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行动证明你有多爱我。”麦文不希罕她真心真意的爱,但极度渴望她主动献出热情。
他们的做爱虽然充斥着激烈的热情、狂野的欲望,但每次都是他主导的,现在他突然把这个重责大任交给她,她实在不太清楚如何能把这种事做得像他那般完美。她犹豫着。
他的手伸进她的头发里,粗鲁地拉近她的唇,冰冷地命令,“开始吧。”
她完全没有察觉他强硬近乎无礼的态度,只是沉思于自己的思绪里。
“你想要怎么个开始法?”
麦文微笑了,是真心地笑。在愤恨她长期欺瞒之下,他都忘了“小程”的老实有多可爱。
他抓住她的小手,按压在自己的胸膛。“你可以从吻我这里开始。”牵着她的手往下移,到达小腹的位置。“这里。”再往下,让她的手覆住他的男性象征。“还有这里。”
白筱澄的脸火红了。
“我已经告诉你了。”他轻轻地将唇贴在她的耳垂上。
“我知道。”她小声地回答,迟疑地将唇轻轻覆在他指定的第一个位置上。
他倒抽一口气,瞪着她黑色的头颅停留的位置,他几乎无法思考。若不是他很肯定,他一定会以为她是个经验老道的女人。
她红着脸,隐约知道自己做对了,因为她每吻一处,他强健的肌肉便紧绷着,她甚至还没有进行到他指定的最后一个部位,便被他粗鲁地拉起,被他疯狂地吻住唇,同时被他迅速地占有。
激情过后,麦文不发一语地背过身,匆匆洗净身体后便冷漠地走出浴室。单纯的白筱澄只是纳闷,他干嘛一脸生气的样子。
麦文的确非常生气,他气自己想要她的冲动竟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那不仅仅是欲望的纾解,他确实是在对她做爱,这大大不同于以往他对其他女人的付出。
当白筱澄走出浴室时,麦文已穿着整齐地站在床前。西装笔挺的他,优雅得像个绅士;床上的他,则狂暴得像个流氓。
“你可以待在这里直到中午十二点。”他冷冷地直视她笑意盈盈的眼,强迫自己以不带感情的冰冷语调说:“十二点过后,我父母的管家会来这里帮我打扫房子,你在的话,不方便。”
“真像上宾馆啊。”荡漾的春情过后,她感觉无比轻松,毫无防备地开着玩笑。
“而你,是我见过领悟力最高的妓女。”
她的笑容僵在嘴边,“你说什么?”
“你的听力一向很好,也一向狡猾得像只狐狸。”他缓缓点燃一根烟。“我亲爱的‘小程’。”
他知道了!“你知道我就是你的司机了?”
他眯着眼问:“你打算瞒多久?”
他不会轻饶欺骗他的人!白筱澄在心中打着冷战。他会怎么做?在他们有过亲密关系后。隔着烟雾,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突然想起他昨夜的温柔,她垂下红通的脸蛋,“因为你知道我的身份,才对我这么好,是不是?
“好?!”他大笑,笑得冷酷、无情、嘲讽。“你对‘好’的定义,就是我不断地与你做爱?”
她的思想太单纯,看不出他的态度。“还有你把我从赌场里救出来。”
“请容我对你的天真致敬。”他绅士般地朝她鞠躬,随后带着抑不住的狂笑走出房间。
“你要去上班了?”她问。
“我的时间表你最清楚。”他在门口停下,优闲地倚在门板上。
“若你能给我三分钟,我便能准备好送你上班。”她恭敬地说,希望能讨好他。
白筱澄急急地换衣服,完全忘了他还站在门口,即使她清楚,也顾不得了。她现在经不起怠慢工作的代价。
他贪婪地凝视她洁白无瑕的身体。欲望在悸动,但他的理智却想毁了她。
“好了。”她战战兢兢地等待他的回应。
她换好衣服转过身时,他的思绪才又回来。“你的假发。”
太好了,他没有要她滚出去,这表示他愿意给她机会。她重新绽放开心、单纯的笑脸。“再一分钟。”
目睹她由一个妩媚的性感女郎转变成一个俊俏的男孩,他为此啧啧称奇,继而一阵沮丧涌上来。但不管如何,都无法磨灭被她欺骗一整年的事实和耻辱。
她用力拿下假发,用水沾湿短发,不到一分钟便回复到“小程”的身份。“我好了,老板。”
她的恭敬看在他眼里,像个顽皮小女孩般可爱,可惜他已不再是个年轻小伙子,容不下她的游戏。
“白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有点小小的误会。”他沮丧、挫败的心,终于因报复的时刻到来而兴奋。
她没听清楚他话里的意思,轻快地走向他,提醒道:“你快迟到了。”
他过去为什么没发觉她的步伐很优美?
