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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因为幽幽吗?你大可不必给自己添加烦恼。你只要快乐,就算和她约会也是可以的。但有一点,我要陪着你。”
“不是因为幽幽。沫沫,坦诚地说,我认为我配不上你!”猴子情不自禁的抹了把脸。
“我……”
“你配不上我,就配得上幽幽?”沫沫转头凝视着猴子。
“不是这个意思。”猴子逃避着沫沫的目光,两手撑在沙滩上仰望阴霾的天空。
“我以前是很喜欢幽幽,并为了她做了一些傻事。可那已经是过去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幽幽是什么样一个女孩,可……我心里就是有一个疙瘩。我不想骗你,你知道吗?我他妈猴子当不了那号人,所以……”
猴子有点哽咽了。他被一种畸形的感觉牵着鼻子走。
无奈,且需要时间。
“三天好吗?”沫沫蹲在地上直视着猴子。
“给我三天的时间,哪怕是假装出来的也好。爱我三天好吗?”
猴子看着沫沫满脸的期待,微微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海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机,清蓝色的海水在以冰为岸的海边静静浮动,伴着海风,一阵阵,一阵阵,失去了他怒吼时的狂放和激情,变得那么平静。
天色渐渐晦暗。猴子搂着沫沫将她扶起。
学校海边的观景别墅此时已经空无一人,一排排红顶的房子像一个个观海巨人,凝视着这一片冻海。
在夕阳下,看地平线上跳跃出的光,不由的想起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是不是,这冻住的海水也在期待春暖花开,恢复被掩埋的生命呢?
走在无人的沙滩上,看风吹过寥落的脚印,一排一排,在海风中渐渐沉积成一个个的洞,一点也不寂寞。因为远处飞过的海鸟,也在沙滩上留下遍地爪印。
看着这一切,突然感觉,这个冬天不再冷,在冰冻之下,似有一把大火在熊熊燃烧。
第二十三章 猴子的浪漫
染尽秋霜菊不悔;空残素月雁无踪,当往事一幕幕重现,宛如就在昨天,笑语、骂声依旧回响在耳畔。人生道路漫长悠远,负在肩头的担子,每况愈加。两头挑着的是爱情、友情。哪一头都是重装上幕,各个挑在肩头花开花谢初;永随我心!正如老赵酒后所说的……大学耗尽了我一生的快乐。
清晨6点,窗外还是一片朦胧。沫沫就一骨碌爬下床,趿着拖鞋,进了盥洗间。
今天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长久以来期盼的,终将在今天得已实现。就在今天,沫沫想醉生梦死一回。她双手捂着脸无声地哭泣。一时间情绪随着积压心底多时的情感爆发了,匀称娉婷的身体随着鼻子的抽动而有韵律地颤抖。
“沫沫,你这是怎么了?”沫沫对着结了层雾的镜子自问,“你应该快乐,猴子就在你身边,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接着镜子用一层薄薄的水雾来作为对她的回答。它模糊化地处理了沫沫这一副悲喜交加地形态。
无言、沉默,洗手盆里热水蒸腾地冒着白雾。牙刷、杯子、牙膏,整齐地码放在镜子前。
“加油沫沫,你是最美的。”少时,沫沫收敛情绪,调整心情。足足一个小时后,沫沫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套漂亮的呢子时装……这是她最喜爱的;乌黑的头发高高盘起,俏皮而不失典雅;精心修饰的柳叶眉下一双清澈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伴随着眨眼动作扑闪着,像两只翩翩起舞的小精灵;性感的嘴唇娇艳欲滴;略施粉脂的脸蛋上两团红晕,洋溢着甜美地微笑。在镜前转了两圈,又从上至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终于满意地走出了盥洗间,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来到猴子房前,轻轻地叩了叩房门。
