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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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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菲一路没有再言语,直到到了地头。马车门开了,她才知道谯楼即指京城西城门鼓楼,别院是在鼓楼附近的一座中等规模的宅子,正是那日他带她上屋顶的宅子。

李菲率先下车,在众多侍卫的注目下,他向她递出手。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搭了把下车。站稳后,他放开了手,道:“随我来。”

景永福与吴仙子、小翠三人进了内宅,侍从们尽数被留在了外院。

内宅与外院截然不同,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迪王落脚的地儿也不寻常。

李菲带几人走入一间明亮温暖的厅房,他一进入就解了云袍,一旁等候的侍女上前接过。景永福也觉得有些过暖,他已转过身,手攀她肩,干净利落的扒了她的皮衣,丢给侍女。小翠机灵自个脱了外衣,只有吴仙子永远一身单衣,眼神不住的在景永福与李菲身上转来转去。

景永福身上一轻,正想着他怎么当那么多人面剥她衣裳,身上的烟紫薄棉又被扒了去。她眉一凝,阻他动作,却被他挥袖一挡,出奇快地又脱她一件衣裳,她面色一红,他却接过侍女递来桃红锦棉,给她套上了。

只听李菲解释了句:“此间都是自己人。”又继续折腾她。碧玉扇被除去,发髻被解,长发立时散落。到了此刻景永福才知晓,他又要将她改头换面。

吴仙子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小翠跟着也坐了,两人定睛注视,就像看戏一样津津有味。

侍女拿下景永福的服饰,又端了把椅子放在她身旁。李菲将她按放,凝视她半响,手才从她肩上移开,接了另一侍女递来的眉笔,抬起她的下巴,细细勾画她的左眼,她只觉着眼皮一痒,却强忍配合,小痒不忍大痒承受不起。画完左眼后跟着右眼,她硬撑着两眼,看在他神情那么认真的份上,继续忍着。好不容易双眼都折腾完了,他换了支眉笔,身子轻移的空隙,她看见小翠和吴仙子两人眼睛闪亮。

“不要动!”李菲清冽一声,她赶紧坐正,继续供他折腾。这回画的是眉毛,还好,不痒,只是她觉着相比当年,好象他现在画的不是弯眉,而是柳叶眉。

眉毛画完后,他又接过侍女递上的胭脂,指头一蘸,便往她唇上按来。微微透出凉意的指尖摩拭过她的唇,她忽然有了些清醒,他是早有预谋的。无论她带他出宫上哪儿,他都要把她弄这里来折腾。

冷不妨,她的唇被他打开。他凑近她吐出一句:“专心点!”热气袭上她脸颊,双唇还在他的指间,而他那张脸凑她那么近,眼中还飘出说不明道不清的暧昧,她立时飞红了脸,身子紧绷起来。可他这当头却仿佛洞察她的心思,那指尖动得更慢,轻时风过无痕,重时却若捻咬。她紧紧地盯着他,这人固然绝美,可心思也是绝狠。她就那么一次不告而别……加上当年统共就两次,可每次不告而别后,接下来就没好事,还不知这回他要把她弄成什么样子。柳眉她以前自己也尝试过,那叫惨不忍睹。算了,就算见不得人她也认了,只要他解气就成,总比被他压得跟个乌龟又痒成个跳蚤似得强多了。她慢慢地松弛下来,任由他摆弄,笑意偷偷溜出唇角,他忽然放开她,细声道:“就这样。”

她的眉微微一抬,却听他又道:“再笑一下。”

她依言从之,他已后退。只见小翠的眼瞪得极大,吴仙子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她连忙喊镜子。

侍女端来铜镜,景永福不禁震撼。

镜中的女子是她吗?斜长柳眉悄然入鬓,上翘眼线妩媚生姿,丰盈红唇娇艳欲滴,眼睛一眨,竟是顾盼神飞。李菲只是动了她的眼眉唇形,竟将她变成个妖丽女子。

“肤色本就不错,就这么着了!”李菲转身,早有侍女预备好温水手巾,他洗了洗手擦干后又道,“今晚可以侍寝。”

景永福嘴角一抽,但镜中的女子竟是一笑桃羞。她转头怒视,但李菲却手指镜子,她连忙再回头一望,身子不禁颤了起来,纠结的眉宇竟平添一份哀怨。

她是真是哀怨了。

这时小翠道:“迪王也帮小翠变成个大美人吧!”李菲极淡地回道:“小翠本就天生丽质无需装扮。”

吴仙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景永福抖得更加厉害,镜中的女子偏生一副叫君恣意怜的模样。她正恨不能砸了镜子,侍女却持镜而退,抬眼一看,另一个景永福出现在面前。她不禁一怔。

那女子身穿景永福先前脱下的衣裳,头面装扮与她先前无二,而容貌与她八分相似,不仔细看的话真可以假乱真。

李菲一边披上一件黑色袍子,一边道:“她叫冰儿,你随我外出若有不便,她好替代你。”

冰儿对景永福薄施一礼,面无表情,倒更似了一分。景永福正仔细端详,李菲却捉了她的手,一把拉她起身,搂入怀中轻笑道:“你现在就叫冰儿吧!”

