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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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事情办好了?”流云守在院子门口,见甑蕾快步走出来,脸上却没有什么喜色,不由的小声发问。

“嗯。”甑蕾心情不好,郁闷着一张脸,心中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她在深刻的反省自己,嗯,下次忽悠人的时候,一定不带这么深刻的。瞧,差点把自己也给忽悠进去!

从甑蓓的院子里出来,她便绕道去了甑明远所住的清华院。甑明远正在书房里看书,甑蕾就趁着这个机会,将他身边的丫鬟婆子以及那个自幼跟在他身边的奶娘都叫了过来。

她给每人赏了一些银子,又说了些在别院的时候众人都辛苦了之类的客气话,暗中却在观察着每个人的细微反应。

而后就装作无意的问起公子哥儿平时的起居饮食,这些人也一一上前答了。

甑蕾最后敲定,奶娘和那两个婆子都可以留下,至于那两个看人时眼光发飘的丫鬟,就发配到其他地方去吧。

她有些想不明白,怎么这个时代里的丫鬟都以能够爬上男主人的床为荣。看这两个小丫鬟,估计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吧,比甑明远大不了多少,可是却已经学会了涂脂抹粉,头上还戴着花儿。

听她们回话时的口气,很明显就将自己当成了少爷房里的通房。

甑蕾没在清华院呆多久,便转身走了。出来时止不住的摇头,心道果然女儿家还是要富养,不然还没等长大成人,就已经琢磨着卖身求荣了。

拿到甑蓓转给自己的那两间铺子,甑蕾没有急着张罗把自己的胭脂铺开张。

她先是花钱让人去外面茶楼里做了一份市场调查,专拣着那些有钱女客们出入的地方,以给她们送些小礼品之类的方式,向她们询问日常所用的脂粉都有些什么不足之处。

因为即将成为定安王妃的缘故,甑蕾在甑府的这些时日,算是有史以来过的最舒坦最惬意的时光。

就连甑思道和那个一向看不起她的甑老太太,现在也经常派人过来拐着弯的询问,日常是否需要什么东西,需要什么只管张嘴。

甑蕾心里明白,更是对甑思道和甑老太太这对极品母子感到了由衷的厌恶和鄙夷。

就在她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这边厢,君啸白这里,日子似乎也不怎么好过。

永定王府在城北的开化门内,靠近皇城。占地广阔,算上后苑林池,高森围墙绵延数里,除去皇宫,京中再无哪家豪门宅邸能与之相较。

当年先皇赐下这阔大宅邸,是寄望君氏家族能子嗣繁衍,以期其继续为自己的帝国效力。

☆、极品郡主(2)

君家到了君啸白父亲这一代,留下三子五女,原本也算香火繁盛。

可惜这三子当中,只有君啸白一人身体强健,其余两个弟弟,一个小的时候因为发高烧导致一只眼失明,一个则是在三岁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一只腿落下了残疾。

所以,这定安王的爵位,不容置疑的,也就落到了君啸白的头上。

要说这君啸白年纪也过了二十,原本早该娶妻生子。只是他之前在边疆宿卫三年,回来后原先定下的未婚妻又因病过世,是以到了现在还只能算是一支光棍。

两位已经成家的弟弟按照族规,不能入住王府正堂,只能带着妻子仆人等,在定安王府的西苑居住。

而那五个妹妹,除了最小的三个尚未婚配之外,其余的也早就嫁了出去。

是以定安王府如今房宇虽广阔连绵,只一年里的大多时候里,除了两位老王妃所住之地有些人气外,其余各处,不过是春日闲花寂寂落,秋时丹桂空飘香而已。

这天一早,君啸白下朝,顺道入宫拜见了霍太妃,陪着叙了片刻的话后,将妹子沐阳郡主君流玉接了出宫。

君流玉是君啸白的继母刘重昭所生的女儿,两人并非一母同胞。但因为自幼常在一起玩耍的缘故,君啸白对这个妹妹很是疼爱。

按本朝规制,原本只有定安王嫡妻所生之女才堪配郡主名号。

但君啸白的生母去世的早,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后来皇帝便选了刘重昭所生的女儿封为郡主,以示恩宠之意。

