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慌忙垂头立在一旁。转念一想,拔下金簪握在掌中。
她忘了,自己如今已经不是什么西园的小夫人,她不能怕他!
脚步声渐近。
窈娘的脸色不由自主的发白。
冷梅气息倏尔远逝,玄底黑靴从她眼前迈过去。
几个秉笔太监略弯了弯腰,连忙去追赶已经走远的陈用吉。
窈娘抬头。
陈用吉方才竟是一眼都没看她。
太极殿中。
碍于新君忽然头疾发作。御阶上的主座都是空着的。
林相今日称病,是以便只有窈娘和林稼坐在右首的桌案上。
正对着她的,便是陈用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陛下未到。宫人不敢贸然开宴,桌案上只摆了些果食,并一些酒水。
陈用吉一杯接一杯的饮酒,单是窈娘看见,便有宫人上来换了三次酒壶。
他时常抬头,眼神幽暗,落在她身上时,倒让她忘了方才在长廊上的勇气。只垂着头避开他的目光。
林稼似是察觉了,握住她的手,温声安抚:“你放心,我在这里,他不敢乱来的。”
窈娘勉强点头,可那道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越发冰冷,沉重无比。叫她食不下咽。
好在新君终于带着寿阳入了殿。
新君面色苍白,眼神略显涣散,眉宇间残留着痛楚之色。倒是寿阳显得神采发扬,转身便吩咐了开宴。
舞姬入殿,满袖飞花,终于挡住了陈用吉的视线。
窈娘暗暗松了口气。
今日虽是贵妃寿宴,席上的气氛却不能算作太好。虽然这次新君没有心血来潮,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
可是大臣们多半愁眉苦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新君入宫。
两河泛滥,川北大旱。
北边的胡人又虎视眈眈,前些日子边军来报,说是在城外发现了胡人斥候,只怕不久胡人便会派大军南下扫掠。
这一场雪下去,草原上免不了冻死些牛羊。只怕仗是一定会打起来了。
天灾人祸频频发生,还能是因为什么?
无外乎天子失德。
楚王入宫前名声便不好,行事暴戾,喜怒无常,纵奴行凶,诸般罪名罗列起来,妥妥一个暴君胚子。
只是如今的大周宗室中若有可立之君,皇位又怎么可能轮到他身上。
有想不开的御史喝多了酒,脑子一热,便跪倒在殿中,扬声奏请新君下罪己诏。
新君头疾刚刚平复,心情正不好。立刻便又停了宴席,召走朝臣。
只留下家眷们面面相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稼也被新君召走,临走时只安慰窈娘,要她早些回府,不必在宫中等他。
外头夜色黑沉。白雪映上朱墙。
窈娘跟在几个朝臣家眷身后,转过小径。
身后忽然有人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拖到树下阴影处。
窈娘拼命地挣扎。
熟悉的冷梅气息传来,带着浓浓的酒气。
男子在她耳旁低沉道:“若是想让那些家眷们知道你是我的小夫人,便只管叫出声。”
怀中挣扎的力道顿时消失。
陈用吉勾唇,将窈娘拖到西侧的耳房中。他关上门,终于松开了她。
暖气迎面,冻僵的身躯活了过来。窈娘尽力躲到离陈用吉最远的地方。
“你想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觉得呢?”
陈用吉明显喝多了酒,眼尾醺红,眉间小痣黑润发亮,眸光沉沉压在她身上,压得窈娘心中某处崩塌下去。
“够了!我跟你没有关系,你凭什么说绑便要绑了我?”
她将身旁的茶碗朝他扔去,陈用吉身子一斜,瓷碗应声碎了一地。
他似笑非笑,血红蟒袍缺乏衬得他面色如玉,唇红齿白。
“你说没有便没有吗?宫里谁不知道,林稼娶走的公主殿下,不过我的榻上私宠。”
“住嘴!”
窈娘颤手,从鬓发上摘下那枚金簪,将尖厉处对准陈用吉,“不准过来!”
“出去玩了几天,牙也尖了,还学会咬人了。”
陈用吉不紧不慢迈步,根本没将窈娘手里的金簪放在眼中。
“我说了不许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稼将你照顾得很好啊。瞧瞧你,几个月乳儿便又大了一圈,怎么样,我就说过,你的身子天生便是该在男人胯下享福的。”
“你闭嘴。”
窈娘眼中涌出泪水。
陈用吉总是这样,即便如今她离了宫,他也能轻而易举找到办法来羞辱她。
她咬唇,冷声道:
“是啊,林稼对我是很好,他想我给他生个孩子,以后跟在他身后叫他爹爹。陈用吉,你这一世都没可能有孩子叫你爹爹了。”
陈用吉冷冷勾唇,眼中冷的像冰。
他上前,掐住窈娘的手腕。
窈娘手下用力,金簪锋利,直直扎进陈用吉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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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大眼,双手颤抖,但就是不肯松开金簪。
陈用吉皱眉。
“尝到了男人的滋味,就是不一样了。”
他将金簪拔出,扔在一旁。
血迹站在蟒袍上,半点不显眼。
窈娘被他制住双臂,压在身下。根本动弹不得。
“你以为林稼是真心待你的?”
