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挑眉,怎么当初他和我说的时候就那么痛快,那时候是谁小脸儿绯红的站在我面前大义凛然还一脸视死如归来着。
“我怎么问?直接问?”
“啊?当然不能,这事儿得旁敲侧击,你要运用智慧,洋洋我相信你,加油吧!”我刚问出声,葫芦就赶紧搭腔,然后许诺问完了不管成不成都请我吃大餐,至于后来的大餐是啥,我不想再提,大排档是多大的餐啊。
于是当初傻了吧唧的我还真的在某个午后悄悄把林更梁约出来,就在校门口的西点店里喝了杯冰茶,林更梁当然欣然往之。
那天下午我踏入殿内的时候林更梁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了,我朝他笑笑,然后直接在他身边坐下。林更梁面前有个喝了一半的冰茶杯子,却招手给我要了杯热可可,他说他听葫芦说了,我那两天胃不太好,却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欢这种甜甜腻腻的东西。就这么歪打正着,充分讨好了我的口味。
我吸溜了两口杯子里的热饮,四下左右的看,事到临头居然有点儿不好意思开口。刚回过头,就看见葫芦不知道怎么跟来了这个地方,正在窗外探头探脑,于是赶紧坐直挡住林更梁的视线,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拿出来。
“那个……”我握紧杯子,林更梁侧耳。
“研究生难考么?”第一句话强烈脱线,林更梁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笑笑,眼睛望向窗外。
“你想考么?考哪里?”他问,眼睛却已经瞄到窗外的葫芦。我一怔,知道自己笨了,索性也不打太极了,反正大家都混熟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对同性怎么看?”我抛开之前的话题不谈,凑过去死死盯住林更梁的脸,后来怕表达不清晰又加了一句:“那种,像情侣一样的那种。”随后林更梁眼角的肌肉明显抖了抖,不知是想笑还是别的什么。
“你?”林更梁愣了半晌突然问,声音陡然拔高,似乎还带了震惊和喜悦的意味在里面,我却全没听懂。
“啥?”我仔细想了一会儿,显然两个人有点儿驴唇不对马嘴。一抬头,当时林更梁那眼睛亮的跟明星似的,我不自觉往后躲了一下,突然发现他可能是误会我了。
反正都这样了,那误会就误会呗,等问出来结果了在解释不迟,我随即又往他那边儿凑了凑,笃定地点点头。
“那你怎么看啊?你觉得我恶心不?”我问,心想这回真是为了葫芦这孩子豁出去了。
“挺好的。”林更梁微笑。
我豁地站起来朝外挥手,使劲儿给葫芦眨眼睛,然后回头冲林更梁兴奋地说:“葫芦挺喜欢你的,这就好,之前我还挺担心的。对了,我不是那个,不过我觉得你们俩挺好的。”
林更梁瞬间变色。于是葫芦进门来看到的就是一副僵硬的面孔,我当时还微微笑着以为自己立了大功。
后来这事儿当然没成,后来想想,似乎我在中间没起到什么正面作用,倒像是纯去捣乱的。后来林更梁想起来,他说知道现在他没明白那天我俩对话的内容究竟都是怎么个意思,好像当时恍恍惚惚的,我们都得到了各自满意的结果,最后受害的却是葫芦。不过他一直很得意,总说这是我对他的表白先追的他,整天乐呵呵地自欺欺人。
失恋,葫芦又把这次经历归结为这两个字,稍微低迷了两天之后就遇到了尹泽,怎么说呢,100次都结不出果子的小树苗到了第101次依旧灿烂地开着小花,葫芦遇见尹泽,第101次,修成正果。
而我,继续和林更梁漫长的拉锯生涯,这一年是大二,到了大学毕业后两年,我才正式与林更梁确定,再过半年同居,然后到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君。。。请随意抽打 明天开始剧情流 【艾玛 深呼吸 略紧张】感谢:暖暖的风儿扔了一个地雷 虎摸一百次感谢 然后大黄牵出来给你摸 括号 小心他家洋洋】 另外再次感谢所有看文的筒子本章已补全 不卡情节的孩纸都是好孩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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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7 风花雪月 。。。
风花雪月02
大二那年我们学校图书馆遭了水灾,水管爆裂,一楼的积水都没过了脚腕儿,老师都说我们学校穷,好好的知名学府怎么就穷成这个样子,隔壁的T大怎么就富得流油?
那时候我被抓去做苦力,掀了裤腿泡在水里一泡就是一天,回来的时候泡的皮肤都是皱巴巴的,当时已经是深秋,任谁泡在水里抢书都不好受。一开始还不觉得,越久越觉得身上发冷,干活干到一半门口的学长突然叫我出去,一出门就被林更梁扯到边儿上去了。
“葫芦说你挨这儿治水呢我就过来看看,这么冷的天可真够受罪的你们,你说你好好的当什么图书管理员啊,擎等着生病吧你。”林更梁说着扔过来一卷大毛巾,我赶紧脱了湿嗒嗒的鞋子裹住脚。
“要不咱就装病请假吧,这么多人呢也不差你一个。”林更梁偏头往里看了半天,终于开始蛊惑我早退。
行啊这厮,我眯起眼睛打量他,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老油条了啊。
“里边那些就不怕生病啦,你没看见我们老师还在那儿治水呢么,我身体好着呢。”我拍拍胸脯非要往里进,林更梁这回到没说啥,却是脱了鞋跟着我往里走。
“反正没啥事儿,发扬一下雷锋精神,我都帮你了,咱待会儿能早点儿走不?”
“不能。”我看他一眼没再言语,他跟这儿捣什么乱呢,他那俩指头一捻那湿书页都能给他捻烂喽。
事实上这一下午我大都只是站在椅子上接着林更梁递过来的书,有老师看见林更梁这小研究生在这儿救书,还凑过来夸他两句。这时候我也在边儿上凉凉地扇小风:“真是活雷锋啊。”
中间撵他几次都不走,不是活雷锋是什么?
借林更梁吉言,晚上一出图书馆大门我就晕晕乎乎病倒了,四周的事物都跟过山车似的呼啸而过,晃晃悠悠就是走不稳路,林更梁跟旁边儿不停说话我也就听几句哼哼一声,最后连哼哼都懒得哼哼。
“祝洋,你是不是生病了?”林更梁把手贴我脑门儿上,热乎乎的手指头一挨我脑门儿却显得冰凉。
“都成这样了怎么不早说啊!”
林更梁的话此时传到我耳朵里一律变慢,还带着混响,我下意识点点头扒着他胳膊继续往前走,因为脚软得找个支撑点。
“快点儿快点儿我得回去睡觉,叫葫芦晚上回来给我带碗热乎的。”我扒在林更梁肩膀上抬腿就走,走了两步发现还是原地踏步,正想回头却突然双脚离地被背起来。
“去我那儿吧,这会儿你们寝室估计乱的很睡不好,先去我那儿吃点药睡一觉,晚上不退热就去医院。”林更梁边走边回头和我说话,我在他背上软趴趴地歪着。
“能刷牙不?”我不知道从哪儿冒出这么一句,林更梁愣了半天没反应,良久才回了一句能。这后来在一起后林更梁还哂笑着和我说,我怕看牙医,从那时候起就表露无疑。
研究生宿舍楼挺高的,林更梁他们寝室在五楼,他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