“起来啦,都快起来......”的唠叨声中醒来。我们姐弟四人,有的装睡;有的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瞪着两只眼睛。而窗花就是这时的印象。

像叶子、像松林、像梅花,又像绣在爷爷枕边的不知名的花纹儿。每一块上的形状都不尽相同。特别是在大风的晚上,狼嚎般的北风是妆扮绝色窗花的美容师。那风姿越发地婀娜,像大风吹过的低下头的谷穗儿;像少女吹起的长发;又

像是沙场上浴血的千万士兵,挥舞着、呼喊着。。。。。。

阳光是纯净的。它毫无杂质的照在玻璃上,给窗花穿上了层透明的、金光灿烂的外衣。

那是种似像非像的境界,任你去发挥、去想像。它的变幻多端,它的美丽绝尘,深深地吸引着我,昙花一现的美丽,留下的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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