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风暖笑了笑,“我这个人素来恩怨分明,即便你是湘郡王的女儿,他是他,你是你。”
紫荆县主点点头,不再说话。
一日行程后,天色将晚时,来到了西境。
队伍刚踏入西境的地界,有一队人马迎头奔来。当前一人轻袍缓带,姿容无双,放在千万人的人堆里也能一眼叫人认出来。
苏风暖远远看到前方烟尘滚滚,马蹄声踏踏作响,待这一队人马露头,当前一人闯入她视线,她便抿着嘴笑起来,想着叶裳多等了几日,想必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如今听闻她回来的消息,便忍不住出来迎了。
叶裳坐下的马奔跑得急,转眼便来到了近前,一勒马缰绳,奔驰的马前蹄扬起,堪堪止步,端的是好骑术。
苏风暖刚要说话,叶裳探身一伸手,二话不说,便将她拽到了自己马上。
碧轩阁的一位长老性子豪爽,看到这样的好骑术,当即大声夸赞,“叶世子好骑术!”
叶裳温香软玉在怀,想了数日,终是盼回了人,心情自然极好,闻言眉目从苏风暖身上转开,扫了一圈,浅浅一笑,笑着扬起眉梢,轻狂洒意,“过奖!”
紫荆县主本来与苏风暖共乘一骑,如今苏风暖被叶裳拽上他的马,马上只剩下她一人,她面前视线开阔,自然看请了叶裳,想着这便是传言中的容安王府的叶世子吗?二人共乘一骑,当真是珠联璧合,十分般配。她似乎一下子就理解了苏风暖早先对她说的话,想着这世上这样让人看着就觉得琴瑟共鸣的一对璧人,当真是少有,令人羡慕。
叶昔从车里挑开帘幕,探出头,见叶裳搂着苏风暖的腰,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避讳,他翻了个白眼,对他说,“师妹这一趟累得很,身体有些不适,你小心些,别摔着她。”
叶裳闻言立即转回头,看着苏风暖,紧张地问,“身体怎么了?有哪里不适?”
苏风暖咳嗽了一声,瞪了叶昔一眼,对叶裳道,“可能奔波数日,有些累了,不打紧的,你别担心。”
叶裳闻言调转马头,“大哥和二哥正在城内等着,我先带你回去休息。”话落,对叶昔道,“表兄,你带着众人落后一步吧。”说完,也不等叶昔回话,当即纵马带着苏风暖从来路折返了回去。
又一阵烟尘滚滚,须臾间,已经没了影。
叶昔吃了一鼻子烟尘,心里暗骂叶裳笨蛋。
叶裳载着苏风暖,不消片刻,便来到了城门口,苏承和苏言正在城门口等着,见叶裳接了苏风暖回来,顿时大喜。
苏风暖坐在叶裳身前,远远便看到了她的大哥、二哥,待叶裳勒住马缰绳,她笑着道,“西境不用打仗了,大哥、二哥怎么瘦了?”
苏承还没说话,苏言立即道,“想你和娘想的呗!”
苏风暖“噗哧”一笑。
苏承也笑道,“快进城吧!你气色不太好,想必这数日累极了,赶紧进城沐浴休息,我和你二哥在这里等着后面的人。”话落,对叶裳摆手。
叶裳点点头,也不多言,载着苏风暖连马都没下,便入了城。
来到将军府,叶裳甩开马缰绳,抱着苏风暖下了马,也不将她放下,便抱着她往里面走。
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脚步,看她。
苏风暖窝在他怀里,任他抱着,见他停住脚步瞧她,对他眨眨眼睛,“怎么了?”
叶裳蹙眉,“我见你面色不好,似是瘦了,可是这重量,怎么有些沉了?”
苏风暖一怔,对他说,“不会吧?我觉得还是和以前一样。”
叶裳摇头,“不是,我时常抱你,焉能不知你多重?”