男子迫近,窈娘看见他眸中慌张的自己。
“他不过是拿你当个玩物,哄来逗逗趣。顺带恶心我罢了。窈娘,你怎么不学聪明点。跟了他这么久,就没有发现他待你,有什么奇怪之处吗?他对你生过气吗,说过你一句重话吗?你们闹别扭,是不是总是他先低头哄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窈娘咬牙。
“有什么可奇怪的,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本来要相互忍让,彼此包容的,夫妻之间就是如此相处的。”
陈用吉嗤笑一声,“那便是了。你长在宫中,不知道这些也不稀奇。寻常夫妻之间,小打小闹才是常态。似林稼那般待你。不过是他为了哄骗你,故意演给你看的。我一日不倒,他便哄你一日。你当他是夫君,他只当你是个玩物······”
陈用吉指腹贴着窈娘面颊,轻轻抚摸。
她含泪瞪他。
“跟着你就不是做玩物了吗?玩腻了便要将我送给皇帝,不顺心了便要找人杀我······”
“谁找人杀你了?”
陈用吉眼眸一凝。
窈娘冷笑,“还要我提醒你?若非是你收买了北山的盗匪。我跟林稼又岂会被逼得跳进洛水,险些丧命?!”
“北山盗匪?洛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用吉垂眸,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眯眼:“不是我做的。”
“你以为我会信?”
窈娘想要推开陈用吉,可是却被他攥住手腕,又取了绑带系住。
“我做了便会认,说没做就是没做。你与其猜疑是我,倒不如回去问问你的好夫君。青州林氏树敌不少,是谁下手都有可能。”
陈用吉眯了眯眼,细细打量着窈娘。
许久不见,她却是又有些变化。
身量高了,胸乳大了,腰肢更细。双颊泛着红,看着便叫人觉得碍眼。
他抿唇道:“好了,你莫动,今日让我玩个尽兴,我便帮你查查。北山一事到底是谁做的。”
“谁要你帮我查了,放开我!”
窈娘低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双臂被绑住,裙衫被掀开,男子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摸进腿心。
她紧闭双腿,却耐不住陈用吉清楚她身上每一个敏感之处,捏弄了乳尖一番,便让她双颊绯红,染上情欲,连叫声都像是在邀请他侵犯她。
陈用吉把手伸进她怀中,扯开她小衣,两只乳儿一起蹦出来,赤裸裸暴露在他眼前。
“你冤枉了我,还不许我自证清白吗?”
他抿唇,带了酒意的眼睛微红。“再说,你可是我的小夫人。杀了你,我可不舍得。”
他掰开她的膝盖,手指探进穴缝,找到低陷处,轻轻一捻。
窈娘全副心神就只能用在了忍住呻吟上。
她的身体被他玩弄过许多次,里里外外都被摸遍了。此时一被他触碰,腿心处便忍不住涌起一股潮热。
迎合他,似乎已经成了她身体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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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用吉掐住窈娘的双颊,逼得她说不出话来。
窈娘瞪他,可惜泪水模糊了视线。那张清冷的面孔在她眼中扭曲,近似妖物。
他俯身埋在她脖颈间重重呼吸,舌尖一路舔吮,直至停在她唇上。
他居然还敢把舌头伸进来,在她口中四处舔弄。
口中津液乱搅,窈娘一横心,对着他舌尖便是一咬。
隐隐有血腥味传来,那是陈用吉的血。
窈娘用力挣脱陈用吉的桎梏。
他以为还能像从前那样对她为所欲为吗?
陈用吉吃痛,重新掐住她双颊。
“我倒忘了,你去外头走了一遭,长了牙,还学会咬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尖微痛,却不严重。
陈用吉冷笑,立刻便伸出渗着血的舌头,重新覆住窈娘的唇。
他的手指剥开肉唇,三指一起抽插进来。食指抵着肉蒂,中指和拇指探进穴嘴里,顶弄着那处尤其敏感的低陷。
在那道细缝里搅起一股股浪潮。
“唔······”
模糊的呻吟从窈娘口中溢出,又被陈用吉堵塞回去。
她近乎窒息,身体软下来。
陈用吉沿着她白皙柔软的脖颈,一路向下,吻到她胸前两团高耸绵软的乳儿。
硕大而白皙的两团,处处被他舔了个干净。
粗糙的舌头时而碾过两颗柔软的茱萸,轻轻一咬,似乎就能有甜腻的汁液从里头迸溅出来。
他吃得很用力,而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窈娘迷蒙着眼,任由穴嘴筋挛起来。
就这样吧,反正她试过了,只是奈何不得他。从前又不是没这么被玩弄过,就是多做一次又算什么·······
她的神志好像飘走了,想不起林稼,想不起夫君。
眼前晃动着的,只有陈用吉冰冷的眼睛。
他又贴上来,咬住她的唇。渗着血的舌头重新进来,却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他。
一个吻里掺杂了恨意,怒意,酒气,血腥气。
恨意和怒意是窈娘的,酒气和血腥气是陈用吉。
到最后唾液混杂,唇齿相贴。
所有东西搅弄在一起,分不清了。
随着一声低吟,穴嘴中的肉褶紧紧咬住男子手指。
窈娘又泄了。她无力的瘫软着身子,看着男子眯眼打量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用吉耐心地等着她情潮平复,才将手指抽了出来。
“回去吧。等过几日我查清了北山一事,自会派人来接你。到时候不许不来。”
窈娘回过神,咬牙道:“你让我来我便来,凭什么?!”
