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坊的喧嚣仍在继续,但我的世界,已经变得愈发沉重。
寒渊的队伍依旧沉默地行进,他们没有过多动作,仿佛只是路过弦月坊一般。但所有人都能察觉到,这些黑衣人所到之处,人群自然而然地退让。
那位红衣nV子——寒渊之主冷霜璃,宛如高岭之花,在人群中缓步而行,每一步都似带着无形的威压。
她的目光不怒自威,掠过人群时,连茶盏都似被凝滞,空气中仿佛响起一阵无形的冰裂声。
她注意到了唐蔓,丹凤眼微微眯起,似乎有些意外。
“唐蔓?”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却又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审视感。
唐蔓手中的茶杯轻轻一顿,随即缓缓放下,她淡然起身,转头看向冷霜璃,语气平静:“没想到,你会出现在东都。”
冷霜璃目光微微一转,落在她腰间的佩刀上,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上次见面,你还是个捕快。”
唐蔓神sE不变,语气淡淡:“如今,依旧是。”
冷霜璃缓缓走近,纤细白皙的手指拨了拨袖口,嗓音清冷:“东都的风,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目光轻轻一转,落在我身上:“这位元公子……是你新认识的朋友?”
她的语气平静,却隐隐透着一丝试探的意味。
唐蔓神sE不变,缓缓道:“他是谁,与你无关。”
冷霜璃轻轻一笑,眸光微寒:“哦?可惜,我对这位公子……似乎有点兴趣。”
冷霜璃目光微微一敛,缓缓靠近,弦月坊的气氛随之骤然紧绷。
就在我准备站起时,唐蔓忽然侧了一步,直接挡在我和冷霜璃之间,语气不疾不徐:“冷霜璃,你在东都的目的是什麽?”
冷霜璃唇角微微g起,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唐捕头,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为何会在这里?”
唐蔓眼神微冷,嗓音低沉:“你寒渊的手,伸得越来越长了。”
冷霜璃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意味深长地道:“江湖的事,从来没有界限。”
她话锋一转,语调微冷:“不过,密函之事,我劝你还是别cHa手。”
我微微皱眉,察觉到她这句话,带着一丝隐隐的警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寒渊对密函到底知道多少?
唐蔓冷哼一声,目光淩厉:“寒渊查的不是密函,而是人。”
冷霜璃盯着她,轻声一笑:“看来,你已经查到了一些东西。”
唐蔓不置可否,语气平静:“你们盯上沈云霁,甚至对她的身世产生怀疑。”
冷霜璃的笑容微微收敛,眸sE深沉:“你倒是消息灵通。”
她语气一顿,缓缓道:“沈云霁……可不仅仅是个普通的青楼nV子。”
我的心头一震。
寒渊果然已经盯上了沈云霁,而且他们似乎已经掌握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线索。
然而,冷霜璃随即又漫不经心地道:“当然,你的另一位……‘朋友’,也很有趣。”
我眯起眼:“什麽意思?”
冷霜璃唇角微扬,轻轻道:“林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呼x1微微一滞。
唐蔓目光一凝,嗓音低沉:“寒渊为什麽会关注她?”
冷霜璃缓缓道:“谁知道呢?”她微微一笑,眸光淡然,“或许她本身就是个谜?”
我目光沉冷,刚yu开口,却被唐蔓伸手拦住,她的手掌压在我的手背上,示意我冷静。
“冷霜璃。”唐蔓缓缓道,“你既然已经找到弦月坊,是想做什麽?”
冷霜璃眯了眯眼,轻笑道:“我来这里,自然是交易。”
“至於你们……”她目光缓缓扫过我们几人,声音微微一顿,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味道:“只是碰巧罢了。”
她抬步向前,隐隐透出几分压迫感:“不过,你若是执意cHa手沈云霁的事,那可就不是‘碰巧’那麽简单了。”
就在双方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道轻缓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哎呀,几位贵客,何必在我弦月坊动气呢?”
