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飞。你还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雨儿着急的问我。
“我不服,”我的怒火没有熄灭,“被开除这件事有阴谋。它没有这样的简单,我要让他见见阳光。”
“有这么严重吗?”雨儿说,“我这样说也抚平不了你的伤疤。你别一根筋了,你老是钻牛角尖。这事就是厂里的人想降工价,你被人当带头闹事的处理了,杀一儆百,你别多管太多,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服也扭转不了,他们不是黄关心,这已经是定局了呀!”
“雨儿。这是我们男人们的事,一会你就明白了。”
雨儿只能皱着眉头陪我一起等待。李娜则一个人坐石头上,殊不知这件事也同她有着几丝干系。
陈云杰到了,还是李玥开车送到的。李玥表情心急如焚,我看着真装,他第一个开了车门向我走来,我立即起身,一记重拳打到他脑门上,他一个踉跄站立不稳,一头摊在草地上,嘴角有血。我高中以来这么凶狠的打人这是第二次,上次为了雨儿打刘刚,这次是我主动出击的,把我自己也惊着了。陈云杰过来劝架,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开除我的又不是李玥。李玥慢慢爬起来。
“李玥你来得正好,”我说,“今天陈云杰都在,我要让你的事情见见光!”
李玥走过来说:“曹飞。你答应给我保密的,为何食言?”
“你曾经问过我‘你会后悔的’是吗?”我问李玥。
李玥说:“是的,但……”
“你现在就是在报复我,”我说,“因为你要挟不成,因为我不帮你劝陈云杰,因为你一直想留陈云杰在身边,想无尽的满足自己变态的癖好。恐怕下一步你就要到杀人灭口的地步了吧?我是很后悔,现在,我后悔我当初就那么不知廉耻认识你,明明知道你有股子邪气,还有置身处地的为你着想,我后悔自己不该听你的那么多的花言巧语,我知道的太多了。李玥我们来个痛快,好吗?”
李玥捂着脸。陈云杰说:“曹飞。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是个同性恋,”我指着李玥,他的手捂得更紧更有力。
“他一直心怀鬼胎。从开始我们去环岛路唱歌的那一晚,他对你一见钟情。后来他总是到厂里来和你谈得很投机的来靠近你,总是借加工零件的美名,步步为营,最后又用个枪械来祸害于你,让你被开除,直到他对你说自己的公司虚位以待,从此把你收入囊中。
“那天我住院,他又代你来看望我,中间说了不少挑拨李娜和你的话,雨儿过生日你看他的脸色,就像喝了一百桶醋一样,所幸李娜和你不曾变心。你决定辞职离开李玥。但是他在此之前就惺惺作态的同我推心置腹,故意让我们对他疏于防范,好让他有机可乘,他那天受不了自己对你的思念了,把自己打扮成女人——还不错,千娇百媚,来找我诉苦。
“天知道李娜某天想开了同你破镜重圆,他受不了了,让他的高中同学来挤兑我,让我做回工人,你要辞职,他无法接受,所以他让我来劝你——我再也不能昧着良心做事,我不答应,他就威胁我,说要我后悔之类的话,可想而知,我今天被开除,李玥你一定有一份。李玥我说的是不是。”
李玥慢慢把手放下,他的表情充满许多无奈,他沉吟了几秒钟,走向陈云杰说:“是的,我对你的感情没有错。我爱你!”
