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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你的决心我感受到了,若我再瞻前顾後则是我的自私了。
笨拙地回应著这份热情,曾经踟蹰的心如今碰撞在一起擦出旖旎的温度。
作家的话:
=7=吐不出什麽甜言蜜语了,总觉得太多的话,会起鸡皮疙瘩……
第三十六章 宴会
大大小小出版商云集的宴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出版界中富有名望的商家,编辑聚集在一起谈笑风生,少不了当红作家应邀出席宴会作为出版社相互攀比的筹码。
聂瑾舒在大叔们,钟凡和白小莎的簇拥下走进会场,随即,全场鸦雀无声,一众好奇的目光驻扎在他的身上,当他从容地在盘子上取过酒杯细细品尝之时,会场炸开了锅,无数窃窃私语,讨论皆围绕着他,狐疑关注的目光在大叔们走近他们的瞬间被换上客气热情的笑容。
白小莎百无聊赖地端着酒杯,停驻在聂瑾舒身旁:“总编大人怎么心血来潮参加宴会了?”她兴奋地瞄着身后的长桌上无数精致的小点心,双眸下深深的阴影连粉底都遮不住,尽管身上的礼服如何精致,如何衬托出白小莎娇俏可爱的一面,旁人看来都像个饿极了的急色鬼。
出奇的没有人找聂瑾舒搭话,可能是钟凡和大叔们都打发他们去了,也可能他板着脸和吃货白小莎站在一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没,想见见一些熟人。这次怎么是你来了?”既然没事做,他拿起碟子替白小莎取来一些点心,和她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哦……”唇边沾了点东西,白小莎用食指搓搓嘴角,“我来干嘛,编辑大人你一看就知道了,省了一顿,还不用洗碗,值了!而且,最近大叔们都说我成绩不错,所以过来开开眼界。话说你是不是想见那个死对头司徒逸?告诉你,他今天不来。”
“不来?”这倒让人疑惑,怪不得会场骚动那么大,万年拉风的花花贵公子竟然没来,接近隐居的干物男却来了。
嘴里塞满甜腻腻的点心,白小莎是一脸满足:“好像临时有什么事情,抽不出空来,心情也好像不大好?然后就没来了。”
聂瑾舒心里有了七八分明了了,怕是昨天的事情吧!呼,谈恋爱什么的,依旧是很麻烦呀,少留个心眼儿都不行,状况频发。
晃晃澄澈的酒液,白小莎不知道跑哪儿去找吃的了,剩余他一人像尊大佛一样站在那里,虽没人与他交谈,但那些人讨论的对象百分之九九八都是他。
眼看上司站在那里也不是办法,是时候让年轻的小伙子学习学习交际的手腕了,胖子叔捧着大肚子笑眯眯地把他抓进了讨论热烈的人堆之中。
一整晚就像大陆板块运动似的,他们一堆人从这里聊到那里,然后又加入到另一群人当中,聊来聊去,到客套的主办人致辞时,他发现分开的五人竟然集中在一起了……
众人发现聂瑾舒虽不如司徒逸善于交际,但不像传闻的那般难以相处,倒是个细致聪明的小伙子,自是讨得不少老一辈的欢心,渐渐地更吸引了不少同龄人与他交谈。
大家还是挺好的,如果能维持有好的关系,这对出版社以后的发展也是有极大的帮助的,以前,他不愿意也没这样的心情去结识这些人。
他不禁想到钟凡,正是因为钟凡,他才能站在这里款款而谈,正如大家所说,干物男也枯木逢春了。
三人看到跟随多年的上司展露从未见过的笑容,打从心里赞叹钟凡的能力与魅力,两人的关系他们也是看在眼中,就像一般的情侣,况且老板也那么快乐,他们又有什么值得反对的呢?老板一定能越来越好的。
受不了大家的热情,聂瑾舒悄悄溜到阳台,一早发了短信让钟凡在那里等候,不知是高兴的缘故还是酒精的作祟,他竟一见到钟凡便冲进对方的怀抱开心地笑着。
幸好阳台也没人在,要不然可尴尬了,钟凡拍拍聂瑾舒的头,道:“你喝了多少,脸红得像桃子似的。”他也从未见过聂瑾舒笑得如此灿烂,与别人交谈真的有那么愉快么?