苏风暖将头在他胸前蹭了蹭,道,“可能一身风尘,全是土,沐浴后就好了。”
叶裳见她灰头土脸,想想也对,抱着她继续往里走。
苏风暖窝在他怀里,想着她如今把不出脉,但是确实有些症状,似是有喜的征兆。但仅凭这细微零星点儿征兆,她也不好告诉叶裳,免得让他自此后空紧张,只能暂且压下,待她探明白再说。
叶裳抱着她进了内院,来到他落宿的院子,踢开房门,对千寒吩咐,“去打一桶温水来。”
千寒立即说,“知道姑娘来了,必要清洗风尘,刚刚水已经抬进去了。”
叶裳点点头,抱着苏风暖进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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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快乐,祝所有读者们,阖家团圆,万事如意~
稍后晚点儿有二更~
第二十二章 如盘走珠(二更)
房间十分干净整洁,屏风后有蒸蒸热气冒出。
叶裳抱着苏风暖径直穿过画堂,穿过里屋,进了屏风后,利落地解开她的衣服,将她放进了木桶里。
温暖的水流瞬间将她被风吹得有些冰冷的身子包裹,她顿时觉得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叶裳将她放入水里后,站在木桶旁,对她说,“我稍后要找表兄去算账,凭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躺在车里睡觉,反而让你一个女儿家骑马吹冷风。”
苏风暖闻言顿时笑了,对他道,“日日坐在车内睡觉,也会闷出毛病的,我和师兄换着骑马坐车。”
叶裳轻哼了一声,“总之是他不对,不会照顾你。”
苏风暖扯开嘴角,笑着伸手拉住他的手,笑吟吟地趴在桶边看着他,软声软语地道,“是啊是啊,他本来就不会照顾人,哪里有我的叶裳好?他估计这一辈子也娶不到媳妇儿了。”
叶裳听她俏皮地说笑,没忍住也笑了,伸手弹她脑门,“不累了吗?还有心情说笑!”
苏风暖立即说,“见到你就不累了。”
叶裳闻言凑近她,抬手将她脸抬起,轻轻地吻她娇嫩的唇瓣,笑着小声说,“当真不累?不介意更累一点儿吗?”
苏风暖脸一红,嗔了他一眼,轻轻地咬他唇一下,听到他微微咝痛,她笑着说,“自然是累的。”
叶裳眸光忽明忽暗,有丝丝火苗,声音也带了丝许沙哑,“我想你了。”
苏风暖心神一荡,如何能架得住这般风情挑逗,她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我也想你了呢。”
叶裳闻言退开一步,伸手解开了衣裳,也跟着进了木桶。
木桶很大,足够两个人共浴。
叶裳进来后,将苏风暖温滑娇软如锦缎一般的身子抱在怀里,想了数日的他,一触到绵软娇软的人儿,体肤慰烫着体肤时,他整个人压制了数日的火苗如遇到了大风干柴,刹那便被点燃了。
苏风暖毕竟是有顾忌,见她突然疯狂起来,有些担心地急声说,“等等。”
叶裳亲吻着她,柔声说,“我知道你累了,我会轻一点儿的……”
苏风暖刚想再说,被他的吻堵住了嘴。
浓情如细细密密的春雨,缠缠绵绵地下了起来,又如细密不透风的丝网,密密地将苏风暖网在了网里,水温不但不降低,反而随着热潮卷来而升高。
苏风暖很快就化在了叶裳为她编织的柔情里,挣脱不开,也不想走挣脱开。
小别胜新婚。
这处院落无人前来打扰,苏风暖不知道叶昔何时带着碧轩阁的人押着程顾和沈芝兰以及一众镖物进了城,更不知道他的大哥、二哥是如何将人安排的。
一个时辰后,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苏风暖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时,叶裳意犹未尽地知道不能再累她了,抱着她出了浴桶,回了房。
盖上被子,苏风暖昏昏欲睡。
叶裳躺在她身边,把玩着她一缕头发,摸着她明显瘦了的脸,嘟囔,“奇怪啊。”
“嗯?”苏风暖迷迷糊糊听他嘟囔,不由问出声,闭着眼睛软绵绵懒洋洋地说,“什么奇怪?”
叶裳道,“你恢复了武功,且武功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跋山涉水,按理说,不该这么疲惫,更何况处理了湘南之事,擒拿了人和镖物回来,路途中我探得的消息是行程并不快。你怎么把自己累成了这副样子?”
苏风暖唔哝两声,“可能心累。”
叶裳觉得有道理,道,“我就知道表兄是个不抵事儿的,有你在,他就不愿动脑子,什么事情都靠着你辛苦。”话落,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柔声说,“如今到了西境,你就不必劳心了,交给我好了。你先睡吧,我起来给你下一碗面,待面好了,喊你起来吃,你劳累数日,不能饿着肚子入睡。”
苏风暖点头,困浓浓地答应,“好。”
叶裳披衣起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