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怎么办?”一想到秦月我又气馁了,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居然会因为师兄跟秦月的事生气,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他那边我会解决。”他笑的温和,我回他一个傻傻的笑容,他轻轻吻了吻我的眉心,心里是空荡荡的,要走了,真的不回来了……
“你的剑呢?”师兄不问我都忘了,剑不是在倾华那儿,就在梅朔那儿。
见我不答话,他笑了笑“算了,人没丢就好。”
“……”我抬头看着他,说不出的心疼,师兄,对不起……
之后便向秦月说明要回山的事,只是告诉他要将玉环姐的骨灰带回去,毕竟那才是她长大的地方,其实哪儿还有什么骨灰,大黄花抱着玉环姐的尸体离开后就没回来过,不过秦月竟然信了也就没什么必要解释什么了。
与班孟坚道别时,看不出他还挺重情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目送我离开京师,到快分别时我告诉他,其实我是真被梅朔抛弃了,他抹了抹眼泪,拉着我哈哈大笑起来,说梅朔本不应属于人世,他是误入了凡尘,我跟他也不会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其实,我何尝不知?
回到梨山以后已经是初春之时,初春的寒不亚于冬旬,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日见到师兄躲都嫌躲不过的我居然赖上他了,师兄不像他,除了欢爱之时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凉,可师兄的身体却很暖,抱在怀里的感觉很安心。
我最怕的是师兄对我温柔,他一温柔我就忘了形,对他也越来越放肆,有点儿刚跟大美人相处时的感觉,师兄温柔时我会想起他,然后也不知道是把师兄当成他了还是贪恋师兄的温柔了经常都会差点儿把师兄扑倒。
师兄脾气不大好,可能是过去几年养成的习惯,他会对我吼,他一吼,我又怕了,我一怕就反应过来毕竟不是大人,世界上应该很少有他那么好脾气的人吧,能容忍我的人不多。
其实真的很想他,也不知道当初怎么了就说出要离开的话了,可是都说长痛不如短痛,我到是挥剑斩情丝了,可这痛哪儿是短痛?
最惨的就是最近春梦泛滥,对象却不是应该让我泛滥的人,害得我只能跑回去自己睡。
梨花飘落,碧水环绕。
他白衣翩跹,腰间挂着一块玉璧,站在梨花林里,一低眉,一垂首都带着宛若谪仙般的气质。
他朝我招招手,我便傻兮兮的跑了过去,过去还不要紧,要紧的是过去以后我便搂着他不放,还抬头凑过去吻他,明明是个很平静的吻不知道是不是掉水里了两人的身体莫名其妙的就湿了,湿了以后画面就从那个还算纯洁的吻演变成yin靡又激情的活色春宫图了。
他腰间的那块玉璧好眼熟。
……
“师兄,以前我们是不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啊?”师兄还坐在床上我便扑进他的房间,他睡眼惺忪的看着我“什么奇怪的人?”
“就是一个穿着白衣服,腰间挂着一块玉璧的男子,那玉璧大概有这么大。”我怕自己没说清楚伸手在他面前比划比划,他摇摇头“没有,记不清了。”
“想想,再想想。”我摇晃着他的身子,他微微颦了颦眉,恍然大悟似的抬起头“你想起来了?”
我傻傻的盯着他摇摇头,他轻轻吻了吻我的脸道“没什么,一个不该出现的人而已。”
“什么不该出现的人?师兄你说清楚!”不该出现的人我会跟他做那挡子事?
“伟祺……”他轻唤我一声,我拉拉他的头发道“师兄,告诉我好不好?”
他皱着眉想了想,点点头道“你还记不记得两岁那年遇到的那个人?”