“放心,我好得很。”聂瑾舒揉揉鼻子,“我都快忘了我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和别人轻松地交谈,好像一切都活过来了。”
“只是你没那种心情参加这些场合,跟你的性子没关系。”活过来……过去的聂瑾舒麻木得连疲惫也忘记了。
一头栽进对方的胸膛,聂瑾舒开始晕乎乎地嘟囔:“你那个狐朋狗友司徒逸今天没来,没来!肯定……肯定去找方绥了!哈哈,好家伙,好家伙……”不久,手啪地垂下,没了动静。
怀里的人安静地伏在他的胸膛上,平稳地呼吸,闭上眼睛,完全依靠他支撑着身体,俨然是进入睡梦中的模样。
“究竟喝了多少呀?平时去酒吧不是也喝得欢快么,怎么这次说倒就倒……”费力地将聂瑾舒背了起来,钟凡回到会场,趁着众人的焦点在台上的表演时,悄悄地离开,驾车溜走,余下不知情的四人。
“老板,下次别再那么没礼貌了,喝醉了就算了,还不辞而别!钟凡,你也是,顾着老板就忘了礼貌规矩了?”三个大叔围在他的办公桌前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第二天上班时,聂瑾舒少不了被三个大叔一顿臭骂,宿醉过后的头疼还残留在体内,听着长辈们的教训,头头是道地应着,眼梢掠过身旁的钟凡,唇边勾起微笑的弧度。
作家的话:
=3=对于大家一路的陪伴无言以对,只能在这里说声谢谢!
《干物男》这个轻松向的狗血小剧恐怕是我唯一的轻松向的文了……
这么渣渣的故事承蒙大家厚爱!
第三十七章 约会
自言会结束後,聂瑾舒在出版界更是受人瞩目,大大小小的活动,各种各样的合作要求,林林总总的稿件汹涌而至,别说他自己了,锺凡整天都得替他推却别人的邀请,忙得不可开交。
可最麻烦的还在後头,无孔不入的邀约者甚至拿到了他的私人电话号码,两只手机每天都响个不停,可一些重要的电话混杂其中,他又怎能关机了事?每逢接到这些无益的电话,他便忍不住咆哮一番狠狠地挂断电话。
在家办公的他还是不堪电话的骚扰,拽起震动中的手机,也不看来电显示专心致志地工作,按下通话键,不耐烦地打发道:“你好,如果您有什麽活动想邀请我,有什麽方案想和本出版社合作,很抱歉,我并没有这些打算,近期之内也不会考虑,请您别再打电话了,以免浪费贵公司资金,再见!”
尚未来得及按下结束通话,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阿舒,是我!王亦杰!怎麽了?火气这麽大?”
他没想到会是王亦杰,怔了怔,口气也放软了:“嗯,对不起,亦杰……找我什麽事儿?”不好好陪家中娇妻,努力工作,找他做什麽?
“没啦,很久没见你了,从上次婚礼到现在,好歹都几个月了,怎麽,咱们哥两出来喝一杯?”王亦杰洪亮爽朗的声音萦绕耳边。
“好……还是那家酒吧?”面对对方的邀请,他是不会拒绝的。断了一切的想念,王亦杰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OK!那就晚上,嗯,八点半吧!那就不打搅你了,拜拜。”多年的默契让王亦杰知道聂瑾舒在工作,与他的约定聂瑾舒从不做过多要求,因此他尚未等对方回话便挂断了电话。
手里拎著手机,仰头凝视天花,聂瑾舒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客厅的储物柜里拿出一包烟,抽一根叼在嘴里,从不在家里工作时抽烟的他,今天轻易地打破了这个良好的习惯。
浑浊呛鼻的烟雾,热辣苦涩的味道都不是他所喜爱的,不过,在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中沈思,却是所有烟民喜爱吸烟的共同理由之一吧!
和王亦杰在一起的记忆,就像掉进万花筒之中,不需要过多的理性,斑斓的欲望主宰他们的行为,无爱依靠微妙感觉而产生的关系,纵然很清楚只不过是青春期荷尔蒙产生的冲动,相对的成为同性恋他并不後悔,一切的不堪被人指责他并不害怕,但失去母亲的爱令他痛苦,或许令锺凡厌恶的过往令他惊惧。
王亦杰这个男人,在他的眼中就是这些感觉的集合体,充满矛盾,扭曲,不去见他不就行了麽?何必自讨苦吃?但这就证明他当王亦杰并不是普通的朋友,存心避开对方,王亦杰会不依不饶地讨个解释,他也难辞其因,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到时候,锺凡会怎麽想?他很害怕锺凡会感到受伤,舍他而去。因此,他就当做朋友见面,堂堂正正地去见王亦杰,方为上策。
电脑上传来锺凡的信息,今晚有空麽?来你家蹭饭!
坐到电脑前,聂瑾舒回复写道,我今天得去和朋友见个面,吃饭时有时间的,但是没亲自下厨这时间了,怎麽,咱们到外头吃,还是你乖乖地回家和你爸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