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下子,邓布利多是真的惊讶了,“那可真是……不管怎样,恭喜你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隐藏在眼镜下的目光一片深沉,他的嘴角笑着,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我能问问,这个孩子的母亲,是谁吗?”邓布利多貌似不经意地开口。
西弗勒斯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这不重要,阿不思。你只需要知道他是我的儿子这就够了。”西弗勒斯的话语里包含着警告的意味。
“好吧,好吧。”邓布利多完全没有生气,声音里充满了宠溺,像是包容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不管怎么说,恭喜你了,西弗勒斯。”话音一转,“可开学以后,你也不要忘了哈利——想想他那与她母亲同出一辙的绿色眼睛……”
“够了!”西弗勒斯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我不会忘记的。永远,也不会忘记!”后两句话,西弗勒斯的嗓音里充满了痛苦和自责,“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有了儿子,会忘记保护巨怪波特这码事!”深呼吸一口气,西弗勒斯的眼神变得空洞,“没事的话,我就出去了。”说完,不等邓布利多的回答,西弗勒斯大步离开了校长室。
等到房间空无一人,邓布利多取下眼镜,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邓布利多知道,西弗勒斯有了自己的血脉,自己是该替他高兴的,只是,他无法不担心,现在的局势这么复杂,这个变数的出现,会不会扰乱整个局势……西弗勒斯的反应让他松了口气,看起来,他儿子的出现,并没有影响他对哈利的在意。只是,西弗勒斯一颗心都扑在了莉莉身上,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莉莉死后,西弗勒斯过得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有儿子的?不弄清楚这个问题,邓布利多觉得自己,无法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说明,这个地方并不是黑邓布利多,本文也不会去刻意的黑邓布利多~只是本文需要展现每一个人的两面性,邓布利多是对巫师界的和平作出的巨大的贡献,但不能否认作为一个运筹帷幄的老爷爷,邓布利多并不是真的像圣诞老头那个和蔼,邓布利多有很强的掌控欲,当然,我个人并不认为有掌控欲是一件坏事,作为一个领导人,想要掌控全局,不让局面脱离自己的控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邓布利多想把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从第七部《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就可见一般,格兰芬多三人组的每一部反应邓布利多都预见到了,并针对其反应安排了后招。这个地方的情节设置也是基于此对邓布利多的性格做一个正常的设定~
☆、调整
憋着一肚子火气,西弗勒斯大步冲回地窖。一直!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是格兰芬多!邓布利多他就会无条件的相信!不管他们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邓布利多都只是轻描淡写的忽略!以前对布莱克是这样!现在对卢平还是这样!!看看吧,阿不思,这就是你付出的信任!你以前那么斩钉截铁的说你信任布莱克没有坏心!结果怎么样!布莱克背叛了你的信任!还害死了他最好的朋友!他害死了莉莉!现在,你又这么相信卢平!那就走着瞧吧,看看卢平到底会拿什么来回报你的信任!
把自己狠狠地摔进沙发里,西弗勒斯疲惫的捂住眼睛。一直,一直都是这样……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就因为自己是斯莱特林,所以邓布利多永远都会对自己的观点有所保留……
西弗勒斯的心已经乱成一团,布莱克逃狱这件事给他带来了太大的冲击,直到现在,他还无法完全理智的思考。这么多年来,西弗勒斯对布莱克的感情已经复杂得犹如一团毛线,完全无法理清——幼年时被他们找茬的厌烦,对他作为波特帮凶抢走莉莉注意力的愤恨,偷袭他们成功的喜悦,四打一不敌的不甘;少年时被他们羞辱时的屈辱,被他们刻意设计谋杀的愤恨;青年时乘虚报复性的强迫他的得意和舒爽;报复后冷静下来的愧疚;得知他居然背叛,害死了莉莉时无法遏制的仇恨;得知他居然为自己诞下了一个儿子时的内疚和自责,以及,震惊于他居然狠心抛弃儿子时的愤怒和不敢置信……这些浓烈的情感,在得知布莱克逃狱的那一刻,便汇集成一团洪流,冲破西弗勒斯的心房,打破他的保护罩,将他的内心击打的千疮百孔……
深呼吸一口气,西弗勒斯架起坩埚,开始熬煮魔药。魔药的香气袅袅升起,在一片烟雾迷漫当中,西弗勒斯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的整个思绪都沉浸在了魔药的调制过程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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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完成魔药最后的装瓶阶段,西弗勒斯收拾好坩埚。经过将近一天的魔药熏染,西弗勒斯的情绪也终于远离崩溃的边缘,恢复到了平静。