陈用吉嗤笑,取过一旁的金簪,又顺手扯走她的小衣,拿在鼻前嗅了嗅。方才一并塞进怀中。
他道:“林稼应该认得这个簪子,也认得你的味道,若是你不来,我便把这两样东西送到相府。”
“无耻!”
窈娘揪住自己的衣襟。
谁知陈用吉凑过来,她躲闪,他却只是抬手,垂着眼眸,慢慢将她裙衫系好。
“方才我想了想。日后我杀了林稼。你却生了他的孩子···长得像你倒好,可要是长得像他,那便太不凑巧。窈娘,当是积德···”
陈用吉笑着摸摸窈娘的脸,“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怀上林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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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拢着狐氅,到了宫门旁,唯恐被林墨看出什么来。一句话也没跟他说,便直接叫车夫回府。
回到府中,腿间还粘连着黏腻的淫汁。
窈娘洗了又洗,却洗不掉陈用吉手指贴在她肌肤上的触感。
她一夜不曾安睡。
不知道是不是陈用吉那一番话起了作用。
窈娘想起那天她去找林墨要簪子时,她略微有些古怪的神情。
她越发的不安,却努力安慰自己,不过是她多想了。
林稼将她救出,处处对她细心体贴,都是因为他爱慕她,真正当她是他的妻子。
一直到了清晨,窈娘方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梦中她回到了初见林稼那日,她在园中撞见他,一身朝服净净亭亭,好似园中秀荷。
她求他救她。
他先是拒绝,然后才忽然改口,说要帮她。
他为什么会先拒绝,又为什么会改口呢?
睡梦中,一身赤罗色朝服的阁臣从御花园另一侧看过来,眼眸清透而冷静。他看着她被陈用吉裹挟进怀中,看着陈用吉威胁她,然后他开口······
窈娘蜷缩着身子,额角渗出冷汗。
有人把手搭在她额上,她一下惊醒,狠狠拍开了那人的手。
“别碰我!”
“是我,窈娘”
青衫男子坐在床榻旁,皱眉,眼中掠过担忧。
“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今日在宫中,你又遇到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窈娘下意识心虚,慌忙摇头,贴进林稼怀中。
他眼下青黑,应该是在宫中待到天明才回来的。
“我没有碰见他,只是做了个噩梦······”
她咬唇,又想起陈用吉伏在胸前吃她乳儿是身体涌起的酥麻。狠狠咬唇,几乎将唇瓣咬得出了血。
“那我抱着你睡,便不会做噩梦了。”
林稼声音清朗,温柔醇和。窈娘眼中隐约有泪意,闷闷点头。林稼便拥着她上了床榻。
“你不问我,我做了什么梦吗?”
窈娘忘不了梦中他的眼睛。
“嗯,那你做了什么梦?”
林稼似是困倦,沉沉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
他松松环着她的腰身,将她拢在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窈娘心中一软。
“没什么···对了,那天北山上的贼人,后来一点线索都没查出来吗?”
林稼抚了抚她的鬓发,声音带着浓浓倦意:“没有。背后的人下手太绝。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放心,只要乖乖待在府中,便没有人能伤得了你。”
窈娘低低嗯了一声,努力什么都不去想。不久之后,她呼吸沉缓,已然沉沉睡了过去。
林稼睁眼,眼眸中清明一片,哪有半点困倦之意。他扯开窈娘拉着他衣衫的手,小心放在她腰侧。
林稼起身出了屋。
屋外,林墨抱着剑,仍然守在院门处。
林稼召他过来,低声道:“那伙山匪,处理的干净吗?每一个都是你亲手斩杀的?”
