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2 / 2)

但事已至此,王书礼也没办法,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直到最后,他实在觉得无法勉强自己再和东华逢场作戏,想退出时,与王光浪在院中发生了争吵。而那时东华居然好巧不巧地来找他,从头到尾听了个遍。

东华临跑时那一推,让自幼读书没经过什么锻炼的他登时摔了个跟头,头刚巧碰到院中的石头上,立刻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时,才知道东华的书落在院中被王光浪拾到,自己的爹娘已经去过东家,还亲耳听到东华受了刑才回来。

王书礼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

以东华的脾气,必然不会乖乖受刑。她既然肯隐忍,说不准会有什么厉害的后着在后头等着自己和爹娘。

所以,他只能日日带着头上的伤去东家,求见东华。

可是东华一直对他避而不见,东父只对他说自己的女儿仍在高烧昏迷,到后来甚至连门都不让他进了。

王书礼没办法,便一直守在门外,也不管这样做会让别人怎么看怎么想。

东华一向蛮不讲理,她的大伯又是万县的县令,这事如果任其发展下去,说不准东华会让她大伯对自己家做什么事出来。

书上说得好,忍一时风平浪静。

他必须得忍。

可是,他这样一直守在东家门外后,直到今天,终于见到了出门的东华。他想过自己赔礼时东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或许是嘲笑或许是咒骂或许是讽刺挖苦。可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像现在他遇到的这种情形。

东华对自己同样施过一礼,但脸上眼中都冷淡得不似从前。她甚至没让自己赔礼的话说出口,就跟着东父走了。

王书礼不停在心中想着,琢磨着。

难道,她还是恨着自己,所以故意做出那么一副冷淡模样?

难道,她还是决意报复自己及爹娘不成?

也幸得东华不知道王书礼的想法,当然就更加不知道王书礼来赔罪的真正目的。以她的单纯想法来看,王书礼大概是因为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自己受刑本就是受了冤枉,于是心里愧疚才来赔礼。如果让她知道王书礼现在的这些想法,只怕当场就得大怒翻脸。

东华跟着自己的爹一直向前走。东北方担心东华的身体还很虚弱,特意放慢了脚步,两人顺着路一路走下去,直到在一家店面处停住。

东华抬头看向匾额,突地心中一震。

味之斋!

含机锋兄弟印证

记忆中的一切突然又涌了出来。东华努力平复情绪,抬头看向东北方:“爹?”

东北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道:“我与这老板有几分交情,去和他打个招呼。”说着带东华走了进去。

东华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问。眼看着这个铺子居然和自己梦中的摆设极其相像,就连铺里的那几个伙计都是梦里看熟的,就如同梦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一般。

在这老板从后门出来时,东华特意打量了一番,真的就是她梦中的那个每次她来买东西都会亲自出来的花老板。

东北方看到这老板出来,笑道:“花老二,你还活着哪?”

花老二笑道:“你这武夫还在,我哪敢先走啊?”说着看了看他身后的东华,又道,“今儿怎么舍得把你宝贝女儿领出来了?”

东北方道:“她体虚,内人不放心,让我陪她出来走走。刚好最近得了张方子,据说能祛疤,让你来瞧瞧。”

花老二看看东华,又看看东北方,脸上笑容不变:“哦?真的?那我们去后面边喝茶边聊罢。”

东北方也不推辞,点了点头就随他向后堂走去。

东华忙迈开脚跟了上去。

三人到了后堂坐定,有下人端了茶上来。东华掀开茶杯盖轻闻了下,不过就是普通的茶罢了,并不是什么珍贵品种。

东北方显然也心不在茶上,他看着下人退出去,厅中只剩三人后,就从怀里取出了药方递给花老二。

东华眼尖,明显看到那方子不是一页,而是两页。

花老二接过方子,先仔细看了一张后,脸色渐渐有些凝重,思索良久,才又看向下一张。待两张都看完后,一盏茶时间早已过去。花老二抬起头,在开口之前,先看了东华一眼。

东北方道:“这方子是我女儿写出来的。”

花老二一怔。

他看那一眼原本是在询问东北方,要不要先让东华暂避,毕竟自己与东北方的过去,东华还是不知道为好。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两张方子居然出自于东华之手。

东华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来由觉得厅中的气氛有些凝重。她也不开口,只端过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之后微皱眉头,觉得和自己家中的茶相比未免差了些,便又放下了。

花老二轻轻道:“是华儿写的?你教的?”

东华抬眼看看花老二。真是奇怪,自己除了在梦中见过他外,其实根本没见过这个人,他怎么对自己的称呼如此亲热,倒好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一般?

东北方一笑,道:“如果是我教的,老二觉得我还有必要来找你么?”

花老二脸上的表情彻底严肃起来:“谁教的?”

东北方道:“她前段时间因为闯了祸,伤了王神童,被王家找上门来。我迫于无奈请出家法教训了她一顿。哪知道华儿当天夜里就发起烧来,之后一直昏迷说胡话,等再醒过来之后,就这样了。”说着他指了指第一张方子,“那是华儿刚醒时改的张郎中的药方,”又指了指第二张,“那是华儿今天给内人说是可以祛疤的药方。第一次改方子时我们不在场,但第二张方子,却是她当着内人的面默出来的。”

东华听他们说话竟然说到自己身上,而且话里话外都和这两张药方有关,还以为是药方有什么不妥之处,不由心里有些紧张。

花老二沉默了半天才问道:“你是来问我这两张药方真假的么?”

东北方点头:“我和内人对第一张药方比较有印象,有八成把握这确实是那个方子。但是关于第二张药方,那段时间我们已经去帮他做那件事,守在三弟身边的人是你不是我们夫妇,所以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故而想来让你看看。”

花老二长吐一口气道:“如果你只是来问我这两张方子是真是假,那我很认真告诉你,这两张方子,真的就是那两张方子。”

东北方点点头,沉默不语。

东华看着自己的爹和花老二,实在听不明白他们的机锋,不由开口问道:“爹?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东北方看着这个一向聪慧的女儿,道:“是有点事想不明白。”

东华看看花老二,又看看自己的爹。她虽然不明白这两个人的关系,但看到爹有事居然来找他,想也知道这两人关系必不一般,那自己的话是不是当他的面说也可以?虽然自己不知道这两张药方有什么不对,但只要爹问,自己必不会瞒他。

她正想着,就听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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