将魔药瓶放在药架上,西弗勒斯挥挥魔杖,看了看时间。
居然已经快六点了!西弗勒斯大惊失色。此时,他才意识到,他在情绪激动之下,完全忘记了尼尔一个人呆在蜘蛛尾巷的房子里,整整一天。懊恼于自己的失职,西弗勒斯连洗漱都顾不得,连忙浑身油腻腻的跨入壁炉。
“蜘蛛尾巷十九号!”一阵绿光闪过,西弗勒斯离开了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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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尼尔,正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拿着羽毛笔,坐在卧室的书桌旁,安安静静地写着感想。耶达在书桌上烦躁的踱来踱去,时不时冲着尼尔哀怨的“喵喵”两声,控诉着主人不喂食的恶劣行为。
又一次,耶达伸出柔软的脚掌轻轻地挠动着尼尔的手心。叹了口气,尼尔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安慰似的摸了摸耶达的小脑袋。
不是不知道食物在哪里,只是在未经过那个男人同意之前,尼尔不敢偷吃。尼尔还记得,在自己从孤儿院逃出来之后,有一次,在一个小镇上的一家面包店门口,他看到一个偷面包的小女孩,正在被店主狠狠地殴打。那个店主长得好凶,满脸横肉,那个小女孩,则被打的满身伤痕。尼尔不敢看那一幕,赶忙跑走了,可是那个小女孩痛哭求饶的表情,却烙在了尼尔的心中,久久无法消散。从小,老杰夫就教导自己不问自取是为贼,是非常不好的行为,而那一次的经历,更让尼尔认识到偷盗是一定不被允许的。因此,即使知道屋子里面有很多食物,可是在不经过那个男人同意的情况下,尼尔即使饿的两眼昏花,胃一抽一抽地疼,也一点都不敢触碰。他不敢给男人留下任何可以再次抛弃自己的理由;他也不愿给男人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给耶达顺了顺毛,尼尔拿起羽毛笔,继续写感想。这个时候,楼梯突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尼尔赶紧挺直脊背,装作全神贯注的样子,耳朵却悄悄地竖了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
西弗勒斯一回到家,首先,便进了厨房。在发现厨房的食物完全没有被动过时,西弗勒斯恼怒万分——对于自己居然把尼尔一个人忘在家里西弗勒斯万分的懊恼,对于尼尔不爱惜身体准时吃饭西弗勒斯又觉得十分愤怒。顾不得自己也没吃午餐,西弗勒斯急急忙忙把上午剩下的鸡肉粥热了热,找出两片燕麦吐司,端着食物大步上了楼。
发现尼尔的卧室门没关,西弗勒斯也不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为什么不吃午饭?”将食物放在书桌上,西弗勒斯黑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尼尔。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偷吃食物这个男人还会这么生气,尼尔瑟缩了下,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没有同意,我一个人,我不敢吃。”仔细端详着这个男人表情,尼尔想要看出为什么他还是生气了。
听了尼尔的解释,西弗勒斯心里一酸。该怪他才对,居然为了那个可耻的叛徒将尼尔一个人忘在了家里。“先吃点东西。”西弗勒斯将食物朝尼尔面前推了推。“以后一个人在家,得按时吃饭。”怕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尼尔还不吃饭,西弗勒斯不得不提前叮嘱。
尼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允许他碰家里面的食物。“想吃多少都行?吃什么都行?”尼尔试探性地问出口,想要摸清这个男人的底线。
西弗勒斯心里叹了口气,尼尔的问题问的他心里倍觉酸涩。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平缓,点了点头。“是的,都行。”怕尼尔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西弗勒斯还特意补了句话。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尼尔困惑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么慷慨、这么放心地对待他,或许是因为这些食物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想不明白就不再想,尼尔也饿急了,拖过面前的鸡肉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看到主人开始吃东西,饿了一天的耶达也受不住了,蹭到尼尔的手臂旁边‘喵喵’叫唤起来。
不想让耶达影响尼尔用餐,西弗勒斯上前一步,将耶达提了起来。面对尼尔疑惑的眼神,西弗勒斯简短的吐出一句,“我去喂它。”拎起耶达走下了楼。
将热好的牛奶放在耶达面前,西弗勒斯也不再多管它,随手拿起一块面包啃了起来。等到耶达喝完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