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药店的路上,他们走着走着,脚步同步,身体向对方更靠近了。雨一直保持着绵绵细雨,看到的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博康和博诚言同时与很多陌生的人擦肩而过,他们看着他们的眼神,博诚言和博康不会在意,跟往常一样,博康没有发现,亲密是件多么容易的事情,不论你愿不愿意,习惯了那种亲密感,博诚言的存在也就是必然的。也许明天他们会有不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旅程,不一样的担忧。而这些,博诚言早就想好,再怎样的明天,博康都会在,因为博诚言坚信自己的爱能永远。
进到药店,博诚言直接跟柜台服务员说,“我要一包创可贴,带伸缩防水的。”
“好的”服务员在柜台下直接拿一包创可贴放在博诚言面前,“2块钱。”
“有棉签和消毒药水吗?”博诚言再问。
消毒!消毒很痛的,我不不要,“干嘛啊。”博康出声了,“又不是严重的伤,直接贴创可贴就好了,弄什么消毒水啊。”
“不消毒就贴创可贴,有什么用。”博诚言应是要。
应是要我痛一下你才安心啊
“我们这里有免费用的消毒药水和棉签,请您等一下。”服务员说完走到里面起拿东西。其他服务员手里抱着新到的药摆在药架子上,要不就看着电脑,算算今天的订货单。
“你讨厌。”应是要我痛一下你才安心啊。博康邹眉,撇脸不看博诚言。
博康发小孩子脾气,博诚言能理解,因为是博诚言自己宠他宠成这样的,“是了,我讨厌,我最讨厌了。”将手里的雨伞挂在柜台边,“所以你不高兴的时候想着我就行了。”
“我本来就不高兴了还想讨厌的人做什么啊?”这不是烦上加烦吗?博康不傻。
“出气啊,”博诚言自认聪明的介绍起来,“你想啊,你不高兴的时候面对一个可恶的人,你就可以像打小人一样打他,要不用针轧布偶一样这样轧他,反正怎样解恨怎样弄。”博诚言说得这般嫉恶如仇,看似全忘了那个可恶的人是在博康眼里就是自己。
“你还真是毒啊,”博康做出一副要靠边站的样子。“要不要加上咒语诅咒他啊?”
“你要是想就加咯,不介意的。”博诚言只要他高兴,想怎的,就怎的。
明明博康不是认真的,“你真坏。”博康打一拳博诚言的胸口。
博康的拳头下去还没来得急收回之前博诚言先一步握住,“我知道你不舍得。”博诚言还不知道博康的心思?呵呵……不要说我狡猾哦,我可是为了你能什么都不要的人。
“你……”博康不知道说博诚言什么了。
“你爱我。”博诚言笑笑,“我知道。”博诚言太投入2人世界,至于外界干扰,博诚言当没有。
“混蛋,”博诚言的你爱我很响亮,搞得博康脸红“你说什么呢。”那么大声,想死啊?
其实不是博诚言的声音大声是这里突然好安静,(服务员搬完东西,地方自然安静下来)“我不是混蛋哇,我说的事是正经哇,你不爱我,我爱你好了吧。”博诚言手掌摸摸博康的手。“多滑的手手啊,爱死你了。”
“你……你还说……”天啊,是嫌自己不够醒目还是嫌全世界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啊?博诚言,你……正混蛋加大笨蛋,“你再说我就自己去。”用力抽回正经的手。
哎呦喂,那么小气的?给我摸摸手会少块肉?还是我会吃掉啊?摆脱,最心痛你的人是我,博诚言叹气,“好啊,你去啊,没有我带路,我看你怎么去。”博诚言养惯博康了,知道博康不太关注家外事,很坏的,只要博诚言放着博康在家,博康就是宅男,加上家里有1个佣人1个大厨,博康更是宅男中的极品。嘿嘿……我可是你的方向盘,没了我,我看你就在这里瞎转,呵呵……博诚言不担心博康急了会跟自己发火,因为博康是好脾气,特别是对某个人,脾气会更好。
“我带有手机,我打电话去查。”博康拿出手机,“查不到我就叫辛或是佳帮我,再找不到,我就去辛家里住到找到为止。”按手机,翻找辛的电话号码。
博诚言马上拿走博康的手机放回博康的口袋里,“不是吧。”竟为了个死人跟自己的好老公计较?太伤人了吧,“老婆,你好残忍……”没有博康的夜里,对博诚言来说那可是一个煎熬啊。
“呵呵……”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博康瞟了一眼博诚言手里大束的□花。
“呃啊……”博诚言赶紧把菊花放在台面,“别说你菊花送不出去就直接送给我吧?”这种花可不能乱送,更不可以乱收,一句话,抢死人的风头,这事,博诚言干不来。
服务员拿着沾有酒精的棉签过来,“是哪位要?”
