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空沉默了许久。
犬蹲在窗边，本来正仰头看着窗外零星的雪花，却仿佛察觉到了空情绪的不对。
“空，你不开心吗？”
犬几步跑到空的面前，蹲下仰头问道。
空闭着眼睛，捏了捏鼻梁，摇头道：“没事，我只是在想……已经过了二十年了，还有意义吗？”
“意义？”犬懵懵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空在想什么。
“月城……”空起身走向落地窗边，看着窗外月城夜间的繁华，“二十年，一切都在改变，就连我们脚下的这栋高楼，二十年前也并不存在。”
“犬，”空双手放进衣兜里，仰头看向夜空，“我们是被时间抛弃的人。”
犬听不明白，但他能感觉到空在迷茫。
“你去替换花，保护秦满江。”空说道。
“用你的獠牙保护好他，让他完成他的宿命。”
月城警局，西区分局。
可今晚，看着屏幕上那张照片，再回想起秦满江的面容，王平昌浑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在花的眼里，那副身体的主人是江渡，而在你的眼里，那副身体的主人是秦满江。”
需要调查的……是陈秋这几天的行动轨迹，见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这才是重点。
他能肯定，那个秦满江就是江渡！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这时，王平昌忽然叫道：“等等。”
“秦满江，伏城人，二十岁……”
出现的资料比他想象中要少得多，仅仅只有一份。
由于自己只在月城范围活动，那自己觉得眼熟的人，应该也是月城人，所以王平昌把筛选范围圈定在了月城，这一查之下……
“嗯！”
————
王平昌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方休的电话。
“会比江渡危险吗？”犬忽然问道。
江渡这种人会甘心替他人做嫁衣？得到那副身体才是江渡的目的，他怎么会反而被秦满江融合掉了，不会吧……
一念至此，王平昌按了几下鼠标，屏幕泛出的白光倒映在了他脸上。
王平昌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江渡的资料，忽然，他心头一震！
江渡当年就是在月湖大学任教，而这次的死者陈秋，就是月湖大学的学生！
方休，对……方休！
我让方休去送他了，方休不会……
“去吧，犬。”
可这一切明明就和江渡有关，甚至江渡本人都从来没有隐瞒过！
“学校里呢？有没有和人起过冲突？”岳峰出声问道，他是这次专案组里的心理学家，主攻犯罪心理学。
“她是什么时候分的手，和前男友的关系怎么样？”王平昌问道。
他要想办法引导调查方向，只是从陈秋的社会关系查起的话，根本不会有任何成果。
然而，看着那张逐渐显示出来的资料，王平昌头皮发麻了……
那种感觉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起码有五分相似，至于长相，更是完全相似。
方休打算借助专案组，或者说借助警方的力量找到那个凶手。
岳峰低声自语。
现在的技术已经可以用一张照片为基础，筛选出档案库里长相相似之人的信息了。
警局第一时间封锁了和命案有关的消息，毕竟陈秋的死状太过骇人，上级领导要求，要在影响爆发开前破获这起恶性案件，为此，已经连夜成立的专案调查组。
方休心中一动，应了下来。
“也许是我的感觉出了错，江渡在我们和秦满江接触之后，就一直没再出现，这不像他。”
这就是最让王平昌恐惧的地方……二十年过去了，江渡不仅没有变老，反而看上去更年轻了？
专案组散去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