陈云杰愣在原地一语不发,他一下子发现李玥竟然如此陌生,自己也手足无措了。李娜脸色惨白,走到陈云杰身边,一巴掌过去,打得陈云杰不知东南西北,李娜也没有错,她的直觉是对的,曾经她总是对雨儿和我,以及陈云杰本人说过,怕李玥把陈云杰从她身边带走,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人是个男人,她怒气冲天的瞪着陈云杰。
陈云杰解释不了,只能像个傻子呆呆望着李娜,这件事他也被蒙在鼓里,他只希望李娜即将扬起的手掌再次打在自己脸上,可以好受些。但是李娜没有这样做,她吐出两个字:“恶心!”后,扬长而去,雨儿追了去,草地上只有我们仨了。
“是真的吗?”陈云杰说,“我未曾想过,我们还有这样一层关系。没有想到你对我的倍加关怀,对我的委以重任,原来是我自我感觉良好,我还真以为你会因为我的手艺对我欣赏有加,有段时间我总是沾沾自喜,自己终于得人赏识了,结果落进了你的圈套,你看李娜被你气走了,你心里一定高兴,所幸我辞职了。现在你又来加害他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好吧!”李玥说,“本来,我只想看看你就已经知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有些事情憋心里久了就会难受,我想找个人诉说,我千不该万不该对着你的兄弟讲述我的心理,但是讲了终是舒服许多的,可是我又怕。
“今天,这种怕终于到来了,我对你的情从朦胧变得透彻,朦胧好啊,若隐若现亦幻亦真,痛苦却美,透彻也好,一针见血,真真切切,是非曲直都那么真。我没有想过你会离我而去,我只希望你在我身边,我们一直以知己的身份交往,让朦胧来得也更持久些。但是你有李娜,早晚都要拨开云雾见太阳的。
“我早料到了今天。陈云杰你的能力已全然让我折服,你不用担心自己是以外在服人的,是金子总要发光,你是有本事的人,若非如此,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感谢曹飞把我难以启齿的讲了出来,我知道这一切,陈云杰是不可能接受我的了。是我陷得太深。
“但是。我从未伤害过任何人。”
陈云杰听得模棱两可。李玥说:“我知道事情到了这地步,我也不想多做徒劳之事。陈云杰,还有十天你就是你在公司的最终离开日子,我有一个梦想,我要告诉给你。
“你知道的。我喜欢赛车,我迷恋引擎的声音,我享受风掠过面孔的感觉,我赢过无数的比赛,但是每次达到终点时别人的尖叫欢呼喝彩都让我倍觉空虚,我只有一种肯定——那就是,我最爱的人为我绅士样的开门迎接,然后抱着我对我说,你真棒。
“就这样一个小小的梦想,却从未得愿。”
陈云杰说:“难道许多次的赛车不是我总是为你开门庆祝的吗?”
“不,”李玥说,“那么多次的确是你在终点为我开门庆祝。但是那时的身边不一样,现在我要你以男朋友的身份进行这种简单的动作,那不算是一种奢望,这是我的梦想。两天后的晚上,xxx路口有个比赛。如果你准时到场,那么你不用等到第十日才离开,你可以马上走。永远看不到我,而你继续同你的李娜一起。你愿意吗?”
面对李玥的恳求,陈云杰无动于衷。
李玥说完该说的话,含着遗憾的流着泪离开了。
我问陈云杰:“你相信李玥说的话吗?”
陈云杰不置可否。
陈云杰完全想不到李玥会这样,他在迷宫找不到出口。陈云杰说:“想不到我们都是失业人士了。同病相怜啊,又可以找工作了。”
我说:“你小子别又为了李娜再去找个工作像炼地沟油或者当鸭子般无耻了。”
陈云杰大叫道:“不好。我还忘了李娜还得需要我去安抚解释。”
李娜始终对陈云杰冷若冰霜,也难怪,哪个女的愿意自己的男朋友是同性恋。
两天来她总是对陈云杰的苦脸要求置之不理,形同陌路。陈云杰无计可施,跑来问我说我这闲着也是闲着,定要帮他重新叩开李娜的心门。我说发短信。陈云杰马上编辑长篇大论发到李娜手机上,第二天他追李娜问:我发的短信你收到了吗?李娜说:“我从被短信诈骗过一百元之后再也不收短信了。你个变态赶紧从我身边消失。不然我吐你一脸。”陈云杰功亏一篑,落荒而逃,回来再求一计。
我说:“要不然你干脆跑李娜门口跪求原谅,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陈云杰以计而行,第二日上班李娜见陈云杰跪拜于门口,正眼都没瞧他一样,径直上班去了,下午回来见陈云杰还跪于原地,正一头依于门上,睡着了。李娜大发雷霆,骂道:“我最讨厌男人下跪了,你竟然还跪一天,真是豪无节操了。”陈云杰跑回来怪罪与我。
我说:“哥最近健忘,忘了李娜厌恶这事。你也不早提醒我,害你跪了一整天都 白搭了。”陈云杰说:“我脑里只想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你够损友的。”我说:“无损不友嘛!”我又说:“上次你张馨雨就是被我用安眠药消气的。要不你试试。外面诊所有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