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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1 / 2)

>去洗手,沈钎拉住了我的手。

“快放手,我手上黏糊糊的,一会儿把你的手也弄脏了。”我想抽出来,沈钎握得更紧了。

“王夜熙,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他问。

“。。。。。。”

“你不要爱上我,只要喜欢我就好了。”沈钎放开我的手,低低地说。

我很想说,你就当我是喜欢你不就好了?可是我没有说,那天气氛太好了,我实在不想破坏,于是我点点头:“好。”

很久以后我在一本阅读周刊上看到周国平老师的《谈悲观、执著、超脱》。

那上面有一句话, 悲观本源于爱,为了爱又竭力与悲观抗争,反倒有了超乎常人的创造。

我想,沈钎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一点悲观主义的,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些时候难免会受人生虚无的飘忽感侵袭。区别在于,有的人被悲观主义的阴影笼罩住了,失却了行动的力量,有的人则以行动抵御悲观主义,为生命争得了或大或小的地盘。而沈钎,就是后者。

只是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沈钎已经北上念大学去了,他说过要留在武汉的,自己却走了。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沈钎送我的那个Mp5的内屏给捏碎了,去修一下得花150,我考虑再三,自己去买了个新的,索尼的。

那个台电的Mp5里面还有一张沈钎以前的照片,也看不清了,我笑,眼不见为净。

2012年5月,发生了两件大事。李皓乱搞师生恋,害女老师怀孕,给予留校察看处分,取消一切重点大学保送资格;王夜熙五月分班考试作弊,取消考试资格。

这两件事让我记住了三个人的背影。

第一个是一个叫揭云的女老师,老师大学刚毕业,年轻漂流,未婚先孕。我永远都会记得,那天早上,她趁没人的时候,偷偷跑到办公室递完辞呈然后一个人离校的背影,我记得她走出校门的时候大呼一口气的样子,就好像她已经完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一样。

第二个是李文君,在所有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理静观事态发展,或者干脆漠不关心地继续做自己的试卷的时候,是李文君站了起来,放着自己未答完的试卷不顾,追着监考老师赶出考场,不顾形象地大喊:“老师,王夜熙绝对不可能作弊,我是他的同桌,他平时做英语试卷的时候,老师不在大家都挨在一起讨论答案,他理都懒得理我们,还反问我们这有什么意义,这样的人怎么会作弊?”

李文君急匆匆冲出去的样子,让我觉得我和他,我们两个好像是打从一出生就认识的好朋友。

第三个,就是沈钎了。沈钎和我不在一个考场,到晚上才听说这件事,对我生很大的气,问我为什么要作弊,现在这样要怎么办,我没回答,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件事最后李皓帮我摆平了,把他当|局|长的的舅舅也请出了面,才让我继续留在一班。其实以我那时候的成绩留在一班已经绰绰有余了,连李文君都能做到想都不想地相信我,沈钎却跑过来质问我。我本来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就去普通班呆一年,真正决定我未来的还是高考。我搞清楚情况之后眼皮都没眨一下,跟着训导主任大步走出了考场,可是沈钎当着我们全宿舍的人质问我的时候,我把下嘴唇都咬出了血,还是没能止住不停往下掉的眼泪。

我一点也不夸张地讲,心如刀绞,也不过如此了。

2012年,我们在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只放了8天。周是问文化成绩太差,跑下面班去了,乐得见我们补课,天天猫在家里边啃西瓜,边给我发短信炫耀他又把空调开到了15摄氏度。

从5月到9月,沈钎足足有4个月的时间没和我说过一句话,见面了也想没看到一样雷厉风行地直往目的地。这4个月,我看着他的月考成绩从班级第45名变成第30名,最后变成了第17名。

沈钎进前20名的那次,我是全班第9名,但我当时并不知道我自己的成绩。说实话,我看到他进步那么大,心里很不是滋味,以至于晚上外面下很大的雨,我都没发现。现在熄灯时间推迟了,下自习之后可以继续在教室自学半个小时,当然,这个也是我们伟大的班主任千辛万苦给我们申请到的福利,我以前从不把这半个小时当成福利,今天算是能真心感谢班主任一回了。我想静一静,认真考虑一下,我和沈钎现在这样是不是算分手了?哪有情侣一吵架就吵四个月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我们彼此之间的距离这样近,却总感觉像是在异地恋一样。我苦笑,坐在座位上也不知道干什么,很多人在大声背书,我乐得没人管我,拿着一支笔装作在看书的样子。

好久,我看到有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抬头,是一把伞,于是下意识地问:“下雨了?”

对方‘恩’了一声,我回头看到是沈钎,吓了一跳。

那天晚上回宿舍之后沈钎端着一杯牛奶来找我,我才发现好久没喝他泡的牛奶了,不,是他好久没给我泡牛奶了。

我正站在走廊上给熙哥挂电话,熙哥问我考一百分了没有,我笑着说一百分算个屁啊,在我们高中考个一百分根本没人瞧得起你。熙哥问我为什么,我给他解释了半天百分制和一百五十分制的差别,说到最后我把我自己都绕晕了,对着电话哈哈哈笑,说算了你以后就明白了,可熙哥却说我明白了,我问你明白什么了,熙哥说我明白我哥哥是很厉害的人。

我哑着嗓子干笑了两声,挂断了电话,在心里说,我也就在一个五岁小孩面前比较厉害罢了。一回过头,看到沈钎倚在墙上一脸笑意地看着我,就好像这是他四个月来每天都在做的事一样。

我转身回宿舍,收衣服,洗澡,躺床上看小说,就是不鸟他。沈钎坐过来,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很忧伤地看着我,问我:“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觉得自己挺贱的,我看不得他这个样子,如果你真正喜欢一个人,一定不会舍得他因你而难过,不管你怎么折腾,最后只是为了证明对同样在乎你罢了。

他这话一说我立马就为他找了无数借口,我甚至开始怪我自己,我他妈就是矫情,直接告诉他我是被陷害的不就好了,偏要装清高装伟大,什么都不肯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会生气了。

我这么容易就原谅他了,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拍拍他的腿,叹口气说:“马上要熄灯了,你先回去吧。”

他听到我开口,眼睛亮了亮,然后看了看手里的牛奶,委屈地看了看我,我只好接过来,一口气喝干净了,把杯子给他,说:“以后不要再送牛奶过来了,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多留点时间好好学习,这次考得挺好的,恭喜你。”

沈钎终于听话地走了,李文君跑过来贼兮兮地问:“你俩吵架啦?”

我反问:“何以见得?”

“他好久都没来了,我还以为他不会再来了。”李文君淡淡地说。

“没吵,高三时间比较紧张嘛,谁不要抓紧点啊!”我故意无所谓地说。

“我很少见到男生像你们这么好额,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我觉得他对你挺好的,是真心在乎你,不是萍水相逢,做做样子的那种好。”李文君很认真地说。

“怎么说?”连李文君都看出端倪来了?

“你不知道,为了你五月分班考试那件事,沈钎私底下找过班主任说过多少次。像他那样的人能做到这样真的不容易,而且他求情就求情了,那天晚上来见你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说,只字不提这事,就只顾着冲你发火了,要不是你俩我都认识,我一定会以为他是你亲哥哥,一个对自己弟弟爱之深责之切的哥哥。”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班上人都知道这事,就你不知道,沈钎不让我们说的,说怕你知道了会觉得没面子。”

李文君接下来还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沈钎,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真的越来越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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