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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1 / 2)

>    楚玉郎啊!你这只流氓兔!

乔羽扶着额头,流出了心甘情愿的眼泪。

楚玉郎见媳妇在抢了他的瓜子后还流出了痛苦的眼泪,登时,饶是心胸再宽广,他也忍受不了了;拔了地上的一根草,塞进嘴里;食指长长地伸出来,对着媳妇那低垂的脑袋,戳:“乔羽!你妈有病呀!把老子叫出来跟你一起看风景,看风景也就罢了刚才还抢走了我的瓜子,抢走瓜子也就罢了,你还给老子矫情流眼泪?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你是不是葵水来的不正常了!”

难得尴尬古怪的气氛,在小白兔怒吼的咆哮中被戳破!

乔羽抬起脑袋,抹掉了脸上称之为甘之如饴的眼泪,转过脸,脸色正然、神色严肃的说道:“玉郎,你别害怕!东蛮人厉害又怎么了?父王年纪大又怎么了?我是你楚玉郎的媳妇,是老王爷的儿子,天塌下来老子给你扛着,老王爷薨了,老子替你披麻戴孝!”

楚玉郎怔住,行动比思想快一步的他,已经伸手摸在媳妇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淡淡的温热,没有生病。

得到这个证实,楚玉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拉住媳妇的手,脸色一唬,道:“走!”

乔羽睁大了眼睛问:“去哪儿?”

“找个没人的地方,让老子揍一顿!”楚玉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如常,甚至在那双清明的眼睛里还闪烁着称之为激动的亮光。

乔羽一把从楚玉郎的手里抽回手指,抓着手边的长剑,问:“为什么要揍我!”

楚玉郎淡淡的回答:“因为你丫有病!”说完这句话,本是平静的楚玉郎一脚踹在媳妇的后背上,看着媳妇差点一跟头栽倒,还不解气的踢着地上的草皮,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盯的看着一脸委屈的媳妇,指着鼻尖,骂道:“父王活的好好地你咒他死,老子活蹦乱跳的你要替老子披麻戴孝;乔羽,你丫是被刚才的银子晃了魂了?还是刚才吃了六根草中毒了!”

见楚玉郎这个时候还死撑着,乔羽一阵心酸,站起身,拍开楚玉郎的手,蹙眉,冷目:“老子就是中毒了,中了毒才会一天到晚紧张你的一切,看见你难过我老子比谁都难过,看见你忧郁了老子比谁都着急;你这浑身连毛都没长齐的混蛋,心里担心就直言说出来,怕父王出事也大声喊出来,又不是解决不了,一个人死撑着有什么意思!”

楚玉郎梗着脖子,看着开始造反的媳妇,怒了!

瞪着眼睛就朝着乔羽奔过去,一双小手啪的一声拍在乔羽的胸口上,然后在她疼得蹙眉时,跳起脚就朝着媳妇的脖子掐过去;一边发疯,一边吼:“爷是连毛都没长齐的混蛋,乔羽,你总算说出心里话了,其实你在心里一直都瞧不起我,一直都瞧不起我!是不是!”

乔羽动作迅速,只是一个闪身就避开楚玉郎的攻击,然后快走几步,闪电般的速度几下就闪到楚玉郎身后,然后在这混小子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口,就像提溜小鸡一样猛地一使劲,就将楚玉郎拽起来,看着他喘着粗气,艰难的足尖点地,一脸诚惶诚恐的哆嗦模样;嗓音一喝,提着彪悍的嗓音痛骂:

“你这王八羔子!老子什么时候嫌弃你、瞧不起你了!连关心都分不清楚的混账,老子白疼你一场。”

“爷要你疼?爷要你疼!”楚玉郎听见媳妇这样说,气的早就失了分寸,虽然被媳妇后发制人的提留起来,但依然发狠不让,挥舞着两只像鸡爪子一样的手臂想要打乔羽;但奈何乔羽练武的身子,只要稍稍左右避让,就能让楚玉郎累的气喘吁吁,轻松看着出尽洋相的小白兔跳脚发狠,气的楚玉郎差点口吐白沫。

楚玉郎看自己确实不是媳妇的对手,回忆起先才在客栈里的一惊一乍,想到将来有可能面对的困境,楚玉郎的心就跟着酸起来,眼泪,也委屈的跟着在眼眶里打转;干脆,也不反抗了,用鸡爪子捂着玉白发红的小脸蛋,对着一湖的春水,嚎啕大哭、开口直骂:

“你他妈的混账,老子出了京城你就开始上房揭瓦了;以前在上京,你对老子唯命是从,老子吃瓜子你都乖乖的站在一边给老子剥好了喂在嘴里;现在父王不在身边,朋友不在身边,皇兄不在身边;你就开始欺负人,开始诅咒父王;你这无良的婆娘,老子这次一定要休了你!”

乔羽没想到楚玉郎怒急了会掉眼泪,吓得一把松开手里的衣领子;楚玉郎没想到媳妇会半路松手;砰的一声,一pi股跌坐在地上;此时,本来难过的心情混合着pi股上的疼痛,憋的楚玉郎一股气没喘上来,硬是两眼一翻,双腿一蹬,噗通一声晕过去了。

这下,可吓坏了站在楚玉郎身后的乔羽。

乔羽快步上前,一把抱住脸色发红,双眼紧闭的小白兔,一双手慌乱无章的上下摸索,揉着楚玉郎发僵的手指,看着他有气出没气入的模样,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蛋,最后干脆在楚玉郎的身上又是掐又是咬,不停的呼喊才让昏迷的楚玉郎有了点反应,嗯哼哼了几声后,终于睁开了那双还带着泪光的眼睛。

楚玉郎一醒过来,就看见媳妇放大的俊脸;一转头,干脆不理她!