他柔声宣布,“你被开除了。”
“什么?”她张大嘴巴,仿如被打了一个耳光,脸上有千千万万个不信。
他微笑地、乐意地重复,“你被开除了。”
“为什么?”她的脸由红转为青,然后一片惨白。
果然如他所料,这才是她的致命伤。他笑咧了嘴,“因为你的欺骗。”
“可是一年来,我努力工作……”她双眸惊惶,泫然欲涕地说。
他则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骄傲无情地瞅着她。
面对他益发无情的脸,她无助地大喊:“我从不迟到、早退,尽心尽力达到你的每一项要求。我相信我是全台北最好的司机,没有开错过半条路,也没有被开过罚单。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十分钟之内就要赶到圆山大饭店,主持一个重要的国际会议,也是我以超高的驾驶技术把你送到的!”
“那不是重点。”他柔声提醒她。她的哀求模样,真使人同情,但远不及饶过她的低标。
“对。”她深吸一口气,全身颤抖着。“重点是我女扮男装欺骗了你。”
“聪明。”
“可是我是有原因的!我……”麦文是待她如兄弟般亲切的老板,他会听她解释的。
他挥手,示意她停止辩解。“我不想听。”
“但你仍要辞掉我!”她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恳求:“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我爸爸去世了,所以……”
他挣开她,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我没有兴趣听你说故事。”
她在他身后绝望地大叫:“我需要钱养活家人!”
麦文阴沉沉地转过身,“你需要的是一顿好打。”
“可是你却跟我……”她无法相信他的无情。
“做爱?”他笑得很无赖。“对了,谢谢你这个周末美妙的陪伴。”
“谢谢?!”他对女人玩世不恭的态度她看多了,但没想到受害者是自己时,心境竟如此酸楚。她痛苦到了极点,也羞愤到了极点。“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做爱对你来说,只是一种消遣?”
“还有好玩。”他享受着报复的滋味。“现在,我玩腻了。”
“你说过你爱我。”她仅持的只有这点尊严了。现在她自觉像他从前供他玩乐的女人,如此不堪。
“天啊,你连这个也认真?!”麦文仰头大笑,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可爱的白筱澄,你跟了我一年,难道不知道男人想要发泄欲望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吗?”
内心无止境的悔恨全表现在她厌恶、鄙视、瞪着他的大眼里,“而我还告诉你我爱你。”
“很有趣的情况,不是吗?”他带着遗憾,同情地道。
“很好,今天我终于看透了你这个大烂人。从今天起,我们谁也不欠谁,就当作……”她哽咽着,“就当作我们从未见过面,是从不曾认识的陌生人。”
白筱澄再也无法待在有他在的地方,伤心欲绝地冲出去。
留下的麦文,心中只有愤怒。在她骗了他一年、有过亲密的接触后,她还可以如此无情地说出这种话,可见她真是个没心没肝的无情女人。他不会让她就这样算了!
白筱澄冲到大马路边的公车站牌,终于忍不住掩面痛哭。
不一会儿,麦文从地下停车场开着车子上来,一眼就看见她用双手拭着流不止的泪水,美丽的脸蛋在明亮的晨曦下楚楚动人。
他忍不住把车子开到她面前,摇下车窗,好心地提议,“我送你。”
“你去死吧!”她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往后走。
他跟着她倒车,“这个时间没有公车。”
“我不会坐计程车吗?”她大叫。
“很难相信你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