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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日暖惊喜过望,急奔上前,抱住轮椅上那清柔可入画的男子:“大哥,真的是你!你不是被那什么雍夜族的家伙给带走了吗?怎么,怎么?”蓦然想起元烈曾向他描述过的那雍夜王的样貌,他急忙仰头,一望那颀高男子,果真左眼玄青,右眼绚紫。
“我就是你说的那家伙。”男子轻笑,如花开冰原,奇丽夺人心魄。低头望着轮椅上的男子:“沧海,这就是你常常提起的弟弟?呵,有点意思。”
这家伙,何时与大哥如此熟稔?沈日暖瞪他一眼,就去推轮椅。却被雍夜王轻描淡写挥开。
“沧海的事,不需外人插手。”
“我也算外人?”沈日暖怪叫:“大哥,你回家是好,干嘛带上这外人啊?”针锋相对,丝毫不肯服输。
雍夜王傲笑不答,倒是沈沧海脸微微一红,清柔略带鼻音的声音细如蚊蚋,居然有些腼腆:“暖弟,他,他不算外人,这个……”见沈日暖双眼越睁越大,他吞吞吐吐地说不下去。
见他窘态可掬,雍夜王笑了笑,替他解了围:“沧海已是我族未来的王妃。这次返中原是专来看一下故居,顺便找你一同回族观摩我同沧海的大婚。”
手指从沈沧海又指到雍夜王,沈日暖嘴张得再也关不拢,看沈沧海红着脸颔首,他泄气地一低头,乖乖让雍夜王推着轮椅走在了前面。
马停在门口,铁生扶着元烈下了马,走进大宅。绕过个小小池塘,一指枫林前的雅筑:“大东家最近都住书阁,少爷请。”
元烈怔了怔,兄长的书阁一向不许任何人擅入,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嫂嫂想进去,还被兄长斥责一顿。倒有点拿不定主意,拖着腿慢慢走到雅筑前,叫了声哥哥。
屋里,正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黄泉骇然睁眸,砰地坐起,盯视身边东丹天极。
“你没有听错,离儿。是我把元烈找回来了。”东丹天极支起身,微笑着抚摸黄泉痉挛的丽容:“你不是一直都在念着他么?我现在就让他进来认一下你这个亲哥哥,你说好不好,离儿?”
恨恨握紧拳头,黄泉周身发抖,突然一拳直逼东丹天极鼻梁。
后者却早有防备,侧身闪过,反顺势擒住黄泉手腕扭到背后,另一只手捏住了黄泉鼻子。张口呼吸的一瞬间,一粒药丸飞进黄泉口中。
什么?!
小腹迅速腾起一团炽热,熊熊烧进四肢百骸。黄泉眸里震怒翻腾——久经风月,他如何不知东丹天极给他吃的是催青春药!而且还是药性极烈的一种。
东丹天极的手只不过在他腰间摩挲几下,他全身顷刻瘫作春水,怒吼堪堪冲出艳红的唇,便不由自主地化为颤抖呻吟。推拒的手不受大脑控制,紧紧攀上身后男子的臂膀。
“离儿,你还是跟当年一样热情……”轻咬黄泉滚烫的耳垂,东丹天极嗓音也渐渐沙哑,猛然扯落黄泉衣衫,摸上胯间已经湿润抬头的欲望,缓缓有力地爱抚起来。
“唔~~~~~~~~~~”
指腹的薄茧摩擦着,强大的刺激从下身直通脑髓。用尽残余一丝理智,黄泉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耻人吟哦。可东丹天极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手指加快了节奏,一面扬声高喊:“进来,烈儿!”
