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雷倾仍然被她吓到,就怕她不小心走火伤到自己,虽然气到吐血,为了自己唯一血脉得以延续,也不得不妥协。
何况林晓风那小子看着难成大事,可是一心也只扑钱财。钱嘛,他雷倾有的是,可是女儿只有一个,孰轻孰重,他自是明白。
只是二人婚礼,他连到场都没到场。教堂里宾客零零散散没有几个,全碍于雷倾的面子原因,不去雷婉仪的婚礼是小事,惹毛了雷倾却可能身家不保。就连留洋时和雷婉仪要好的诸多小姐妹也因家里父母三令五申不敢前往,害得雷婉仪同雷倾怄气至今。
可怜雷婉仪识人不清,用不了几年她就会为自己的选择后回到呕血不已,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罢了。
这事同样也成了雷倾的一桩糟心事,每每想到,总是懊悔,见到柯景政更是再想起半年前女儿逼婚一事。
“早知道婉仪这样轴,我当初也该使点强权手段,把你们两人绑在一起,不然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活了大半辈子被两个毛头小子逼婚,真是成了笑话!”雷倾啜了口热茶,想到什么,“你和那个妹妹仔怎么样了?”
柯景政愣了愣,乖乖答话,“我同阿凤要结婚了。”
雷倾闻言,更觉懊悔,把茶杯往桌上一撂,大手一挥,“你们的婚礼尽管大办,当年给雷婉仪准备的嫁妆我让人从台湾运来,就当阿凤的嫁妆好啦。你们两个都不容易,这下也算修得正果……好,好!我来做主婚人!”
柯景政笑着把茶水再为他斟满,“谢谢雷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里,柯景政将珍妮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默默起身,套上衬衫。
“又要走啊?”周珍妮揉着眼睛从床上半撑起身子抬头问他,呜哝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满。
柯景政宽阔的背影挡住了窗外透过的月光,一室漆黑,他用鼻音回了个单字“嗯”。
周珍妮忍者困意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床沿从后面抱住他,一张小脸贴到他的后背上摩梭。
他身上有让人舒心的好闻味道,带给她独一份的安全感。
珍妮许久不松开,他忙着要走,可鬼使神差地也并没有拂开她的环抱……
珍妮如同梦呓一样低声开口,“周日是我的生辰,我问你你都想不起来,我气了好久。可是后来想想,你每日外出打拼,那样辛苦,要养我又要养家。我是不是太不体贴了啊,柯景政?”她念他的名字,他并不搭话,她也没有想要他答话,只是自顾自地接着说,“所以你忘记也没关系,我再告诉你就好啦!你最近好忙,可是答应我,后天的生日,你一定要陪着我过……虽然我们还有下半辈子、无数个生日可以陪着彼此,可是这一个非同寻常。”
“喂!你听到没有啊!傻仔……你知唔知我好爱你?”她把自己说红了脸,后半句声音小得不像话,可是这么小的房间,只容得下他们两人的房间,她知道他一定听到了。
珍妮跳下去,帮他把剩余的几颗衬衫纽扣系好,又踮脚亲亲他泛着青茬的下巴,“往后我会变得更体贴……”她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如有水波流转,美丽动人,而他隐在暗夜里的黑眸如同窥不见底的深海,如同暗夜生出的恶魔,珍妮看不清他脸上神色,亲昵地摸摸他的耳垂。
“去吧,好好赚钱,然后养我。”
MONICA的戒指她卖掉全部也要买到,而他,她势在必得。
“雷叔,这是您要的东西。”柯景政把一副从澳门线人手中取到的筹码交给雷倾。
雷倾接过后递给身边的人先做检查,然后笑着看向柯景政,“怎么样,没受伤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景政摇头,把侍者递来的热毛巾取过来擦手,右肩颈处垫着厚厚的纱布,有鲜血在纱布下氤氲。
这本是上次帮何堃做事留下的旧伤,只是因为恢复的不好,今日取货遭人偷袭再次崩裂了。
新伤旧伤迭在一起,他大半个肩膀都被鲜血染红了,不能去医院,是阿虎帮他在药店买来消毒的东西和纱布,简单处理了一下。他迭了不止一层纱布,唯恐有血把衬衫染红,不过因为雷倾信佛,最不能容忍在他面前见血。
连日连夜不睡,他的精神有些恍惚,可是仍要应付雷倾的攀谈。
“同妹妹仔的婚礼准备的怎样啊?”
他一边回雷倾的话,脑子里一边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脸来……雷倾找人从台湾运来的礼品一批又一批,还有红锦金丝织就的凤冠霞披,价值万金,他全扔在旧时酒吧仓库里了。可是如果是配她,那些也远远不够。可是不是配她……
为什么不是配她呢?
同自己走向婚姻殿堂的,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雷倾像是真把他当了亲生儿子,脸上洋溢着弥勒一样慈祥的笑,“好,我替你算过了,是个吉日!你累了两天,陪雷叔吃些……”
雷倾手下的人都是人精,他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黑衣人摆手,侍者看到后把屏风竖了起来,这一会儿,又有后厨候着的人上菜,先是热的,再是冷的……有穿着黑色西装带白色手套的人向柯景政弯腰,低声告诉他应该坐的位置。
柯景政并未按照他的意思就坐,而是转头向雷倾回话,“不了,雷叔,今天是周末,我得回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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