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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毒(卷一)第12部分(1 / 2)

>小五:(望天思考片刻,再低下头来)啊!我的点心!最后一块莲蓉的啊!快还给我,看我无影脚!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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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八、弄假成真 。。。

季无忧骑了一匹老马,慢悠悠踏步偃师城郊。那马儿鬃毛都有些秃了,肌骨瘦弱、四蹄无力,却是他廉价买来的——不是他小气,舍不得买好马,实在是他倒霉,一早出门荷包便被贼偷了去,只留了一点贴身带的碎银。

他也试图快马加鞭,无奈这马垂垂老矣,委实快不起来。他努力再三,还是放弃了,就任由马儿悠哉踱步,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脱身。

果然才到城郊人烟稀少的地方,便有三人三骑围了上来。当先一个在马上拱手道:“季神医,属下奉命来接您回庄,您高抬贵手,莫叫小的们为难。”

无忧见了他们几个的马,个个膘肥毛亮,不由撇了撇嘴角,“哪个偷了我的银子?”

这话出口,那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才有一个个子矮小的翻身下马,走到无忧马前,双膝跪地,捧上一个荷包,脸上讪讪苦笑:“不得已而为之,请季神医恕罪。”

无忧冷哼一声,伸手抄起荷包,塞回自己腰间。转头又对刚才领头那个道:“回去也行,咱俩换换马。”

三人本做好了用强的准备,没想到他这般好说话,吃惊之余,也更加警惕,猜想他暗中一定另有主意。

警惕归警惕,马还是要换的。那领头的人下了马,牵着缰绳走到他身旁,季无忧别的功夫不行,唯有轻功尚算可以,也不下马,一个鹞子翻身,就换骑到那匹年轻力壮的高头大马上。

那领头之人但觉手中缰绳一紧,已被无忧使巧劲儿拽了去。他心道“果然如此”,也不惊慌,飞身窜上矮个子那匹马,同另一人紧追上去,口中大喝:“季神医请留步!”。

季无忧狠命一鞭抽在马臀,那马儿吃痛,撒蹄如飞,转瞬奔出一里地。无忧正要松一口气,却听身后马蹄声已至近前,他在马上一笑,回头吼道:“你耳门、肩井两穴方才已被我银针刺入,快快下马歇息吧,再跑下去,小心伤了气机!”

仿佛印证他这话一般,那领头之人只觉半个身子忽然一麻,双耳嗡鸣,头部晕眩,他不及答话,便翻身坠下马来。

“许哥!”他身后那人,见他坠马,大叫一声,身子自马上扑出,堪堪在他落地之前将他接住。这么一耽搁,无忧已策马跑远了。

无忧没料脱身这般容易,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可惜笑到一半,仿佛嗓子被人掐住一般,顿住了声。手下缰绳一紧,让马儿停了下来。

“季神医莫叫我们为难啊。”说话这人意味深长,仿佛十分无奈。他身后有十余人,个个身下骑乘骏马,脸色沉稳冷肃,正在逐渐向无忧包抄。无忧一阵郁卒,原来方才那三人,不过是前锋……

他武功平平,方才是趁人不备,悄悄施了银针,现在情势,故技却难重施。他想到这,一咬牙,跃离马背,主动向右手一人攻去——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拼着重伤身亡,他也不愿被人捉回去——若非要成亲,也不是不行,只需换做他来娶姓迟的过门即可,可惜这一点,迟断天竟不肯妥协……

以无忧的稀松武功,自然不是这十余人的对手。但众人有所避讳,不敢真伤了他,故而只是被动招架,甚少还手。一来二去,无忧并未受伤,但也未能冲出包围。他正咬牙切齿之际,鼻腔中闻到一股异味,接着眼前一花,迷迷糊糊,听到一声阴测测的声音:“季神医,我来助你……”

同八年前相比,小五可说是脱胎换骨,身姿挺拔、气度昂扬,一看便知是修为不弱的江湖才俊。这自然与他八年如一日的努力分不开,虽做客别月山庄,他也鸡叫时分便起来,自己到院中练习,先打了一套拳,又开始演练棍法,手上持一截柳木棍,舞得虎虎生威。

他舞地投入,心神皆不为外物所扰,自是没注意到旁边何时站了一人在看,直到演练完一套收功,才看到来人。

“阿阙?你何时来的,是不是我吵到了你?”