乔羽看楚玉郎醒来后还知道生闷气,就知道没什么大碍了;一颗高悬的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跟着双腿一软,换她扑腾一声坐在地上;乔羽粗喘着气,将楚玉郎死死地搂在怀里,就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宝物,一刻也不敢松开。

河边的清风,依然轻轻地吹着;很舒服!

河边的杨柳树依然招摇着长长地柳条,看上去就像美人的长发,很美!

绿油油的草地上,乔羽双腿叉开坐着,身边放着形影不离的长剑,怀里打横抱着跟她生闷气的楚玉郎,叹了一口气,琉璃色的眼珠子里,带着一点笑,一点无奈,还有满满的喜爱,吭了一声,也不管楚玉郎听不听,自顾自得说起来:

“我自小就父母双亡,那个时候许是年龄小,并没有多大的悲痛,只是想到将来会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就很害怕,害怕了就想要逃避;也是因为逃避孤独,我在大雪天的晚上起着快马漫无目的的跑,最后却害的小涵成了废人,武功尽失、身体孱弱;从小我就跟师傅生活在一起,太爷爷虽然对我很好,可自我懂事后就很少到别庄看我,慢慢的,我也就将亲情这样的东西淡漠了,不明白是什么叫做天伦之乐,也不清楚为人子女应该要做什么。”

说到这里,乔羽顿了顿;偷偷地低下头,发现怀里的小白兔睁大了眼睛,淡淡的一笑,继续说:“直到我嫁给了你,看见父王对你的关心,婆婆对你的宠爱,那个时候我隐约明白了一些,但是那种感觉太朦胧了,我也说不明白,也猜不透;只是很喜欢看你们一家人在一起时的感觉;所以,我常常带着你回荣王府,常常借故看不懂兵书上的战术邀请父王来延平王府小聚;我从十岁开始就不知道有父母关心的孩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正是因为我没有,所以我才想要你有,正是因为我失去过,所以我才想要让你不跟我一样;我很珍惜那两个给了你生命的人;婆婆虽然爱计较,但我只要让着点就好了,父王虽然爱敲我的头,但我只要陪着他耍gun子他就舍不得打我了;他们都是极好的人,所以我想要替玉郎保护他们。”

“荣亲王骁勇善战天下闻名,若是两国战争,他必定首当其冲;我知道你心里的恐惧,也知道你的害怕和担心;正是因为我曾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两个亲人,所以我才不想要你也失去喊‘父亲’的机会;父王虽然厉害,但年龄大了;如果他再年轻十岁,我们都不必担心;因为他是大周的第一战将,有他在,大周的确无坚不摧!”

“你用无数句混蛋无耻的嘶吼对待杨毅天,用要挟的话欺负手下人,为的就是遮掩一个真相,麻痹自己的恐慌。”乔羽意味深长的看着侧着脸的楚玉郎,无谓的一笑:“在战争面前,只有疯子才不会害怕,是个正常人都会胆怯退缩;你会这样,我一点也没有瞧不起的意思;但是,我想要告诉你,在你害怕、担心的时候,请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个女人,名字叫乔羽!她虽然粗鲁流氓、无耻混蛋,可是杀人放火对她来讲是家常便饭,只要你一句话,刀山火海她都可以为你跳,半点犹豫都没有!”

终于将憋在胸口的话一口气讲出来,这就是乔羽想要给楚玉郎说的;她虽然没有强大的身世背景,没有妖娆的长相身材,可是,她有一颗敢跟他一起面对风浪的心,还有一副宽厚有力的肩膀,在他累得时候可以完全放心的依靠。

楚玉郎在媳妇怀里扭了扭,突然觉得眼皮上一凉,以为是下雨了;可是在抬头的时候天空依然碧空万里,而媳妇的眼角,确是湿润的。

一双手,颤颤巍巍的想要伸出来帮媳妇擦掉,刚刚抬起来,却发现乔羽眼角的冷酷和坚定;接着,他就又把手放下来,转个身,就靠在媳妇的怀里,窝在媳妇的胳肢窝下,瓮声瓮气的说:“你这婆娘,好生讨厌;我都这样掩饰了,可你还是能将我看得清楚。”

乔羽笑:“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个长情的人。”

那一刻,先才的争吵、怒骂一扫而空;楚玉郎伸手摸了摸媳妇的胸口,刚才那一巴掌应该很重吧,要不然铁一样的媳妇怎么会皱一下眉呢?

乔羽低头,看着摸在他胸口的那只鸡爪子:“很疼!”

楚玉郎好奇,眨了眨眼:“嗯?”

“刚才那一巴掌,很疼!”恬不知耻的重新声明了一声的某人,腾出一只手抓住那只细嫩香滑的鸡爪子,凑在嘴边暧昧的咬了咬,然后,眼角的一丝邪恶很明显的泄露出来:“给我揉揉!”

“乔羽!你不要脸!”某人的脸红了,跟熟透的番茄一样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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