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下官不敢,只是下官全家老小的性命全在系于我一人身上,一旦我死了,我那妻儿老母会流落街头的或者卖为官妓,为奴为婢,下官实在不忍看到妻儿落到如此下场!”
说罢韩纲的眼中流了两行热泪,打湿了衣襟。
赵泽在原地静静地站了半响,心里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厌恶、怜悯、或者同情。
半响后,赵泽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你说说看本官如何救你,要是难度太高,本官只好作罢了!”
韩纲一看有希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破涕为笑,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这法子很简单,就是大人您让我到您的帐下听令,等跟贼人交战的时候,让我出战,若是能斩杀了那些个贼寇,我就可以将功赎罪了”
赵泽想了想,觉得也无不可,便回答道:“好吧,你明日来我帐下听命吧,到时我为你引荐我的部下,你跟他们好好相处就是了!”
“啊,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韩纲一听事情有眉目了,赶紧朝拜了又拜。
赵泽站在那受了韩纲三拜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用心,想必韩大人会有翻身那天”
然后,离开了屋子,打算到隔壁跟邓州的几位大人辞别,回军营休息。
哪曾想,才一进去,就被韩绛、韩宗彦拉住了,不停地劝酒、闲聊,说赵大人千里迢迢来邓州一趟,实在不容易,他们身为当地的父母官理应好好招待,为赵大人接风。
赵泽也拗不过他们,这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个没玩没了了,也不知道喝到什么时候,或者喝了多少,到最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天旋地转地上了楼,进了房间,好像最后扶他上床的人还是上官梅。
不过上官梅后来怎么出去了,他就不知道为什么了。
半夜里,风雪不断抽打着窗户,听那气势还真像冲进了屋内,不过也就一瞬的功夫,屋内又恢复了平静,兽香不断,暖意融融,根本感觉不出丝毫的寒冷,若非如此,此时的赵泽就会被活活冻死,因为他没穿衣服,睡梦中燥热难耐,早就给人剥掉了。
一个浑身**的女子,正躺在他的臂弯里,朝他的口鼻吐着奇怪的烟雾。
那烟雾异常缥缈,似烟非烟、似雾非雾,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被赵泽吸了进去。
赵泽忽然睁开双眼,与那**的女子目光碰在一处。
“你是?”赵泽吃惊地望着眼前这个女子。
“你不喜欢我吗?”那女子爬到了他的身上,肆意摩擦着他的下身。
“你是青楼女子?”赵泽问。
“怎么,青楼女子就不好吗,今夜可是我的头一次呢?”说罢,那女子便缩进了被子里去挑逗赵泽的忍耐力,心说好厉害的男人,居然被我这样折磨都没要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等等”赵泽赶紧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与那女子拉开了些许距离,“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从门口进来的啊?”那女又钻出了被子回答。
“不可能,门口是我的亲兵,她根本不会放你进来的”赵泽很有把握的回答。
“嗨”那女子幽幽地吐了口气,忽然说道:“他根本不在,我是说你的那个亲兵”
“什么?她会擅离职守?”赵泽有点怀疑,不过反过来一想,都这么晚了是人都会累的不得了,其实上官梅还守在门外,只不过正在打瞌睡,外边风雪交加,她根本没听到有人从窗户钻进屋内。
“我说大人呐,既然咱们都有了夫妻之实,不如,不如你娶了我吧”
“你!”赵泽忽然笑了,说道:“你倒是很开朗啊,头一回见到你这样的青楼女子”
“大人,你说我好不好看?”那女子忽然露出半个身子,在赵泽面前卖弄起风情,还有那灵活的腰,看样子*很强。
“嗯!”赵泽很欣赏地点了点头,“好看,很好看”
“那你就要了我吧!”女人再次扑倒赵泽的怀里,拼命地用胸前丰满的两丸摩擦着赵泽的胸膛。
忽然,不知那女人在他的耳边念道了什么,赵泽觉得心头一跳,紧接着便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那女子的腰肢,狠狠跟她缠在一处,用身体最雄伟的部分去征服她,一遍、两遍、三遍,一直到她*来,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白色的床单上出现了一小块绯红,那女子说的没错她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失手,被男人擒住,擒在床上,以前重未失手过。
她眼里含着泪,但是心里却很满足,因为他完成了教主交代的任务,她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赵泽轻轻地搂着她的腰,亲了她的樱桃小嘴一口,说道:“玩什么不好,偏偏要我来真的,你才高兴吗?”
