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言暮回到房中,让下人都回去了,一室静籁,她慢慢地行到碎星剑旁,神情带着一丝苦涩,却是笑着。
伸出玉白的手,很难想象,那手心满是茧子,这是记录她这一路的证明,她抓起漆黑的剑柄,脱鞘一寸,锋利的剑刃便映出那双百感交集的眸子。
身处唐门,她才想起了自己不断追逐的目的,她揣着为言氏复仇的恨,拜了师,行江湖,杀仇人,却在知晓真正的仇人是应氏之后,踌躇不前。
其实,过往一切串连,她不是猜不出来,或许自己的爹爹言不惑就是应昭,即便爹爹真的不是应昭,那也极有可能被误认为是。
那么,想杀他的人,想灭了他的血脉的人,还能是谁呢?
那日她苦口婆说地跟龙潇潇讲那“吴起楚王”的典故,只不过是将自己的恐惧合理化罢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练成易水剑法啊!”
长叹,自问,也对自己失望。
什么时候她能再有那次上战场奋不顾身的勇气呢?
忽然,她便想起那个人,想起那月白之夜策马追上来的男子,他俊逸的脸庞,深邃的双眸,或许文汐说得对,谁都逃不掉“见色起意”。
噗嗤一声,她便笑了出来,但很快笑容又变得苦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只是黄粱一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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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远在盛京的圣旨还没传到漠北,但应日尧早已知晓了应晖那荒唐的决策。
“河东道。”他冷淡地念着那个至关重要的驻点,如今百姓造反至乱之地,也是最靠近盛京,直指王权之地。
应晖怎会放心让他领兵去河东道呢?除非,他手中有着能够要挟他的人。
可惜他应日尧早就茕然一身,除了一个父王,应晖还能找得出谁呢?
宋望早已恢复,他亦能放手离开北疆,但这般一走,就预示着许多东西都要改变了,整个大恒即将陷入一场翻天覆地的鏖战。
藏匿于天机山上数年的鸿鹄也必须展翅,他无畏生死,只为大恒一个看得明朗的明天。
但是,她呢?
他坐在书案前,窗边是那轮极其明亮的月,皎白得一如他心中的姑娘。他伸出手拿起一直摆在书案上的信封,里面装着的那张纸上,不过寥寥数字,已经被看了不下数十次。
“两心痴情,一别前行,刻骨铭心,待我寻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每看一次,便念她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