程老大缓步走来,脸上带着那副一贯的和善笑容,手中捏着算盘,轻轻敲了敲桌面:“弦月坊可不是什麽斗气的地方,寒渊、捕快,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何必针锋相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蔓微微皱眉,冷霜璃则轻轻一笑,语气慵懒:“程老大倒是有趣。”
程老大眯眼,慢悠悠地道:“寒渊若有交易,尽管进行,唐捕头若有公务,也该在东都衙门里谈。”
冷霜璃看了唐蔓一眼,轻笑道:“看来,今天的碰面,就先到这里了。”
她微微偏头,目光落在我身上,似笑非笑地道:“景曜,若你想知道林婉的事情,或许,我们会再见的。”
说完,她轻轻转身,红衣飘然,带着寒渊的人缓缓离去。
我深深皱眉,握紧了拳头——
她的意思是,林婉的秘密,寒渊b我想像的知道得更多?
夜sE沉沉,东都的繁华灯火依旧璀璨,可云来客栈内的气氛却并不轻松。
白日里在弦月坊发生的一切,让我们不得不警觉起来。寒渊、沈云霁、林婉、飞鸢门……交错的势力让局势变得愈发复杂,而我,也越来越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盘庞大的棋局之中。
客栈房间内,烛火映照着众人的神sE,我端起酒杯轻轻晃动,低声道:“我们得想清楚,接下来该怎麽走。”
柳夭夭倚靠在榻上,随手摇着摺扇,轻笑道:“这还用想?先找寒渊的人打一架,不就知道他们到底想g什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枝翻了个白眼:“柳姐姐,打架哪有那麽简单,咱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寒渊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报,若是贸然行动,反而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唐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道:“先把白天的事情理清楚。沈云霁的身份开始被寒渊怀疑,他们甚至查她的童年经历,说明她的秘密可能b我们想像得更复杂。至於林婉……她的存在也引起了寒渊的注意,但他们却没有对她采取直接行动,这一点很奇怪。”
我点了点头,沉声道:“所以,他们还没有确定林婉的真正价值,否则,以寒渊的作风,绝不会只是远远观望。”
柳夭夭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他们在查沈云霁的过去,说明他们手上并没有完整的资讯。也就是说,我们如果能抢先一步,或许还能弄清楚她的秘密。”
我微微皱眉,指尖轻轻叩着桌面:“但我们目前根本无从下手,沈云霁自己都不记得,她的身世究竟有什麽秘密。”
唐蔓放下茶杯,目光微沉:“寒渊查的不只是沈云霁,而是所有与你相关的人。这一点,你自己有没有想过?”
我迎上她的目光,心头微微一震。
是啊,寒渊为什麽会查林婉?为什麽他们所有的调查,最终都指向了我身边的人?
柳夭夭眯起眼,笑着敲了敲桌面:“看来啊,景公子你b自己想像的还要重要呢。”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而是缓缓道:“现在有三个方向,我们必须尽快决定该如何行动。”
柳夭夭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懒洋洋地道:“说来听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沉Y片刻,缓缓道:“首先,我们可以直接调查沈云霁的过去,寒渊在她身上花了这麽多心思,说明她的身份绝不仅仅是沈家的一个遗孤。但问题是,如果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过去,我们该如何查起?”
唐蔓点头:“若是能找到当年认识她的人,或许能拼凑出她的过去。”
我继续道:“第二,我们得弄清楚寒渊到底为什麽盯上林婉。这才是最让我不安的地方。”
我的指尖缓缓收紧,目光沉沉地望着桌上的茶盏:“林婉从不涉足江湖,也没有什麽显赫的身世,如果寒渊只是怀疑她和我关系密切,最多应该是派人监视,而不是暗中调查她的过去……他们究竟发现了什麽?”
