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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1 / 2)

>  鱼群起了阵骚动,有几条咬住了鱼饵。商夕绝刚想提起饵料,那几尾鱼儿十分机灵,头发丝微有动静,便已受惊逃散。

商夕绝静等半晌,鱼群却只在饵料下方盘旋游动,不再上当。商夕绝渐渐沈不住气,又割开手指,滴了更多血进去。

这鸳鸯鱼看来十分机警,滴上再多血,「钓鱼」之法也未必行得通。沈沧海正自担忧,陡地灵光一闪,问道:「我那几样暗器呢?」那晚看见商夕绝将它们收了起来,应当带在身边。

商夕绝垂眸,审视著他。沈沧海忍著严寒,勉力笑道:「你不用多心,我逃不了的。」

知道沈沧海不可能凭一己之力逃离,商夕绝哼了声,掏出那几件暗器递还给他。

沈沧海拿起个不起眼的圆铁筒,等鱼群再次聚到饵下,他旋动机括,数十枚细如牛毛的铁针激射而出,顿时射中一大半鱼儿。

「这暗器用来捕鱼,倒是不错。」商夕绝唇角忍不住勾起个弧度,将那二十多条肚皮朝天的鸳鸯鱼都捞了上来。

斩头去尾,刮净鱼鳞,开膛破肚後剔出铁针,他把一条肉质最肥美的给了沈沧海。「没法子生火,只能将就生吃了。」

沈沧海已冻到嘴唇发紫,牙关也在不停地打架,见商夕绝已开始吃起来,他半闭起眼,想象手里正拿著鲜美喷香的烤鱼,咬了下去。

几口腥冷鱼肉落肚,他胃里一阵翻腾,再一口,竟咬到块奇苦无比的鱼肉,暗忖多半是被针射破了苦胆。想吐出来,看了看商夕绝,男人已在吃第四条,脸几乎皱成一团,显然也吃到了破胆的苦鱼。

这冰天雪地里,半点食物都不能浪费,更何况还是对方用鲜血换来的食物。沈沧海强忍反胃的感觉,吃完剩下那半条鱼。

又一条鱼立刻被商夕绝扔到他手里。「夜里气温还会大降,吃得下的话,尽量多吃点。」

沈沧海点头,强迫自己继续进食。他运气似乎不太好,这次吃到的鱼,仍是苦得出奇。连尽两条後,终於败下阵来,拒绝了商夕绝递来的第三条鱼。

商夕绝倒也不勉强他,将剩余的鱼丢到一旁道:「这些留著明天吃。睡罢!」

这时月轮已逐渐升至天心,冷冷地,映照著满地青白色的坚冰。两人相拥著靠在片凹陷背风的冰壁上,闭起了眼睛。

夜风迂回呼啸,凄厉更胜白昼。耳畔,是男人有力交错的心跳,一声声,扰得沈沧海心乱如麻,难以入眠。想问永昌王为何来救他,犹豫再三,最後放弃了追问。

难得男人现在表现得似个常人,他可不想一言不慎,害对方凶性大发,就等脱困後再说吧。

他抱紧了双臂,慢慢地沈入黑暗乡。

意识模糊间,身周寒气在一点点消退,开始有了暖意,逐渐地,越来越热。沈沧海难耐地拉开了原本裹紧的衣领,一摸颈子,竟微微渗出了热汗。双手也一改先前的冰冷,不住升温、发烫。小腹中,甚至如同有团火在烧。

这情形,太不寻常……他轻吐著灼热的呼吸抬头,正对上一双发亮的眼眸。

商夕绝面孔扭曲著,额头和鼻翼亮晶晶的,全是汗水。蓦然伸手,摸上沈沧海已发红的面颊。

他的掌心,烫如火炭。

「这、这是怎麽回事?」腹下那团火越烧越烈,沈沧海胸膛、喉头均燥热起来,他终是觉察到不对劲。想推开商夕绝的手,指尖碰触到男人火热的手掌,竟不舍得放开,反而握得更紧。

「是鸳鸯鱼……」商夕绝的声音已不复往日清朗,变得异常沙哑。然而沈沧海却隐约听出男人言语里些微得意。「这种鱼不分雌雄,鱼胆里都含有奇毒,一死,毒会缓慢扩散到全身。单独食用雄鱼或雌鱼,并不碍事,但如果同时食用雌雄两种,毒性便会发作。」

