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狼性使然
我不再跟自由风说话,这该死的总是带给我郁闷。说这样的屁话,也不知道是劝我还是堵我。我想找其他人侃侃,但是今天,我的可爱的网友们似乎都失踪了,暗淡地再不如往常般鲜活跳动。我想她们可能是在做繁忙琐碎的俗务,也可能是与人花前月下,又或是已经安睡入眠。
我不找新的人来加,只是等着别人来加我。那样起码证明了她有要聊的意图,因为我知道很多人的QQ都是挂着的,他们都很幸福。而我不喜欢跟幸福的人聊天,已经那样无法产生共鸣,再说我不想用我的痛苦去加深别人的幸福。
我觉得有些无聊,便开始找游戏玩。我进了冰峰王座,并在局域网的待战游戏里,看到有个2V2的地图三缺一,我点击进入。
我选择了人类,帮我的对家选了兽人;对手则是不死和暗夜。反正四个种族一应俱全,用不了一会,色彩缤纷的、丑陋的、奇形怪状的怪物便爬满了整个屏幕,展开了殊死搏杀。战斗打的非常激烈,双方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并随着英雄的升级,技能的提高,战斗趋于白热化。由于四个人的水平相仿,所以一时难分高下。但是在关键时刻,我的操作出现了重大失误,我用回城救对家的时候,没把兵一起带上。造成他的兽人老巢被对手两家合力端掉了。
当我正在以一敌二,拼死搏斗的时候。前面一排一个座位里,突然直起来冒出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操他妈逼啊,刚才谁帮我的啊!?用人类的!?”
这是一个五官都算不上端正的人,所以样貌更是不敢恭维,他留着一头纹路整齐的长发,半遮掩着一对三角眼,有点象港版鹿鼎记里的胖头陀。(胖既瘦,瘦既胖)
我放下手中的活计,“噌“地站起来。“你说谁那?!”
胖陀有些意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起身绕过一排电脑,逼近他。“有种,再说一遍!”凶恶的样子如狼似虎。
胖陀很意外我会有这么大动静,他显得有些慌张,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便又死鸭子嘴硬,“谁起来我说谁啊!你想怎么样?说你又怎么样?玩不来就不要玩。”一对三角眼在动荡的长发下,显得欲盖弥彰。
我平静地看着他,其实我本来不想动手的,但从他脸上所表达出来的那种德行,让我觉得很不舒服。那是有些贱,并且是有些欠揍的表情。于是我成全了他,我先看准了他所处的位置,而后故意转过身去,却又突然回身猛地发力,一拳抡将上去。胖陀坐在椅子上,无法顺畅地避让。对于我这突如其来的一拳,他只是下意识地搁挡了一下。但我的有意为之,与他这无意搁挡,立马就见分晓。他被我一拳,打了个正着,痛苦地用手捂住脸。
我有恃无恐,我不想骂人,那一点成效都没有,我更喜欢动手,那样畅快淋漓,并含有实质性的触感。我想我不该这样,但是今天我还是做了,就象过去的我一样。
曾几何时,我是个好勇斗狠的人,是个激情沸腾、血脉暴走,的热血青年。我会为了很多鸡毛蒜皮的事跟人打架,那是我的狼性。而后来因为鹃子的存在,我慢慢地被改良,掩饰了本性。鹃子使我明白了男人应该毒,而不是狠,因为无毒做不了丈夫。因为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好勇斗恨的时代,这是一个阴谋诡计的社会,善使谋略的人要比好逞匹夫之勇的人,活得畅快逍遥的多。
但当鹃子离开我以后,我发现我的本性又渐渐地复苏了,会在某种情况下失控发狠,而不再考虑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需要发泄,就象刚才那样;不过现在好多了,我稳定下来,不会象狼一样扑上去把他的喉咙咬断。
而胖陀却恼羞成怒,他从椅子上腾身而起,象条带鱼从水里窜出来一样凶恶。他一拳往我身上打来,留出巨大的防御空挡,一看便知道不暗此道。我稍做避让,拳头落在我的肩头。我硬挨了他一拳,并顺势抓着他的长发,他避之不急,“恩呀”叫痛,我拉扯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使劲往下拉,狠狠地往椅子上撞。我本来可以用膝盖的,但是我收敛了。他被我摁着,象被咬住咽喉的初生小牛犊,他拼命挣扎,但却无法使我松开手。他胡乱一脚踢在我腿上的旧伤口处,我疾火攻心,正欲实施毁灭性打击。
梁子冲过来拉我,“刑军,算了,算了!”
我不想找太大的麻烦,这里毕竟是我朋友的店。我使劲把胖陀往前一推,并松开手抖落了手中的毛发。我的另一个朋友阿愣则迅速把他拉开,并挡在我们两个前面。
隔着背对我的阿愣看见瘦陀被迫退身开去,看样子有些眩晕,他的重新长发披落下来,遮挡了一边脸部,另一边脸上则有一个拳头大的暗色瘀青,微张着嘴角处淌着点血,鲜红的血丝在森森白牙上散布,配上的他样貌,变得有些可怖。他的眼睛由于疼痛麻木,难以完全睁开,但我知道他是在怒视着我。
“兄……兄……弟,一人让……让……让一步,”阿楞拍拍他的肩头,“对……对……对不……不……住。
胖陀似乎想要犬吠几句,但看到我用冰凉冷酷的目光注视他,哑语禁声了。看得出,他害怕我,他害怕我这种表情,象狼一样的的表情。
阿愣把他送出门外,对他说“下下下……次再来!”