那女子忽然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说道:“那你到底赎不赎我,你不赎我,明天我就跟别的男人睡觉!”
“挺有个性的”赵泽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说,“不如这样,给我一天时间,让我想一想!”
“哼!”那女子一扭腰,说道“男人都是没良心的,玩完了就不要我们了”
赵泽猛地将她压在身下,双臂紧紧地搂着她,嘴对嘴地说道:“谁说的,我可不是那种人,你不用担心,既然我跟你上了…我跟你有了亲密接触,我会负责到底的”
那女子瞪了他一眼,但是赵泽却认为那是爱,于是,再次折磨起她,将她身体内最原始的**勾了起来,让她暂时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使命,只有**的快感才是她此时最想要的。
21。三个猎户
近日厨中乏短供,婴儿啼哭饭箩空
母因低说向儿道,爹有新诗谒相公
庆历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夜雪初霁。
邓州北白亭镇。
野渡口的一间茅屋内传出了婴儿的啼哭之声,母亲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将婴儿抱起,想给孩子喂点*,可是,她已经几天没吃到粮食了,记得上一次吃饭好像是三天前的事。
“没奶了!”她担心地说着,挤了几次,*仍是干的,但那婴儿却吸得很开心,也许他并不知道自己会饿死。
“我出去下,你照顾好美儿”猎户陈顺猛地站起身,然后抓起门旁的弓箭走出了家门。
紧接着,棉帘内传出了他浑家的叮嘱:“美儿他爹你小心啊”
“放心好了,一定会弄到吃的”
半柱香后,天光微亮。
陈顺沿河走了百步,在一顶兽皮搭的窝棚内找到了他的两个好弟兄,野人滕雄,草上飞汤林,他们睡在一堆干草和兽皮铺的床上,背靠着背,相互取暖。
“两条懒虫快起来,出去转悠转悠”
“等等,我们再睡会儿,就一会啊…”滕雄翻了个身,正要接着睡,忽然被陈顺拖出了窝棚扔在雪地里。
一阵刺骨的寒冷袭来
“啊,妈的冻死我了…”滕雄一声惨叫从雪地里弹了起来,顿时精神百倍,睡意全无。
片刻后,三个人围坐在一堆冉冉升起的篝火旁。
“今年是荒年,前阵子打到的猎物都拿去抵人头税了”野人滕雄用棍子捅着篝火说。
“是啊,大哥,咱们一点余粮都没了”汤林补充道。
“那咱们藏起来的那头鹿呢?”陈顺问。
“鹿?”滕雄结巴了起来。
“是啊,鹿呢!”陈顺预感到有什么要发生了。
“是啊,鹿哪去了?”汤林拍着大腿问滕雄。
“妈的,我怎么知道鹿哪去了?”滕雄不耐烦地推了汤林一把。
“那鹿可是你埋的,你咋不知道?”汤林反问他。
“放屁,是咱俩一起去埋的好不好”
陈顺一看这两个家伙在那里推三阻四的,就是不提正事,就知道有猫腻,于是大喝一声:“都住嘴”
接下来,用手一指汤林:“小林子,你说我那头鹿哪去了,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了,我把你打成土行孙!”
“是是,大哥!”
汤林一看大哥发火了,再也不敢隐瞒,便一五一十地把几日前他和滕雄去顺阳卖兽皮,然后喝了酒,然后又去赌钱,接过输了个精光,被赌坊的东家追债,不得已他们把那头鹿卖了。
“*的,你们害死我了”陈顺忽然暴怒起来,像一头发狂的熊,找了半天没处发泄,便顺手拎起身边一根木棍几下便把河边的那顶小窝棚砸得稀巴烂,连整张的兽皮都被打成了一片一片的飞絮。
发泄一通后,陈顺冷静了下来,重新坐回篝火边,滕雄和汤林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窝没了,心里虽然不甘,也不敢反驳,因为错在他们。
“你们说咋办?”陈顺问。
“不如这样,咱们趁着天亮进山打猎,兴许还能抓到一头鹿”滕雄十拿九稳地说道。
“我估摸着也成”汤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