林墨眸光闪了闪,下意识挺直脊梁。
“是。”
林稼沉吟,“叫宫里的人去打探一下,夫人今日有没有撞见陈用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墨垂头,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林稼重新回到房中,见床榻上的女子睡得正沉,想了想,还是褪去衣衫,重新将她揽在怀中。
女子发上幽香隐约传来,他低头,嗅着她发香,手轻轻环在她腰上。
梦中人似是惊觉,身子颤动一下。
他皱眉在她额上啄了一下,不知不觉竟也睡了过去。
寿阳生辰之后,窈娘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陈用吉便突然出现,将她掳走。
但她等了几日,最后只等来他规规矩矩送来一封拜帖,邀她到望春楼与他叙话。
或许是凑巧,或许是陈用吉算计好了的。那日内阁事务繁忙,林相和林稼忙着去内阁与诸位阁臣商议政务。相府中便只有窈娘一个正经主人。
她将陈用吉送来的拜帖捏得褶皱,最后叫人备了马车。
望春楼是京中最大的酒楼。楼外车马喧嚣,人声滚滚。
窈娘叫人将马车停在僻静处,只身下了马车,便要往楼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街那头却有辆灰布马车驰来,恰巧停在她身前。
车夫垂头:“姑娘请上车。”
窈娘警觉后退,里头的人却掀起灰布车帘,露出半张冷峻的面庞。
陈用吉道:“上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不是说好了在望春楼·······”
“叫你上来便上来,又不是第一次跟我同乘一驾马车。当我会吃了你不成?”
陈用吉似笑非笑,窈娘咬唇,“不说清楚,我不跟着你走。”
陈用吉垂眸,似是叹气。
“诏狱。跟我去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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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见好就收,顺势就着陈用吉的手上了马车。
灰布马车在街上兜兜转转。
窈娘坐在最边上,“我的簪子和···和小衣呢,我来了,你该给我了。”
陈用吉瞥她一眼,抿唇:“不行,我的冤屈还没洗清。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派那伙贼人要你的性命?”
“不想。我只想你把我的东西还我。”
窈娘恨恨,陈用吉偏就看不得她这般倔强的模样,淡淡一笑。
“你怎么总是学不乖。把柄还在我手里,你就得听我的。”
窈娘仰面看他。
“我听过你的话,可是最后落到了什么下场?若非我自己想了办法,只怕早就被你剪了舌头,随便塞给什么人了。”
陈用吉垂眸,双手一瞬握紧,指节近乎泛白,他终于不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马车在长街上绕了许久。最后驶入北镇抚司镇压的诏狱。
狱中哭嚎声铺天盖地,间或有犯人的惨叫和狂笑。
窈娘脚下踉跄,险些被门槛绊倒。抬头见陈用吉垂头望过来,面上发热,直接别开脸不看他。
陈用吉一哂,转头对那引路的锦衣卫千户道:“人醒了吗?”
那千户极为恭顺。
“昨日上了刑。今日便什么都交待了。如今文书正在里头记录供词。”
一行人到了刑室。
陈用吉还未发话,千户便道:“里头脏污,免得冲撞了二位。不如由我亲自进去,重新审过。也省了二位的口舌。”
陈用吉眯了眯眼,“你倒是乖觉,叫什么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卑职不敢,姓秦,家中行二,爹娘给起名叫秦二。”
秦二仍是垂着头。
陈用吉点点头,“去吧,让他再交待一遍。不要动他的脸,待会儿可是还要认人的。”
他有意无意瞥过来。
窈娘一怔,只不理。
千户转身进了刑堂。
“叫什么?”
“陈长。”
“犯了什么事被抓来的?”
“在北山上落草,后来又收了一位贵人的钱财,带着兄弟去截杀当朝林大人和他的妻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贵人是谁?为何要你截杀林大人?”
“贵人是林大人身边的侍卫,给了草民钱财,要草民帮着演戏,许诺只要林大人带着妻眷落了水,就给我们千两黄金。谁知道事后却又杀到寨中,把草民的弟兄们灭了口。”
窈娘怔怔的,陈用吉缓声道:“我派人前去查探,北山的山匪确实在不久之前被人灭了口。只有这个陈长,侥幸跳崖拣回一条命。他看清了灭口那人的脸,也看过林稼身边所有侍卫的画像。你猜猜是谁?”
脑中跳出少年笑嘻嘻的脸。
“是林墨。”
陈用吉继续道:“我的人沿着洛水打探,那里的猎户说,前不久,有人忽然在落水下游盖了间茅屋。茅屋在不久之后又被人烧成了灰。虽然查不出是谁干的,但是窈娘,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陈用吉神色似是怜悯,又似讥讽。
窈娘心窍一颤,“谁知道是不是你找人演戏给我的看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御花园中林稼清透而冷静的眼神时时在她脑中浮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用吉勾唇,“不信你自己去认认。”
他好像料定她没这个胆子!
窈娘赌气便进了刑室。可下一刻就被里头的血气给逼了出来。
她踉跄着后退,陈用吉扶住她的肩膀。
“怎么样,认不认得他?”
窈娘的脸色苍白下来。
虽然只有一瞥,虽然受刑的犯人脸颊有些肿胀,但她依旧认得,他就是那日在北山截杀她的山贼头领。
陈用吉眸色转深,勾唇微笑。
“看来我的冤屈是洗清了。”
窈娘打开他的手,头也不回便往外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用吉仍是淡淡的,忽然想起什么,对着刑堂内交待:“秦二,以后你就到西园去。”
说完,也不管刑室内那一声包含着激动的“是。”
他慢悠悠踱步出去,上了马车,见到窈娘垂头坐在里头。
唇边笑意扩大:“想好了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回西园?”
