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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终於想通了的人,这才明白想到,自己心里说的‘坏东西’,其实用不著心虚,对方又不会知晓!
自己才刚回过神,应该很久了吧!……这两个人也太过分了吧!一旁还有一个聪明伶俐的他在,竟然如此旁若无人的抱了那麽久!
“咳!咳!”礼貌性的轻咳!
居然没反应?!“咳!咳!咳!”加大了咳的声音!
……竟然、居然、依然──没有反应?!压根就不甩他!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恶意的凑近两人相拥而紧靠著的头,大声用力的猛咳!
“何人如此放肆?”是谁那麽大胆!愤怒的回头,映入眼帘一张异常熟悉的顽皮笑脸!此人是……?
“师兄!!!”终於有反应了!带著大号的笑,脸上丝毫未见打断他人恩爱相拥的愧疚神色。
叫他师兄?!“你是……幸臣?”猴子师弟?!难怪他觉著熟悉!可小师弟此刻应该身处山上才是?怎会出现於宫中?
听著二人的称呼,诧异的来回巡视著龙和怪异少年,他管龙叫做师兄?!那麽他们认识?!用蒙胧的泪眼带著不解与疑惑,呆呆的凝视著他的救命恩人。
“是啊!是啊!我是幸臣啊!怎麽?不认识我了吗?!”张大嘴做著可爱的生气状,回头瞧见师兄怀里的人儿,“哇!大嫂,你真的好美啊!难怪师兄……”
似乎有何难言之瘾一般挤眉弄眼的,“这样的人都被你迷住了!你好厉害!”丝毫不掩饰真心的称赞,热情的冲著眼前人笑开了。
下意识的挡住炎儿,“你怎麽会在宫里?师父让你下山的?”就算是亲如兄弟的小师弟,他也不愿对方分享炎儿的美。
“师兄,你很多问题唉!”小气!看看都不行!趁机对著宇文龙做了个鬼脸,“是我偷看了你写给师父的信!幸好我看了!有这麽好玩的事都不告诉我!打猎耶!我最喜欢了!所以……”
“你就私自下山!偷跑进宫!擅闯宫廷可是死罪!”听著东方版的长篇大论,不耐的打断了小师弟的话,摆起师兄的架子冷著脸训斥。
“切!人家才不是擅闯的!”献宝一般的笑著,把手伸进怀里摸索了半天,终於掏出一个……“闹!这个──”
这个是他当年丢了的金牌?!想一把拿过验证,却被对方未卜先知般的灵巧闪过,顺便还给了他一个哧牙咧嘴的笑容!
“呵呵!哈哈……!”他知晓如此的笑法实在是有些失利,“对不起!……呵呵!”但也真是忍不住,只觉著龙和他的师弟二人之间的相处很感人,很亲切,也很……好玩!像是亲人斗嘴,多过像师兄弟,况且那个叫幸臣的少年真的好可爱!很直率!
“没关系!没关系!我没那麽多规矩!至於……”摆手要大嫂不要道歉了,想笑就笑呗!哪儿那麽多条规!
“炎儿!”傻傻的看著炎儿脸上灿烂夺目的笑容!他有多久未见如此笑容了,贪婪的,深深的凝视著,仿佛想将眼前这一道绚丽的色彩尽录眼底。
虽说没关系,但大嫂突然的笑,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挠挠头,“呵呵!真的那麽好笑吗?呵呵”傻傻的陪笑!
“哈哈!”他这个猴子师弟就是有法子逗人开心,果真似师父所言,幸臣真是个开心果。
三人清脆爽朗的笑声,回荡於阴郁暗沈的宫殿之中,如寒冬的阳光,那麽温暖亲和且格格不入。
身处於如此处处阴谋,步步奸险非常时期,喜获失而复得的炎儿与欣喜於师弟的到来,也著实让他觉得此刻的心情舒畅许多,亦稍稍舒展了剑眉。
但……此刻宫中的情势,恐稍有不慎便会失去性命,他也不能让师弟冒这个险。
最重要的是炎儿……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他!万万不能再让其有任何的闪失!
“我们先回景漾宫再说!”自然的拉著炎儿的手,率先往寝宫走去。
此刻的他,心中有过多的疑惑!如,究竟何人抓了炎儿?为何又放了?是何目的?而炎儿又怎会和幸臣一起?还有幸臣会到宫中,想必师父自是明了,那麽竟然为何不曾来信?……
依然是如此的霸气,而龙此刻命令式的举动他不怒反笑,嘴角擒著淡淡的微笑,望著身前这个他所深爱的威悍男人,甜蜜的加深了脸上若桃的笑容。
视线一直随著龙的身影,渐渐的停於他二人紧握的手之上,感受著龙温柔且霸气的温度,偶想起一句老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怎会……想到此,不自觉的羞红了苍白憔悴的面颊……
第二十八章
虽已步入初春时节,午夜的风依然冰凉刺骨,自手肘不断传来的剧烈疼痛,已开始使得他原本矫健的步伐显得有些跄踉了。
强忍著阵阵刺痛,巧借天上如霜明月微弱的光亮,仔细缜密的查看伤处,查看再三确实并未断裂,也无伤痕,可为何他会觉得越来越痛?
那个东方幸臣究竟使的是什麽样的功夫?即没有伤口,亦没有流血,却如此疼痛!仿佛此刻疼犯痛的是皮肉之内?──内?莫非已然伤及胫骨?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带著深深的疑惑回来领罪……
“公子!”仅立於窗前谨慎且得体的轻呼,而此刻镇定平稳的声音丝毫未有正忍受剧烈疼痛的感觉。
“这麽晚,你找笑生何重要之事?”低沈的嗓音,隐约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属下不知主公在此多有冒犯!还望主公恕罪!”闻声立刻跪下,隔著纸窗刻板恭敬的行礼。
“免了!你究竟有何重要之事?”透著极度不耐的语气,不用猜也知此人的心情十分烦躁。
“是!属下在半个时辰前,因九皇子他逃离……”简单清楚的把稍前所发生之事交代,当然也包括了他技不如人而……“属下自知办事不利!请主公责罚!”
“……东方幸臣?”细细的嚼念著,似乎对次名讳亦不甚熟悉,“是个怎样的人?”
“属下目视而断,应该是个17。8岁的少年,长相一般,不过……”
“不过?”
“不过,属下从未在宫中见过!”他有些犹豫,是否应该把对方怪异的功夫告诉主公,却不知为何始终未及开口。
半响之後,才又传来低沈的嗓音,“此事只能怪你们看守不当!算了,今天就先作罢,再有下次决不轻饶!……你先退下吧!”
“……是!”额上的汗水早已是如雨水一般,手肘依然剧烈的痛著,领命之後亦不敢冒然起身,而是静静的退至一边,才随即没入夜幕之中。
“别生气了!你有伤在身不可动气!宇文炎不过只多得了七天的自由,七日之後你同样可取之性命!”
“咳……”
隔著纸窗是寂寥的夜,他不知道是冷或是愤怒,让他进竟无法挟制的颤抖著,七天……再过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