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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办法只有一个,找《毛概》老师焦大岩,给丫送点东西。”

“你知道那比住啥地方啊?再说了送的话,他能收吗?”我提出疑问。

“这个你放心,叫黑子打听下,应该没有问题。现在放血的时候到了,一人出20吧。”

老头哥一听,很不乐意:

“我就免了吧。”为了不影响大家情绪,他接着说:

“你们先忙,我有事,先走了。”

下午放学,黑子风风火火的跑到专教找猴子。激动的把他拉出教室,小声的说:

“姓焦的家住燕大小区29栋301。据我打听,他人还行,不太爱装比,还有你看这个是什么?”说着黑子拿出一个小纸条。

猴子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只写了一串数字,不由疑惑起来:

“我操!这是什么啊?”

“要不说你们大一新生蛋子嫩呢,仔细看中间这几个数字,611227,这他妈就是姓焦的生日啊,哥们搞他身份证老费劲了,还好这比生日居然是后天。”黑子倚老卖老的说道。

“你真行,黑哥,晚上哥几个请你喝酒。”

“行了,心领了。你们几个那经济条件算了,钱够不,要不从我这里拿点?”说着黑子就掏钱包。

猴子一把拉住他,眼睛里充满着感动。

12月27日那天,塞恩斯超市里,几个人转悠半天,最后咬牙只买了一箱伊利。大象从市里买回一捧带贺卡的鲜花和两条555,猴子刚要表扬他,忽然发现鲜花下面居然有个标签,上面写的标价rmb35。顿时大骂大象没有脑子,随后一把撕掉标签。跑到塞恩斯超市用老板的打印器在贺卡背面打上全价130的标记。大象一脸委屈,

“那35的标签是我贴的,那花才18,烟是拿我冒死偷爹的。”

晚上一行四人,在漆黑的燕大小区摸索。为了有效地避开我们导员老邹家的15栋,我们走了不少弯路。终于摸索到了29栋,带着比脚步声还大的心跳声走上3楼,我勇敢的按下了门铃。

门一开,我就冲上去说:

“焦老师;我们是99计算机的;我们来看看您了。”

随后四人异口同声的喊到:

“焦老师生日快乐。”

焦大岩慌张拉我们进屋,自己把头伸出门外,看了看楼道没有什么人,又小心的关上。

那晚我们聊得很愉快,激动之余老焦还给我们发了520抽。借抽烟之际,我们道明来意。起初焦大岩回避着我们的话题。

但最后临走时;拍了拍我:

“你们的事,我会记住的。”说着拿笔就要记下我们的名字。

我们害羞的笑了,

“焦老师;我们给您写了张贺卡;您过目。”

焦大岩看后与我们相视了5秒;然后众人开怀大笑,心照不宣。我们怀着无比愉悦的心情回去了。

最后成绩预料之中,情理之外。我们全过了,老头哥却挂了。

为此那个冬季里,老头哥变得更加寡言。唯一的精神支柱孙丹也以备战考试为由暂时和他断了联系。元旦过后,秦皇岛下了一场大雪,气温降至-18度。一夜之间,大海居然结冰了。从海岸线纵深至海面200米全部被冻住,远远望去,白茫茫的一片。顶着刺骨的寒风,走在海面上,那感觉爽歪了。

第十九章 寒假

生于八十逐渐成为一个时髦的口号,中国的八零年代是大刀阔斧的奔腾年代,当西方厌倦了往复如一的机械时代时,中国人正在准备将憋了二十年的力气在轻重机械上释放出来,那是一种泄愤,但绝不是上了发条的橙子玩世不恭,相反,连那时漂泊的雨也像是充满饱满力量从而下得狠劲的,重雨来临,计划经济渐渐松开了扼住巨龙咽喉的手,整个中国都在大喘气,同样八零这一代被计划生出的人也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始成长起来,强大起来,带着叛逆,带着新潮,给现代社会带来不少生机和活力。曾经年少时接受着: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勤俭节约,不乱花钱;被逼着去崇拜“森林好小子”赖宁,但终究在我们自己的反抗下转化为:有学有玩,劳逸结合效率高;学会花钱,才能挣钱,这叫刺激消费;讲究吃喝,这是营养均衡;有快感就肆无忌惮的大叫,这是个性解放。并且崇拜起比尔。盖茨,特别是这一代人用亲身的体会感受着并反抗着中国特色的应试教育。

寒假过得很无聊,我爸总是骂我从什么地方学来了这么多没素质的话,而且敢公然在阳台抽烟了。我刚把新学的理论和他讲述个开头,一个水杯已经迎面向我飞来,我夺门而出。

2月的北方飘着鹅毛大雪,我一个人无力地走在马路上,浑身上下似裹银装。鞭炮声此起彼伏一派过年的气氛。我缓步来到电话亭给黑油亮发了传呼,不一会电话响起。我像抓起救命稻草般抢过电话,激动得大喊:

“在tm哪儿呢?赶紧的,出来陪我压马路。我这儿有走私烟。”

电话一边传来爽朗的笑声:

“烟给我留好了,我们全家今年在沈阳过年……”

寒风中我一个冷颤。马路上的我更加彷徨。

那天夜里,我悄悄回到家。被打碎的杯子已经被母亲扫走。饥饿的我走进厨房见到一切能吃的东西就往嘴里放;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杯冰冷的自来水,几口喝干。走回我的小屋,踢掉鞋,倒到床上,把被子拉到胸前,望了一眼漆黑的窗外,一下子就睡着了。

大年初2,接到了老头哥的电话。他家住在郊区那边的燕兴,恰恰我的初恋女友也是那地方的,为此我决定去老头哥家拜年。顺便探寻下当年一直想来,却没有机会来的燕兴。

从我家到他家坐公交车要60分钟,车上的我一路颠簸,不知不觉陷入了梦幻,自己又回到了那空气都是甜甜的年代,在梦里她带我来过那里,一排排白色的职工宿舍……脑子里浮现出和她一起的那纯洁的花桥月下,她陪我逃晚自习黑暗中那胆颤的神情,我受伤后,她哭着给过我的那个深情的拥抱,她的泪水是咸的;她的吻……

不知不觉车停了,把我从梦中惊醒,一脸的遗憾与失落。更糟糕的是下车后,一个满是大胡子的胖子上来给我一个紧紧的拥抱,甚至那胡子已经扎到了我白嫩的脸上。于是我大骂:

“我操,孙丹不在身边了,你老东西也不注意形象了呀,扎死大爷了。”

“小比,知道来看你大哥了。”

老头哥松开了我,给我上了根烟继续说:

“经过我昼夜不停的回忆,你相册里的那个女的,我还真见过,因为这里只有一个厂办的小学,我比她应该高一届,那时候都是校鼓号队的,她是吹小号的,哥们是打大鼓的。燕兴这个地方不大,基本都是厂里的人。我们这个燕兴机械厂,以前是个著名的兵工场,在和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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