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2)

“啊——”尖锐的的叫声,顿时打破了一切寂静。

夜魅横生(2)

破晓时分,夜色淡淡的退去。

孟诤深深叹了口气,“这么说,有人偷偷的潜入了府内?这如何了得,吩咐所有内侍加紧巡视。”

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恭声道:“大人,重韦以为,这次不可掉以轻心了。三少夫人说是有鬼,只不过她不懂得轻功。轻功高明的人,来去无踪,不足为奇。这样的话,恐怕不是贼那么简单了。”

孟诤冷哼了一声,“盗窃财物的贼,倒还好说。若是想弄到什么其他的东西,那就大大不妙。那么,便出动暗侍吧。”

这几日,孟府内人人自危,少有人敢在夜间出行。但那个所有人都在揣测的刺客,却仿佛消失了,没有人再看见,也开始渐渐的,有了是非。有人说是方氏在做梦,把儿子也吓得应和。有人说,是方氏做了什么坏事,有人来索命。更有人说,倾垣上次出门,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

面对这些私传得越来越离谱的谣言,一向有些跋扈的方氏,却没有辩解之言,整天的不敢出门。

第五天时,好像事情已经落下了帷幕。又开始渐渐的恢复了从前。

可是这天的夜晚,随着一声“抓刺客!”该来的,还是来了。

一个黑影在屋顶上飞奔着,身形矫健,面部被黑纱蒙着,只看得到一双坚毅的眼睛。

黑影的背后,被三个暗侍追着。

三个人穷追不舍,眼见与那个黑影渐渐的拉开了距离。银光闪现,同时飞掷暗器。

“叮——”的细响。

雪亮的刀锋,反射着月光。黑影在瞬息间,回身拔出刀鞘,横刀挥过,银针已被斩下。

黑影停下脚步。

又是一批银针,这一次,密密麻麻如同细雨。

刀,飞快的闪动,亮光映着那人眼睛,带着沉暗如铁的血气。

“想不到,朝廷的人也有如此暗器高手。”声音依旧很沉,却听得出年纪并不大,与其熟练的刀法与深厚的功力颇有些不符。

“嗖——”的一声,然后是钝钝的兵器入体声音。

黑影猛烈的抖动了一下,背后插入了一把小飞刀,血在瞬间涌出。

背后的那个人冷冷笑着,“阁下也是高手,只可惜,知道我们是朝廷的人,不该如此掉以轻心。我们不讲江湖规矩,也不会摒弃偷袭这一类在你们看来卑鄙的手段。”

那个人,赫然是那日在孟诤身边的重韦。

夜魅横生(3)

黑影喘着气,反手伸到背后,猛的将飞刀拔出,顿时鲜血飞溅。

重韦见他的决绝,吃了一惊,“提醒一句,刀上有毒。”话音未落,人已经向黑影快速移去。

另外三个暗侍也在同一个瞬间开始攻击。

刀上,滴着接近于黑色的血。持刀的手,缓缓反转,似乎毫不在意。

须臾间,黑影腾然而起,只见掌间微动,刀已经向那三人飞去。极大的力道下,中间那人身体猛震,飞而倒下。

“好功夫!”重韦已经接近黑影的身侧,袖口闪动间,一个薄薄得如同纸片的银色刃器伸出。

一切都缓了下来。

天色黑得沉沉,又有些闷。仿佛有着浓厚的云层,什么也看不见。

从屋顶上,能看到府内成群的内侍拿着火把四窜。

听见刀身发出了锐响。

有两个人已经倒在了屋顶上,喉咙,一道细细的血印。

重韦的左手臂淌着鲜血,他退得极快,几乎是他所学武艺的极限。

然而,仍是被刀所伤。

又是一刀要到来。重韦笑着,看着刀向自己而来,“你快不行了……我说过,飞刀上有毒的。你越使力,毒发得越快。”

银色的刃器转出,不去阻挡刀,而是直接攻向手腕。

刀退了回去。黑影的手没有受伤,可是重韦拿着刃器的手,脱了武器。刀身挽过银刃,银刃随着刀弯曲了几圈后,立刻弹了出去。

重韦点足,风似的跳下屋顶。

黑影喘着气越来越沉重,支撑着,向相反的方向离开。那里有一片湖泊,湖畔,是月西楼。

刀抵在西楼的脖子上。月西楼整个是黑的,没有点灯。四周俱是死寂。这里从来没有人敢擅自闯入。

刀锋带着清冽的寒光,映得眼前一花。未反应过来,刀身已经停在了脖子上,距离喉咙,不过寸余。

西楼面色不变,沉定的看了一眼刀,然后转向那人。

“阁下就是让孟府近来惴惴不安的人吧!见到你很荣幸。”她带着一丝轻笑道。

夜魅横生(4)

来人的脸上大部分被黑纱所遮,只见得额头上,尽是斗大的汗珠。

“你受伤了。”她看着来人的伤口。

那人冷声道:“即便我受了伤,杀你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西楼笑着叹了口气,“不必逞能了,你杀我自然容易,可是你不会杀我。若目的是杀我,只怕早就下了手。你想借我威胁孟家么?的确,孟家隐藏的杀手,也不容易对付,毕竟你受了伤。走吧。”

那人疑虑,“什么?”

“进去啊,在孟府,除了月西楼外,没有地方是安全的。想活命就进去,另外,拿我威胁孟家这种愚蠢的想法,最好早点收了。”西楼看着他,“若我的侍女醒了,你就不好进去了。”

西楼的闺房是个连间,中间用帘子隔着。她在那人躺下前,垫了厚厚一层毯子。

“记得你走的时候,把沾了血的毯子一并带走。”她淡淡道。

那个人趴在床上,背上的伤,触目惊心。

“把你的面纱拿了吧,我不信那个东西带着会'炫'舒'书'服'网'……”

话被打断,“你为何救我?不,这话应该是,你什么时候将我交给孟诤?”

西楼拿出一些布条丢给他,均是名贵的锦绸,“不交了,你好好养伤。孟诤是孟诤,我是我。你和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那为何救我?”那人锲而不舍问道。

西楼冷笑一声,“否则你就会杀了我。我自然不怕死,但我现在还不能死。”

那人拿下面纱。

是一张清俊的脸,既年轻,也显得有些风霜。他的眼睛直直看着西楼,“你完全不像一个刚及笄的官家闺秀。”

“我不认为我是。我也想问你,为何信我?”

那人侧过了脸,“你有异动,就已经死了。”

西楼道:“如此,以后就不用互相怀疑了,很累。如何称呼?”

“莫无恒。”

西楼睡在外间的贵妃塌上,听到里面的人沉重的呼吸声,总归有些担心。

若他死了,似乎说不过去了。

辗转反辄后,她披了件衣裳,便起身。

“你还好吧。”西楼看着那人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正盘腿而坐,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夜魅横生(5)

过了半晌,他收功,面色恢复了些许,“我在运功逼毒。”

“你中毒了?需要药么?”

他摇头,“别找药,找到药就立刻暴露了。”

西楼也知道,但是隐蔽的找药,也总比他死在这里好。

莫无恒看她一眼,“放心,我死不了。过几日恢复一些,我就能脱身了。”

西楼点点头,然后坐下,“我睡不着,你先告诉我,你来孟府做什么?总不是来吓我三婶的。”

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你担心她么?不如担心自己中了人家的圈套。她不傻,不过是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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