我摇摇头,两岁?天哪,这渊源还不浅。
他道“你两岁那年遇到过一个男孩,他就穿白衫子,腰间挂着一块玉璧。”听他说这话时语气都不对,我道“那时他多大?”别告诉我那是一个老头儿。
“六七岁吧。”他垂眸玩弄着自己的头发,我又道“遇到他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想问什么?”师兄不满的看着我,我道“随便问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吻了他。”
“……”这回我真沉默了,吻他?我也太太成熟了点儿吧。
“你还答应他每年梨花盛开时都要去等他。”师兄轻轻笑了笑,我愣了愣,又道“那个、是我?”
他点点头,我“哦”了一声,怪不得每年梨花盛开时都要去那儿守着,原来是为了一个不存在我记忆之中的骗子,今年不去就好了。
“伟祺,今年还去吗?”师兄侧头看着我,我摇摇头对他笑了笑“那个时候小被人家骗了,师兄你也不阻止我,万一拐去卖给人家做儿子或者小倌怎么办?”
“……”他立刻对我笑了,然后将我死死搂在怀里,心里的感觉有些奇怪……
不知不觉梨花就开了,梨花开在三月,不过它只开几日,转眼既谢,不知道为什么说好不去,但还是去了。
小水涧一如既往的漂亮,碧幽幽的清泉流过,发出潺潺的流水声,梨花瓣飘飘洒洒的落下,点缀了整个儿小溪,让它变得像一条绣着花儿的锦带,小溪中还露出几块石头,流水不急,溪中的鱼儿清晰可见,我便坐在溪中的大石头上傻兮兮的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师兄,这里有鱼!”我指着水里的鱼对师兄吼,他笑着点点头我道“抓住它,抓住它!”
师兄微微皱着眉看着水里因声音惊吓的四处逃散的鱼儿,我还再吼“师兄抓鱼,今晚我们吃鱼!”
他起身站在岸边看着我,笑了笑“你这么个吼法鱼不逃走都吓死了,我哪儿去给你抓鱼啊?”
“吓死了更好,捡起来就行了。”我呵呵的看着师兄笑,他右手拿着剑环胸抱臂看着我“过来!”
“……”我用力摇摇头,情况不妙,情况不妙。
“伟祺,过来。”他对我笑了笑,我随手抓起河里的小石子儿朝师兄扔去,石子儿掉在水中渐起片片水花,下一刻,师兄就呆呆傻傻的站在小溪边不说话了。
我知道,自己惹到他了。
“肖伟祺!”师兄湿漉漉的站在岸边看着我,我“呵呵”傻笑两声,道“师兄,那个、天气不错。”
“过来!”他对我吼了一声,我猛的摇头,他干脆就扔下手中的剑朝我走来,我猛的起身忘了自己的处境“咚”的一身掉进小溪里,摔了个十足十的底朝天。
“伟祺!”师兄唤我一声,我甩甩头从小溪里站起来“没事,没事。”
他跑过来把我扶到岸边,我甩手跺足的溅的四周都是水,之后就看着顶着一个大黑脸的师兄直勾勾的盯着我。
初春依旧寒冷。
“冷吗?”他不冷不热的问到,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揉了揉我的头发道“傻瓜,回去好不好?”
“还早啊。”我疑惑的看着他,他一手勾着我的腰带一手捏着我的头发“湿成这样了还想着玩儿?”
“……”我看着他不答话,他无奈的看着我,然后垂首吻了吻我的眉心“换了衣服在过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不能离开,一会儿也不行。
“你到底在等什么?都都十五年了,你等到过他吗?说不定别人早就把你忘的一干二净了!”师兄对着我一阵咆哮,原本白皙的脸因为愤怒变得通红,我傻傻的看着他,他突然捧着我的头将我推到身后的梨花树下微微垂首但毫不温柔的吻了上来,我伸手推了推他,他索性一把抓住我的手反扣在身后的梨树上撕扯着我的唇,我痛的眼泪都要跑出来了他却无动于衷,突然想起最近很喜欢做的那个梦,可是这也太勉强了点儿吧。
等他终于愿意松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