黄泉大惊,拼命扭动着想摆脱身下邪恶的掌控。东丹天极一笑,无视黄泉徒劳的挣扎,反而抱他转向门口,将他双腿拉得更开——
门打开了,元烈满脸的喜悦瞬间冻结。
那妩媚得如要滴出水来的微翘眼眸里是他怎么也无法形容的魅惑痴迷。汗湿的银发贴在面上、唇边。被兄长握在掌中的欲望顶端,流溢着透明黏液,闪亮的银光,像利刃反光扎刺他的眼珠……
这个在兄长怀里柔若无骨的人,真是黄泉?……
“啊——”黄泉此刻,已完全明白东丹天极的用心。他是故意要元烈看到这一幕的……从未像如今这样痛恨东丹天极,他扭过脖子一口咬上天极面颊。
“你咬罢!”东丹天极竟不闪避,反轻轻笑,用只有黄泉听得到的声音威胁:“如果你不怕让他知道真相,不怕我对他不利,你就只管发狠好了。”
紧咬他面庞的牙关倏地一僵,慢慢松开了。
东丹天极布满情欲的脸露出胜利的得意笑容,扳过黄泉的嘴,激烈吮吻咬噬,在上面留下他的烙印。他的离儿,永远都只能属于他,不会让给任何人……
“……黄泉……”
泥雕木塑般呆立的人终于开口,颤抖得似乎立刻就会晕过去:“为,为什么?……黄泉,你,你在悬崖下答应,答应过我,我们再也不分开的……你忘记了吗?黄泉……”
没有!没有忘记!只是……
“他没有忘记,只是他爱的并不是你,烈儿!”
放开黄泉淤肿红唇,东丹天极笑望元烈:“他喜欢的始终都只有我。之前,他不过是因为可怜你为他成了残废,才哄着你的。可如今发现我并未死,离儿他当然回到我身边了。”转注黄泉,手一分分握紧激昂勃发的欲望:“离儿,我说的可对?”
微眯的双眼,透着黄泉才看到的浓浓杀气……
他还有否认的选择吗?
茫然一点头,看见晶莹的泪珠从元烈眼里扑簌簌滚落。盘踞下身良久的情欲在东丹天极一个大力捏放下迸射,淫靡的白液滴洒空中、地上、床头、他自己的身上……
无力倒进身后的怀抱,黄泉闭目,再不敢看元烈一眼。
原来,回到兄长怀里的黄泉,连怜悯的目光都吝啬给予。心,越跳越慢,最后几乎停顿。元烈涩然,一步步退后——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缠着你的,黄泉。我,我还想过等醉梦解了,我就回去悬崖下,和你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我要在潭边再堆两个很大很大的泥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是我……嗬……”
但那已是永远实现不了的妄想……
眼泪模糊了一切,他低头飞奔逃离。
“……烈,烈儿?”踉跄的身形令东丹天极心头猛一抽搐,怔忡半晌,从床上一跃而起,追了出去。
……
冲过枫林,元烈扑倒池塘边,嚎啕大哭。
水面映出的人,发枯脸黄……
美如黄泉,也确实只有兄长那样的人中龙凤才配相伴左右。而他元烈,算什么?就凭这伤痕累累残破无用的身躯,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啊呃……黄,黄泉……我不要啊……”
——我是配不上你,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绝不会逊于任何人啊……
我总以为,有朝一日能感动你,让你真正爱上我。但最终,你选择的,依然不是我!你,就这样不要我了!
东丹天极走近,就见到哭得天昏地暗的元烈。他慢慢伸手,抚摸元烈头顶。
元烈抬起红肿的眼睛,望着从小到大像慈父般疼爱他的兄长,却也是夺走了他此生至爱的人:“哥哥,你就,就非要他不可吗?我,我不能失去他啊,哥哥……”
小时候,每次他叫着哥哥央求,兄长总会满足他的要求,哪怕再荒唐无理。但这一回,东丹天极面无表情,声音平平地钻进元烈耳朵,像冰针。
“烈儿,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看看自己的影子,根本就已是一个废人,黄泉怎么可能会真的爱你呢?”
拉起元烈,喟叹着,取出一叠银票塞入他衣襟:“这些银两,够你在小镇买个铺子,做点小本生意养活自己。日后如有困难,你就找铁生说,不要再进宅子来了。”
眼神由震惊渐转呆滞,元烈手脚发冷,牙齿轻振——兄长在说什么?要他离开宅子吗?
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一丝丝抽离了,轻轻地问:“哥哥,你是要赶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