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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不介意和我一起跳一支舞?”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的苏青玄简直就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优雅的王子,他微微的欠身,向顾晓羽伸出一只邀请的手。
“可、可是我不会跳舞。”为了这个晚会,欧晴空多多少少也教过她一些简单的舞步,但是,但是——顾晓羽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来自晚会大厅各个角落里传来的热切的注视。如果她那种初学者的水平和欧晴空悄悄地埋在人群里面跳舞的话,倒是无可厚非。因为,即使她犯了错误,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可是,现在,很明显,只要她答应了苏青玄的要求,她就毫不例外地变成这个晚会的焦点。做焦点的坏处就是,缺点会被无数倍的放大。就像是明星和常人犯同样的错误,前者会遭到唾弃,后者却会轻而易举地被原谅一样的道理。
“没关系,我不介意带着你跳。”苏青玄很有耐心地举着胳膊。
如果她在这里拒绝了苏青玄,顾晓羽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虎视眈眈地看向自己这个方向的无数个美女的愤怒兼嫉妒的眼光。算了,为了不触犯众怒,她还是尽量优雅地把自己那只被评为白骨精的手放在了苏青玄那修长有力的手里。
顾晓羽不得不承认,苏青玄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即使是两个人的华尔兹,他也能很好的控制她这个初学者的步子。整个曲子下来,顾晓羽这个初学者竟然只踩了苏青玄五脚……这与和欧晴空在一起的时候的数字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说实话,仔细观察的话,欧晴空现在走路还有些别扭,因为他的脚被顾晓羽踩肿了。
“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叫你小腰儿了。”一曲终了,苏青玄暧昧地凑到顾晓羽耳边,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一阵阵热气喷撒在她耳边,顾晓羽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在外面吹够冷风的欧晴空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高高大大的苏青玄几乎把头埋在瘦小的顾晓羽的脖子里,那画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欧晴空心中一酸,几乎是奔跑过去把顾晓羽拉到了自己身边。
“欧总对下属真是关心之至。”苏青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刚才他对你做了什么?”欧晴空看着表情尴尬的顾晓羽。
“……我讨厌小腰儿这个外号!”顾晓羽狠狠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啊?”这是哪里跟哪里?牛唇和马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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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哪里跟哪里?牛唇和马嘴么?
随后两人又跳了两支舞,吃饱喝足之后才悄悄离开晚会。
“小腰儿,我再跟你说一遍,你要听清楚了,苏青玄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不要招惹他。就算是他主动招惹你,你也要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当然,前提是你想好好的过日子的话。”欧晴空把顾晓羽送到员工宿舍楼下,郑重其事地按着她的肩膀说。
“嗯,这些我都明白的。”顾晓羽对着欧晴空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
目送欧晴空的车子离开之后,顾晓羽双手抱胸,哆哆嗦嗦地跑回公寓。九月下旬的夜晚,已经有秋天的感觉了。顾晓羽刚刚走到楼道口,一个身影迅速从黑暗里跳了出来。顾晓羽反映够快,尖叫着躲开了扑向自己的人。但是那人穷追不舍,顾晓羽脚上穿的是她不常穿的八公分的高跟鞋,没跑两步就被后面的人抓住了。
“都是你,都是你!就是因为你这个贱货,他不要我了!我要杀了你!”慌乱中顾晓羽并没有看清楚这个人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可是,这个人在身后拽住她之后,开口了,竟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听这个男人的口气,好像是有人抢了他的女朋友。
“顾晓羽,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的!就是你,从我手里抢走了他!”男人的声音听着有些狂乱,似乎神智不是很清楚。顾晓羽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甩开那人拽住她胳膊的那只手,慌乱地向前跑。可是,身后的人死死地跟着她,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个男人一次次地够到她的胳膊又一次次地被自己甩开的过程。突然,昏暗的员工宿舍楼下亮了起来,然后是刺耳的刹车声,最后一心想着摆脱这个男人的顾晓羽不小心摔倒在地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一直追着自己跑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另外一个人拖住了,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死死地扭在一起。顾晓羽哆嗦着拨了110,不过在警车赶到之前,那个男人已经被另外一个人打倒了。打倒男人的是去而复返的欧晴空。
“没事了没事了。”欧晴空拍拍打着哆嗦流眼泪的顾晓羽。
“你的胳膊……”欧晴空没有想到对方身上有刀子,一时没有注意,手臂被划了一刀,袖子都被划破了。
“没事,不要紧,皮外伤。你有没有事?”欧晴空上下打量着顾晓羽,没有发现什么伤痕。
随后而来的警察坚持要他们去警察局录口供,即使他们声称自己是受害者。毕竟,他们口中的坏人已经被打晕在地上了。
在警车上,本来被打晕过去的男人缓缓醒了过来,看到坐在她对面的顾晓羽,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去。这下,孰是孰非,警察也明白了。
简单地录了口供之后,神智不太清晰的男人被扣留在警察局,而他们两个可以自由离开了。
“法医,竟然是天天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帮我包扎地伤口……”欧晴空对着自己手臂上的纱布喃喃自语。
“……”顾晓羽神游天外。到了灯火通明的警察局,顾晓羽才看清楚男人的面目,竟然就是上次在摇滚乐团演出的那个酒吧看到的那个和苏青玄亲r热的男人。男人口中的那个“他”就是苏青玄吧?他为什么说,都怪自己?顾晓羽又想到那天苏青玄送自己回公寓的时候所说的话,一阵纠结。
“和苏青玄有关吧?”虽然顾晓羽在口供里没有说什么,但是知觉告诉他,这件事绝对和苏青玄那个人渣有关系。
“……我和他明明不熟……”顾晓羽抓狂了。
顾晓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找苏青玄问个清楚。不过,还没有等她做出决定,苏青玄倒是找上门了。
“听说欧总受伤了。”苏青玄在十五楼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走进了欧晴空的办公室。
“嗯哼~苏总得到消息的速度不慢啊!”欧晴空不慌不忙的坐在办公椅里喝着顾晓羽亲手榨的果汁,丝毫没有起身迎接总经理的意思。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让他当面向你们道歉。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我说。”苏青玄也不计较,兀自站在欧晴空办公桌前。
“成呗,那晚上哪儿见?”欧晴空放下杯子,抬起头。
“ “江户川”吧,我听说欧总一向钟情日本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