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眉之急,而且不必担心伤亡,虎牢关将士这些天连续高强度作战,已经非常疲惫,如今有了这支生力军加入,倒是可以修整一翻,同时还可以做监军。
“军队已经送到,末将还要赶回洛阳复命,就此告辞。”韩德交接完毕之后,向高顺拱手告辞,径直带着亲卫返回洛阳。
“将军,这些胡人兵马是……”回到虎牢关,徐盛不解的看向高顺。
“援兵。”高顺面无表情的道:“主公从西域招来的,留下各军将领,将关上的将士替换下来。”
“原来如此。”徐盛一脸恍然的表情,西域胡兵,说白了跟昔日的奴兵也没什么差别,不同的是,吕布对待这些胡兵还是比较人道的……在待遇上。
军饷减半,而且死了可没有抚恤金拿,虽然战斗力比不上关中精锐,但胜在实惠,打起来不必心疼,徐盛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末将这就去办!”
当天上午,曹操再度挥兵攻城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虎牢关将士的战斗力弱了许多,不过战况却更加惨烈,似乎高顺一下子开始不在乎战士的伤亡了,在城墙上展开激烈的肉搏,曹军数次冲上城头,但很快却被那些前赴后继的守关兵马给堆了回来,仿佛一下子双方调了各个,一场仗打下来,损失倒是降低了,而且战损也从昨天的一比五一下子降到了一比二,不过曹操却高兴不起来。
“主公,那些城上的守军根本不是原先的军队,除了将领,几乎都是胡人兵马,高顺根本不在乎兵马的死活!”徐晃和高览来到曹操身边,苦笑道。
“看来,吕布的援兵到了!”荀攸看向虎牢关的方向,悠悠的叹了口气:“主公,不能再打了。”
再打下去,虎牢关破不了,他们的兵马反倒要耗干净了,虽然战损降低了不少,但对这些胡人军队,吕布可是从来没在意过,但曹操的军队,抛开伤兵不说,现在能战的已经不多了,如果再耗下去,恐怕到最后曹操连防御高顺的反扑都很难,对方的精锐现在可都在养精蓄锐呢,如果连最后一点防御力量都没有了,那别等冀州那边有所动作,高顺兵出虎牢的时候,恐怕整个颍川都会在高顺的兵锋之下颤抖。
“那吕布就不怕这些胡人兵马造反吗?”夏侯渊恼怒道。
“他不怕。”荀攸摇了摇头,看向曹操道:“三年前,吕布远征龟兹、乌孙、大宛时曾以此法,当时吕布许诺西域各国,不论出身,只要愿意协助作战者,战后可获汉民身份。”
“哈?”夏侯渊闻言茫然的瞪大了眼睛:“就凭这个,谁愿意?那些胡人脑袋坏掉了?有人响应吗?”
“那一次,吕布在西域征召了十一万诸国联军,甚至连许多乌孙、龟兹和大宛人都响应了吕布的征召,这些人,便是攻打三国的主力,耗时六月,乌孙、龟兹、大宛三国至此并入汉家版图。”
“就为了一个汉籍之名?那些诸国联军呢?”夏侯渊咽了口口水,看向荀攸。
“妙才将军莫要小看这汉籍在丝路之上的影响力。”荀攸苦涩地叹道:“吕布兑现了他的诺言,最终生还的五千诸国联军,都被吕布授予汉籍,并且不少表现优异者都获得一个荣誉勋爵的称号,凭此一点,不但可以享受汉民待遇,更能加入军队入军职,享受吕布军麾下将士的优待。”
“十一万?五千?”夏侯渊不可思议的看向荀攸,这简直比传说还离奇。
荀攸涩然的点点头,不管中原世家愿不愿意承认,在塞外诸国,胡人提起汉人,想到的不是朝廷,而是吕布,大汉朝四百年没有做到的事情,吕布却在十年的时间里做到了,为什么吕布提倡百家,动摇了儒家的地位,他治下的儒家虽然反抗,却绝不愿意跟关东儒家联合,甚至耻于为伍?