窈娘抬头,虽是白了脸色,脊背却挺得很直。
“人见完了。我的东西呢?”
陈用吉笑意转淡,“哪怕林稼骗你,你还想着回相府?我不记得自己哪里亏待了你,让你如此自甘下贱。”
窈娘冷笑,唇瓣被咬得几乎渗出血。
“自甘下贱?跟着你才是自甘下贱。就算林稼骗我,你便是什么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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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亏待过她?
难道从前的折辱,那一声声的小夫人,他如今全忘了不成!
陈用吉眼神定定锁在窈娘脸颊上,逐渐阴沉起来。
良久,他从怀中掏出那日从她身上剥下来的小衣,里面还包着寿阳送的金簪。
他闭上眼睛,淡淡道:
“去相府。”
灰布马车稳稳停在相府之前。
窈娘摸了摸怀中的东西,便要下马车。陈用吉却忽然扯住她手腕。
她警觉地像只猫儿,骤然被他一扯,脚下一软差点便跌了出去。
陈用吉扶稳了她。一手仍旧攥在她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是你自己选的。今日若是肯跟我回西园,我便不计较你嫁给林稼的事情。可你若是执意要回相府,往后吃了苦再想回头找我,就没有今日这么容易了。”
他此时神色浅淡,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窈娘低头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指节泛白,手指纤长。曾经替她拾起过廊下金簪,也曾经在她身子里搅弄情潮······但那已经是从前的事情了。
她自己选了这条路,无论如何都是要自己都下去的。
“陈用吉,你放心,即便日后我盲了,聋了,也不会回头求你。甚至哪怕死了,横尸荒野你路过了,瞧见我,也不必替我收尸。”
男子怔然,勾勾唇角,面色隐隐发白。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
窈娘却挣开他的手,不曾回头,更不曾看他难堪的神色。
她轻轻从马车跳了下来。
林府之前,抱着剑的少年早就不知道等了多久。此时骤然瞥见她,神色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夫人,公子等了你好久。你去哪里了,府里人说你接了陈用吉的拜帖···”灰布马车急急掠过。
林墨鼓了鼓腮:“你果真去找他了?怎么也不多带几个人?”
想起诏狱中的山匪首领,窈娘可不敢再小瞧眼前看似无害的少年,更不敢小瞧他手中的剑。
她勉强一笑:“公子在哪里,我正好也有事问他。”
林墨一怔。他垂眸侧身。
“公子在前院书房,我带您过去。”
前院书房,两株老梨在风中抖擞。
窈娘跟着林墨进了书房,迎面便撞上了林稼。
在她进来以前,他显然心情不佳,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
可一瞧见她,立刻便掩去那股阴沉。
“窈娘,你去找陈用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稼微笑。
窈娘不动声色观察着他。
她想起陈用吉说过的话。
“寻常夫妻之间,可是不会这么相处的。”
方才神色那般冰冷,瞧见她却立刻装出一副温柔的模样。
从一开始,他便遮掩了自己的本性,日日在她面前演戏······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悲凉。
窈娘咬唇,强迫自己清醒。
林稼近前,便要去抚她脸颊,原本是两人间极为熟悉的亲昵动作。
窈娘却觉得难以忍受,她避开他的手,道:
“我有话要对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稼神色冷了冷,扫视屋中众人。
“出去。”
待所有人都默默退下,只剩下林稼和窈娘二人。
林稼声音低沉。
“怎么一回来对我耍性子?你去见了陈用吉,我尚且还没有生气,你倒先拿起我的不是来了。”
窈娘仰面,怔怔看着林稼。
他仍是一袭青衫,单是静静站着便像一副山水墨画般秀雅。眼神清透而宁静,一如初见般含着淡淡的笑意。
她退后一步,与他拉开些距离。
“我都知道了。”
林稼唇边笑意一僵。
“知道什么?是陈用吉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信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窈娘深深叹气,将心中那些杂乱的东西压下去。
“其实你不必这么骗我。你救了我,让我从陈用吉身边解脱出来,我很感激你。”
林稼眼神沉下去,眸光晃晃悠悠,像掉在水中的玉石。
“你在说什么,窈娘。我怎么听着,有些不懂。”
窈娘抬头,“别装了。我现在知道。你觉得我可怜,想救我是假的。利用我对付陈用吉是真的。”
“北山的山匪不是陈用吉找来的,是你。”
“替我挨刀是假的。想演戏,博得我的同情是真的。”
“甚至连在那座茅草屋中避险,也是你事先安排好的。那些伤药,也是你早叫让备在哪里的吧。”
林稼拧眉,来够窈娘手腕。
“别碰我。”
窈娘又是一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当我是你的妻子也是假的,你不过是想要我全心全意的帮你,对不对?”