客栈的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柳夭夭轻轻摇着摺扇,语气悠然:“听起来,两个方向都很难办啊。”
我轻轻x1了口气,缓缓道:“第三个方向,便是继续寻找宋归鸿。无论是沈云霁、林婉,还是密函,最终都指向了一个核心问题——‘密函到底是什麽’。如果秦淮愿意用宋归鸿的情报换密函的线索,那说明宋归鸿可能知道b我们想像得更多的事。”
柳夭夭眨了眨眼,嘴角一g:“这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寒渊的计画我们暂时无法控制,但飞鸢门依旧在东都活动,找到宋归鸿,我们就有可能获得更多主动权。”
小枝皱眉道:“可问题是,我们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我微微一笑:“不急,我们可以从飞鸢门的活动范围入手,弦月坊的交易只是其中之一,我相信他们一定还留有其他据点。”
唐蔓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点点头:“是。我们分头行动。”
我转头看向唐蔓:“你回归雁镇一趟,盯着林婉和沈云霁的情况。如果寒渊的人开始有所行动,你立刻通知我。”
唐蔓沉默片刻,随即点头:“也好,我留在东都帮不了你们太多,但如果寒渊真的对她们出手,我至少能挡住一部分。”
柳夭夭笑了笑,双手抱臂,懒洋洋地道:“那景公子呢?接下来打算去哪?”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眸sE微凝:“我们继续在东都找宋归鸿。”
小枝小声问:“可是我们还没头绪呢……”
我看向窗外,低声道:“总会找到线索的。”
弦月坊只是开始,而东都的风暴,才刚刚拉开序幕。
夜sE深沉,东都的灯火透过窗棂洒进云来客栈的房间,烛光摇曳,映照在木桌上那盏还未熄灭的灯盏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思绪如cHa0水般翻涌。寒渊的Y谋、沈云霁的秘密、林婉的安危,以及宋归鸿的下落,这些线索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让我难以入眠。
窗外传来微弱的夜风声,夹杂着远处街巷隐约的喧嚣。我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总觉得心头有一GU莫名的不安挥之不去。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轻盈的身影悄然走了进来。
我微微睁眼,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来人——柳夭夭。她一身轻薄的纱衣,手中依旧握着那把摺扇,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步履轻缓地靠近床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公子,这麽晚了,还睡不着?”她的声音低柔,带着几分戏谑,摺扇轻轻一摇,停在我身旁。
我翻身坐起,r0u了r0u眉心,低声道:“太多事没想明白,睡不着。你呢?这麽晚来我房间做什麽?”
她靠得更近,声音低柔:“你心事太重,不如让我帮你解解心结。”她指尖划过我x膛,我本能地想推开,却在那一刻,T内气机一震,七情之力竟隐隐开始融合……
那一夜,我们没有说太多话,也没有走到真正的边界。但我却第一次明白,人与人的接近,远不止於身T,还有某种……情绪上的共振。
清晨,我深x1一口气,盘膝闭目,凝神内视。
气血初起之际,一GU温和的暖流缓缓流转於经脉之间,似乎连昨夜的混沌都一并洗净。
是了——寒渊、林婉、沈云霁……太多未解的局势,压在我肩上,未曾散去。
两GU情绪交错缠绕,本该通畅的气机竟忽然紊乱,一GU难以言喻的x闷之感猛然袭来。我猛地睁眼,额间已有冷汗渗出。
“还说自己悟了道。”柳夭夭的声音悠悠响起,不知何时已坐到窗边,懒洋洋地摇着摺扇,“你不过是把喜悦当作修行,连悲与怒都不敢直面。”
我抬眸看向她,喘息略重:“情绪翻涌,难以收束……七情,果真不易掌控。”
她眨了眨眼,语气忽然收敛,眼神变得认真:“调和之道,不在於压制,而在於——执与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执者,引动真情;舍者,使之不乱。喜、怒、哀,不是敌人,是你的一部分。”
我怔住。她的语气不像平日的戏谑,更像……一种提醒。
我再度闭上双眼,这一次,不再排斥“哀”与“怒”,而是任它们交融汇入气海,宛如江水入海,终归一T。不多时,气机竟逐渐归於平稳,经脉间隐有热流缓缓而生,连此前停滞的x道也微微跳动,仿佛被某种情绪唤醒。
我睁眼,神sE沉定,喃喃低语:
“原来如此——七情非敌,调和乃本。”
“执念不除,难入通途;情之所归,方为剑骨。”
柳夭夭笑了,轻点摺扇:“现在,你才算是入了门。”
柳夭夭接话,轻笑道:“那麽,你的能力就不再只是依赖情绪波动,而是能随时随地自如施展。”
我深x1一口气,心中前所未有的清明。
——七情归一,YyAn调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才是我真正掌控自身能力的关键。
为了验证这一理论,我伸出两指,轻轻按在自己的“关元x”上,运转“怒”之力。
只见原本狂躁不稳的怒气,竟然随着内力运转变得凝聚有序,不再只是单纯的情绪爆发,而是可控的战斗状态。
柳夭夭看得眼神微微一亮:“看来,你已经可以用YyAn调和七情之力,掌控情绪了。”
我点头,收回手指,缓缓道:“不仅如此,若能JiNg准控制自身x道,我甚至可以加快能力的施展速度。”
小枝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公子,你的武功……是不是又进步了?”