沈沧海愕然,明知有毒,商夕绝为什麽还和他一起吃?「到底是什麽毒?唔……」

身体热得如受火焰炙烤,他忍不住扭动著腰,想从商夕绝怀里挣脱,滑到冰层上,好让自己凉快一些。

商夕绝环住他腰肢的手臂骤然收紧,贴在他耳边低声笑,热气随著呼吸吹进了沈沧海耳孔里,令他周身掠过阵莫名的颤栗。男人沙哑低沈的嗓音,更像只无形的手,抓住了他比平常跳动快了数倍的心脏,时轻时重摩挲著……

「这毒,我曾经让宫里御医提炼来制成最烈的催情药物。中了此毒,必须与人合体,若得不到宣泄,最後会因经血逆流暴卒。不过你别担心,有我在,你绝不会死的。」

沈沧海头脑停滞了一刻,终於明白商夕绝在说什麽,心寒之余,猛地用力一挣,滚到冰上。他从来没对人恶言相向过,此刻也控制不住愠怒,骂了句「卑鄙!」

这永昌王,竟然言而无信,想用情毒来逼他就范。

商夕绝倾身压住了他,不怒反笑:「不吃这鱼,你难道能熬过严寒,活著下山吗?还是你想去吃死人肉?」

「不要碰我!」不想听男人的歪理,沈沧海极力试图甩开身上颀长沈重的身躯,可他的力量压根无法与男人比。

商夕绝轻易就按住他双手,变成深黑的双眼凝视沈沧海满脸羞愤之色,最终嘴角微扬,勾出个没有温度的笑容。「你早晚是我的人,我现在就是要碰你!」

他的手,含著怒气拉开了沈沧海的上衣。

天顶月光如霜雪,须臾洒满了瓷玉般白洁漂亮的胸膛。细看,皮肤上尚有几道极淡的鞭痕。

「我一直都没问过你,是谁打伤你的?」他摸著那几条鞭伤瑕疵,心里嫉恨交加。「只有我,才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像要印证他的话,他低头,沿著道鞭痕缓慢轻舔至沈沧海胸前已微立的小巧突起,陡地用牙尖重重一咬,是为泄愤,更为了宣告自己的占有。

「啊……」细微的痛和更多描绘不清的怪异感觉就从被男人咬噬吮吸的地方蔓延开来,沈沧海无意识地摇乱了头发。

理智告诉他应该全力挣扎,可鸳鸯鱼的毒性在他五脏六腑间流窜著,所经之处,他每寸血肉似乎都要被那股无从抵挡的燥热燃烧起来,情欲的冲动在血液里鼓荡……

商夕绝体内的毒性比沈沧海强烈得多,所以他的动作几乎跟温柔沾不上边,粗暴地在沈沧海上身留下无数牙印後,扯下他下体衣裳。

沈沧海的双腿肌肤也跟胸口一样,被情欲染成了粉红色。连蛰伏在腿根之间的男性分身业已半抬起头,在冰冷的空气里微颤,渴望著爱抚。

男人没有令它失望,用火热的手掌包裹住他,大力抚弄。

「不……唔……」快感之强烈,沈沧海几乎经受不住,腰身像弓一样绷紧了,心脏狂蹦乱跳,仿佛即将冲破胸腔跃出体外。

欲望不受意志所控倾巢而出的那刻,他紧握双拳,呼吸一片紊乱,平素清明如海的双眼全被一层氤氲雾气蒙住。

「你现在,还想说不要我碰你麽?」商夕绝嘲笑著松开了掌心里逐渐软化缩小的男根,转而推高沈沧海一条腿,将沾染著粘稠体液的手移向凹缝间。

异物侵入的刺痛使得沈沧海从释放的余韵里清醒过来,羞怒与无助溢满心胸。这一次,他在劫难逃。早该知道,永昌王这种人,有何信义可言?他却偏偏可笑地相信了对方的承诺……

「这时候,你还在胡思乱想?」商夕绝纵在欲火焚身之际,仍敏锐地觉察到沈沧海心不在焉,他恼怒地抽回手指,撩衣,抓起沈沧海双腿反压到胸口,贴身而上。

後庭被男人粗硬滚烫的性器强硬贯穿,难以忍受的钝痛和耻辱感令沈沧海再次挣扎起来,明知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改变不了自己的处境,他还是不甘心就此沦为永昌王的玩物。

他用十指紧掐著男人双臂,试图阻止男人进一步的侵犯,抱著最後那点微弱的希望叫著「夕绝、夕绝」,向那个久无声息的人求助。

世间唯一能真正帮他逃离永昌王的人,也只有夕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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