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失礼了。”傅昕翰便放她下来,却还担心她站不稳,扶着她。
风姿下地还觉得整个人有点发软,一个踉跄,整个人几乎都倒进了傅昕翰的怀里,忙挣扎着站稳,傅昕翰想要再去扶,风姿却摆了摆手,淡道:“我没事,只是稍稍有些头晕罢了,风吹一吹就好了。”说着又福了一福,客气地道谢:“今日多谢傅公子仗义相救了,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摆脱那两人呢!”
“郡主客气了,这是我分内之事。”傅昕翰也忙客气地回应,又点心地看着她,“郡主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地好,万一那人在郡主喝的东西里面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可就糟了。”
风姿见傅昕翰如此关心自己,心里划过一道暖流,想着他的话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道:“我回府后会请太医检查一下的,只是还要有劳傅公子送我回去。”
这正中傅昕翰下怀,他按捺住兴奋,道:“那郡主稍待,容我去雇了马车过来。”
傅昕翰看看这人来人往的大街,怕再节外生枝,要是自己不在的这一会儿,郡主在街上晕过去了,或者被别人救了,那自己可是得不偿失了。因此,他没走出几步,就折了回来,只拉了一个**岁的男童,给了他几个铜板,喊他帮忙叫辆马车过来,两个人就在街边等车子过来。
那小男童也机灵,拿了铜板,蹦蹦跳跳地跑去喊马车了
当风姿看见傅昕翰将铜板给那小童的画面,不由得想起另一个人来。
那个人也是如此,虽然那人家境贫寒,但是两人每次的约会外出,他都会打点周到。每一次逛完街,他都会像现在这样,给小童子几个铜板,然后两个人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等着马车驶过来。目光顺着边上的人看去,那人一身青衣,眉眼温润,姿态优雅,站在那里对着她微笑,喊她:“郡主,你还好吗?”
风姿想到今日的委屈,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她不好,她不好,她一点都不好。
不顾一切地,风姿一下扑进了面前之人的怀里,嘤嘤哭泣起来,那哭声好不委屈。
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郡主,随之而来的狂喜差点淹没了他,郡主居然对自己投怀送抱,这意味着什么?
只是高兴得不久,便身子一僵,在模糊间,他好像听到郡主在喊着什么,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她喊的是谁?
再细听,犹如一盆冷水抖头浇下来,傅昕翰的喜悦随之被忧虑取代了。
章郎,章郎……章郎何许人也?他不是笨人,有关郡主的事情,他也是花了心思去打探的,只略一思索,他便知道,这章郎便是那上一届的状元章怀远。
郡主这口口声声的章郎,是不是说郡主对她的前未婚夫还未忘情。
马车恰在这个时候驶了过来,傅昕翰只拍了拍风姿的背,柔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成花猫了。你看,边上的小孩子都在笑话你呢!”风姿这才意识到刚才的怀抱并不是那个人的,闹了个大红脸,忙忙用手背擦了擦泪,也不管傅昕翰,自顾自地爬上马车。
傅昕翰也不追问她什么,只默不作声地扶着风姿上马车。
在马车上傅昕翰也对郡主的失态只字不提,风姿原本的尴尬倒是冲淡了许多。这才仔细去看傅昕翰,其实细看这人与章郎没点相似之处,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错眼,将他当成了章郎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个人了,没想到她到现在还未他忘情。他已经成亲了一年余了吧,也许已经把她给忘了,心情更加低落。
傅昕翰知道风姿在想着心事,也不多话,只是转了头看车窗外。
车子在静默中,飞快地驶过长长的街路。
简亲王府诸人又一次急翻了天。
郡主一个人也没带,悄无声息地溜出王府,都到了掌灯时分还没回来,王爷震怒,底下人哥哥胆战心惊。到各处去找,又哪那么容易找得到。简亲王勉强放下芥蒂,亲去宁谌府上,宁谌也是一脸惊慌,说郡主是来看过他,可是早就走了,那时还说怕王兄惦记,所以才要早些回去。
这话一出,未免就叫简亲王更加担心。按照宁谌的说法,风姿一个多时辰前就离开宁府了,可现在还没回到王府,这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简亲王想到风姿可能像上次一样被人掳走,就着急上火。不免就迁怒宁谌,怪他不派人护送。宁谌也很无辜,以往郡主身边多多少少总会有几个侍卫暗卫什么的,他怎么知道郡主今日是偷溜出来的,后面一个保护的人没有。不过这也的确是他疏忽了,这些日子应对不按常理出牌的爹娘,他对风姿就没以往那么密切关注。现在出了问题,他也很懊恼。任简亲王责骂了几句,便与简亲王一起展开搜寻。
结果搜寻到最后,傅昕翰将曼郡主给送回了简亲王府。
简亲王问了几句后,便忙招了太医来看视,得知并无大碍后才放下心,让风姿好好休息,便出去向傅昕翰询问具体情形。
傅昕翰自然稍稍地加油添醋一番,自己是如何的英雄救美,那异族蛮子是如何的趁人之危。
宁谌听他在简亲王面前解说“救”曼郡主的全过程,心中冷冷一笑。面上一派温和地说了几句场面话:“今日多亏傅状元了。还好郡主无事,不然下官只能以死谢罪了。既然郡主平安,下官也就放心了。下官先告辞了,明日再来拜会。”便告辞了。
简亲王见他好歹也忙活了大半天,倒也客客气气地向他说了声谢,亲送了他出门。
回头留了傅昕翰喝酒,还拍了拍傅昕翰的肩膀,嘉许了一声:“多亏了你,总算我没有看错你。”
第二日,简亲王再一次在妹妹面前说到傅昕翰,说到两个人的婚事时,风姿没有反对。
只说:“一切凭王兄做主就是了。”
简亲王欣喜,他看中的人怎么可能会差。得到妹妹的应允,就开始着手准备婚事了。
诗会
叫人去打听今日发生一切,很快知道了详细信息。
顿恨不得把乌云娜公主打包扔到长江,看看能不能让她清醒点。你害人害己也算了,干嘛要这么大方给傅昕翰制造机会啊?
毁人姻缘是要挨雷劈!
恨恨地诅咒了几声,第二日找了个简亲王不在上候上门拜访,想凭着他三寸不烂之舌给风姿洗脑,让她不要因为这么一次凑巧事件以身相许。
然而,他显然还是慢了一步。等他听到风姿已经应下这么婚事,他简直想把乌云娜穿上嫁衣送到前孝亲王上。
可是面对风姿,他还要维持这他一贯好风度,微笑着道:“那恭喜郡主了。听郡主说来,这傅状元还真是个不错人物,不知道他是何方人士?家中还有什么亲人?既然要成亲,总要通知一下他家里吧?”
从他意识到这个姓傅可能成为他竞争对手起,他叫人去查他身份背景,看看有没有社呢没可以利用地方,他不相信,章怀远和曼郡主他都能拆散,更何况还是一个刚冒出头小士子。
可是,没想到他还真看轻了他。这傅昕翰托辞家中遭到极大变故,不想提那些伤心事,丝毫不漏一点有关家世什么言语。这更叫他肯定他家世一定是他软肋。可是查了这么久,才刚刚有了点线索,只知道他考进士报籍贯是假,还没有把他底翻出来。只能看看能不能从郡主这里知道点什么。
“王兄也这么说。”风姿点头道,“过去他提到以前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