我轻笑:“何止是进步,应该说,真正找到了七情能力的根本运用之法。”
柳夭夭挑眉,戏谑地道:“这麽说来,你该感谢我才对?”
我失笑,淡淡道:“你要这麽想也行。”
柳夭夭哈哈大笑,避开小枝的枕头,风情万种地笑着看我:“景公子,你觉得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无奈地摇头,淡然道:“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再考虑修行之事。”
气氛恢复了正经,我收敛心神,看向两人:“既然我的能力已经提升,那麽我们就可以更大胆地行动。”
柳夭夭折扇轻摇,慵懒地道:“你的意思是?”
我眯起眼,沉声道:“我们继续追踪宋归鸿,但这次,我要亲自试试新的能力,看能否追踪到飞鸢门的行踪。”
小枝紧张地道:“公子,你要一个人行动?”
我摇头:“不,我们一起。”
柳夭夭唇角微扬,笑得狡黠:“景公子,看来这次,你是真的要主动出击了。”
我轻轻握拳,感受着T内气息的运转,心头战意微起。
是的——这一次,我不会再被动等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sE沉沉,东都的繁华依旧未歇。行医摆摊不过数日,我的名声已在坊间渐渐传开。白日悬壶济世,夜间则是与柳夭夭、小枝回到客栈,盘算着如何b迫飞鸢门的人现身。
小枝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公子,我们这些天东奔西走,真的能找到飞鸢门的人吗?”
我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窗外的夜sE,语气沉稳:“他们若不想现身,我们便让他们不得不现身。”
柳夭夭轻哼一声,g唇笑道:“所以你故意放出了风声,说飞鸢门的人对沈家的秘密虎视眈眈?”
我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密函已成江湖暗流的焦点,寒渊、朝廷、各方势力都在窥探。但如今,唯独飞鸢门始终沉默,这本身就太不寻常。”
“只要有人散播消息,说飞鸢门已经掌握了沈家的秘密,寒渊必然会有所行动。”
小枝闻言,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让飞鸢门陷入寒渊的视线?”
柳夭夭轻笑,眉目流转,风情万种地看着我:“这才是景公子的高明之处啊。”
我不置可否,继续道:“若飞鸢门没有密函,他们必然会警惕,甚至担心寒渊会主动找上门来;若他们确实知晓密函的秘密,那更不可能坐视谣言扩散,届时必定会派人四处探听风声。”
“如此一来,我们不用去找他们,他们自己就会浮出水面。”
两日後,我在东都的行医之名渐渐传开,名头之盛,甚至引来了不少江湖客求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日,正当我替一名老者诊脉时,一名身穿锦衣的男子缓步走近,神sE间带着些许警惕与犹豫。
我随意瞥了一眼,发现此人衣饰华贵,但行走间刻意压低脚步,显然是在掩饰自身的身份。
那人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我身上,缓缓道:“听闻景大夫医术卓绝,可治隐疾?”
我目光不动,淡然道:“不知阁下所患何疾?”
男子犹豫片刻,才低声道:“并非在下,而是……家主。”
我心头微微一动,家主二字,能让这等身份的人亲自上门求医,必然是极其重要的人物。
我似笑非笑地问道:“不知贵家主是何身份?”
男子神sE微变,随即恢复平静:“大夫只需知道,若能治好,诊金绝不吝惜。”
我静静地看着他,,语气不疾不徐:“既然不愿透露身份,那便无需多言。我救人,是因人而治,若连病人的底细都不肯告知,如何开方?”
男子脸sE微变,似在权衡什麽,片刻後,他低声道:“三日後,南市‘落月酒坊’,我家主上会亲自现身。”
我嘴角微微上扬,举起茶盏,轻轻一抿:“三日後,落月酒坊,不见不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子微微拱手,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柳夭夭望着男子离去的方向,唇角微微g起:“景公子,这步棋下得真是妙啊。”
小枝小声问道:“他真的是飞鸢门的人吗?”
我缓缓点头:“十有。”
柳夭夭折扇轻摇,笑意盈盈地道:“那麽,我们的飞鸢少主,怕是要自己跳出来了。”
我沉默片刻,目光微凝:“宋归鸿……终於要现身了。”
东都的风,开始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夜深如墨,云来客栈静谧无声,唯有烛火摇曳,映得屋内光影浮动,暧昧不定。
榻上,柳夭夭衣衫半解,慵懒地斜靠在锦被之中,长发如云般披散,雪白的肩头映着微弱的灯光,带着几分随X,又透着几分懒散的风情。她懒洋洋地侧躺着,手指绕着一缕青丝,眼波流转,透着些许未尽的余韵与狡黠的意味。
“景公子,”她嗓音带着一丝睡意,却又透着几分戏谑,微微扬眉,笑得意味深长,“你这副神情,是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之中,还是在思索如何应对三日後的局?”