她眼中泪光闪烁,但仍旧挺直脊梁。
“其实你不必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我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你想做什么?只要跟我说清楚,我不会不帮你的。”
林稼面色渐渐冷淡下去。
他生得窈娘高,此时睥睨看过来,眼神越发显得冰寒。
“你说你愿意帮我?”
窈娘挺直脖子,道:“帮你当是还你的恩情。可如今我已经跟陈用吉划清了界限。我跟他没有关系,如果你还想用我来对付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林家抿唇,一笑便又是当时园林中风神疏朗的年轻阁臣。只是他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陈用吉会就此对你放手?你又怎么知道,我现在不能拿你来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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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道:“随你怎么想。他本来便当我是个玩物,之后不肯罢手,也只不过是因为觉得输给了你,丢了脸面,所以才想在我这里赢回来。可是你真要拿我去威胁他·······那是根本没有用的。如今我对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窈娘顿了顿,声音中有些哽咽。
“如今我们便一拍两散吧。”
林稼眯眼,慢吞吞道:“一拍两散。好让你回去找陈用吉?说了这么多,窈娘。你拿我当傻子哄呢。当我不知道,那夜贵妃寿辰,你跟陈用吉在宫中私会。”
他冷笑一声,随即步步迫近。
窈娘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被逼到逼仄的墙角里。
男子眼神冰冷,唇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是他告诉你,那些事情是我做的?方才那些话,也是他教给你,让你学给我听的?”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窈娘低低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这场戏,我不可能再跟着你演下去。”
林稼抿唇,笑得嘲讽。
“那阉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向着他?是他玩弄你手段比我高明?还是你就是喜欢那种天残地缺的人?”
“林稼!”
窈娘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能从他口中听到这样下流的话。
就算知道他是在她面前演戏,可她心里还是当她是个翩翩君子·······却原来,这也假的。
林稼微笑抿唇。
手指沿着窈娘脖颈摩挲,那里的肌肤柔软而温热,还带着淡淡的女子香气。他都知道,因为从前情热时,他将那处肌肤舔了许多遍。
“怎么了,被我说中。恼羞成怒?看来陈用吉也没有多在乎你。知道我的事,还特地将你送过来。”
“别碰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窈娘想要挥开林稼的手,男子神色此时极为阴沉,与从前陈用吉生气时的模样根本就是如出一撤。
她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却在做出应对之前,就被林稼握住手腕,狠狠压在了墙上。
“不让我碰你,是被陈用吉玩过了?我倒是好奇,一个阉人也能让你回心转意。怎么,他也能喂饱你下面那张嘴,也能把你下面灌满了?”
“放开。”
随着男子冷冰冰的话语一起追上来的是他的唇齿。
他叼住她脖颈间的软肉,几乎是想将她那里的肌肤咬破一般。
窈娘吃痛。
林稼松口,瞧见她脖颈上红通通齿痕,满意的冷笑一声。
“你也别怪我,窈娘,是你要跟我撕破脸。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我便让你知道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拦腰将她抱起,随手仍在书房内的软榻上。身后撞击让窈娘脊背剧痛,却还是比不过心里的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那么几个时候。她是真的喜欢上了林稼。
他在行宫出口帮她·······
他在北山牵着她的手,说从此他们便是真的夫妻·······
他替她挨了一刀,要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开······
还有那个茅屋中,他微笑凝视着她,说:禾称秀实,在野者曰稼。
木屋中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与眼前神色冷峻的人彻底分开。
窈娘恍惚着,看见林稼压在自己身上。
全是假的。
她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能意识到这个事实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身上小衣被剥开,胸乳被他握住,粗暴地揉弄着。
林稼挺腰,分开她膝盖,灼热的性器还不等她腿心变得湿润就闯了进来。
好疼!
她眼中陡然涌起泪水,泪水模糊了身上男子的神情。他揉捏起她的乳尖,再也不如往昔那般克制而温柔。
他那根东西,像一把利刃,狠狠劈进她身体,让她的心碎成几瓣,再也拼不回来。
“出去,好疼!”
窈娘想推开他,手指虚虚挣扎,却被锁得死死的。只在他手臂上留下几道无足轻重的刮痕。
“现在疼,一会儿便爽了。”
林稼满不在乎地挺腰,狭长眼眸眯起,面皮发红,一副受用至极的样子。
窈娘咬唇,拒绝再哀求出声,可是就像他说得那样。
充涨感顶替疼痛,身下传来淅淅水声,湿润得一塌糊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还是有了反应。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林稼在她胯下一捞,将指上晶莹展示给她看。
“你真恶心!”
窈娘别开脸,不知道自己这幅咬牙倔强的模样非但不能斥退林稼,反而让他从心底涌出一股作弄她的欲望。
他微笑着,当着她的面将手指喊进口中,然后俯身去吻她。
两腮被钳住。窈娘迫不得已去迎接他。
口中滋味甜腻,带着淡淡的腥。
是他吃了她下面的淫水,又反哺给她的。
“滋味怎么样,好吃吗?”