吴仙子客观地评价:“很像侍妾。”小翠一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景永福瞪她一眼,又回瞪李菲。他轻快的说:“好了,惠福殿下就替本王洗尘吧!走!”

“惠福”道:“迪王,请!”

出了谯楼别院,景永福的侍卫已经认不出她。她被李菲紧紧搂着腰身,勉强一步步的走到了马车前。车门一开,李菲将她打横抱起,竟是抱着入内,而“惠福”上了另一驾马车。

车门再关上,她挣扎着起身,他却牢牢钳制住她的腰,她奋力扭转,却在他手中转了个半圈。她停了动作,扭头望他,他盯看着她的腰道:“不错,再转一下。”

她一羞,扳他的手却扳不动分毫,倒是被他又在腰上摸了半圈。她掐他的手背,他手飞快一缩在她腰上一掐,她顿时身子一麻仰倒在他身上,长发悠然飘落,几缕遮住了半边脸颊。落到他腿上后,她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愚蠢了,反抗只会招来他更多的侵袭,于是她一动不动任由他抚开她的发丝。他的手勾住一缕发丝,轻轻往她头颈下移,发丝自他指间滑走。但她又错了,不反抗就是任君采撷。他深深地凝望她的眼,那又是她无法理解的眼神,措不及防,她的胸前就多了一只手。他轻轻摊开手掌,她只觉着心都快从胸腔蹦出,但同时另有种无法形容的滋味萌生。可她还是错了,他的轻薄只到这里为止。他抓住她另一只手,贴在他的胸膛上,然后凝望她。

昏暗的马车里,李菲的脸庞半边幽暗,半边清晰,却是景永福见他多次最感动她的一面。他的眼在暗光里依然璨若明星,而他的薄唇不再冷酷。她另一手覆在他贴她胸前的手背上,静静的聆听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心跳。马车缓缓行驶,颠簸着是两人的心跳。

景永福的手心渐渐温湿,她的眼渐渐痴迷。这是第一次,他们清醒的长时间的彼此凝望。他的容貌如何,再不会困惑她的视线,他有比容貌更打动她的心思。他的心思如何,再不会叫她琢磨和畏惧,他已然将心交付于她,只是她这个傻瓜才解风情。

她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但是时间不仅从他们的指缝间溜走,而且还去得飞快。马车很快停了。

她听见了那个“惠福”的声音:“迪王请便,惠福只能到此止步,明日再来陪同。”

小翠似低低地问了句:“这里我们不能去吗?”

吴仙子不知回答了她什么,她立时没了声。后来景永福问小翠,小翠咬牙切齿的道:“她要我做一种名□季的药。这不是教坏小孩吗?”

“惠福”的马车走了,李菲只是将景永福扶正,没有下车的举动。过了一会,一个侍卫在马车旁轻敲车身,李菲便将车帘掀开,接了侍卫递来银亮一物,见她好奇,便放她手上。那是一副精致的银制面具,打造得很薄,从额头到上颌的半张脸。景永福还没看个仔细,脑后的头发就被李菲一把抓到了手中。她这才记起自己披头散发着,即便容貌焕然一新,也不能不束发就见人。糟糕的是,李菲梳头的手艺差些,他只会自己绾发从不曾帮别人绾过,景永福吃痛哼了声,李菲手一轻,发髻便盘得很松,还有许多散发没盘进去。他顿了顿,看了不满意又拆了,只绾上她一半头发。她嘀咕:“怎么前面不叫人一起弄好?”

李菲却厉色道:“现在你从一根头发到一笑一瞥都是本王的,记住了。”

景永福一乐:“是的,王爷。”

他也一笑,手上麻利两下,似乎满意了。她伸手一摸后脑勺,惊问:“这是一对什么簪子?”

他对她伸出五指,戴着的金镂甲不见了。

她依然心悸,他已戴上面具,横抱她出了马车。她想转头去看进了什么地方,他却将她锁在臂弯,以黑袍遮掩:“乖,不要看,更不要被别人看。”她一想也是,即便被他乔装过,也难保证一定不被人识破,于是,她窝在他怀里,任他带她一路横行。过了好久,景永福变的迟钝的脑子才反应过来,连自个都不认识自个了,还有谁能认出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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