沫沫的心紧张到了极点。仿佛房子里面珍藏着稀世珍宝。一经打扰就会灰飞烟灭。或是,猴子被打扰甜美的睡眠后,恼怒地出现在前面。很多不确定性、后怕闪过心田。
一秒,两秒……沫沫在心里默默的数着,刚数到六门开了,猴子衣衫整齐地伫立在面前。
“我们……”毫无预想地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猴子抓了抓脑袋。
“现在去哪儿?”沫沫羞赧地低下头,看着地板小声说:
“我听你的。”
“唔。”猴子想了一下,顿道:
“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我无所谓。而且你也知道,我能去的通常只有网吧和丧宁的狗窝。其他的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去处。”
“对哦……”沫沫露出恬静而幸福地微笑,仍微低着头,一字一句地说。
“你好像忘记对我说什么了吧。”
“沫沫,你知道我不善于说这些。”
“我想听。”沫沫温柔地看着猴子。
“老……老……”猴子结巴起来。长这么大毕竟没这么近距离的叫过女人老婆。因而“老”字在嘴里转了良久,硬生生把个“婆”字堵在喉咙口,半天没吐出来,好像这两个字连起来说出口便会立马羞愧而死。
“那这个总可以吧!”沫沫伸出手。
“嗯。”猴子像嗓子发炎般哼了一声,牵上她的手。两人向屋外走出去。
“猴子,牵着你的手,我就会觉得这样很幸福!真的。”出了门,沫沫说。
“可是我的手很干瘦,握起来手感应该不会很好。而且还不温暖。”
“在你拉着我手的时候,是那么的踏实,感觉整个人都暖暖地。*”沫沫将手指换成交叉而握。“恋爱的人一般会去哪儿呢?”
“不知道。”
“真费脑筋!要不我们也去浪漫浪漫。”
两人甩着手大大咧咧地走在大街上。看样子沫沫心情愉悦,满脸挂着幸福。
相比之下猴子就有点腼腆。他到不是不敢张扬,而是怕熟人瞅见了笑话他。一路上贼眉鼠眼地东张西望。还不时把夹克领子拉到鼻头,弄得跟一个特务似的。
“沫沫,到哪儿浪漫都可以。我认为我们还是不去学校那个方向好。整天待在学校多闷啊。要不我们随便上个大巴。冲向山海关。坐到哪儿算哪儿,你说那多浪漫呐。”猴子心虚地说。
“哦。”沫沫无奈地看着猴子,拍了下自己的头;一脸的失望:
“这就是你说的浪漫啊。”
正巧,一辆从北戴河去山海关的34路中巴从面前驶过。
猴子招了招手,拉着沫沫跑过去,“就上这辆。”
“车满了呀。”见猴子往塞满人的中巴上挤,沫沫迟疑地说。
“没事。”猴子像挤沙丁鱼那样,夹在两个人当中露出脑袋,招手,“快上来吧沫沫。车里暖和。”
沫沫勉强挤上了车,车上已经挤得是水泄不通。好不容易咔嚓一声两扇门在沫沫后背关上。旁边几个乘客的大屁股迅速地朝她凑了过来。
这还了得?
猴子立刻大义凛然地英雄救美。用肩挤,想开出一条道来,挤来挤去周围几个穿得厚实的大胖子不但纹丝未动,www。③ü ww。сōm反而缩小了猴子地活动空间。
“都他妈注意点啊。挤着女孩子了。”猴子大吼。
一位大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把头一仰。那样子好似在说,你挤得动就过来。
这下猴子大怒,同时展开三项行动。用肩膀挤。用手肘开,用拳头砸。三两下便挤到沫沫面前。还没来得及问候一声沫沫。蓦地一个急刹车,一头一尾两个大胖子,上下一撞,霎时把他撞压得脸红脖子粗。
“!他干啥呢?”
三人转头,只见老赵在最一边墙角,像壁虎一样紧紧贴住墙壁。根本没在意我们地谈话。
“老赵干毛呢,自己操墙呢啊。”大象关切的问。
老赵不语。
“问你话呢?两种生活方式里,你愿意选那一种?”我继续强调。忽然老赵从墙上倒到炕上,望了一眼我们,继而猛地冲着三人大叫:
“屁话。这还用问!谁喜欢天天和几个大老爷们一起睡啊。”
大家顿时吓了一跳: