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2)

“行行行,只准你教训我行了吧。”

这句话让沈丛宇有种是裴诩文在让着他的感觉,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闪过一丝丝温馨。

好像从小到大,裴诩文都一直是那个迁就他的人。虽然说沈丛宇从来不会无理取闹,但却因为自己很有主意,喜欢让事情按照自己的计划走。

所以在和别人合作的时候,他都不太喜欢发表自己的意见,宁可自己当一个执行者也不愿意当一个领导者,因为他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听从他的安排。

但是在和裴诩文在一起的时候,他却从来没有这种顾虑,因为他知道,裴诩文是一定会无条件听从他的。这种信任感很微妙,明明是他在出主意,却仿佛裴诩文才是那个操控着他的想法的人。

他们就这样聊了很长时间,从过去到未来,甚至还聊了很多八卦——其实男生也很八卦,只不过为了面子不会表现出来罢了。

直到江红颜过来敲门,催他去洗澡了,沈丛宇才反应过来他们都聊了快一个小时了。

“我要去洗澡了。”沈丛宇用左手翻着抽屉,找换洗的衣服。

裴诩文忙不迭地回答:“是是是,女神大人,知道你不想跟我这个屌丝聊天才找了个这个理由。”

“去你妈的,”沈丛宇笑骂道,“我是真的要去洗澡,懒得跟你唧唧歪歪。你也早点睡。”

“嗯,拜拜。”

挂断电话,沈丛宇就站在那里静静地一动不动,看着手上有点发烫的手机想些什么。

呆愣了一会,他摸着手上有点发烫的手机,自言自语道:“果然三星的就是容易过热,下次换手机绝对不买三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对了你们班梅梅说了没有,文艺汇演的报名的事情。”中午,五个人一起在学校外面的街上觅食的时候,裴诩文问道。

五个人一起摇头,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副“果然又是这样”的表情。

这里就要谈一谈沈丛宇他们的班主任“梅梅”其人了。

“梅梅”,原名张红梅。

是个男的。

沈丛宇相当庆幸自己在高一开学第一次进班的时候,张红梅就已经站在了讲台上,因此他是先知道班主任是个男的,再知道他的名字。他甚至可以想象出那些先在课表上看到了班主任名字,然后再看到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走进来的时候的同学的表情。

“说实话,我当时还以为他是进来修空调的,因为他当时穿的是蓝绿色的衬衫……”这是班上的一个女生在和沈丛宇他们聊天的时候,笑着提起的。

平心而论,张红梅的长相其实在一水的中年大叔中算是相当不错的,浓眉大眼,脸型周正,而且也没有十分明显的啤酒肚,是一个第一眼看上去容易生出好感的老师。

而在听他讲话的五分钟之后,他就会让你对他的好,感,尽,失。

在刚刚进入高中生时,大家都还是懵懵懂懂的小屁孩,容易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唬住,也只能看得到表象。所以呢,都还是觉得,自己班上的老师都是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

在经过了半年的洗礼后,才欲哭无泪地发现怎么一个赛一个神经病。

张红梅是一个数学老师,自然是要在讲台上讲数学题的,讲题,就不可避免地要做些运算。

于是每节数学课,坐在下面的同学都要如同看录像回放一般,看着张红梅站在黑板上一次又一次地算错答案,没有一节课例外。

然后,全班就会默默地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看着梅梅在讲台上自顾自地嘀咕“怎么会不一样呢,哪里有错?”一边对着答案的过程一边检查却怎么也找不到错。

通常在两三分钟后,会有一个坐在第一排的同学小声提醒他是第几排的过程出了错,他才会恍然大悟一般:“哦,原来是这里出错了是吧!”用手把算错的地方擦掉,再写上正确的过程,若无其事地讲下去。

根据袁本的统计结果发现,他只能在做难度低于二元一次方程组和仅限三位数之内的加减乘除时可以保证不出错。只要难度超过这些的,全,都,会,出,错。对此,全班都已麻木了,再也不会像高一上学期时,非常努力地在每一次他算错时都立刻提醒他了。

据称,他在给另外一个班代课两周后,该班这两周及此后两周的周练数学成绩直线下滑。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且此现象居然完全在该班原数学老师的预料之内。

那名老师在出差前,甚至以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安慰他们的学生,这张红梅代课的两周里,如果他们的成绩下滑了他丝毫不感到意外,希望大家还是能够安下心来学习……

除了身为一个数学老师外,张红梅同时还是一个班主任。

而在这个班级中,经常出现的一个现象就是,在学校发下了某个通知,或者马上就要召开什么活动之后不久,全班同学都已经从其他各个班级的亲朋好友处得到了消息,热热闹闹讨论过了,才想起来要找袁本和另外一个班长确认其准确性和具体事项。

而在袁本和另一个班长去找张红梅询问时,得到的回答却往往是:“啊?”,“有这事?我还没收到消息呀?你们从哪里知道的?”,“什么?从十二班那里知道的?”,“行,那我等下去问问周老师——也就是裴诩文他们班的班主任——再通知你们。”

于是,再也没有人指望自己班能够通过一个正常渠道得到学校发下来的通知和消息了。

同时,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懒,还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太靠谱的原因,他十分热衷于放权,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都丢给两名班长去做。

这直接导致了他的一切政策都只会得到一个阳奉阴违的结果,而他本人则可以在一节课之后便将此事忘在脑后。在经历了数次“提醒班长——阳奉阴违——自己忘记——再次想起——提醒班长”的循环后,他提出的政策终于能在一个月后正式实行,而该政策在实行了半个月后,再次因为下面官僚阶层的阳奉阴违以及群众阶层的“不作为,不举报,不反抗”原则,被众人(包括他自己)彻底遗忘。

而与他个人极不靠谱的形象唯一形成反差的,就是他对于早读这件事的一种近乎病态的重视。

“都给我读起来!像你们张老师我读高中的时候,学英语学语文哪有什么练习册!不都是多读就会了!你看我现在还会背,啊,‘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根据袁本的统计,这句话的出现频率大概是一周半一次。

于是这一次,即使是文艺汇演这种时间紧的活动,到现在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他们还没有得到消息这个现实,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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