“我。”博诚言接过服务员手里的棉签,拉博康到旁边的休息椅子上坐好,抬起哪有棉签的手对着博康的脸,“乖,侧脸。”
“一定要吗?”博康表情全变了,很害怕。
为了博康,博诚言坚定的“一定。”
“啊……”博康失望博诚言不痛惜自己。“好吧,你轻点啊。”侧受伤的那边脸面对着博诚言。
“我当然会轻点啊。”博诚言可是医生,有职业抄手证书的。“别担心,很快的。”博诚言一手拿着棉签,一手轻抬博康的下巴,固定好角度,用握在手里的棉签轻轻擦博康伤口旁边的血迹,很简单的转圈圈向里涂摸,碰到伤口时,博康皱眉,身子向博诚言反方向缩,博诚言见博康这样,不忍心继续了,“算了,不擦了。”再擦下去,博诚言一定耐不住给自己脸上一下,搞得跟博康一样,两人一起受罪。
“擦完了?”那么快?2分钟不到,“你太假了吧,”博康转头看看博诚言手里的棉签,只有一头有血,“是不是专业的啊?”棉签还有一头没用呢。
“你那样,我怎么下得了手啊?”博诚言在说这事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嗨哟……你单皱眉,我的心就一哽一哽的,难受啊。”博诚言说得很夸张,可内容不是说谎,事实真的是伤在博康身,痛在博诚言心。
博康微微低头,“哦……”害羞。
我跟你说正经事,你害什么羞啊?博诚言不懂了。“伤口不大,”确切来说博康脸上就一条划痕,“不用贴创可贴。”
“哦,那白买了?”博康在想可不可以不买。
“不会,你休息的时候用得着。”博诚言不是大老粗,有注意到博康睡觉的时候喜欢东动西动,现在“负伤”了,晚上睡觉不老实刮到伤口的话,小伤口不成大伤口才怪。
做你老公不是只管你吃喝就完事了
“我休息的时候怎么着?”难不成踢到你了?
“你哦,就是那个不安分,知道没有?”博诚言用棉签没擦过东西的那一头擦擦博康伤口边边淡淡的血印子。“做你老公不是只管你吃喝就完事了,还要注意你的饮食休息的。”博诚言现在跟个爱管事情的大叔没有区别。
“讨厌……”博康又打博诚言。
“别动,”博诚言不和博康开玩笑,脸上的伤口处理不好会留下巴痕的,到时博诚言不想跟医院请假就是为了带老婆出国做磨皮手术。“擦到伤口就糟糕了。”
博康僵僵的“哦……”读成了“呃……”
博诚言弄了一会,丢棉签近垃圾筐,“好了。”
博康不说话看博诚言站起身到柜台付账,博诚言掏钱包的动作博康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每一次看,博康都会觉得自己是他背后那个最重要的人。很奇怪的,不为什么,金钱与感情是不可分割的,特别是在生活里,不能只有感情而没有经济基础,很讽刺,情感在某个程度上可以因为金钱变得有感觉或是巩固。
博康的视线扫到博诚言之前有看到别人在做什么,这里的员工有男有女,身上的工作服样式基本一样,色彩上,男穿蓝色的,女的穿粉红色的,加上一个小小的护士帽,总体来说挺好看的。地方嘛,干净,环境冷清。也许是时段不对的问题,没什么人来,为了容易清洗吧,装修的色调很硬朗,简单的白边,灰杠,很不温馨。
博诚言收皮夹回口袋,习惯性的看看博康在做什么。博康还坐在那里跟个乖孩子一样等博诚言这个大人去接他。博诚言低头轻笑,他们的关系几时变成得这么可爱了?博诚言拿起雨伞和花束,快走近博康的时候改用一只手拿雨伞和花束,另一手伸向博康,“走吧。”
博康拉博诚言的手,借助他回拉的力道起身。博诚言手指回扣,紧握博康的手掌。博康微笑得幸福,伸手要拿博诚言手里的花,博诚言呢?花,博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