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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本宫又是为了何事?”王姝知晓来人并无恶意,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下来。
那女子冷哼一声:“丽妃娘娘怕是不想再将皇后宝座双手奉上了吧?嗯?”
皇后宝座。
王姝眼中显出点点贪婪,随后暗暗的弱了下去。她抬手理了理衣襟道:“自然是不想的,你这次又有哪般办法来助本宫一臂之力呢?”
见王姝越发坦然,女子声音中多了点点清脆,这清脆有些熟悉却又陌生,实在无法辨别。
“你究竟是谁?本宫应该与你相识才对,否则你又怎会帮我?”王姝试探着想问出写东西来,脖颈上豁地一痛。
“我的确不认识你,我帮你不过是因为那沈思容与我有仇罢了。我所说的话你爱信不信。”那女子分明带上了怒气,王姝心中一颤,不再多言。可她也越发确定这人是她认识的,否则哪里会这么清楚宫中状况?
屋内的宁静让王姝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沉静良久,那女子才说道:“沈思容怀有身孕,皇上曾说过,谁先产下皇子便封为皇后。算算日子,娘娘你也该有个孩子了。这个药会让孩子提前延后生产两个月,而且就算是产下了皇子,这个孩子也必然会患有痴呆之症。我能帮的就只有这些了。”
话说完,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那女子将一个青花瓷小瓶扔在桌上,随后如同鬼魅一般飘然离开了。
等到门外的内侍提声候着屋内的动静,王姝才又将红烛点燃。将桌上的药收在袖中,王姝站起身,踢了踢地上被打晕过去的婢女。
或许,她真的可以赶先在沈思容剩下皇子之前怀上身孕。
王姝背过身,对着雕花铜镜微微一笑,娇艳绝伦。
……
其后几天,乌兰使者一行跟着秦铮参观了昌黎的市集、民生、军事、文化,心中暗暗有了比较。
临行前佩雅公主随着耶鲁到了皇宫,今日的她眼中依然是对萧元启的灼灼爱意。只是在看沈思容时,多了些复杂,少了点敌意。
出宫之时,佩雅刻意退后一步,与沈思容并肩而行。望着不远处的皇城宫门,佩雅笑了起来,随后小声在沈思容耳边说道:“我很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他,从在宴上第一眼便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了。我自问在乌兰是最出众的公主,却不想在这里还有一个你。”
一番坦诚话语让沈思容对她不免起了好感,沈思容亦是回以真心一笑:“佩雅公主风姿过人,思容也是羡慕得紧。”
“若不是因为他,我会想交你这个朋友的。”佩雅低声说道。
想着自己曾多番猜想佩雅的心思,沈思容不由歉意一笑:“现在也不晚。”
“真的吗?那好,若是往后遇到什么难处,你尽管来乌兰找我。”说完,佩雅从脖子上解下一块深黑色的月形木块。
“这个是我一直带着的神木,有凝神静气的作用,你收下吧,全当做信物了。”佩雅调皮的笑了笑。
沈思容并不推脱收了下来,也将自己随身陪着的丝帕送给她:“这丝帕是我亲手所绣,你也收着吧。”
二人谈笑之间好似那一晚从未有过硝烟弥漫,前面相谈的二人停了下来,佩雅在萧元启回身之间深深看了一眼,这一眼如同刀剑过际,想要将这张俊脸刻在心上,永远也不能被磨灭掉。
“离开这里我会忘记他,这一份情姐姐替我保管可好?”
佩雅所言让沈思容心中渗出酸涩滋味,迎着那满是期待的眼,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好。”
对于佩雅,沈思容的心境是复杂的,从最初的敌意到现在的执手言欢,她心思直接明了,她的感情无需萧元启来回应,只是属于她自己而已,这样的佩雅,自己也不免羡慕。
也正是这样,沈思容亦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成为他心上之人。
轻轻叹息着,随着萧元启往深宫内处走去。但求白首不离,此情不灭。
宫囚
情之所至 第六十五章 凤鸣风波再起
'更新时间' 2011…11…15 15:35:28 '字数' 3019
冬日风雪飘摇,皇宫内外都裹上了白色的狐裘,一眼望去,清明纯净扣入心底。深吸一口这清冷的空气,沈思容胸口一松,精神更加好了几分。
“皇嫂,你给我说说吧,那个佩雅公主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几日的风雪终于停下,兰溪拉着沈思容出来透透气。美其名曰赏雪,实际上却是兰溪心中惦记着那个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晚宴。
沈思容点了点兰溪的鼻尖,无奈地笑道:“你啊,偏偏对着那个佩雅公主这么上心。”手指从树叶上划过,那点点白雪碎碎地落了下来。
“皇嫂。”兰溪跺了跺脚,拉住沈思容的衣袖,那撒娇的模样让沈思容心头不免一暖。自幼她都不曾有过机会撒娇,更是无人在她面前有过这般亲近的举动。轻轻一笑,沈思容拉着兰溪的手说起那晚宴来,只是在话语中不乏有对佩雅公主的敬佩之意。
“当真?那佩雅公主离宫前竟然会和你罢手言和?这倒是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了,若是我,哼,自然不会这般给对方一丝丝好脸色。”兰溪坦率的将心中之话说出。
二人执手往前逛着,不知不觉便将身后的宫人落下一段距离。她们脚下步子一转上了一座石桥,这正是凤鸣宫拐角处的地方。
“兰溪,凤鸣宫那边有消息吗?”沈思容放低了声音,面上挂着笑,唇瓣轻轻动了动,若是不细细看去,只会当做沈思容的唇到了个寒颤。
兰溪故作无意往身后一看,指着远处的一处假山,面色带着欣赏的笑意,口中所说的却不是赞美之词,而是回应方才沈思容的话:“里头暂时没什么动静,不过不时还是会看见有残余饭粒。”
“是吗?看来,我该去向皇上请旨命移宫凤鸣宫了。或许只有自己住了进去,才知晓那个人的身份。”
不远处一道尖锐的吼声打断了二人的思绪。闻声看去,在凤鸣宫门前站着一名妃嫔装扮的女子,她正与凤鸣宫驻守的内监争执着。
“过去看看。”沈思容提起裙摆,与兰溪一起走过石桥。
沈思容面无笑意,看着眼前的陈芸芸。陈芸芸见来人是她,眼中半是妒恨半是怒火。上次在宫门拦她不成,反而被皇上斥责一番,今日想来这凤鸣宫看看,也要被她撞见,倒真是冤家路窄。
“奴才见过贵妃娘娘,见过兰溪公主。娘娘玉体金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看守凤鸣宫的内监本就是沈思容寻来的,此刻见她前来不免松了一口气。
“何事?”
“芸嫔娘娘非要进去看看,奴才劝不住啊。”那内监回着沈思容的话,眼神还不时看向陈芸芸,这神色让陈芸芸怒火更盛。
陈芸芸冷哼一声:“怎么?本宫就看不得这凤鸣宫了?”
“哟,芸嫔似乎忘了规矩,你的确是丹彩宫之主,但是在皇嫂面前你该称作‘臣妾’才对。”兰溪在旁一本正经的说着规矩,眼看着陈芸芸脸色大变才停住。
咬着牙,陈芸芸低下头道:“公主说的是。”
兰溪并不理她,而是挽着沈思容,退到她身后。这一幕落在陈芸芸眼中,自然更加难受。
她自小便怕兰溪,前些年进宫寻还尚是太子的萧元启时,这个兰溪便常常捣乱。可她是皇上最宠的公主,萧元启最在乎的皇妹。陈芸芸自然不敢与她计较,每每被她惹起的怒气只敢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