君流玉生的娇俏可人,年节时候也常常随着哥哥进宫拜见。一来二去的,便与太后和太妃等人混了脸熟,这几日她便被太妃留在宫里住,君啸白算算日子,马上就是自己父王的忌日,这便将她一道接回家中。

流玉金枝玉叶,因自小没了父亲,又受着生母和哥哥的宠,所以颇有些无法无天。

君啸白对这个小了自己八岁的的妹妹也很是疼宠,兄妹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时常都闹的不可开交。

这日他来接她,只见她穿了身大红宫装,如小鸟般朝自己飞奔扑来,碍着众目睽睽,君啸白联盟闪身避开,然后等她站定之后,这才伸出大手揉她发顶,道:“好招郡马的大姑娘了,还这样没规矩。”

流玉今年十二,按说也可以开府招郡马了。只她自己根本没这心思,刘老王妃也舍不得这个一个唯一的女儿,所以想再留几年,等十四再论婚事。

流玉见这哥哥竟避开不让自己扑到,顿时恼了,撅起嘴背过了身,一副刁蛮任性的样子。

君啸白好话说了不少,最后无奈,只得绷着脸,让她抱了下。

边上的侍女们想笑,却又畏惧,纷纷低了头。

君啸白被她抱了下,才见她回心转意,冲自己摊出手掌道:“我要的东西?”

君啸白道:“你哥哥我只会上战场打战,你说的什么胭脂?这东西我哪里懂得?”

☆、极品郡主(3)

流玉嘴又撅了起来,道:“哥哥你说话不算话,我生日的时候是特意跟你说过的!”

君啸白:“我又没应过。”

流玉这下真恼了,哼了一声,提起阔大裙幅便往宫车那边走去,身后侍女忙呼啦啦一堆跟上。

君啸白随意跟在后,眼中难得有一抹淡淡笑意。见她爬上马车里,火红裙幅一半还拖在外,侍女正忙着捧进去,忽然大叫一声哥哥,人已经从未关门的车厢里爬了下来,欢天喜朝自己奔来。

不想脚被裙幅一勾,整个人便扑倒在地。

边上侍女惊叫起来,赶着要去扶时,君啸白已经箭步到她跟前,飞快将她扶起,皱眉道:“怎的这么不小心!”

流玉蹲地上,膝盖生疼,呲牙咧嘴片刻,眼中还隐隐有泪花闪现,却已破涕笑道:“哥哥你真好。明明带已经给我买了,干嘛要骗我?”

君啸白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道:“是!你要的东西,我就算登天也要给你弄,不顺些你,我还怎么过安生日子?只是我一个大男人替你去买这些胭脂水粉,你可知道我有多难为情!”

流玉娇俏的一笑道:“你是我哥哥,你不替我买,将来谁替我买?哼,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多去几次你就不觉得了。”

她说着忽然眼珠一转,收了笑,正色问道:“你给我买了,有没有给那个女人也买一份?”

她脸上似有薄怒之色,君啸白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忍不住伸手轻轻扭了下她耳朵,道:“胡想些什么。什么那个女人!那是你将来的王嫂!”

这话说的不好,只见流云马上就拉下一张脸,咬牙道:“什么王嫂!谁要认她?哼,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求得霍老太太进宫来见太妃,这就成了我定安王府的王妃!要是被我晓得哥哥你送东西给她,我立刻就过去,拿刀割掉她鼻子,看你还敢不敢进咱们家门!”

这血腥无比话从个漂亮如花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却说得顺溜无比天经地义。

边上刚才因侍奉不周畏罪下跪的王府侍女们知道此并非空话,肩膀微微瑟缩了下,头垂得更低。

两年前王府里就有一个在君明轩服侍的侍女,被当时还不过十岁的郡主拿刀刺花了脸,只因听人说她欲夜侍王爷,被郡主发现,那侍女后来便跳井而死。

事后沐阳郡主不过被刘老王妃禁足半月,令其面壁思过,又厚恤那侍女家人,此事也就了了。

自此府中侍女战战兢兢,再无人敢有什么别的念头。

只因这沐阳郡主若真恼了了,确实没她做不出来的。

君啸白闻言略微皱眉,不喜道:“好好的女孩儿家,不许说血腥事。这是皇上赐婚,她的身份不容你胡说八道,否则就是大不敬。知道了吗?走,咱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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