那人正是成阙。昨日巩淮带了柳青青自回丐帮住处,小五却留了下来,毕竟兄弟重逢,巩淮也乐得借这个弟子与断天阁拉近拉近关系。小五本被安排在成阙隔壁,哪知他二人昨晚又一番叙旧,叙到夜深,索性同榻而眠。

睡同一张床,小五是没有一点别扭,他们当年哪一晚不是这么睡过来的?只是不知是否多年不见的原因,昨晚二人一处躺下,难免手脚相碰,小五记得成阙向来不喜欢和人肢体相触,忙去看他脸色,见他神情无异,才放下心来。只是与他四目相对时,那双幽黑的眼睛竟叫他有一丝不自在,近距离看成阙那张脸,他更一阵失神,想着阿阙俊美如斯,也不知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便是师姐那样相貌,好像也相去甚远啊……

小五此时看见成阙,发现他衣冠不整,双眼尚有些迷离。他没顾上说话,几步走上前,伸手帮成阙合拢了衣领,“今日天阴,怎不穿好衣服再出来。”

这话说完,小五自己先笑了,却是想起八年前,也是如此,自己简直像个老妈子……

成阙任由他拉拢衣服,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不知在想什么。

“你会棍法?”成阙问道。

他这一问话,小五才发觉二人近乎贴身站在一起,成阙说话间,气息全喷吐在他颈间。他下意识退后半步,“棍法是我丐帮立足之本,自然每个弟子都要学。”

这话不假,不过丐帮人员驳杂,功法也驳杂,单就四大长老,最拿手的功夫都非棍法。一般弟子学的都是入门棍法,其后端看师从何人,所习武功也就各有侧重。小五师从大长老陆云,陆云擅长的,乃是剑法,但小五这套棍法,却不是一般粗浅入门之术,而是帮主柳真亲授,一十二路打狗棍法。

小五不知成阙何有此问,不过心里泛上一股自豪,“我的棍法,可是帮主老人家亲自指点的!”他这些年已颇为持重,但在成阙面前,不知怎么又恢复几分往日率真性情,语气中颇有炫耀之意。

成阙正是记得陆云并不擅棍法,才这般问。此时见小五双眼发亮,洋洋自得,不由好笑。

小五见他唇角上勾,隐有嘲讽之意,不由不服,“阿阙,你既然做了劳什子少阁主,武功肯定也不赖,咱俩比试比试?”

成阙见他双眼更亮,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道声音插在前面,“阙儿,今日人多事杂,和陆少侠比武之事,恐怕要改日了。”

成阙双眉微不可见地一拧,回头看去,见云肃站在五步开外,脸上带着一贯温和笑意。小五恍然记起今天便是迟断天大婚的日子,想来阿阙这个少阁主,也免不了一场忙碌,他挠挠头,“阿阙,你忙你的,不过,忙过今日,咱哥俩可一定要切磋切磋!”

成阙未置可否,转身同云肃走去。倒是云肃向着小五含笑点头,十分儒雅,小五也回以一笑。看着两人并肩走远,小五发了一会儿呆,总感觉心里有些别扭,又不知这别扭从何而来……

大婚当日,确实人多事杂,不过这些事大多与成阙不相干,他这个少阁主向来不理会阁中事务,倒是云肃,这几年来接替叔叔齐焱,扛下阁中不少重担。不过成阙今天确实也悠闲不得,因为迟断天有意趁今日江湖朋友齐聚,让他这个少阁主露一露面,结交一番。

成阙甚少行走江湖,声名不显,所以许多人见这位从天而降的少阁主,都暗暗诧异。诧异之余,也不免微微失神——单论这成少阁主样貌,更像迟断天的禁脔啊……

“迟阁主将少公子藏得很深啊!哈哈!”说话这位是衡山派臧一刀,此人性格豪爽,但粗中有细,是衡山派门主之下第一人。他领头说话,余下众人也回过神来,纷纷应和,成阙一向沉默寡言,这时也勉强应付,更有云肃在一旁帮衬,好歹未落了迟断天的面子。

“迟阁主,如今少阁主也见了,是不是,该让那位也露个脸,我们可是等的心焦啊!”

“正是,正是。”

又是臧一刀打头,众人跟着起哄,他们才见了成阙与云肃,暗忖这断天阁中,果然皆是美男子,那迟断天的“那位”,又该是何等姿容?在场中人虽然不是断袖,也难免起了好奇之心。

迟断天脸上笑容不减,言语间却模棱两可,神神秘秘,顾左言他,叫人更加心痒。

正在这时,一手下进厅来,俯首在迟断天耳边低语几句,迟断天脸色不变,只眼中没了嬉笑之色,目光越来越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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