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2)

>人看上去挺狼狈的,我还真吃不完一整碗泡面。

“不想吃就别吃了!”他突然说。

“。。。。。。”我已经吃完了!

“大少爷!”他吐出这三个字,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一定是瞧不起我,我看出来了,我这才发现一个问题,自从他给我樟脑丸的那天晚上之后,他似乎很少笑了,至少很少对我笑。

我从512出来,穿过走廊往教室走的时候,觉得胃里像有针在刺一样疼。

等我再回到教室的时候,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可是我后面的座位还是空的。我看了他的座位一眼,回过头在心里腹诽,要是周是问等一下回来要求开窗,我就一巴掌拍飞他!

“你看什么?”沈钎突然对我吼了一句,没错,就是在吼。他从来没有吼过我,我一直把这个归因于我自己行事比较有分寸,现在他终于连我也吼了,我又想,是他自己阴晴不定,不关我事,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我这么一想立马觉得自己现在真是越来越无耻了,于是正色道:“我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有什么好看的?”他皱眉。

“我也就随便一看。”我懒懒道。

“与我无关。”他说完这一句,就真的回头不理我了。

我听他这样讲,觉得心情很差。周是问终于回来了,他不在走廊外面收伞,跑到教室里面来弄。伞面上的水花撒了沈钎一脸,周是问没发现,把伞收好后还在过道上甩了甩。我看到沈钎握紧了拳头,觉得他差不多又要发火了,我叹了口气,伸出手覆在他紧握的拳头上,他的手很冷,冰冷的冷。刚吃完东西,就算再冷也不该是这个温度。

我又伸出另一手把他两只手都握在手心,在他手背上慢慢来回摩擦,把我手心的温度传给他。他看着我,脸色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复自然。

我问他:“你手怎么这么冷?”

他不回答我,只说:“你指甲好长啊,划到我了!”

于是我收回手看了看我的指甲,是有点长了,我不喜欢留长指甲,每次都剪很短,贴着肉剪,好几次一不小心就剪掉一块肉,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长大一点后就明白不管我剪得多短,马上它们又会长出来,明白这个道理之后,我就对剪指甲这件事没那么大执念了。

我笑了笑:“是啊,有段时间没剪了。”

“你的手真好看,细长细长的,像画师的手!”他把我的手重新拉回去,摸着我的无名指指骨赞叹:“这么细,你以后买钻戒肯定得订做,哪有这么小的男戒啊?”

他低着头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我注视着他的脸,这才发现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眼尾上翘,有点像戏子中的旦角最常化的那种眼形。

“那就带大一点的女戒好了,不过订做什么的听起来也不错。”我很随意的附和。

“王夜熙,开一下窗,马上就好!”周是问在后面说,真是一点没辜负我的期望。

沈钎靠过来把窗户打开了,退回自己座位上的时候贴在我耳边停了停,说:“等一下不许关窗子,叫他天天得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我在想沈钎到底是怎样把成熟和幼稚这两种矛盾性格结合得如此完美的!我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我的胃跟着我真是上辈子家门不幸,导致这辈子遇人不淑,摊上我这么个爱逞强的主。

“好了好了王夜熙,冷死了,你把窗子关上吧!”大概三分钟后,周是问拍了拍我肩膀,小声说,班上太安静了,稍微一点声响都能引起前排同学的侧目。

“不行,我很热!”沈钎按住我手,冲后面说道。

周是问没回话,我回头看了看他,他低着头在草稿纸上写些什么,有点像是在谱曲子,我对这个也不懂,就问:“你在干什么?”

“写曲子,我现在可以自己创作了!”周是问笑了笑,想把曲子递过来给我看,我忙摆手。

“我也看不懂,你继续写吧,我不打扰你了!”我看得出周是问好像还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我想了想,还是别整别人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何必这么小气,我伸手去关窗子,沈钎立马抓住我手:“我说热你没听到吗?他让你开你就开,我让你开你就不听了?你就这么怕得罪他?你。。。。。。”

他说到一半,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视线不在我身上,而是定在我身后,我回过头,看到耗子就站在我这个位置的窗户外面,脸色也很难看,我不知道刚刚沈钎说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开着窗户?你不知道你胃不好不能吹冷风啊?以前疼得进医院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班里太安静了,所以耗子的正常音量在这个时候就显得特别不正常,我估计全班同学都能听到他说的话。

我赶紧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你别急,我出去跟你说!”

“外面冷,你不要出来了!好好在里面呆着吧!晚饭!”他递进来一个袋子,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觉得耗子在生我的气,尽管他这个人什么都不显在脸上,但我就是知道,他走的时候抿着嘴,就是生气的样子。他会不会误以为,我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他是朋友,才让他小声的?

又或者他觉得我太小家子气?做事畏首畏尾?

耗子一直都是这样,很随性的一个人,他说话永远不会低于正常音量,永远不会吞吞吐吐,做事也很果决,鲜少见到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和耗子之间,最本质的不同,就算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我也能够在他身上看到自由两个字,颇有魏晋时期“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的风骨。而这恰巧就是我没有的,我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想好了再做,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我把袋子收进抽屉,想出去,沈钎把背靠在后排同学的桌子上,说:“别追了!人都走远了!一会儿班主任来了又得唠嗑我!”

他把话说这么绝,我也不好再坚持。我想耗子应该不会真生我气,下课了去给他解释两句就好了。我坐好,沈钎靠过来把窗子关了。

那节课一下课,沈钎就出去了,快上课了才匆忙赶进来,手上端着一杯牛奶。

“你乘热喝!”他把杯子递过来,对着手不停哈气,说:“外面下雪了,雨夹雪!”

“真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有人在外面欢呼才对啊!”我问。

“都说了是雨夹雪嘛,外面又黑,看不清楚也是正常的!你快喝快喝。”他又把杯子推过来一点。

“你去哪了?”我接过杯子,问。

“去开水房了!班上饮水机里没水了。”

“十分钟怎么够?你跑去的?”开水房在靠近宿舍的地方,离教学楼还挺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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