我靠坐在床边,沉默片刻,缓缓道:“宋归鸿的行踪虽然浮现,但局势远未明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夭夭轻轻一笑,纤细的手指挑起被角,轻轻拢住肩头,语气慵懒:“哦?是怕他不现身,还是怕他现身了,却带着一张笑面虎的假面?”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语气沉稳:“三日後,落月酒坊,若宋归鸿亲自现身,他必定有话要说。而在这之前,我们要让他知道,东都的风,已经不容他再继续隐匿。”
柳夭夭轻轻“啧”了一声,眸光一转,似想到了什麽,忽然悠悠道:“既然如此,那你有没有想过,秦淮,也在等着看你的下一步棋?”
我微微一怔,侧头看向她:“你什麽意思?”
柳夭夭嘴角微微一扬,眼神意味深长:“秦淮让你找宋归鸿,难道真的是出於‘交换情报’这麽简单?”
我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忽然意识到——秦淮这个人,从来不会只做单纯的交易。
我缓缓道:“他要的,从来不只是消息,而是局势的掌控权。”
柳夭夭轻轻鼓掌,似笑非笑地道:“恭喜你,景公子,你终於想明白了。”
她眯起眼睛,慢悠悠地道:“飞鸢门藏得这麽深,秦淮却好整以暇地等着你出手。你觉得,他是在等什麽?”
我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也得利的机会。”
柳夭夭莞尔,轻轻摇头:“不只是得利,而是秦淮想看看,你究竟能搅乱多少局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床沿,目光幽深:“换句话说,这场局里,我并不只是下棋的人,而也是被试探的棋子。”
柳夭夭轻轻一笑,靠近几分,柔软的发丝落在我肩头,声音低柔而缥缈:“所以,景公子,你可得小心了。”
我深x1一口气,看着窗外幽深的夜sE,思绪翻涌。
——飞鸢门的局已渐渐成形,可秦淮的棋,或许b我想像得更深。
次日,夜幕深沉,东都的街巷依旧灯火未熄,喧闹的人群早已散去,只有寥寥几个夜行人从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匆匆走过。夜风微凉,吹起我衣角微微翻飞。
我原本打算回客栈整理思路,可就在踏出酒馆後不久,便隐隐察觉到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脚步微微一顿,随後缓缓向前,而目光的主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停顿,便直接从街角的Y影中走了出来。
——是一个身材修长、身披黑sE长袍的男子,头戴斗笠,脸部隐在Y影之中。
他步履沉稳,没有丝毫急促,显然不只是个普通的路人,而是早有预谋地找上我。
“景公子。”
他低声唤道,语气冷静,听不出喜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他认识我?
“阁下是谁?”我淡然问道,手指微微一扣,已暗中做好戒备。
黑袍男子抬起头,露出一张冷峻却略显疲惫的面容。他的眼神带着审视,同时又隐隐透着几分试探,仿佛在判断我是否值得信任。
“你不认识我,”他轻轻笑了一声,语调淡然,“但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宋归鸿。”
我的眼神微微一变,瞳孔缩紧,仔细打量着他。
宋归鸿,飞鸢门少主。
我并未立刻相信,而是目光不动声sE地落在他身上,语气依旧平静:“宋归鸿?这个名字可不常见,东都不少人都听过你的名号。”
我微微一顿,眼神锋利地盯着他:“可你有什麽证据能证明,你就是宋归鸿?”
宋归鸿似乎早已料到我会提出这个问题,轻轻笑了一声,随手从袖中取出一物——一枚玄sE玉牌。
他将玉牌翻转,递到月光之下,雕刻JiNg美的玉面上,赫然刻着“鸢”字,字T锋锐,边角略有磨损,但仍清晰可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目光微微一沉。
——这确实是飞鸢门高层才拥有的身份权杖。
宋归鸿低声道:“这枚权杖,曾经代表着我能调动飞鸢门的情报,但现在……我已无法再使用它。”
他微微抬眸,看着我,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自嘲:“因为我已经被他们踢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