(阿楞着急的时候说话会结巴,所以我们叫他阿楞。)
周围的人都笑了,我的嘴角也泛起邪笑。他不是我的对手,他是狗,我是狼。
第十六章 痛苦共鸣
第十六章痛苦共鸣
这的确很畅快,是一种宣泄,当我的拳头、触及他脸颊,以及椅子接触他的脑袋的时候,我都感到有一种发泄的快感。我笑了,宣泄式的微笑。
随着微笑,我感觉身上暖意聚增,那是一种敬畏的目光,而女生则是眼前一亮。因为我比胖陀帅气,所以我代表了正义,我能感觉到她们因为我的酷劲十足,而心醉神迷,于是我的目光暗淡下来,默默地走向刚才的座位。
梁子说,“你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
我说,“没啥,就是看他不顺眼。”不顺眼,这是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但在年轻人中却很流行,因为流行所以变得比较有说服力。任何事都会因为流行而变得有说服力,这个叫潮流。
“你怎么样?”
我冲他微笑:“没事。”
梁子见我没事,便回去招呼他那个呆呆看着我的长发女生。
我则重新坐到显示器前。看到QQ上的女生头像已经上窜下跳了。
吉祥:你好!
吉祥:人呢……?
吉祥:……你不在吗?
我:我好的,并且刚才不在。
吉祥:呵呵,做什么呢?
我:将苦痛转移。
吉祥:恩?
我:呵,没什么。
吉祥:今天我和他在一起,呵呵
我:哦
吉祥:我们一起去买了水仙花,
我:那东西很好养活吧?
吉祥:不是啊,是需要雕的,
我:哦,是吗?
吉祥:他雕了四棵,剩下一棵不雕了,他说要种在泥里。
我:为什么?水仙不是因为水而仙丽鲜活吗?
吉祥:不是的,他说水仙本来也是在泥里的,是人给它自恋的倒影罢了。
我:……因为你也在泥里,所以没有倒影,也看不见自己身处何境。
吉祥:……
我:每个人都必须有一面镜子,以便看清自己境地,从而选择何去何从。
吉祥:……
这是一个叫网名吉祥的女生,她其实一点都不吉祥。给我带来的只有昏昏噩噩。吉祥似乎陷入了三角恋情,她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并且很理所当然地就当上了他的情妇;也就是第三者。(上文中的他,便是那个有妇之夫)从此吉祥的生活变得无法企及,希望渺茫。据吉祥自己说,她的情人说是要离婚,但是迟迟没有动静,当然这点是肯定的,就象大多数有家庭的男人那样。家是一个温馨的地方,最后的支柱,没有人会因为一个第三者而随意摧毁一个家庭,那可能是一种责任,但也可能只是一种自私,因为很少有人因为个体而放弃一个整体。家庭关系到很多人,不光是男女,还有身边的亲戚朋友;以及经济上的纠纷。所以我知道吉祥的道路是曲折的,前景是暗淡的。但她还是苦苦挣扎不肯放弃。吉祥爱上了那个男人,我想我能理解她,因为我也曾经爱,这个世界因为这样的爱而变得美丽精彩,而也因为这样的爱变得痛不欲生。爱成为难以推开的缠绕,挥之不去的痛心疾首。吉祥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为她的爱付出巨大的代价,并且可能什么都得不到,而她本人却无怨无悔、视死如归。于是我开始劝解她,我想帮助她脱离苦海。我会说一些,希望、前方、反抗上帝,掐住命运的咽喉之类的话,用来说服他,并宽慰我自己。我鼓励她不能失去信心,自己却毫无信心。
但每次象是将吉祥开导了,但是过两天却又重新回到了原点,周而复始。于是我明白了,这并不是因为吉祥的固执所造成的,我更了解到,她不为所动的原因,是她真的已经爱上了。这很残酷了,我想我无力回天,我自己也是自身难保。我和吉祥是同病相怜,每次跟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的内心也无助,也颤抖,并有那种悲痛带来的共鸣。
吉祥发自内心地去爱,但是所得到的回报却是被分享的,所以她爱得很痛苦,而我完全失去了爱,所以我更痛苦。
第十七章 酒池肉林
第十七章酒池肉林
我身着一黑酷风衣,气度不凡;脚踩皮鞋呈亮,映得上人影儿;整体表现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自由风则嘴角叼了根牙签,穿着放肆,脚底打飘,整体表现为放荡不羁、七歪八倒。我们一同走上台阶,进了一间灯红酒绿的屋子,进门前我仰头一眼——“半夜鸡叫”夜总会。
进到屋子里面,周围的光线变的更加暗淡;越往里走,则越昏暗,并逐渐形成一种暧昧的场景;音响里播放着不同程度煽情的歌曲,似曾听过,却又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