林稼抿唇,眸中涌起近乎汹涌的灼热,“说了要跟我一拍两散。下头的水怎么越流越多了?可见你是在撒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眉心陡然跳了跳,敏锐地感知到此时正绷着自己性器的肉穴忽然紧缩一下。
窈娘咬唇,合上双目。
她可以不求他,也可以不看他,却不能控制身体的感受。
跟林稼连接着的地方溢出麻痒,像蚂蚁一样咬噬着她的理智。
硬邦邦性器上的灼热通过肉褶,烫着她腿心。她已经混身都是汗水,粘连在肌肤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沾湿。
她就要泄了。当着林稼的面。
穴嘴陡然抽搐。林稼脊骨酥麻,也不忍耐,直接松了精关,趴俯在了窈娘的身上。
两人谁都没开口。
此时情欲交融,呼吸交缠,倒驱赶走了所有的不安,愤怒,和那些难以言明的不堪。
林稼的性器在她体内搏动,黏稠的阳精一股股射进来。
窈娘想起什么,白了脸:“你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让他的阳精留在里头——她不想要他的孩子!
“吃饱就翻脸了,方才肏你的时候露出那副神色,就是说你是妓子都有人信。现在又成了烈女了?”
林稼毫不留情,戳破窈娘方才的反应。
他看着她绯红的双颊。刚才疲软下去的性器又满满涨大,重新充满那张柔软而湿润的穴嘴。
窈娘也意识到身下的异常。
“够了,林稼!”
林稼微笑,自顾自将她双腕向上翻折,压在脑袋上头。
他又耸动起来,黏稠的阳精和甜腻的淫水混作一团,又顺着抽插的动作被拍打出来,搅弄成乳白色的液体,星星点点留到身下小榻上。
窈娘咬牙,“你跟陈用吉都是一样的······”
一样罔顾她的心意,一样冷漠薄情,一样视她为榻上玩物!
林稼垂眸,但仍然微笑道:“你今日才发觉吗。从前我可没有费心遮掩,不过是你自己蠢,看不出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男子神色阴沉,装出来的温柔疏朗全然消失,留在她眼前的不过是个披着俊秀皮囊的怪物。
窈娘别开脸。
他还在她身上耕耘。
胯骨拍打股间软肉的声音淫靡又放浪。她闭上眼,却无法驱走那种让她觉得恶心的声音。
情欲汹涌,翻滚成潮。一浪一浪的拍打声里,窈娘逐渐昏迷过去。
朦胧里,她只记得林稼掐着她的腰肢,不知道射了多少次。
暖融的阳精从她腿间溢出,又流到小榻上。倒最后整间屋子里都是腥臊黏腻的气味。
而她的乳上,颊上,乃至臀上,全都沾满了气味强烈的白浊。
最后的记忆里,是林稼用手指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去,然后冷着脸从她身上抽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再醒来时,窈娘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从前的寝居。
林稼不在,侍候她的婢女也换成了陌生的面孔。
屋门被人锁上,任她如何拍打都不曾打开。
婢女送上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请夫人喝药。”
窈娘冷着脸,“我不喝!”
婢女将头垂得更低,“公子交待过,这避子汤是一定要夫人喝下去的。夫人不要为难奴婢。”
想起昨夜下头被灌满阳精,小腹酸胀的滋味。
窈娘眼神暗了暗。她抓起药碗,苦涩古怪的气息迎面扑来,几乎让她想吐。
但她还是忍着恶心喝完了。
“林稼呢?!你去找他来见我!”
“夫人不要为难奴婢。”
侍女翻来覆去似乎就只会说什么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收起药碗,静静退到外室。房门吱呀一声,窈娘慌忙迎上去,看见来人,却先白了脸。
男子压在她身上时的狰狞神色似乎还在眼前,那些斑驳的青紫此时还留在她的肌肤上。
“夫人把汤药喝完了吗?”
林稼已经不复昨夜般神色阴沉,他微笑看向侍女,一副如沐春风的温润模样。
侍女默默点头。
衣冠禽兽!
窈娘暗骂。
他转身走近,本来闻到就让窈娘觉得心安的冷香,此时闻着只叫她胃里翻涌。
林稼抿唇。
今日他休沐,只用玉冠束了发。
翠绿的发冠和黑柔的鬓发搭配的相得益彰,此时静静抿唇,还是个修竹般秀雅的君子。
“你找我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窈娘木然道:
“为什么锁我?我说过了,我对你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不信你可以去试探试探陈用吉。还是说···”她抿唇,笑意苦涩起来,“你还对我这具身体有兴趣,要留着我做你的禁脔?”
林稼浑身的气势又冷下来。
他眸光闪了闪,柔声道:“窈娘,昨日是我冲动。我想清楚了,既然你想跟我一拍两散,也可以。”
窈娘才不信他会这么轻易,说放就放了她。她冷冷道:“但是?”
林稼抿唇,对她的识趣非常满意。
“但是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还是想拿我来威胁陈用吉?”
