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精辟”的回答,乔羽愣了愣,然后看着自己的拇指和食指,嘴角尴尬的一笑,然后对上小白兔那双含笑的眸子,吧唧一口,就亲在小白兔苍白的脸颊上;孱弱的小白兔、生病的小白兔,更让她这只大灰狼心疼,珍爱。
楚玉郎看着难得如此深情的媳妇,突然想起管家王福的话,忙抓住媳妇的手,想要强撑着自己坐起来,但是因为浑身的疲软,又重重的跌下去,重重的一声闷哼,听得乔羽都拧紧了眉心,忙顺着他的心口,又是疼又是哄的。
楚玉郎无视媳妇的关心,抓住媳妇的手,问:“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你太累了是不是?你很难受是不是?”
乔羽被楚玉郎这连番的问题问的脑袋跟浆糊一样难以打转,最后在看着楚玉郎那双担心着急的眸子时,终于有些明白了:“你在担心我?担心我的身体吗?”
“当然了,你是我媳妇,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呀?!”说到这里,楚玉郎就垂下眼睑,自责的不敢再看乔羽一眼,声音弱弱的:“阿羽,都是我的错;鸢儿一来,我就昏了头了,每天陪着她疯,忘记了照顾你;我明明知道你很辛苦,明明知道你很累,可是我却没有关心你一下,认为像你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像个普通人一样随便倒下,可是我却忘记了,阿羽是我的媳妇,是我的女人,是女人就需要丈夫的安慰和关心,我把你想的太强大了,最后害得你生病了我还不知道;阿羽,你会不会恨我,讨厌我,不再喜欢我了……。”
说到这里,楚玉郎的声音都在发抖,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粗心,粗心到这样忽视他的阿羽,他明明知道,私底下的阿羽纤细而敏感,但是却还是任由错误的发生,害的阿羽生病难受。
听着楚玉郎的话,乔羽的鼻头一酸;她这个混蛋,居然在自己惹出了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之后,还心安理得的听着小白兔的自责?其实,她才是最坏、最可耻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乔羽就一把抱起楚玉郎,将他紧紧地窝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是一生一世一般,永远都不松手。
“玉郎,其实,错的最离谱的那个人应该是我,你不知道,就在今天以前,我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怀疑你对我的用心,我独自懊恼,痛恨、跟自己过不去,甚至追根究底的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深深地、深深地爱上你;喜欢一个人不管是对那个人好,还是对那个人坏,作为喜欢的那个人,都是很辛苦的;我一直认为自己都好辛苦,可是却忘了,你也很辛苦的。”
“西北战场上,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的赶去,苦口婆心的劝我,甚至好抱着我说跟一个孩子相比,我更重要;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有多想要一个孩子,可是我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没有办法满足你,却在最后还要你这么残忍的说出这样的话,我才是最过分的一个,最对不起你的那一个。”
“皇上说的很对,我的确是有点不不知好歹了,拥有了天下独一无二的你,我还夜夜出去买醉,我简直猪狗不如,玉郎,从今往后,我会尽力当一个好妻子,你楚玉郎的好妻子,不让你生病,不让你再这么难过,好不好?”
楚玉郎听着媳妇突然冒出来的这么多话,听得眼睛一眨一眨,然后,突然推开媳妇,看着媳妇醉红的眼圈,捧着媳妇的脸,问的很严肃:“皇兄是不是因为我的生病而欺负你了,他是不是说一些伤害你的话,让你难堪了?”
乔羽看着这个到现在还一心一意护着她的小男人,一时间感动的说不出来话,可是这样的沉默在楚玉郎看来,却是一种变相的默认;就看着小男人发飙,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揭开身上的锦被,挣扎着穿着靴子就要找保定帝算账:
“那个混蛋,凭什么说我媳妇,我媳妇是他能欺负的吗?他媳妇我都没有欺负,他凭什么管对我的宝贝指手画脚;妈的,别以为他当了皇帝全天下的人都是他妈了,一个个的都要顺着他,他才会开心。”
听着楚羽郎大大咧咧的痛骂,乔羽坐在一边“扑哧”一声笑出来,从后面抱住楚玉郎的腰,感受到他到现在还异于常人的体温,眼底藏着浓浓的笑:“玉郎,不要去!”
“为什么?媳妇,你别怕他,他其实就是一个纸老虎,不敢动我的;我帮你出气,让他以后不敢再欺负你。”
“不用了玉郎——!”乔羽依然紧紧地抱着楚玉郎的腰,湿软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下楚玉郎的后颈,看着楚玉郎突然变红的耳垂,温柔的笑:“让我们两个好好的在一起,不要去想那些事情,好不好?”
楚玉郎身体一颤,大大水灵灵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媳妇紧紧地抱着他腰际上的手,然后,将自己的一只小猪蹄和一只小鸡爪放在媳妇的手上,轻轻地摸了摸,收起身上的乍毛,同样温柔的“嗯”了一声。
厢房之中,温情显现;冰释前嫌后的温柔,让他们的心都不由自主的更加靠拢在一起,似乎认定了,彼此,就是对方的一辈子!
……
枫院外
春风拂面的凉亭里
夏侯青一脸苦逼,为自己接下来的禁足暗暗叫苦。
一边,李廷峰佩服的看了一眼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关东王,道:“王爷,没想到最关键的时候你第一次没有偷溜着走人,真是君子之人,属下佩服!”
夏侯青瞅着李廷峰那双坦诚的眸子,白了一眼:“别佩服我,若不是想要在这个时候巴结巴结乔羽,我也用不着下了血本,毁了自己半年的俸禄。”
一边的吴有才自然是知道夏侯青根本不在乎那半年的俸银,王爷这么说,不过是想要表示自己的不情愿而已;只是,吴有才十分好奇的是另外一个疑惑:“王爷,您在皇上面前这么随口一说昨夜夜宴将军的事儿,你就不怕皇上派人去查吗?什么脆皮鸡、烧鹅、女儿红的,您就真不怕皇上揪出了事实,安你一个欺君之罪?!”
夏侯青摆摆手,“让皇上查去好了,反正本王说的是实话!”
“不可能!”李廷峰当口否认,铮铮有词:“昨夜小王爷派我们到处寻找将军,吴有才负责青楼妓院,我负责街道巡视,根据手下打听,没有一个人汇报在关东王府附近看见将军经过。”
夏侯青看此事瞒不过,便也不再掩饰,直截了当的说:“其实,本王真的是在夜宴某个人,只是那个人在来的半路上,跟着另外一个人跑了!”
吴有才这时更好奇了:“什么人这么大的谱,王爷您的面子都不买?”
李廷峰聪明,立刻就猜出来人:“肯定是王爷未来的大舅子,西夏大皇子,宫自清!”
夏侯青对着李廷峰竖起了大拇指,接着说:“宫自清想要见婉婉,我就安排了时间让他们兄妹团聚,谁知在来的半路上,宫自清看见乔羽脚步虚浮,推着一车的酒坛子神情奇怪,就推了本王的酒宴,转身跟踪了乔羽。”
“那依照王爷的意思是,昨夜跟将军在一起的人,是大皇子?”这时候,吴有才第一个转过弯。
夏侯青很有深意的点头,道:“根据本王手下的人汇报,昨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