荀家也有派商队偷偷行商丝路,因此荀攸对这一点感受非常清楚,他们的商队在丝路上,哪怕遇到劫匪都是被当做大爷,所以荀攸很清楚吕布这个名字在塞外代表着什么,汉人如今的地位几乎都是吕布一手打出来的,也正是因为这份荣耀,关中儒家哪怕被吕布从学术独尊的地位上拉下来,也不愿背弃吕布,更耻于跟中原世家为伍,因为在他们眼中,中原儒家太Low了,根本没有吕布那种恐怖的影响力和号召力。
“而且五千胡人将士对吕布可谓是死心塌地,因为吕布带给了他们荣耀和富贵。”荀攸苦笑着看向曹操道:“主公,我军现在要做好迎接吕布反攻的准备,不能再战了。”
再打下去,高顺手中的精锐先不说,光是这些胡人兵马,都足够让曹操吃一壶,现在该做的,不是进攻,而是防御,借着这里的防御,不断加固,将虎牢关的兵马堵在虎牢关,如果硬要按照曹操的计划再打三天的话,就算将现在虎牢关上守关的那些胡人兵马杀光,曹操将面对的将士高顺养精蓄锐之后,杀出来的关中精锐,到时候,就等着被横扫吧。
“公达有何办法?”曹操只觉嘴里发苦,没想到打到最后,没能拿下虎牢关,反而将自己打了个半残。
“依托此营,再建一座虎牢关!”荀攸沉声道。
这得感谢高顺之前见缝就钻的偷袭,让曹操将这座大营修建的坚固异常,可以用这座大营为基础,重新建造一座关卡,同时休养生息,将高顺的大军堵在虎牢关里,虽然没有打下虎牢关,但吕布想要自虎牢关出兵也得攻破这座关卡。
“就依公达之言!”曹操叹了口气道。
第六十八章反面教材
“主公,虎牢关来报,曹操高挂免战牌,反而在军营内开始加固营寨,高顺将军数次攻击未能攻破。”洛阳,骠骑大殿,徐庶将一封战报交给吕布。
“也差不多了。”吕布来到大殿中央,一个方圆足有一丈的沙盘面前,这沙盘乃几名建筑大师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模拟出来的洛阳一带的模型,沙盘上,曹操的位置已经被设了一座营寨,看着虎牢关的地形,吕布摇头道:“再打下去,曹孟德自己先得把自己搞残了。”
“高将军请命攻坚。”徐庶笑道:“是否同意?”
“子明既然觉得可以打,那就打,别给曹孟德喘气儿的机会。”吕布摸索着手指,看着曹操的大营笑道:“这一次,就跟他们打到残!”
“对了,荆州那边,我们放出去的饵如何了?”吕布扭头,看向徐庶。
“已经取得了刘备的信任,不过一些军事机密尚未能够接触到。”徐庶躬身道。
“军事机密?”吕布摇了摇头:“这个不急,让他把刘备的屯粮之地透露给周瑜,这场联盟的闹剧,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喏!”徐庶点点头,躬身告退。
益州,成都。
似乎随着张松与刘璋之间的嫌隙开始,刘璋仿佛已经对巴结世家感到无望,自当日与张松大吵一架开始,刘璋开始在程度强力推行法制,为了能够保证政令的施行,刘璋从白水关将泠苞调回成都,执掌成都兵马。
半月之内,刘璋揪出了十几个世家草菅人命、欺行霸市的世家子弟,以此为由,不但没收田产,甚至连家财都被剥的一分不剩,令成都世家怨声载道,却被刘璋少有的以强硬手段压下去,一时间,整个成都吏治似乎清明了许多。
“孝直,我不明白。”张松府上,自从被罢了官职之后,张松就闲下来,每日看着成都的变化,只是越看这心里越不是个滋味,因为如今的成都虽然比之过去萧条了许多,但民心却是更加依附,若还是以前没有决定暗投吕布之前,这样的变化自然是喜人的,但如今,这心里却怪怪的。
“不明白什么?”法阵抬头,看向张松:“为何我助刘璋推行法制?”
“不错,此乃强国之道,主公便是因此才能有如今的声势。”张松点点头,这正是他不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