窈娘几乎要笑了。
怎么所有人都觉得陈用吉把她看的很重?比起脸面和占有欲,性命权势不是更为重要的东西吗?
陈用吉怎么可能傻到为了一个玩物,走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陷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稼点头,神色莫测。
“你真心帮我,等我铲除陈用吉,我便给你一大笔钱财送你出京,”他顿了顿,“当然,你若是想要留在京中,我也不拦你。”
留在京中,时刻因为他而担惊受怕?傻子才会那么做呢。
窈娘别开脸,垂眸,“可以,我说过我会帮你的。只是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人前我会继续配合你演戏,可是人后,我跟你只是假夫妻,你不能碰我。”
林稼陡然眼眸黑沉,沉得像一汪水潭中的黑玉。
他低声道,“···好。只是在那之前,你必须乖乖待在这间屋子里。”
窈娘冷眼看他。
“你还要关着我?”
林稼抿唇,“只是为了更稳妥些,你放心,反正不会太久。我也不会让府中的人亏待你,一切······还像从前那般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的轻巧,什么从前那般。
从前是她愚笨,看不出他虚情假意,一直在她面前演戏。
窈娘垂眸。
可如今她除了再相信他一次,又能怎么办呢?
林稼微笑道:“对了,晚上我会再叫人送一碗避子汤来。你记得喝。”
避子汤药性寒,女子喝多了便会伤身。
窈娘白了白脸,倒不是觉得会伤身体,而是怕林稼又要对她做些什么。
“我已经喝过了。而且你刚刚才答应我,不再碰我的。”
林稼眸中温度冷却,唇边仍旧挂着笑:“你放心,只是为了稳妥起见。你也不想等到了离京的时候,肚子里怀上我的孩子吧······”
他语气温柔,眸光却冷淡。与不久之前在茅草屋中期冀与她生育孩子的模样截然不同。
窈娘心中一阵刺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会喝的。”
林稼眼神在室内扫了一圈,淡淡点头,便出了屋子。
他又让人将屋门锁上。想了想,又唤来林墨。让他这几日就守在门前,不许放走屋中的女子。
林墨无有不可,他方才在屋外侯着,自然也听见了林稼和窈娘的对话。
“公子,等事成······你真的要将夫人送走吗?”
林稼似笑非笑,“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林墨慌忙垂头,“奴不敢妄自揣测公子的心意。”
他口气惶恐,可低垂着面颊上神色根本无动于衷。
眼睫垂落,在面颊投下一片阴影。遮住少年暧昧不明的眼眸。
林稼微笑起来。
“不敢就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墨神色一凛,低低道了声是。
待侍女跟着那青衫男子消失在院门处。他终于忍不住,走到屋门前。
侧耳细听,屋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林墨抿唇,“夫人,公子并非无情之人。你不要伤心,只要你给他低头服个软。他就会心软,放你出来的·······”
他顿了顿,声音更为轻柔:“我就在外头,夫人要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屋子里还是没有声音。
林墨倒也不失望。反正要演给暗处其他家奴的戏已经演完了。
他踱步,看着园中那一簇簇的树梢。按按胸口的香囊,只觉得心口也灼热起来。
会有机会的。
他总会等到那个机会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窈娘既然答应了林稼,自然不会食言。
承平侯府喜获麟儿,侯夫人邀她和林稼一同赴宴。
承平侯掌管京畿外的三万守军。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官。
林稼虽少年入仕,在各部都辗转过,却从未到过兵部。
但在席上,承平侯和林稼有来有往,二人面酣酒热,一会儿功夫便喝空了几个酒壶。看他们的言辞交谈,私交显然十分紧密。
自打被喝醉的陈用吉截过一遭,窈娘从此就不喜欢闻到酒气。
她只偶尔夹些面前的菜,神色淡淡的。
陪坐的侯夫人眼皮子活,一眼便瞧出她兴致不高。当即便扯住她的手。
“说起来,殿下与林大人成婚也有些时候了,府里怎么还没传出好消息?”
面前的腴美妇人刚刚生完孩子没几日,额上还戴了抹额。神色热络,不似作伪。
可惜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窈娘想起两碗黑漆漆的避子汤,心里怄了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的林稼不动声色,微笑着替她接了话。
“我们倒是想要个像世子一样活泼健朗的孩子,看着便叫人心里喜欢,只是窈娘身子弱,先前一直在调理。想是那医者的医术差几分火候。这种事急不得的,还是要顺其自然。倒是夫人好福气,瞧,小世子眉开眼笑的,将来定是个聪明的。”
他一番奉承下来,侯夫人早就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哪里还管窈娘的闲事。
一场宴席,宾主尽欢。
回府的马车上。
窈娘看着满身酒气的林稼。小心翼翼地挪得离他远了些。
林稼闭着眼,似是酒喝多了,他皱着眉,低低唤她:“窈娘······”
那一声极为温柔,恍惚让窈娘想起从前。
从前他也有跟人应酬回来,酒醉头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